《夜莺》叶道非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不少姑娘毕了业就直接从家里离开，开始做这一行，还有人甚至在学校里就开始了。

　　迪克很不解，她们都拿到毕业证了，随便找个文员的工作，就能养活自己，干嘛这么想不开要做这个。

　　有的姑娘找到了服务员、前台之类的工作，可是晚上还是愿意出来干这一行。安娜学姐也是，她明明可以在图书馆上班，但这也不耽误她晚上出来赚点外快。

　　他简直想扒开她们的脑子看一看，什么引诱了她们，非要义无反顾地做这个。

　　根本睡不着，找不出答案的迪克在房间里团团转圈，直到阿福来敲他的门“少爷，您该睡觉了”

　　气她们自甘堕落，又希望这群女孩子能好好的，她们都是哥谭的人民。

　　迪克满心复杂的躺到床上，蝙蝠没回来，估计只能明天晚餐的时候见到他，希望他能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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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晚上就是同学聚会，克里斯汀娜抱着牛奶还在考虑要不要去见她的同学们。

　　那天罗宾的眼神她可不想再体会一遍，可是同学又不知道她晚上做什么，再说她现在算是在图书馆工作，别人问起来，她也能自由应对。

　　只是，她该不该联系克莱尔，她不想克莱尔也用那种眼光看她，她现在有正经工作了，可是上夜班确实钱好多呀。

　　抱着牛奶叹了口气，还是摸出手机，输入熟记的号码‘克莱尔，我是安娜’蜷着腿蹲坐在沙发上，默默等着回复。

　　她原来还自信满满克莱尔不会不理她的，可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机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低下头，有点难受，眼睛一眨，牛奶的毛湿了一点。

　　克莱尔是真的不愿意再跟自己做朋友了，或许她也嫌弃自己自甘下贱吧。想到明天，可能会见到克莱尔，可能会见到克莱尔用失望、嫌弃的眼神看自己，克里斯汀娜就忍不住胆怯起来，如果是这样，她根本不可能去这次的同学聚会。

　　牛奶伸出舌头，温柔地舔掉她脸上的泪水。

　　下一秒手机就在茶几上疯狂震动起来，克里斯汀娜手忙脚乱的去拿电话，但是坐得时间太长，腿麻了，一时间没控制好平衡，一头从沙发上栽了下去。

　　躺在地板上的克里斯汀娜，一手摸着被磕得很疼的脑袋，另一只手还在摸手机，终于按下了接通，就听见克莱尔清脆的声音“你个大傻子，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要不是看见了你的短信，我根本就联系不到你”

　　躺在地板上，克里斯汀娜露出一个傻笑“我、我换手机号码了，我、我以为你不想再联系我的”

　　“你个傻子，我为什么会不理你，明明是你放弃联系我的，安娜我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再玩失踪了，行吗”听着对面的声音，克里斯汀娜有点气闷，不知道该怎么跟克莱尔说，是说自己确实去做了一个婊/子，还是说她现在有点改变，去找了份正常的工作，这种话说出来像是在承认错误，表明自己确实在变好似的。

　　她说不出口，算了吧，她不可能把这些话告诉克莱尔的“我换了个手机，对了，明天的同学聚会你去吗？”

　　克莱尔听出来了安娜不想多说她自己的情况，她也不敢多问，怕这个姑娘再一气之下不再联系自己，天知道这几个月自己有多担心她“我过不去，我现在在波士顿上学，你明天是要去对吗，注意安全”

　　电话两侧陷入沉默，两个人都不敢问对方的情况。

　　一片尴尬的安静过后，克里斯汀娜还是开口承认了“克莱尔”声音带着一点颤抖“我最近，最近找了份新的工作，在图书馆当临时工，大概只能做两个月。”

　　“我圣诞节放假就会回去，这份工作你先好好做，我再帮你想想能不能做别的，你好好的，晚上的活你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就好。”克莱尔不敢再和安娜关于这个问题争吵，怕她一气之下再次消失。

　　“你在学校里怎么样，大学好玩吗？”克里斯汀娜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还算安全的话题。

　　“挺好的，这里和哥谭很不一样，安娜你真的应该出来看一看。单单是这里的天气，就比哥谭好得多，我总是能晒到太阳。”克莱尔兴致勃勃地跟克里斯汀娜介绍她在的地方，波士顿，一个拥有很多著名大学的城市，还有美味的龙虾。

　　她想多跟克里斯汀娜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让她能喜欢上外面的世界。哥谭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城市一样，这里的一切都与外界格格不入。

　　安娜是个好姑娘，她不应该被困在这座黑暗的城市里，这些黑雾迟早有一天会把她给吞噬掉。

　　哥谭来了个新的警长，一个从芝加哥调过来的警察。

　　这个消息如同一阵风一样，轻轻拂过了整座城市。不少人都在等着看这位外来的警长能不能适应哥谭，或者这位野心勃勃的警长大展身手一番能否有所作为。

　　但是这个警长没有出乎哥谭人的意料，他被黑暗给吓倒了。发现了哥谭的黑暗之后，他起初还觉得自己能够改变世界，可是现实告诉他，政客、财阀、□□，甚至警察局本身哪一个他都改变不了。

　　他开始灰心丧气起来，不再那么热情地做自己的工作，浑浑噩噩的在警察局有一天算一天的混日子。

　　可是最近警察局来了个新的美女警官莎拉.伊萨，她富有热情，为人正义，积极地与哥谭的黑暗面作斗争。还有蝙蝠侠的存在，让这位内心还存着正义的警长受到鼓舞，继续了他原来打黑除恶的行为。

　　哥谭的检察长哈维.丹特周六要举办一场晚宴，邀请哥谭的各界人士来商讨社会的安全问题。包括警察局的同事们，还有检察院，法庭等等公职人员与富商、政客等人。

　　迪克跟着布鲁斯参加了这次晚宴。

　　和布鲁斯同款面料的西装三件套，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两人是父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如出一辙的气质确实宣告了两人同属于一个家庭。

　　迪克没有戴领带而是选择了和布鲁斯领带一个颜色的领结，又精神又可爱。

　　当他和布鲁斯穿过一楼的接待大厅，往电梯走去的时候，他发现了安娜学姐。

　　她和那天晚上他见到他的样子完全不同，金色的头发在大厅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印衬着她精致的小脸，没有画那天晚上那样的浓妆，只是得体礼貌的淡妆表明她对此事的重视。

　　米色的毛衣配着砖红色的长裙，还有一双细巧的尖头高跟鞋，手里挽着咖色的大衣，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就是一副漂亮的风景。

　　“安娜学姐”迪克有些惊讶能在这里见到她，刚刚过去的晚上，他们才不欢而散，现在又带着各自的假面相遇。他内心的疑问还没得到解答，就见到了让他产生疑问的人。

　　“好久不见，迪克，您好，韦恩先生”有谁还能不认识这两个哥谭的明星呢，克里斯汀娜默默打了个招呼就站在一旁等待电梯。

　　迪克有心问她来这里做什么，又鉴于两人根本不熟悉，他没法问，更何况他心里还带着情绪，他怕话一说出口就挽回不了了。

　　电梯到了，布鲁斯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之后，迈步走进了电梯，迪克冲克里斯汀娜点了点头后，就跟在他父亲身后。

　　克里斯汀娜看着韦恩父子以及他们的保镖进入电梯后，知趣地不去打扰他们，默默地等着下一班电梯。

　　宴会很无聊，检察长哈维.丹特有心做些什么，但是大部分人都不太捧场。迪克在这种场合就是作为布鲁斯韦恩的布景板，是布鲁斯拿来和同龄人拉近距离的话题，毕竟快四十岁还没结婚和没小孩的单身贵族在哥谭可不常见。哥谭人一般都会有个家的。

　　迪克把笑容挂在脸上，安静地当自己的道具，大脑里还在不断回想着刚刚与安娜的碰面。妓/女的出现是有历史原因的，人类能够摒弃羞耻贩卖身体，对于一些女性来说是生存的方法，从社会学角度来说，利用身体换取社会资源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安娜学姐也会做这个。或许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利用自己的身体赚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他还是不想让她慢慢陷入泥沼当中。

　　当她习惯了轻轻松松陪睡就能赚钱的日子，正常的工作她是做不了的，会有更多的黑暗在等着她。

　　迪克不愿意一个好好的人会变成这样，即使他们只是点头之交，但是他也不愿意看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慢慢落入深渊当中。

　　他救不了所有人，蝙蝠侠也不行，甚至于超人也做不到。只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拖更多的人逃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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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最近有实验要做，还要写实验报告等等，学校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更文。更细时间可能非常不稳定，希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