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周五郎中短篇小说集》山本周五郎

573、是我所为的故事（3-1/6）

　　第三章知次国家老的麻烦事
　　这件事情完全被隐瞒了下来。
　　伊久以生病为由，被外送疗养，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个说法。
　　对与濑夫妻来说，也没什么特别不满，虽然曾一度解除了婚约，但本来就是订婚的对象，他们认为这是和婚约对象所犯下的错误，所以只要时机到了让他们正式结婚就行了。他们这么考虑也就冷静下来了。
　　但是，茂平长老这边，他的脸面可就全丢光了。当他听了与濑弥市的话，立即跑出自己家门，来到忠平家，可还没等他开口责问，考之助就先开了口：
　　“非常抱歉，是我所为。”
　　当听到他这么一说，长老就好像自己的身体被从脑袋剖成了两半，晕乎乎的差点昏迷过去。
　　“你的事从今后我不再管了，所有一切都随你的便吧，再也别让我看到你的脸！”
　　他如此怒骂后回家去了，但是，茂平长老心中却觉得受到了欺诈，他又发了整整三天脾气，忍受着哮喘的折磨。
　　“我真想把那张小白脸，撕成碎片，这样，这样，就这样！”
　　长老在他的那个“夫妻两人的时间”里，常常这么说着，双手做出撕扯什么东西的动作，然后，接连吞下两三杯酒。
　　“什么‘取消和与濑家伊久小姐的婚约’，哼，那么假惺惺地说出口来，这话音都还没落地呢，这不是私通嘛。”
　　“夫君，孩子们会听见的。”
　　“那姑娘也一样，”长老继续说：“长着一张那么无辜的脸，‘我什么也不知道’，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其实是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这人的身体长得是个什么样，该怎么做怎么干就会怎样，不是全知道嘛，就因为知道，而且还做了这不才会……”
　　“夫君，我说了会让孩子们听见的。”
　　“那你就去说，能听见就给我把耳朵都塞住！”长老又吞下了两三杯酒，“总之，那个姑娘完全知道该知道的事，不，说不定就是那个姑娘的诱惑，才做出来的事，嗯，要知道女人这种动物全部都是下……”
　　“夫君，我也是一个女人。”
　　“所以，我才说呀，实际上，不就是你装作一脸什么都不懂似的，却早有那个心思，就是嘛，不像话。”
　　“夫君您说得好没道理呢，那么说来，您想说什么呢？难道是我装作什么都不懂似的，实际上我是个下……”
　　“喂，你说话声太大了，会让孩子们都听见的。”
　　尽管如此也毫无办法，总之茂平长老为了他丢失的脸面也下决心要和忠平家断绝关系了。我向神明发誓，随你的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再管了。他在自己心中拿定主意。他的这种情绪是可以被尊重的，的确也是应该被尊重的情况，但是，这人生的转变就是如此无法控制，难以预料。
　　那就是因为，在茂平长老下定决心和考之助断绝关系后，他和考之助的关系反而更深了，使得他更多的发脾气，多发哮喘病了，这实在是长老的一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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