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残暴的王大爷

16、嗯…又被审了~~

　　方非倒没在意谁出卖了自己的个人信息。
　　“思思的前男友在她家里。”方非也没墨迹，“我猜，上次在胡同路遇到的那些人就是他的人。”
　　最近这些事儿，件件都超出刘来的认知范围。
　　刘来还没缓过劲：“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这前男友和她什么仇？就算有事儿，也是他们俩人的事儿，怎么还扯上你了？”
　　“思思前男友叫代鹏，具体的事情我也不了解，据他说，应该是思思和她在一块的时候，就和梁清有些关系，后来和梁清确定关系之后，代鹏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自己被思思耍了，再加上，他俩在一块的时候，代鹏好像给思思买了不少东西，花了不少钱。”
　　“代鹏找过思思几次，都不太愉快，后来思思就把代鹏的联系方式都给删除了，俩人没什么共同朋友，代鹏联系不上她，更联系不上梁清。也只能托一些熟人，打听一些小道消息，但只要有消息，他都会……嗯，上次那些人认错人就是这个原因。”
　　刘来表情越来越严肃，搞得老板上菜的时候都没敢说话。
　　“他这样多长时间了？平时不工作吗？”刘来提出质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代鹏老家是外地的，当年考大学考到这儿来的，毕业之后就留这儿了，具体在哪工作不了解，不过经济状况可能不太理想，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走不出来。”
　　刘来的警察梦觉醒：“我猜一猜，这个人是不是上学时成绩不错，但家境不好，辛辛苦苦读书那么多年，出来工作，结果现实和理想落差太大，年纪越来越大，压力也越来越大，原来的优越感已经被打磨得一干二净，再加上这一出，被一个小姑娘闹得没皮没脸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多倒霉啊这是，搁谁谁不崩溃啊？”
　　方非不可思议的点点头：“你怎么知道？代鹏确实不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听口音，老家应该是小地方，他说思思拿走了他一万块钱…嗯，看样子，家庭条件和工作可能都有些不如意。”
　　刘来心里感慨，我不仅知道，还深有体会，一个正儿八经的三甲医院里的规培医生，每天累的跟狗一样，每个月拿那点工资，还了房贷穷得跟孙子似的。在S城体面的生活不容易，他还算幸运，有个爹在这儿，可那些一个人来这儿打拼的年轻人，日子过得多艰辛怕是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
　　“可他为什么跟你动手啊？”这是主要问题。
　　“我去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他说思思的电话打不通，但他给思思发了短信，说他今天要是见不着思思，就把房子烧了。”
　　“思思的房子？”刘来对房子很敏感，抓住了一个很新奇的点。
　　“不是，是她租的房子，她和代鹏在一起时住在哪儿，代鹏有钥匙，和梁清在一起之后才搬走，也就是这个月才搬走，没多久，房租交了一个季度的，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很多东西还在那里。”
　　“代鹏也没真想烧房子，就是吓唬思思，想让她出来见一面。”
　　“等等，思思不是把代鹏的电话拉黑了吗？他发短信也发不出去啊！”
　　“可能借别人的手机？嗯…反正我听他语气，他应该是确信通知到了思思。”
　　说完这句，俩人一块沉默了。
　　“你怎么不吃啊？”刘来虽然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不过看着方非筷子没动一下，老妈子附体，忍不住想问两句。
　　方非笑笑：“我不饿。”
　　“尝尝啊，好吃，尤其这个烧茄子，特别地道！”刘来热情地介绍。“哎，你总不是没辣椒就不吃饭吧？”
　　方非：“……”
　　方非已经领教过刘来传销一样的热情，为了避免刘来再次扯出七大姑八大姨，所以很给面子的夹了两筷子。
　　刘来心满意足，再次回归正题：“你怎么出来的？”
　　“代鹏一开始很激动，他应该是把我当成记者或者民警了，情绪有些失控。搞清楚我的身份之后，就冷静了很多。”
　　“你给他钱了？”
　　刘来之所以有这一问，再正常不过，因为李冉那帮孩子的学费都是方非出的，据李冉爆料，清风学校里里外外的支出应该也是方非承担的。
　　当然，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刘来现在看见方非那一双手，就想起一沓一沓的人民币。
　　暴发户方非出乎意料的摇摇头。
　　“不是钱的问题。”方非难得坚定。
　　“不是钱的问题？”刘来有点迷。
　　方非恢复往常的笑意：“真不是，我讲了个故事。”
　　“我告诉他，我是思思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幸福温馨的家庭的背面，是我的家庭支离破碎。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恨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她痛苦，永远痛苦。”
　　“我说我理解他，理解看着一个人明明罪大恶极，却偏偏活得好好的，还要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一想到这样的人每天居然过得逍遥自在，就恨不能跟她共归于尽。”
　　刘来头皮发麻，越听越不对劲：“你等等……”
　　方非的笑容温暖明亮：“你知道代鹏为什么那么极端吗？”
　　不等刘来回答。
　　“孤独。”方非接着解释，“他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的世界是黑色的，以为路上每一个坑每一个坎，都是为自己准备的。他虽然行为看起来很偏激，但其实还是在控制着自己，要不然，他不用告诉谁，更没必要等谁，警察记者来了也犯不着惊恐，一把火烧了房子就行了，一了百了。他要是真想报复思思，更简单，根本用不着这么复杂。”
　　“他千方百计找思思，好像有一堆问题要问她，一定把她揪出来，但我想，其实他最怕见得就是思思。”
　　刘来眼神越来越深沉。
　　“归根到底，他想证明就是自己不是笨蛋，没被人耍，没被人骗。所以我说我也被思思害苦了，而且我也是同样拿思思这个小姑娘没办法，你看，他是不是稍微平衡一点？”
　　刘来半信半疑：“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要是不这么以为你怎么办？万一被他发现了你骗他，你这不是激怒他吗？”
　　方非的解释很精辟：“试试不就知道了？”
　　刘来质问：“这是能随便试的吗？你学过心理学啊？”
　　“嗯，干我们这行的都学心理。”方非像是开玩笑着说。
　　刘来这才回过味，自己刚刚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刀架在脖子上，除了试试还能怎么办呢？
　　“他现在回家了？”
　　“嗯。”
　　“不报仇了？”
　　“应该暂时不会。”
　　“你就跟他比个惨，他就想通了？”
　　“那倒不是，我跟他说我的仇比较大，所以报复思思这种事儿，客观来说，还是让我来比较好。”
　　刘来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们今天下午就商量这事儿呢？那你到时候怎么办呀？”
　　“我想他这样自己也很难受，他潜意识里可能也在找一个让自己放下来的理由，如果这事儿过去了那就过去了，如果他还是纠结……那，那就需要思思自己解决了。”
　　“你等等，这里面还是有问题，你说思思是你妹妹，这事儿总得有点说头吧，要不然你一个人说，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不能够吧？”
　　方非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
　　“最后一趟地铁还有十分钟，刘医生，咱们今天的审讯能先告一段落吗？”
　　这句话仿佛一根根刺，瞬间刺进刘来最敏感的那根神经里。
　　刘来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怎么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脑子里面装得是无糖豆浆吗？刘来在心里默默地把自己数落一遍。
　　方非回去之后，楚婧又接着审了半夜，审讯完了，一拍桌子要找思思算账，方非折腾半夜才劝下。
　　后面几天方非都穿着高领的衣服，虽然有些奇怪，但毕竟发生在方非身上，大家也就没觉得太奇怪。
　　这件事儿发展到这里，已经结尾，因为后来没有人再提起，就如同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后面一段时间里楚婧和思思的隔阂日渐明显，思思也开始有意识的躲着方非。
　　只是一个院子里就那么几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再后来，思思和方非也就慢慢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反倒是楚婧和思思的关系日愈恶劣。
　　刘来依旧两地奔波，白天晚上来回跑，清风依旧保持养老院作风，只是多了个刘来这个事儿妈，养老院比之前多了几分规整。
　　日子这么不咸不淡，平淡如水的一天天过下去。
　　唯一的小风波是一天，方非突然收到一份请柬，李子邀请的，刘来顺路送过来的。
　　方非和李子上学时就没什么交集，毕业后就更没有联系。
　　方非怎么想都觉得这喜帖有点突然。
　　刘来解释，结婚就是要热闹，但李子这个人吧，不怎么样，活了几十年，总共没几个朋友，正好那天碰见了方非，还因为她给方非添了不少麻烦，所以于情于理，给张请帖都是正常行为，不突兀。
　　方非点点头，算是勉强接受。
　　第二天，乔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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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无聊的一个小说，谢谢大家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