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7告白 许诺 誓言 ...
我跟日喆又陷入了冥冥中的疏远,在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清亮和剔透,无论阴雨天还是晴天蔽日,日喆眼里都是大雾弥漫。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湛蓝姑息我,纵容我,我怎么忍心伤害他。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做错了,错的离谱,我伤害了日喆、文博,现在又多伤害了一个湛蓝,或许那时我不那么固执,听文博的话,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谁也不会痛苦。
晚上,我跟湛蓝在暮春大学享有盛誉的情人林散步,那是我第一次在这里散步。跟湛蓝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清楚的知道我在湛蓝心里的位置,我在他心里很重要,可在我心里却出奇的轻。相比之下,我全部的罪恶感,我没有一天不惭愧,没有一天不后悔。
我可以吻你吗?信仰,哦,我是说……。湛蓝突然的提议让我没有准备,什么都没有。什么?我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以吗?湛蓝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一股野兽般的直觉在瞬间苏醒。我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两步,湛蓝俯身亲吻我时,我缩了下身子,反射性的推开湛蓝,落荒而逃,我那时觉得心脏都快随着心跳而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我不是讨厌湛蓝,而是没有办法同朋友而不是爱人接吻。但是我从来不知道我这样逃开,深深的伤害到了湛蓝男人的自尊,也从来不知道就这样毁了我们的友谊。
我回到寝室打电话给暖木,没提什么。
那一年我跟湛蓝发展的很好,我几乎忘记了那一天我的落荒而逃,却成了湛蓝心里永恒的伤疤。
我记得零五年那一年好像很流行网络歌曲和组合,暖木还送了我两套卡带,说是消遣吧。那时候我不怎么去日喆的音乐库了,我害怕跟日喆单独相处的场面,湛蓝因为我的关系也不经常去了,许言、暖木去的也很少了,不过我还是挺暖木说日喆的音乐库又新添了两套音乐设备,说是有可能录音棚要对外开放。
很多时间我都在想,我究竟在做什么,我们都在做什么?最后的答案,除了空白什么也没有,那些两年中灿烂的日子,我也忘记了要做什么,都做了什么,是否就等今天这样一个答案。
许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的在用心喜欢你呢,我不是信仰,我不需要做她那样的牺牲。
我家是很有钱,可是那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不喜欢有钱人家的出身,然而这些并不是我能选择的,我不想因为这些让你觉得我们不合适,让你觉得配不上我,你不喜欢笑,我喜欢,你不喜欢讲话,我喜欢,这样多好,这样才叫相配。
让我们想想,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就像日喆和信仰,明明文博已经退出了,可是两个人却还是执拗的没有在一起。他们不是不相爱,只是将深爱对方的心仓惶的埋葬在不知名的地方了。我不想跟他们一样zuo爱情的逃亡者,我只想大声的告诉你。
许言,我爱你
许言,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许言,毕业以后我们结婚吧。
许言,我只是想做你的妻子。
2005.6.7 暖木
暑假的时候,我没有回家,日喆也没有回家,我们俩都住在暖木家。我们一起送许言、湛蓝去的火车站,我们劝他俩不要走了,都留下多好啊。可是他们回家都有各自的事情。检票的前一分钟,湛蓝紧紧的抱我在怀里,他说若不是家里有事,他真不想走了,他还说他想这辈子都这样抱着我,可是又不能,我听着听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出来,湛蓝抹去我的眼泪让我不要哭,说他会走的不安心,他说他不想放开我的手,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我说,我不会。可是这句话却讲的那么没有底气。
暖木和许言没有我跟湛蓝这么情意绵绵,说了几句保重的话,许言就上车了。火车轰隆的使动了,我们三个人目送火车远去。我从来不知道送人要送到这样恐惧和不舍。
这个假期是我来到暮春后最快乐的日子,我这辈子都会记得,就像日喆这辈子都会记得在长春过的新年一样。
暖木本来是开着车来的,结果停错了地方,被车管所的人拖走了,我们三个,一掏兜一个个比脸都干净,谁也没带钱。所以别无选择,我们只能走回去。
热热的风温暖的吹干背后粘稠的汗,无比的舒服。暖木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啊?我说因为想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我们相聚的日子远比我们想象的少的多。暖木又问日喆为什么不回家啊?日喆说不想回去,回去也没有意思,来回折腾来挺累的。我们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几句,就像这个没有止境的夏天一样。
喂,你们等我一下,暖木嘻哈的从手机后壳里取出一块钱说,哈哈,正好,可以买三个冰棒。
你不是没有钱吗?我和日喆异口同声。
这是垫手机的,这个。暖木怯生生的后退了几部,然后迅速转身向对街逃去。哎,这小丫头。我无奈的摇头,侧目的刹那,日喆的眉目闯进我的,没有焦距。真的是因为害怕相处的日子少了吗?而留下来的吗?还是因为……日喆欲言又止,看上去不怎么认真,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留下的吧?我豁然下了,你少臭美啦,我说,有那么多美女围着你,你还不过瘾啊?
可是我需要围着我的人只有你啊。日喆当时声音很小,就算是背对着,也还是听的很清楚。他的话如同一把烈刃cha进了我的胸口,无比疼痛。
其实,我只是等一个人而已。
原来除了湛蓝,你还有别人啊?日喆朝我猛眨眼,像是我就为的温暖。那人谁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肤浅啊?
我哪有肤浅?那人谁啊?
我从小一起长大好朋友。我不想骗日喆,我已经过够了欺骗的日子,我一直骗自己,也骗湛蓝,我答应自己要忘记日喆,可是又有哪一天忘记过呢?
哦,许言跟暖木也都在恋爱吧?
或许吧!
你们一个个的可真够意思啊,都恋爱了,就把我一个人丢出来了。日喆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然后暖木拿着冰棒回来了。哎,刚才我在对街看见一家海鲜馆,人火爆着呢,咱们尝尝去啊。
你有钱吗?日喆伸手比划着数钱的姿势。
没有啊。暖木舔着冰棒。
没有你吃什么啊。日喆说。
也对哦。不过真的要走回去吗?暖木看着长街的尽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有钱吗?日喆说。
没有啊。暖木叹息,看来只能走回去了,没有钱的日子真的好难过哦。
晚上,我给我妈打电话,说想我妈了,我妈却说让好好照顾自己,我爸说等过几天有时间了,请暖木跟日喆去家里玩,我说我会的,我妈还问我跟日喆怎么样了?我说什么都没有,我妈说没有能突然去家里过年啊,他们的女儿几斤几两她不知道啊,我叹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
我从房间出来找暖木,暖木正在画室偷偷的画许言的画像,我去的时候,吓了暖木一跳。嘿,信仰,你吓死我了。
又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画的不错哦,心目中的许言啊?我随意掀起一副裱框的画,还有正在作的画。我那时才明白暖木内心的某些图腾,她可以执着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惜任何代价,她并不是我们眼中真正快乐的孩子,她那么努力的微笑不过是想掩埋一些事实。
暮春下了好几场大雨,我想长春也应该下的。大雨倾盆的雨洗净了蓝色的天空,洗净了铅华的暮春。下雨的几天,暖木的爸爸都不在家,剩下我们三个斗争。我们在一起玩扑克的时候一般都是和平相处的。尴尬的事情也发生了几次,我跟日喆早晨起来抢厕所,暖木画画需要安静,日喆搞音乐需要灵感,所以还有点小摩擦。我跟暖木强洗澡水,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是挺有意思的。
费扬打过一次电话传给我,说是等我实习时,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去深圳找他,我说一定,同乡。费扬说他的事业也不是很顺利,大概说了几分钟就挂了。日喆拉着我和暖木回音乐库几次,还给我俩录了单曲,说是赶明个毕业了,可以当纪念啊。暖木唱歌很专业,水平不错,以前都没发现,轮到我时,张口就跑调了,丢人都丢到家了。录完歌我随便看了眼手机,多了条短信,我以为是湛蓝的,却是催话费的,如果我没记错,昨天才充的吧,怎么今天就不足十元了。喂,我电话卡吃话费怎么办啊?我大声嚷嚷。
换呗。暖木没心没肺的说。
那换完了再吃呢?我一直纠缠这个话题,只是觉得这个话题或许有那么点慵懒,适合这样一个安逸无害的午后。
回暖木家的路上,我拣了一块钱,我本来不想告诉暖木好日喆,因为我们有这一说,无论谁捡了钱,捡了多少钱,都必须去吃火锅。所以很不幸,我被日喆和暖木讹了一顿火锅。我和暖木都没怎么吃,愣愣的盯着日喆吃,还有火锅店里面那些年纪轻轻的花痴们。我从来不知道日喆可以招蜂引蝶到这样,我以为只是日喆音乐好,所以有大把的女人缘,今天的一幕不得不让我和暖木大跌眼镜。而那个倍受瞩目的帅哥正津津有味的大口吃青菜,真是没有天理。
被讹了一顿火锅后,我出门就把一块钱扔掉了,并且发誓以后出了一百块钱大票,再也不捡钱了。我扔完钱回头看时钱已经被一个“盲人”乞丐拿走了,我心里莫名起了了涟漪,顺手把一块钱抢了回来,乞丐华丽的朝我笑笑说,为了一块钱,请吃一顿火锅,亏大了吧。
你不是盲人啊?暖木气的翻白眼。
这满大街的都是正常人,姐姐。乞丐觉得很不高兴,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后又旋回身说,也就是今天我手犯贱,哼,换我们老大,人家一通电话,股票就飙升几百万,买你们命都行了。说着牛x的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湮没在汹涌的人潮里。我们三个人木然的盯着乞丐消失的地方发呆,却怎么也卖不出去一步。
人们怎么都这样啊!日喆抢过我手里的一块钱揉做一团丢进下水道,拎起吉他大步前行。我跟暖木回头看了以眼下水井,很快的追上日喆。
我们三个人坐上地铁,一句话也没有讲,大概觉得地铁安静吧,又喧闹吧。
回到暖木家时,我们又大吃了一惊,暖木爸竟然跟五月,就是佟迦叶的男友坐在客厅里谈公事。
你们认识?暖木爸审视的看着暖木。
不熟。暖木冷冰冰的回答,五月没有看他,反倒是目光没有离开过日喆。原来你也认识盛老板啊?
恩。日喆懒散的单肩挎着吉他,衬衫一角露在外面,很有不良少年的范儿。
暖木爸说五月是上海分公司的软件工程师,我们点了点头,我跟暖木觉得无聊回房间上网,日喆也是要走的,却被五月叫住了,我去厕所路过时,五月也叫我聊天,他说,你好,你也是迦叶暮春的同学吧。
哦,佟迦叶回上海了?我问。
恩,你叫什么?五月一改第一次见面的狂妄。
易信仰。我回答。
听迦叶提过,你家是哪里的?五月到是学会了攀谈,我想着多半是迦叶的缘故。
长春。
长春?在哪里?地理学的不好。五月浅笑。五月的工作在暮春逗留了几日,他还是不是很健谈,仅能跟日喆讲通两句话,他走的时候,留了个游戏给我们,说是新开发的,让我们玩玩看。然而我等的荺子却一直没有出现。
等荺子就是我留在暮春的理由,我又预感我很快就要在暮春见到荺子了,我并不是要责怪她,我只是像带她回家,我想这也是流萤想看到的。
无聊混日子的时候,我常看网络小说,或者发几个无人问津的帖子,再或者使劲的喝水。我还没有认知的目标,旅游不过是理想,我不没到那种可以不吃饭还不会饿死的地步。
日喆洗完澡后来找我聊天,聊很多啊,关于学校,关于人生的看法。
对了,信仰,你那手机卡换了吗?
没有,我怕很多以前的朋友找不到我,所以一直没敢换。
哦,今晚上吃什么啊?日喆有一搭没一搭的问我,我觉得很好,出奇的舒服。我打开电脑,开始记录某些时刻的感怀。日喆在旁边有时候瞄一眼。我说,日喆,毕业以后要干嘛?还搞音乐?
恩,当然了。
那你上大学干嘛啊?
我来暮春读大学,只是为了遇见你们。
呵呵,别说的好像很熟哦,虚伪,恩,有文博的消息吗?
你还挺关心他的,我以为湛蓝……?日喆欲言又止,口气中带了点嘲讽的韵味,刺的我浑身都痛。我说,你有完没完啊,说那么多的废话干嘛啊?我随手将怀里的抱枕砸向日喆。
没有,我家又不是卖消息的。日喆翻白眼的翻着地上的杂志。其实很多时候我觉得我跟日喆蛮像一对情侣的,这不过分,我跟湛蓝却不像,我害怕这样的感觉,害怕伤害湛蓝。我回头看了一眼日喆,随即转回头打开百度。
凄美的夜空,璀璨的星星,剩下难以启齿的猜想。
日喆说我是从来不会主动的女生,但是文博例外,是的,我从来没有主动打电话给湛蓝,或许是被动贯了,反觉得主动很难吧。
那天,我一个人逛街,走了一路,吃了一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摩天大楼,我没有进去过这里,听说该死的奢侈。
摩天大楼里面,远比外面华丽和富绰,什么叫金碧辉煌我那时才知道,我继续走了几步,荺子和尹池快步的向我这边走来,我突然欣喜,我知道是流萤子冥冥之中指引我,我终于等到荺子了。我握紧边疆古石喊出荺子的名字。
信仰?荺子看见我时错愕的张大嘴巴,接着眼神千变万化,正在酝酿着某种情绪。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在长春吧。
我在等你,我是要带你回家的。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信仰。
你妈她很想你,荺子,飞鸟,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你说什么呢?怪我?
我们回家吧。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况且你也管不了。荺子路过我的身边,陌生的气息席地而起。然而我却无能为力,我跟荺子何时变成这样的?我想了很久,我想可能是从我踏上暮春的征途开始吧。荺子……。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犹如宫殿的大厅里面。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暖木家,暖木和暖木爸出门了,听说去看什么人了,只有日喆一个人在。他问我怎么了?我不说话一直哭一直哭,我觉得很委屈,心里那么那么的难过,觉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的流萤,我的荺子,你们究竟怎么了?我疯了似的跑回房间关紧门,任由日喆怎么敲门,我除了哭还是哭,后来日喆不在敲门,大概是累了吧。我抹去眼泪开门时,日喆还在门口,他的焦虑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他说没事能哭成那样啊,鬼都不信。我说我真的没事。
要不要打电话给湛蓝啊日喆摊手看我,很无辜,也很无奈。我看着这样的日喆,我又哭了,我讨厌这样的夏日喆,很讨厌。
不要打电话给湛蓝好了吧?不打了,我真受不了你们女孩子,动不动就哭,你以为你们很会哭啊?我也会。日喆开始隐隐哭泣,虽然很像哭,却好难看啊。我破涕为笑,日喆才罢休,干笑了两声说,哈哈,我以为对付你们这群爱哭鬼有绝招了。我说信仰,是湛蓝欺负你了吗?
不是。
我想也不应该的,温柔是湛蓝的专利,否则你也不会……。
你是不是想说我跟湛蓝啊?我埋头,暗流汹涌,或许在这段错落的感情上,我不该有抱怨,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恩,哼,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可能跟湛蓝在一起,我以为不是文博就会是我,没想到啊,其实也没什么,你总是出人意料的。日喆轻描淡写的说着事实,句句如同沉戟,锋利还很坚韧。日喆无时无刻不在掩饰,埋葬关于我的感情。特别在我的面前,只是越掩饰我越看的清晰。他是这么让我心疼的男孩,可是现在我只能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你很爱湛蓝吗?
你他妈是不是中邪了?一晚上爱不爱的。我的声音因哭的太用力而变得沙哑。
想说就说啦,放心啦,朋友妻,不可欺。
能不能不烦我?
要不是你刚刚哭的要死要活的,我都懒得管你。日喆没心没肺的说,他越是这样讲,我越觉得心疼,至从我跟湛蓝在一起后,日喆就都这样了,说的无关紧要,说的轻描淡写,不冷不热。他不想我跟湛蓝尴尬,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难过的要命。
信仰,你喜欢过文博吗?
你能不能不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啊?我瞪着日喆,试图打破眼前的僵局。我从来不够勇敢,特别向日喆一样勇敢。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啊?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我还想问问你跟曲应鹤怎么回事呢?我想那晚我一定是疯了,否那样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讲的,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我只是躲在暗地里的病孩子,等待救赎。
日喆木然,他大概还想出要如何讥讽我吧,我扶着墙壁站起身,盯着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的日喆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爱,你知道吗?或许你可以告诉我。
爱一个人是心里的感觉。尽管是背对着听日喆讲这句话的,却还是让我心痛。接下去日喆没在讲话,直到暖木回来。
我跟日喆没事人似的吃饭、聊天、睡觉。不尴尬,不困窘。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我没有哭过,日喆没有安慰过我。半夜时,暖木挤到我床上来,她说一个睡觉很无聊,两个人睡就变的有话聊了。暖木问我什么血型,我说AB,怎么了?她说AB血型的人都是独断专行的,叛逆心理强大。她说不是太像我,我看上去还是蛮柔顺的女子,我说光看表面是不行的。暖木突然拉着我的胳膊说,信仰,你会后悔吗?
我反应不过来,在想暖木是在我跟湛蓝在一起的事情吗?我说,可能是我来到人间太匆忙,上帝忘记了在我脑袋里装后悔两个字了。暖木故作呕吐状,她说我太能拽了。我俩一直折腾到天亮才睡觉,所以我也没又了胡思乱想的机会,我想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已经不知道是星期几的早晨,暖木就精神倍加的把我们所有人都叫起来,包括暖木爸,说是要宣布什么重要的消息。
她用卷着的书当麦克风说,我宣布,我的偶像周杰伦要发新专辑了,这可是我们杰伦迷天天等夜夜盼的时刻啊
我说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我睡眼松醒的看着暖木。
是不是我火了,你也这样啊?日喆打趣。
那肯定要比这个宣扬的还要好啦。暖木调皮的坐在暖木爸身边。可是很客气的是,刚才看娱乐报道,一条消息要插很多广告啊,爸,为什么那么多广告啊?
你自己学做广告的,怎么还问老爸?暖木爸宠溺的拍了拍暖木的脑袋。这样的父女情让我和日喆都格外的羡慕。我走到外边打电话给家,我也想我爸我妈,我和我妈唠了些家常,然后就挂了。我刚要回去,湛蓝的电话打了进来,他说再过几天他就回来了,他说他想我都快想疯了,特别特别想我,他还说了很多,我没听,只是径自脱衣服想要洗澡。
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浑身都很舒服,暖木无精打采的告诉我们她要去高中同学聚会。在强迫威逼利诱,我和日喆一时没把持住,陪暖木去了同聚会。
暖木说她高中读的贵族的私立学校,那帮同学家里穷的各个就剩钱了,别的什么也没有。
暖木开车载我们去的,目的地很明显,那是暮春一座标志性建筑物,每当有上级领导或者什么神秘人物都会下榻这里。暖木说她也是第一次来,日喆说他来过一次,是被许言和湛蓝他俩算计了,在这里吃过一顿饭。当时随便的点了几个菜,结账的时候一千多块,哪有那么多现金啊,还刷的卡,想起这事,日喆至今心里还有把无名火呢。我一直没讲话,只是加快了脚程,我突然特别想看看这样一个浮华的地方到底叫想成什么样。
走进大厅,服务台小姐在前台接待,跟普通的酒店如出一辙,只是多了许许多多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周围的灯光明暗交替,奢华的水晶灯悬浮于大厅中间的位子,复古的地毯让人踩上去很舒服。我们坐上电梯直奔二十三宴会厅。那样恢宏,华丽的宴会厅我生平第一次看见。我感叹这样造诣的艺术大师,他完全将一副画卷生动的惟妙惟肖的呈现在我们眼前。
我跟日喆见到暖木的同学,才体会到暖木那么不愿意出席的原因。他们的确很穷,很匮乏,他们除了钱什么也没有。他们高贵,他们有权势,却无比的空虚。我想他们从来不曾真正的在这座城市感动过吧。
暖木的同学见到暖木时虚情假意的寒暄了一番,又看看身后的我俩,仅是骄纵用鼻子哼了哼,然后拉着暖木进去罚酒,说是罚暖木迟到。暖木还来不及介绍我们,完全没有进入状况呢,我想暖木今晚上又要吐一床了吧。
暖木还是很圆滑的,如果能避开的酒就一定不会喝,她那美好的笑容一定可以骗到很多人。我突然想到高中期末考的一篇现代文阅读,文章的名字随着时间已经淡忘了,可是文章中那些犀利的文字任然记忆犹新。文章说现代的人们忽略了生命本体的感性和触动,人们匆匆的脚步他国深秋的落叶,不会有时光流逝,人世沧桑的遐思,冷冷的眼光观看莎翁的悲剧时不会有悲天悯人,不会有热血沸腾。面对着街道上冻的瑟瑟发抖的乞丐造诣司空见惯,儿无动于衷。这是一个物质比任何一个时代都要丰裕的时代,然而也是一个比任何时代都要贫乏的时代。那篇文章是二十分,我只得了六分,流萤的了高分,我想她大概那时就看透了这个世界,她是在心疼。现在我也看到了这样的断裂绝望、麻木的世界,我的心却不疼,只是有种焦灼的情绪。
日喆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使了一个要不要走的眼色,我没说话,默默的跟在日喆身后走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我们决定聚会结束后来接暖木,没错就是这样。
我跟日喆朝着太阳的方向一直走,像是小时候寻找坚贞的信仰一样,飞机飞过天空时引发剧烈的声响,日喆抬头说了些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楚,只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飞机远离了视线,远离尘世的喧嚣,我问日喆刚说了什么?日喆耸耸肩膀说没说什么,昂首阔步在阳光的亲吻下。
为了打发时间,日喆跟我钻进一家手机卖场看手机,日喆说他的手机太老土了,以前高中的时候几个月换一部手机的,想想来到暮春手机还一次没换过呢,他是不是真老了?我说你可真有钱。日喆用力的瞪我没说话。琳琅满目的手机令人眼花缭乱,价位也是高低不一。现在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很快,快的你刚买完一件新上市的东西,没过几天你的东西就下架了,新的产品走红。记得读初中的时候,手机的款式很少,觉得能拿上手机那时多幸福的事情。再看现在,甚至小学生都拿着手机哼哼呀呀装大爷,社会发展的太快了。
信仰,你说这两部哪款好?日喆指着两款貌合神离的手机让我看,我看了半天也不觉得哪款好啊。店员连忙从柜台拿出手机介绍给我们看说,这两款机型是今年流行的新款,滑动开锁,热能感应,支持wifi。功能差不多,就是体积不一样,颜色不一样。日喆华东了几下,功能完全没有说的那么好。店员见我俩要走,继续敬业的介绍着,你们谁用啊,没看好吗?那再看看别的有没有相中的?今天店里搞活动,都可以九五折优惠的。日喆又摆弄了几下,我看看日喆以前的手机,觉得还不如以前的呢。最后我俩什么都没买,不过手机没少看,把店员脸都气绿了,她这辈子肯定就烦我们这样光看不买的。
没走多远,我们回头看柜台有顾客看好了部手机,又是那个店员,她拿着手机甜美微笑的说,这款是今年新到得新款,你看一下,功能强大,价位合理,今天是店里搞活动,能打九五折的。
原来这个卖场里的所有手机机型都是刚到的新款啊!
我和日喆出门就开始笑,现在这卖东西的服务员说话不靠谱,你相中哪个,哪个就是流行的,哪个就是新款,只要买,你就是上帝,你买完了,那就两说了。
我笑的太用力,眼泪都笑出来了,日喆笑着笑着也不笑了,表情严肃的坐在台阶上,我们都没能适当的控制好情绪。
夕阳的余晖三三两两的照在匆匆过往的人们的身上,匆匆的阔别。我回头看自己的脚印刚刚留下的,现在已经被身后的人重新踩过。日喆问我相信他吗?我说相信,比人设一个人都相信。日喆点头突然深情的看着我,无论我怎么想逃都逃不开。那时我清楚的知道,那样的眼神是我这辈子都逃不开的。日喆问我说,信仰,这样的你会幸福吗?真的幸福的话,我会祝你幸福,只要你幸福,我也会幸福。我没有讲话,心里那么那么难过,难过的讲不出话,日喆背对我,大概是怕没有勇气继续讲下去,他说,信仰,我希望看到你幸福,我们都是,我不想破坏你跟湛蓝,那是你的选择,我学着文博,试图慢慢淡忘对你的感情,可我不是文博,我需要面对现实,我从不软弱,只是想成全你,成全我爱的你……。
日喆,你听我说。我怕日喆再讲下去,我的眼泪会流成一个湖,湖的那面是他,这面是我,我们隔湖相望。
信仰,如果你还知道我们的感情,就回来吧,我一直都在原地等你。日喆的眼神逐渐暗淡,渐渐的被黑暗的夜吞噬。于是我就为了那样一句诺言,从此忘了该如何的呼吸。
晚上的时候,我跟日喆去接暖木,暖木当时醉的像一滩泥,我们说回家,她不肯,最后拗不过她,我跟日喆只好带着小醉鬼满大街的乱晃。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凉的,只是没有第一晚来到暮春那么冷了,也许因为有人陪在身边。我们三个人大概晃到十一点时,暖木爸打来电话,暖木哪讲的清楚,哇啦哇啦说了一对乱七八糟的,然后就挂断了。日喆问我怎么办?我说,咱们打计程车回去吧。
于是,我们招了手,坐上计程车,本来好好的,计程车一个小转弯暖木吐了一车,然后我们就很不幸的被司机赶下车,然后除了车费还赔了洗车费。日喆当时真想动手打人。等暖木清醒过来我一定要问问她,是不是暮春的司机都这么不近人情,这么狠心呢!暖木下车后,倚在电线杆下就睡着了,我跟日喆只好背她回家,可是暖木突然重的跟猪一样,害的日喆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跟日喆没有办法,只能陪着暖木在大马路上捱一宿了,这样的事情还真让人哭笑不得。那晚暖木一直睡,扰人的鼾声回响在空旷的街道。我的心情出奇的好,或许在这样一个夜晚,我才可以忘记那些排山倒海的琐碎。
日喆,告诉你个秘密啊,也许不算秘密了,文博都应该告诉你了。
什么文博知道你什么秘密?日喆贼贼的瞅着我,敢情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你跟我你还装?我瞥了他一样。
我装什么了?你们东北女孩是不是都这么多疑啊?日喆浅笑,笑容很淡,却也美好。
文博没有跟你讲吗?他见到我时,我的狼狈和落魄。
你说什么呢?什么落魄啊日喆眼睛眨了眨说,是那次吗?我在文博家的小吃店看见你那次?其实文博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一场误会。
误会?没想到当年是我误会了文博,我怎么都没亲自问过他呢,好惭愧啊,希望他可以快点联系我们。
文博或许在深圳,也可能去了敦煌,他以前跟我说的,你刚刚要说的秘密还没说呢。
哦,就是我刚到暮春的第一天,很狼狈,坐了黑车,然后兜里就剩了三块钱,可是暮春大学在哪里我都还知道呢,接着我一边走一边问,连续的走了好久,你不明白那种弃儿的感觉,再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变态,那个男人说着很猥琐的话,我当时很害怕,我用尽全身力气抡起皮箱砸向那个变态,然后开始逃跑了,我一直跑,一直跑,在那个永不止境的黑夜,我面对着所有的未知恐惧和孤独,直到文博出现……。
日喆那晚也个我讲了许多他自己的事情,那些带着风铃声惨绿的青春记事。当他在讲许多过往的记忆时,我突然觉得那才是最真实的夏日喆。
第二天暖木清醒时,我跟日喆都患上了重感冒,日喆连打了三个点滴,嗓子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大夫说日喆扁导体发炎了。暖木没事人似的,我很好奇,难道宿醉的人睡大马路都不会生病的吗?
八月份,周杰伦发了新单曲《十一月的肖邦》,在这诗情画意的壮美诗篇里,我们开学了。湛蓝、许言重新回到了我的生活里,我们的生活里。生活又开始变的漫无止境,唯一不变的是我还在找荺子,我相信我会找回从前的荺子。
放学回寝室,我突然接到了一个小学同学的电话,我当时很吃惊,激动的语无伦次,不是说对这个男生个人激动,而是过了这么久,竟然还会有小学同学记得我,记得问候我。他在电话里说他是在飞鸟那里要的手机号码,说是叙叙旧,好多同学都没联系了,老同学多年不见了。他现在人在北京,混的一般,他还说了很多别的同学的境况,他们大多都离开长春了,去了天津、北京、上海、青岛类似的地方发展了,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我仰在图书馆前面的草坪上,看着蓝蓝的天空响起流萤,流萤还在的时候我们常常这样躺在某个荒烟蔓草的山坡顾影自怜,谈自由,理想还有很帅的某个男孩子。流萤常说一句话,人这一秒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所发生的事。
信仰,信仰,快点起来,快点跑啊。起来啊。暖木慌张的跑进草坪,拉起我就跑,敢情后面有狗啊?我说暖木怎么了?跑什么啊?什么吓成这样啊?
你以为学校图书馆草坪那么好躺呢?你回头看看。我听了暖木的话回头看,学校总务处的老师们竟然在后面穷追不舍,不是吧。我跟暖木跑了好久,越跑越觉得开心,越觉得熟悉这样的场景。或许在某个时段我曾经这样的用力放肆过。
最终结果,我俩被总务处的老师逮回了办公司,我俩实在跑不动了。我跟暖木一人罚了五十块钱,是我连累的暖木,深表歉意。罚完钱我俩以为没事了,总务处的老师开始了长篇大论的批评教育。你们马上就是踏入社会的小青年了,怎么还这么不讲公德心?那草坪能随便去践踏吗学校的告示盘上,三令五申的明文规定,禁止踏青,禁止踏青,你们当它是空气啊?你们都是老生了,这么点规矩都不明白呢,怎么以身作则给新同学看?以后怎么可以报效祖国?我罚你们钱不是目的,目的是要你们有公德心,长记性,对吧,有点教训,赶明儿走出学校才不至于成为有学问没有公德的人。我跟暖木一直低头认错,表情特诚恳,一站就站了两个小时。
总务处的老师们个个都是批评健将啊,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这两个小时,他们的批评教育没有重样的。最后他们激动的,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我这次是长见识了,以后说什么都不能犯这帮人手里,不是害怕别的,是害怕他们墨迹死。
忍受了两个半小时的批评教育,我跟暖木终于活着从总务处出来了,看见阳光时倍儿亲切。
湛蓝、许言见到我跟暖木时,表情很严肃,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看向湛蓝,湛蓝没讲话很努力的抱住了我。他说我跟暖木突然失踪了两个小时,他跟许言差点没把整个大学倒过来翻一遍,就差翻地三尺了。
对不起。我觉得很心虚。
没事儿,我只是担心你们,没讲去哪,怕出什么事。湛蓝微笑,我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安。我说,那也不用件件事都跟你们回报吧,我们也是讲民主的。
呵呵,好,民主。湛蓝揉着我的发,样子像极了莫文博。
星期二下午没有课,许言陪暖木去画室了,日喆去校外参加一个什么音乐的活动,湛蓝本来要陪我逛街的,我说不用,我想一个人到大街上逛逛,湛蓝没有勉强,他太容易纵容我了,纵容到我没脸见他。
我打电话给心凌姐,她手机关机,移动秘书叫我留言,我说心凌姐,我是信仰,你有空的话就出来找我,我在莘东路广场等你。然后挂了电话,向莘东路广场走。远远的,可以看见天空中许多盘旋的风筝。我知道是莘东路广场人在放风筝。我在广场等了很久,等到黄昏,等到放风筝的人们走远。我不停的打电话给心凌姐,一直关机,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心凌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不知道。
手机响了很久,我没看号码就按下接听键,以为是心凌姐,没想到是荺子。荺子在电话里说话有点不清楚,好像喝了很多的酒,我问她在哪里?怎么了?她没说,她说她很想我,想流萤,我说我也想你。因为这样一句话,荺子声嘶力竭的反驳我,她说你还知道想念吗?如果当初不是你离开长春的话,谁都不会是今天这么痛苦。荺子在在电话那边一定是哭的撕心裂肺了吧,不然我的心怎么会这么痛?我说荺子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我认错就好了,现在我不想别的,我只想你能回家。荺子太极端了,极端的不可理喻,或许真的是我错了,然而现在讲谁的错又有什么用呢?荺子说,飞鸟跟你一样,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较劲的离开?你们不离开,流萤就不会死。我说荺子你听我说,可是荺子没给我解释的机会,狠心的挂断了电话。于是我听着手机里面不断重复的嘟嘟声吗,眼睛没有眨,泪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拨电话给飞鸟,只是单纯想听他的声音。
我听日喆说文博在深圳,一家广告公司当总监,过的很好。
零六年十月份,我们结束了所有的课程,我们进入了实习期。又很多来学校在招聘的公司,我们都投了简历,只是都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听说深圳有几家大的广告公司,我们决定去碰碰运气。
我和湛蓝像通常的大学情侣一样,毕业了,分手了。没有接吻,没有真实的拉手,没有言语的爱情就这样安静的分手了。湛蓝哭了,那是一个男孩子珍贵的如同珍珠般珍贵的眼泪,我却轻易的热弄出来了,我很无情,却不得不这样做,我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下去。
分手后,我一个人踏上了回长春的火车,没有日喆、许言、暖木任何一个人送行,我自己一个人仓促的逃亡。那时候我才知道,我一个人的征程开始了。
湛蓝,谢谢你给我那么多那么多的关怀,那么多那么多的纵容,从不勉强我做任何事情,原谅我的任性,我所有的固执,之所以我们没有侥幸逃脱毕业分手的规律,是因为我们一方爱着,一方被爱,爱情在我的脑海里是相互的。我一直当你是好朋友,一辈子那样的好朋友,暖木、许言那样。
但是你要相信,你给我的那些带着温柔穿行在天堂里风的快乐时光,会成为我往后人生里永恒的温暖。
我们都是不安分的孩子,你也有强大的梦想,只是你都不说。我在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学会忍让和更多的宽容。
湛蓝,你不要哭了,你那些如珍珠般的眼泪是我不配拥有的。
湛蓝,你知道吗?日喆和文博。一个教会我爱,一个教会我成长,而你教会我的是如何真诚的面对自己。然而我必须倔强的离开,就像当初我倔强的来暮春,不顾家人、朋友的反对,毅然决然来盗墓春一样。现在我又一个人毅然决然的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觉得很好。
让我们都冷静一下,分开一段时间,然后一起到我们约定好的地方一起开拓我们的梦想。
2006.10.15 信仰
我回到长春后,我叫了车,把我托运回来的行李载回家。我爸问学校有实习的地方吗?我说没有,投了很多简历,都没有回应。我爸说那用不用他托关系在长春找一个实习的地方啊?我说我不想留在长春,我跟同学说好了,我们要去深圳闯闯。我妈说不行,太远了,再说一个女孩去深圳那样一个发达的城市太危险了,我说没事,也不是我自己,很好几个同学呢。我爸一直一直没有说话,看样子也是不同意我去。我说,日喆、暖木、许言、湛蓝我们大家一起去,不是我自己,我们可以互相照顾的。
我爸点了点头,不说话,我妈坚决不同意。我没办法,撇下烂摊子逃似的去找飞鸟。飞鸟恢复的不错,除了双腿之外,什么都好,飞鸟说荺子老看过他,买了很多的补品,堆在一边有一座小山那么高,飞鸟说荺子还是那么偏执,更加的冷漠了,我问飞鸟知不知道荺子到底要做什么?飞鸟迟疑的看了我一眼说,荺子一直说,要我们离散的生命再相聚。我听不懂,也不想追究,觉得很累,只要荺子能回家就好。我说我要去深圳工作了,飞鸟说深圳不适合我,让我留在长春。我说不去看看怎么知道适合不适合?再说长春的事情让我太累了,而且很多的大学毕业生都去深圳发展了,我也想去外面看看,飞鸟没说话,面朝窗外滂沱的大雨说,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
飞鸟,如果荺子再来看你,你要好好刚刚跟她,让她别再执迷不悟了。我说。
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就跟没有那个能力了。飞鸟不再讲话了,我想说点什么,却又想不到要从何说起。飞鸟妈留我吃饭,我说不吃了,我妈做好饭在家等我呢。那日我没有看见飞鸟爸,想是因为什么事情出去了吧。
日喆打电话给我说湛蓝病了,一直吵着要见我,让我回暮春,我很小声的说,你希望我回去吗?接着我说,我回去又怎么样?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谁也不行。日喆沉默了良久说,那好,我们深圳见。日喆挂断电话后,我给心凌姐打电话,告诉她我离开暮春了,要去深圳了,心凌姐听到一个劲的埋怨我怎么走都不跟她说一声,还说要来长春找我,我说不用麻烦了,心凌姐现在还不错,可别因为我而不好,心凌姐说,那好吧,你要都保重,好好照顾自己。然后电话挂断了,我关了手机,想是打电话也接不到了,一个人坐在南湖公园冥想。
我在家呆了一个月,把整理好的毕业论文以及个人简历放进旅行包,说不定哪天趁我爸妈不注意,我就开溜了。我妈现在看我看得紧,她不想我去深圳,尽管暖木他们都去,也不想我去。我爸最近一直在托关系找人,给我找实习的地方。我觉得被禁锢了,没有任何自由。暖木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去深圳?他和许言跟我一道,我说你们先走吧,我可不想当电灯泡,而且我妈不同意我去,还不知掉怎么办呢。暖木说她爸也不让她去,她是溜出来的,她说她相信她爸会理解她的,我心想,能理解才有鬼呢。我问日喆和湛蓝呢暖木说湛蓝本来是要去找你的,不知道湛蓝怎么突然就想开了,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回家前还让日喆去长春找你。听到这里,我的听障又出现了,心里开始慌了,我问日喆来了吗?暖木说不知道,说日喆最近跟曲应鹤处理音乐库的事情,我哦了一声,慌张变成失落,暖木还说她希望我跟日喆能在一起,错过了那么久那么久,最后应该在一起,这才是电影里面男女主角的最后结局。我说你就是被那些电视剧荼毒了,那样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存在真实世界里,那不过是人们向往的情景。暖木听完我这话,差点没过去,她说我的词拽的太严重,她鸡皮疙瘩掉一地。我说你丫头不想混了?暖木连忙求饶,大姐大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她还说,那她就跟许言先去深圳了,我说好啊,那湛蓝怎么办?暖木说湛蓝前几天回家了,他什么时候去深圳她也不知道。
挂了暖木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会才拨通湛蓝的电话,我想问他什么时候去深圳,就如三年前那样,没有任何芥蒂,相互关心、相互温暖。听筒里面响起了《当你孤单你回想起谁》的彩铃,我觉得很意外,没想到湛蓝会用彩铃了,后来电话被接起,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重新看了一眼号码,原来打错了。我想曾经我脑袋里一定养过金鱼什么的吧,不然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重播了湛蓝的电话号码,这回是老式的嘟嘟声了,后来挂断了,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刚要再打,手机响起来了,是湛蓝打来的,我立刻按下接听键。湛蓝说不好意思啊,信仰,刚刚是他小外甥女按错了键,我说哦,没事的。我问他什么时候去深圳?湛蓝说整理好毕业论文就去,他又问我过的好吗?我说就那样,就是闷了点。他问日喆来找我而来吗?我说没有,还开为你笑说就算日喆来了也找不到我家。其实我知道日喆是可以找到我家的,他是那么聪明的一个男孩子。
放下电话后,我仰在床上,瞅着天花板发呆。湛蓝变了,不是记忆中的湛蓝了,多半陌生了。我以为一切还可以从头开始,可以跟以前一样,然而所有的距离拉的我们那么遥远。我突然想起荺子说过的话,有些人有些事过了,就真的让他过去吧,别妄想回到从前,从前就是从前,现在就是现在,两个名词永远无法重叠。
有时候想想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坚强的面对乱灭的过程,而不哭、不笑、不闹,安然的接受。
没什么人看,也会写下去 ,第八章可能会延迟了 ,最近开坑开的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7告白 许诺 誓言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