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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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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过了一会后,那个刀疤脸走回来打开门,让拎着大食品袋的两个男孩进去。
赵云澜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惊了,愣愣的看着两个男孩进来后不再走动,也在打量着他。
哇!双胞胎啊!长得还不赖。
赵云澜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跑过去接过其中一个人的袋子,招呼大家过来拿吃的。
在赵云澜分发食品的时候,两个男孩先是安安静静站在不远处一起看着,表情各异。然后其中一个走过来和他一起分发。
“别抢别抢……官庆过来!别在那杵着,拿着……你们慢慢来。”
“还有很多,请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来。谢谢。”
发完以后,那几十个孩子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吃,官庆靠着赵云澜身后打量那对双胞胎,只不过赵云澜是光明正大的打量,官庆是在他身后悄悄观察。
他俩有一样的面孔,找不出一点不同,唯一能分辨的就是眼神和表情。他俩两个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坐着的那个浑身透着个股安静的气息,目光温和中带着好奇慢慢观察周围正在吃东西的人,察觉到到赵云澜的注视,只是礼貌的笑笑。站着的那个却截然相反,靠墙抱臂,目光傲慢,居高临下的扫过每一个人,时不时面露不屑的笑,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王。
“你们俩……是双胞胎?”赵云澜小心翼翼的问。
两人同时看向赵云澜,过了一会,那个安静的男孩子点点头。
赵云澜靠近那男孩,也报以微笑,“我叫赵云澜,你叫什么?交个朋友吧。”
那个男孩听到最后一句楞了一下,随后才道,“嵬。”说着看向旁边的男孩,“这是我弟弟寐。”
赵云澜听到有回应笑得更开,“嵬?那个wei?唯美的唯?”
嵬摇头。
“纤维的维?”
嵬摇头。
“不会是围城的围吧。”
嵬再摇头。
“山鬼。”
在龙城某家废弃工厂的楼上。
“沈老大,买主那边又来电话了。”一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对他面前的男人道。
男人约四十来岁,穿着黑色皮夹克,嘴里叼着一根烟,深邃的目光从窗外转头看向他,开口道:“让他等着,敢打电话,也不怕被国际刑警查到。”
黄毛弯腰回道是,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老大问:“嵬寐呢?”
黄毛立马答道:“嵬公子和寐少爷给那些小崽子送吃的了,还没回来。”
沈重楼皱眉,“送吃的送这么久?!”
“可能是和他们聊天呢吧,咱帮里都是大男人,这俩孩子又没个伴儿,现在突然有了这么多,然后就去找了吧。”
沈重楼听此眉头皱的更深,眼中闪过戾气。
“他们回来了就把他们叫到我这来。”
黄毛应了声就退下了。
“处长!查到了,刚截获一段可疑对话,部长让我请您过去。”特调处监听部的一名警官跑来道。
“……带我去!”
赵心慈跟随警官来到监听部部长付启面前,付启跟赵心慈打个招呼,但赵心慈无心回应,忙让人播放那段可疑的语音对话,播放完毕后付启解释道,“这段对话中的两人是用黑话说的,而且是一段越洋电话。”
“是什么时候截获的?能查到地址吗?越洋电话?这事看来要和国际那边知会一声。”赵心慈挥手让人再播放一遍。
“刚才,所以急着就告诉你了,这两人具体说了什么破译组已经在破译了,别急。”
“你让我怎么不急!几十个儿童还有……我儿子!都被那抓了,对方连是谁都不知道!”赵心慈终于忍不住大吼道,说完又马上陷入了迷茫,脑神经这时候又隐隐作痛,赵心慈狠狠的捶下后脑,露出牙齿无声的嘶吼。
付启看往日刚正不阿的特调处处长,山崩于前而不动的赵心慈此刻眼里满是血丝,通红一片的样子,也叹口气。
谁都不是铁做的,就算是,那铁皮下包裹的心也不是石头。
伸手拍拍赵心慈的肩膀。
这是特调处接手儿童失踪绑架案第三天,最后一个失踪的孩子——赵云澜失踪的第一天。
“所以你们是孤儿,被这儿的老大收养的啊?”赵云澜惊讶的睁大双眼,看着嵬。
嵬点点头,眼底蒙上一层若有若无的哀伤。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赵云澜见此立马凑过去,用肩膀碰碰嵬,讨好的笑笑。
嵬不在意的摇摇头,看了赵云澜一会就收回目光,没一会又忍不住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云澜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正低着头快速思考着什么,小心斟酌着开口道:“小嵬啊,跟你商量个事?”
嵬点点头,表示愿意听。
刚开口赵云澜眼球一转似乎又想到什么,然后又锁起眉头,“唉,算了……就算说你们也办不到,就别连累你们了。”
说完就抱歉的笑笑,视线看向被关的孩子们身上。
说起来自己的年龄也不是很大,才12,而这里最大的儿童也和自己差不多,最小的孩子不过7、8岁,面对同一种环境,为什么自己最先感受到的不是恐慌无助,被关了这么久,他们为什么很在哭,看不出来哭在这种情况起不到任何作用吗!为什么我要想尽办法保护这些人?
“你是想让我们想办法放你们出去是吗?”一边的寐突然道,目光里有的是与年龄不匹配的戏谑和像捕猎者发现猎物时的认真。
赵云澜点点头,“刚想说就放弃了,因为你们办不到,搞不好你们也要挨罚受骂什么的。”
寐在赵云澜说话的时候点点头,表示同意,到最后一句时才摇摇头道,“错了,父亲不会打骂我们,而是把我俩和你们关在一起,然后被卖掉。他不允许有一点不利于他的因素存在。”
“那你们还来这里?不怕我策反你们吗?”赵云澜笑道。
寐咧嘴一笑,随后蹲下身伸手道,“我叫沈寐。”
赵云澜伸手和他握了下,却转身对嵬说,“所以你叫沈嵬?”
嵬摇摇头,刚要开口解释被沈寐抢先道,“不,他没有姓氏,因为他不想成为犯罪头目的继承人,也不想成为“蛇楼”的一份子。”沈寐说完对嵬挑挑眉,带着一点挑衅的意味。
嵬嫌弃的看了眼沈寐,“你话太多了,我只是不愿生活在黑暗里。”
“有区别吗?哥哥,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闭嘴。”嵬瞪了眼沈寐,又看向赵云澜,歉意的点点头道,“我们该走了,再见。”说完就拉着沈寐离开,不管他的挣扎和叫嚷。
赵云澜看着两人相似的背影,若有所思,没有注意到身后大庆无助、羡慕的眼神里,还有一丝嫉妒。
“哥,你刚才……”
“嘘,别跟任何人说。”赵云澜摸摸大庆的脑袋,又看了眼周围已经在歇息的孩子们,眼神黯淡了一会,然后才想起揉揉被刀疤脸吓的有点软的腿。
“他们是罪犯的儿子,不会有好下场的,对吗?”
“……不好说,他们是养子。”赵云澜加重最后两个字的语气,“我累了,想睡会儿。”本想开袋食品吃,但听了大庆的话不知怎的就没胃口了,随手放在一边,也不管会不会被别人拿走,侧身用胳膊枕着头睡了。
在被白炽灯照亮的通道里,嵬和寐并排走着,嵬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漠,似对世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寐一出地下室就嘴角挂着笑,似乎也不嫌累,纯黑色的瞳眸闪着奇异的光,仿佛带有某种蛊惑性。
两兄弟自懂事起就保持着这个表情,帮里的人见了也都敬而远之,没人知道他俩心里在想什么。
道上不少老辈都说着,如果把□□人比作恶鬼的话,那他俩就是一对双生的鬼王。
“你很高兴。”嵬道。
沈寐本就忍不住笑的嘴角又上扬了一点,转头看向了嵬,又回过头,笑道,“是,我很高兴。”
沈寐此刻的笑与往日并无什么不同,一样的张扬,目光里也尽是和平常一样的充满野望,但嵬确能清楚的感觉到,寐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嵬也能肯定,这是因为今天才认识的赵云澜。
“寐少爷,嵬公子,沈老大叫你们过去。”黄毛站在地下室的出口,对刚走出来的嵬寐二人道。
嵬微不可查的震了下,没有表情,点点头,沈寐眯眼笑道知道了,很好的掩饰起了对眼前人的厌恶。
黄毛似乎也不愿和他俩多接触,得到回应就快步走了。心骂两个小屁孩拽什么拽,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嵬和寐依然慢步走着,嵬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他们后,才小声道,“不要害他。”
“害谁?”而沈寐好奇的看嵬,好像不知道他哥哥在说谁的样子。
嵬瞥了眼寐,意思是你知道。
寐看嵬认真的表情,愣了愣然后突然笑起来,好像在笑今天发生的惊喜太多了,让人反应不及。
“哥哥,你可从来没跟我抢过东西。”转眼间寐就停止了笑声,猛的靠近嵬,受伤似道。
“那是因为你看上的东西我不想要。”嵬淡淡道。
“所以你看上了赵云澜?要和我抢?”寐惊讶道。
“跟你说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嵬停下脚步,和寐对视。
“你,抢得过我吗?”
“试、试、看。”
危险的气息慢慢浮涌,仿佛冰冻住了夏季傍晚里的闷热空气。兄弟二人对视,无声地进行打斗。
第十五章完
一份声明:
本文中大庆对赵云澜的态度并不是喜欢爱恋,而是依赖。
大庆因为家庭原因,从小就很孤独,没有真心的朋友。然后又遭遇绑架,这样他本就缺乏安全感的心更受折磨。
独生子应该都明白的吧,如果没有真心相待的朋友是非常孤独的,若是家庭再差一点的话,更是如此,这也会到这长大了会有一点心理问题。多多少少肯定会有!
这个时候赵云澜的出现,还是以保护者身份,这对大庆无疑是一个类似救赎或灯塔的存在,在困境绝望中,是很容易对他人产生依赖。再然后大庆父母的离世【哎呀剧透了】,再转由赵父收养,这样大庆就成了赵云澜的弟弟,虽然是名义上的。
在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磨合……两人闹了矛盾,不管错在谁,最后肯定是由赵云澜腆着脸求和好。
大庆是只猫,任性,依赖,别扭,
【虽然本文中的大庆与上述有很多不符,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