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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饮醉酒 ...

  •   詹洛冯还是没有把安橼带进那栋远近闻名的炮楼里,她觉得那样很奇怪。虽然那栋楼里面,也住着不少外地来江城旅游的游客,但是,大多部分还是来这里发泄青春的大学生,坐落在江汉省最出名的理工科大学的对面,又称喻名山学术“交流” 中心。
      詹洛冯心想,“不能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将就,那样感觉很对不起安橼,至少也要找个高档点的吧……不!不,我在想什么呢?!”虽然她的本意只是单纯地歇息一下,洗个澡,聊聊天,安静休息,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是冒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耳朵也时不时地突然红润。
      相比之下,安橼倒是十分冷静,她任由着詹洛冯把自己带东带西,反正她都已经决定了,今晚让自己任性一次,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詹洛冯羞羞怯怯,从停车场开来了老詹给她配的第一辆车,一辆不上不下的奥迪某系列。她为安橼拉开车门,系好安全带,启动。
      车外霓虹闪烁,前车镜映照出微妙不语的二人。
      安橼时不时瞅着前车镜中的自己和詹洛冯,两张青春洋溢的脸,可恍惚之间,又仿佛这里坐着的是两个羁绊数十年的灵魂,一时间安橼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求的是什么。算是对前世那个纠缠已久的她的背叛吗,还是对今世这个小年轻詹洛冯的戏耍呢,算了都不管了,安橼闭上眼睛,只想为自己活一回。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詹洛冯已经轻车熟路地把车开进了江滩旁的一个五星酒店里。
      安橼先从车里出来,迎宾的小哥走上前去,见一个好看的女生从副驾驶先走出来,气质卓然,以为这么晚来的是一对情侣,走到驾驶准备叫先生的时候,看到另一个眉清目秀俊骨不凡的女生在驾驶座上,心里面也见怪不怪,作为一个21世纪的迎宾小哥嘛,见过的男男女女和见过的男女不相上下。
      前台盯了詹洛冯的脸很久,才肯放她俩进去,詹洛冯虽然个子高,但眉宇之间有些英气,配上女孩子轮廓柔和的脸,就格外凸显的人稚气。
      詹洛冯和前台解释的时候总舌头打战,倒不是为了年龄心虚,只是心里面想到和安橼要共度一夜,实在小鹿乱撞。
      一旁等待的安橼只是不做声,她看着詹洛冯脸红的样子,却不知道詹洛冯脑子里时不时冒出来的,那些无药可救的想法。
      不过此刻可能安橼脑海中的想法更无可救药吧。

      詹洛冯小心翼翼地暗自喜欢着这一世的“小安橼”,怕她抵触,怕她介意。
      安橼则不可控制地被这一世的“小詹洛冯”吸引,心中旖旎想法无数,但她认定了这一世的“小詹洛冯”仍然心系江琳,便想着任性最后一晚,明天之后便再也不提,一切放下做旧……

      安橼先从浴室里裹着浴巾出来,她白皙的脸颊,经过热水的淋浴后泛着一层粉红,萦绕着些许氤氲的雾气,随意扎起的发尾还挂着几滴水珠。她从浴室门口朝詹洛冯走来,夺去了詹洛冯的所有目光,连带着使她的呼吸都变得不敢吞吐
      安橼发丝上的水珠悬而未滴的样子,像挂在詹洛冯的心上,使詹洛冯有些意迷情乱。
      安橼擦着头发,从詹洛冯身旁走过,似乎瞥见了床边的詹洛冯出神的模样,她经过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又不带任何语气地催促她:“别看了,该你了。”话毕,轻轻坐在詹洛冯身旁,带来一阵馨香。
      这话一讲,詹洛冯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了一般,心虚至极,连忙起身去,匆匆丢下一句:“知……知道了。”东摇西晃地走进浴室。

      詹洛冯在浴室里任由花洒冲刷着自己,仿佛水开的越大,脑海中五花八门的想法就能被冲走一般。但是,浴室里热气腾腾,水哗啦啦地声音,各种感官交错,她的脑袋只是越来越乱,心血沸腾,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那种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的感觉,有血有肉的感觉。
      一个澡从头到脚,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像是要献祭一样,她还是没打算走出来。
      突然噼啪一声,浴室黑了下来,周遭静悄悄,只有月光透过浅窗,没有了灯泡的光亮后,淅沥沥的水声此刻变得反而又让人容易冷静了
      詹洛冯想到这一地带,当年老是喜欢动市政工程,一动就带着周围停电,也就见怪不怪了,她对着门外喊了声:“安橼,停电了好像,你怎么样。”
      但门外没有回应。
      詹洛冯匆匆拿浴巾擦了身体,准备出去瞧瞧,又心里隐约觉得有点…担忧,扭头把自己带来的干净短袖给火速套上了,那本来是准备演完焦仲卿之后更换的,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换完之后她才敢走出去,但她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詹洛冯开门,探出身子去,试探叫道:“安橼?叫你怎么不回我。”
      这会儿房间里有点奇怪,除了淡淡的萦绕的洗澡之后的香气外,还有一股有些醉人的味道,酒精?前世驰骋酒场的詹总,敏锐地闻出了这是一种意大利进口酒,可是,自己洗澡的时候,谁会喝酒呢?难道是安橼吗,她看起来不像酗酒的人啊。
      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詹洛冯也不敢大步子,只是愣愣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前试探。

      突然,她的肩膀被一股力量推住,这股力量不大,甚至还有些温柔,但是忽如其来,詹洛冯单薄的身体被按在了墙上。
      她开口问道:“安橼,你干嘛推我,我闻到酒味,是你喝的?”
      安橼的双手捏着詹洛冯的肩膀,忽而用力忽而放松,整个人仿佛是在感性和理性之间来回挣扎,隔了很久才语气有些瘫软地回答:
      “我推你,我喝的。”
      詹洛冯心里觉得好笑,问你为什么推我,居然给我又把犯罪事实陈述了一遍,真是酒精替换了道理,问你喝的吗,回答的倒是理直气壮。

      詹洛冯想,安橼到底喝了多少,平常宠辱不惊的语气都有些打飘了,但尽管都有些醉的情况下,看得出来这个人还是在强装镇定,真不愧老有人说她冷冰冰的,性冷淡,不好追,詹洛冯想逗逗她,看这幅平静的性冷淡会不会生波澜,她接着笑问:
      “哟,喝了不少啊,看不出来安橼小同学还好这口。”
      这话说罢,詹洛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此刻正在发生的,她感到一阵香气萦绕在自己的脖颈脸颊周围,不及去反应,安橼居然瞬间朝自己抱了过来,轻轻地,像是挂在自己身上着一样,像是一片纯净的云朵,松软地覆在自己身上。
      安橼的双手温柔从詹洛冯双肩环绕过去,詹洛冯感觉到安橼的胳膊冰凉地覆在自己的肩上,手指随意的搭着,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自己颈后的肌肤,她感到酥酥麻麻,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痒痒的,恨不得一把把安橼抱紧,可她仍在担心着安橼抵触,怕吓到今生的她。
      安橼凑近詹洛冯的左耳,轻柔地问了句:“为什么看不出来?”,她的语气没有一丝挑逗的感觉,甚至还有些责怪的味道,可再正经,也经不住醉意蒙眬了她的腔调,一切进了詹洛冯的耳朵之后,都有点迷幻诱人。
      詹洛冯深呼吸,闭眼,稳住语气,手紧紧抓住短袖下摆,方阵大乱,回道:“看不出来什么!”
      安橼惺忪着双眼,又凑近了些,似乎在嘬着詹洛冯的耳垂,醉着对她呢喃道: “我好这口。”
      一字一句,安橼正对着对着詹洛冯的耳朵,讲的清清楚楚。

      詹洛冯心血沸腾,不知安橼爱好的这口,是酒还是自己,她浮想联翩,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她想把安橼紧紧拥入怀中,可转念却想到安橼几十分钟前在学校对她讲的,她明明喜欢一个人,怎么还这样看起来像,像挑逗自己?
      詹洛冯莫名的醋意涌了上来,朝安橼埋怨:“你讲话别这么不清楚,明明心里有别人。”
      安橼放开詹洛冯的肩膀,酒精作用,平常处理地极佳的情绪,这会儿也不听使唤了,喜怒都容易被放大,安橼被这冷不丁的话,气的清醒了几分,朝后郑重退了一步。
      詹洛冯心里落寞,低下头去,心里暗自想着,安橼果然喜欢别人。
      安橼的语气仍旧含糊,带着醉意,但隐隐有一丝愠怒,她低声质问:“我有谁了?”
      詹洛冯低着头,借着一片黑暗,撇着嘴埋怨的说:“你自己说的,像个呆头鹅的人。”

      安橼不说话,过了好久,才自言自语,用很轻微的声音道了一句:“确实是笨的……”。詹洛冯虽然听不清楚安橼在讲什么,但心里照样是一股子醋,就索性再问:“你看,你自己心里有别人了,你还这样,倒不是说我不喜……”。话未讲完,安橼仿佛从这句话里,受到了什么刺激,顺势又上前,捏住了詹洛冯的领口。
      气氛忽而变冷。
      詹洛冯不知该干嘛,自己的领子被安橼揪着,她感觉安橼此刻意识应该很混乱,于是胆子变得很大,继续质问安橼:“怎么,还说不得了?明明就是,你心里有别人……”。她隐约感觉到安橼闷闷不乐,可是这辈子可是从来没见过安橼生气的样子是什么,所以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心里有别人”这句话让安橼听到了三次。

      安橼动手了,她一把过去,双手将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詹洛冯,一把按在了床上,自己则跨坐在她身上,审视詹洛冯,冷冰冰地姿态一动不动。
      詹洛冯被安橼这一拽,一按,弄的搞不清状况,就只知道自己被压在了床上,她一时还挺接受不了,安橼明明比自己矮半个头,怎么这会儿,还能把自己压倒在下?
      她见安橼跨坐在自己的腰上,好像很生气的但又隐忍不发,詹洛冯十分诧异,因为她印象中的安橼,一板一眼都是严肃冷静的,不可能有任何出格的事情,而眼前的安橼,放在校园里,这姿态,算大学生霸凌吧;仔细感受一下,能感觉得到安橼,好像是在生气的。

      气氛让詹洛冯有点惶恐,自己到底哪句话惹了这个醉酒的安橼了,她小心问道:“怎嘛,喝醉了要打人啊,你……你君子一点啊。”
      安橼听罢,俯下身去,冷冷地回应道:“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她俯下的身子与詹洛冯的身体几乎贴近,詹洛冯眼看着安橼的身体与自己相隔不过几公分,一切屏障都似乎能被轻而易举地扯下,脑子里面几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忍不住地冒出来,她又要压制自己的罪恶念头,又要谨防眼前的安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脑海十分混乱难以自持。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你想干嘛”
      安橼感觉俯下的姿势有些累,就趴在了詹洛冯的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再一次凑近詹洛冯的耳朵,正经地讲了两个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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