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镜花水月》文清君

5、003

　　【奴良组二代目死了】

　　【奴良鲤伴尸体不翼而飞】

　　【阴阳师杀了奴良组总大将】

　　消息传播的越来越离谱。

　　其中蕴含的庞大的信息量震惊众人，短短数日内、整个关东的妖怪都陷入了混乱中。

　　不过很快，奴良组一代目——奴良滑瓢站了出来，重新接管了奴良组的事物，他宣布自己的孙子将会在成年后接任总大将之位。

　　奴良陆生。
　　虽然有滑头鬼的传承者，却是半妖奴良鲤伴与人类生育的孩子，只有四分之一的妖怪血脉，这一内情引得部分妖怪情绪不满，但最终在他的镇压下、还是渐渐恢复了秩序。

　　消息隔了几天才闯入奴良鲤伴的耳中，他已经陪着蓝染和小狐狸，在这个房子里呆了将近一周时间了。

　　“老爷子虽然几百年没管过事，但现在看来余威犹在啊～”

　　实验室内，奴良鲤伴靠在窗台上、惬意十足，一点都看不出来在担心自己的家人和部下。

　　“把脚放下来。”
　　蓝染勾兑着药水，头也不回的说道：“如果你不想断掉的话。”

　　“喂喂，蓝染，你也太霸道了吧，”
　　从窗框上收回脚，鲤伴单手撑着下巴看他。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蓝染，你面前那一缕刘海是梳不上去吗？还是故意放下来的？”

　　“嗯？”
　　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蓝染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有人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呵、
　　奴良鲤伴，你是最近太无聊了，以至于试图言语挑衅唯一能和你交流的我，是吗？”

　　“那倒没有，我只是想到——你每天坐在镜子面前细细打扮自己就忍不住……哈哈哈。”

　　蓝染：……

　　制作义骸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简陋实验室里，有些方面也难免顾及不到，这与个人能力无关。

　　所以，蓝染将手中的药水倒入这具尚未完善的义骸口中，拍拍手。

　　“好了，来试试你的义骸吧，有了它，你以后就会方便很多。”

　　鲤伴艰难的止住笑声：“哈哈、这么快？你不是说要等小白带材料回来吗？”

　　“不过是一顶假发而已，我想你也不需要。”

　　蓝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奴良鲤伴。

　　奴良鲤伴：“……”

　　沉默片刻，奴良鲤伴无奈的妥协了，好吧好吧，只怪他刚才不该招惹蓝染。

　　死亡之后不能安息，化作执念残留世间非他所愿。

　　如果能借助阴阳师的能力、重新行走在这个世界的话，对他来说诱惑太大了。

　　“怎么这么紧！”

　　穿上义骸，奴良鲤伴难受的舒展着身体，发现这具身体四肢纤细不说，连某个该有的器官都没有！

　　对此，蓝染淡淡的回道：“材料不够。”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光头就像一盏路灯，照亮了前方，让我不再害怕黑暗。

　　奴良鲤伴摸了摸光滑的头顶，双手捂脸，有点接受不良：“蓝染，我们说好的交换条件可不是这样的。”

　　“交换，是建立在与对方势均力敌的基础上，而你我之间的约定，不过是基于我的信守承诺罢了。”

　　蓝染看着他，自信对方不会因为这番话生气，而这一切的底气就是实力。
　　和自己随手间就取走对方所在意之人的性命的能力。

　　“行吧，反正你能治好老头子就行。”

　　反正我也算是死了，用以后的自由换老爷子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也值了。

　　奴良鲤伴摊开手，略显无奈。

　　一周前，蓝染从奴良宅带走了他，说什么希望他成为自己的刀灵，作为交换，他可以答应自己一个条件，无论是什么。
　　鲤伴这辈子也没见过口气这么大的人，还［无论是什么］。

　　他这一生，三百多年也不算短了，自认有些见识，知道有些阴阳师的能力确实不可估摸。

　　既然如此，就好好考虑一下吧。

　　作为丈夫，他负了乙女，让她痴等两百年，惨死异乡；也对不起若菜，让她才结婚几年就成了寡妇。
　　余生漫长，留下了六岁的陆生，他也不是个好父亲。
　　甚至于，儿子也做不好，他愧对父亲的期望，在奴良组即将到达全盛期时，突然死亡……
　　追随自己的那些妖怪们，也是……

　　内心不断的谴责自己，表面上，鲤伴甚至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抱着试探的心态，对蓝染说出一个条件，那就是治好自己父亲百年前被羽衣狐重伤的身体，让他的实力重回巅峰。
　　只有这样，才能带领众妖继续统治百鬼，也可以…更好的保护好若菜和陆生。

　　至于他，现在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存在罢了，或许他还要感谢这个男人，给自己的存在赋予了价值。

　　没想到。

　　蓝染居然真的答应了这种看似不可能的条件。

　　他能做到吗？
　　奴良鲤伴忍不住怀疑，即便是有一身治愈灵力的自己也做不到无中生有、让老爷子重新长出被吞食的肝脏。

　　他复杂的看着这个男人。

　　“蓝染大人，小白回来了！”

　　银白色的狐狸从窗外一跃而进，想踩在某人头上。

　　蓝染眼疾手快，伸手一抓，捏住他的耳朵。

　　“啊！疼疼疼，快松开松开！”

　　小白借着被甩开的力道，远离了蓝染，一落地便化作人形，揉搓着通红的耳朵：“疼死我了。”

　　“哟，回来啦，小白狗~”

　　“小白不是狗，是狐狸式神！”

　　奴良鲤伴逗弄着白藏主，拍了拍他的头：“这毛毛躁躁的样子，谁相信你是狐狸啊，狗还差不多。”

　　“你这家伙！”

　　“哎？”
　　从未见过奴良鲤伴的小白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蓝染大人正在制作的式神容器吗，成功了？”

　　“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蓝染手掌放在小白头顶：“他叫无名，帮我们一起寻找晴明的新式神。”

　　！

　　奴良鲤伴瞳孔一缩：“晴明！”

　　三百多年的时间，于妖怪生命中只是昙花一瞬。

　　然而这么多年里，他多次斩杀的羽衣狐的经历却让人记忆犹新，尤其是每次死前的那声惨叫
　　‘晴明——！’

　　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会是从蓝染的口中。

　　阴阳师，安倍晴明，狐狸式神……

　　他们到底有什么关联！

　　“你知道他？”

　　蓝染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奴良鲤伴看着这个男人，和旁边一脸期待的小狐狸，顿了顿：

　　“啊……
　　安倍晴明，你们说的是他吗，那个传说中京都第一的阴阳师，我听说过。”

　　“哎？原来是这样”，小白失望的叹气：“看你这么激动，我还以为你知道晴明大人在哪里呢。”

　　蓝染习惯性的想推眼镜，手指触到鼻尖，摸了个空：“千年前支配京都黑暗的大阴阳师，知道这一点的妖怪很多，小白，不必失望，你可以慢慢查。”

　　“那好吧。”

　　小白无法，只能接受现实，毕竟刚知道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安倍晴明时，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这也可能并不是一个人。

　　蓝染说过，想找到晴明并不容易。
　　世界是多面的，就像是树叶，虽有相似，却不尽相同。

　　他要学会放平心态，慢慢来。

　　“既然式神已经制作成功了，那这个还要吗？”

　　小白举起手中的假发。
　　这可是他找了一家理发店，守了半天才收集到的真头发。

　　蓝染：“不用了，处理掉吧。”

　　“对了，小白，你带他去我房间找一间衣服穿起来，裹着白布出门，实在不体面。”

　　临近夜晚，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些别人看不见的普通小妖怪在身边到处穿行着，倒显出了几分异样的繁荣感觉。

　　蓝染站在巷口，伸手拂过胸口。

　　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白色衣服、眨眼睛化成了一件黑色和服，熟悉的眼镜也出现在了手上。

　　数千年了，没想到自己最熟悉的装扮居然是作为死神伪装的时候。

　　可惜了，当年不应该杀死平子真子的，如果留他下来，说不定还能多过一段猫捉老鼠的日子呢，那样也很有意思。

　　“这就是你的能力？让灵力具现化。”

　　身后黑暗中，奴良鲤伴拽紧了黑色斗篷、全身遮的严严实实，跟小白站在一起。

　　“片面的认知。”

　　蓝染勾起唇角，崩玉岂是如此廉价的工具，它最大的能力是将人心底的愿望具现化啊。

　　不论是当初能让黑崎一护成长到打败自己的程度，或者是补全自身的魂魄。

　　甚至是，让自己遇到最为合适的斩魄刀刀魂……

　　崩玉的能力无可挑剔。

　　啊~

　　崩玉啊~

　　如果你能听见。

　　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你唯一的主人。

　　奴良鲤伴的葬礼早就结束了，下葬的空棺材也早已入土。

　　但白色绸缎仍然挂满了整个奴良组。

　　素白的环境让人心中也寒冷异常，冰丽端着茶水路过前厅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候还有谁？

　　对了，吊唁的……

　　她随着开门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到了那张在恶梦里见过无数次的面孔。

　　［哐当……］
　　茶杯茶壶碎落一地，雪女转头就往内宅方向跑去：“总大将——！”

　　开门的两个小妖怪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雪女，又转头看着一袭黑衣的蓝染，和他身后跟着的狐狸妖怪和黑衣（妖怪？）。

　　“你是谁？来奴良组有何贵干？”

　　“蓝染惣右介，前来拜访奴良组总大将！”
　　熟悉的话，熟悉的语调，但却不是上次来遇到的那两个小妖怪了。

　　其实蓝染和鲤伴说自己没杀过他的部下并不够准确。

　　毕竟动起手来，谁会注意自己的灵压有没有让一些弱小的生物直接化为灰烬呢。

　　便如人类走路时不会在意脚下的蚂蚁。

　　两个小妖怪不明所以，一个去通报内宅，一个带着蓝染去了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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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蓝染：我的发型设计的不好看吗，实乃是反派最帅，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