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誓约呆毛之王》南野扬

10、灵体化

　　引子女士的手艺非常好。

　　她可以做出像是在发光一样的炸猪排饭，也可以做出完美的煎蛋，如太阳般的形状。

　　绿谷在阿尔托莉雅的陪同下绕着居民区结结实实的跑了三圈，再次回到家中后，绿谷少年像一条咸鱼一样瘫在了饭桌前。
　　此时，他一边戳着盘子里的煎蛋，一边微微抬头，在额发的掩护下，偷偷瞄着坐在对面的少女。

　　阿尔托莉雅早已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现在，她端正的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份财经报纸。
　　不过，这份报纸是一个星期前的。

　　即便这并不是实时的报纸，她依旧看的那么认真。从那张端丽的脸上，无法窥视到任何别的情绪。

　　绿谷有点紧张，他索性搁下手中的叉子，试探着出声：“那个，阿尔托莉雅桑？”

　　“嗯？”少女放下了报纸，与绿谷目光相触。

　　“有找到需要了解的东西吗？”实际上，阿尔托莉雅的目光在这一页的报纸上停留了太久，久到绿谷忍不住去询问。

　　“唔，该怎么说呢……”绿谷看到阿尔托莉雅那双湖色的眼珠转了转，最后她语气略带纠结地问道：“财经报纸……已经这么闲了吗？”

　　“没有关于各类企业的报道，没有证券股票的走势分析。”少女轻轻叹了口气，随意的翻了翻报纸，说道：“直到最后都在说些八卦。”
　　“出久，你看这里。”阿尔托莉雅随意的指了指刚刚将目光停留过久地那一页，“赤司财阀的继承人现已升入国三，对比之前在国中篮球界的出色，国三他又会创造怎样新的奇迹呢？”

　　阿尔托莉雅一口气读完了这个过长的标题，“虽然是财经报纸，内容意外的全是名门贵族的八卦。”

　　“这、这个……”

　　“跟我想要了解的东西完全没有关系啊。”

　　“阿尔托莉雅，你看这里。”绿谷指了指报纸的名字。

　　“周回财经报。”阿尔托莉雅看了一眼后念了出来，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嗯，有问题喔。”少年露出了一个非常柔软的微笑，“看这里。”他手指点了点‘报’字的后面。
　　阿尔托莉雅凑上去仔细一看——

　　‘小’

　　这个‘小’是真的小，小的和蚊子腿似那么大。

　　简直小气死了。

　　“所以啊，这一版是娱乐版。”绿谷解释道：“两版报纸的主编是同一个人，可、可能是出于恶趣味吧，板块模式做的完全一样，这个‘小’字不注意又根本看不到。虽然是这样，但是销量意外的很好。”

　　“妈妈偶尔会买来看一下。”

　　“在枯燥的生活中乐于主动去挖掘令人开心的事物吗？”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接受良好，认真的夸赞道：“不愧是引子女士呢。”

　　“阿尔托莉雅是想知道什么信息吗？”绿谷如此问道，之后像是感觉自己管的太多，又慌乱的解释道：“因为突然关注报纸……而且看样子，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

　　“算是吧。”阿尔托莉雅起身将空了的碗盘端入绿谷家的洗碗池中，她微微抬高了声音，隔着厅堂对绿谷说道：“出久，记得看一下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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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啊啊！！”

　　“要迟到了！！！”客厅中猛地传来少年哀嚎的声音，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过去后，绿谷站在了玄关处。

　　“我、我要去学校了，阿尔托莉雅桑呢？”纠结着少女的去处，绿谷突然想到了什么，右拳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之前阿尔托莉雅有说过，英灵的那个灵……灵体化！”

　　“出久。”少女叫了他一下，摇了摇头，“很遗憾打破了你的幻想。”

　　“欸？什么？”绿谷还沉浸在刚刚的状态中。

　　“我无法灵体化。”

　　莉莉出手果然不同凡响，随便一句话就是一记暴击。

　　“等、为什么？”
　　这仿佛就是一个人本来的世界观破碎了之后，另一个人将新的世界观灌输了过去，灌输完后又突然来了一句‘抱歉，这个世界观不成立’。

　　“是啊，为什么呢？”绿谷抬头看过去，只有少女留给他的一个背影。

　　因为，无论是作为王，还是作为英雄……千回百转的思绪，纷纷乱乱的掺杂在脑海里。

　　最后，她只是叹息着说道：“因为，我未曾真正死去。”

　　“这是时间与空间的跳转，不过没有关系。”少女回过头来，碧色的眼底依旧一派坚定，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将她击倒，“现在的我，就站在这里。”

　　“站在你的身边。”

　　“走吧。”少女越过了绿谷，她打开门，清晨的光线涌了进来。少女走在了他的前面，却停下步伐回头看向他，“我护送你去学校。”

　　“……虽然是很感动没错啦。”少年的肩膀整个塌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但是，我可是男孩子啊。”
　　“总感觉……阿尔托莉雅桑有时候不自觉的会用对女孩子的方式对我。”

　　少女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似乎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说。

　　“总之！”绿谷拒绝了阿尔托莉雅的跟随，“阿尔托莉雅桑也有想去做的事情吧？比如熟悉一下这个世界，或着去看看风景之类的。”
　　“我自己也没问题的！”

　　说罢，少年飞速的跑掉了，和早上的那个跑完圈之后的咸鱼根本看不出有任何联系。

　　阿尔托莉雅被留在了原地，不等她细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的行为让绿谷产生了被当女生对待的错觉，一位警官走到了她的面前。

　　“早安。”警官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你是欧尔麦特说的‘阿尔托莉雅少女’吧？”

　　少女看了一眼这位身穿卡其色风衣的警官，点点头道“我是。”

　　“欧尔麦特拜托我来带你去填写需要的档案信息。”

　　“这样啊，感谢您的前来。”少女湖色的眸子中流逝过一抹疑惑。

　　她记得欧尔麦特说的是自己带她前去，不过根据这两天看到的有关NO.1英雄的事迹也并非不能理解，稍微联系一下就能够明白了。

　　‘和平的象征’、‘NO.1的英雄’

　　这是过于沉重的称呼。

　　没有人会比阿尔托莉雅更明白，成为一个国家的精神支柱会是多么沉重的责任。

　　呼吸比大山还沉重。

　　全部的希望，全部的祈愿，以及怨恨。这些东西，全部落在了一个人的肩膀上。稍稍放松的话，就会被这些东西压垮吧……
　　而且……那个人身上还带着那么严重的伤。

　　说实话，那样的身体状态基本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再施加压力的话，很容易就会断掉。

　　再加上之前在娱乐版的财经报纸上看到的‘英雄收入排名’，欧尔麦特身为NO.1的英雄，收入却在前十的中间徘徊。
　　这跟身体状态有分不开的关系。但是最重要的，那么严重的伤，还能维持活动，肯定需要耗费掉可怕的财力。

　　这样恐怖的消耗，又还能持续多久呢？

　　阿尔托莉雅跟在冢内警官的身后，一言不发，心下暗自皱眉。

　　看来，有件事必须要尽快提上日程了。那么，等下次见到他的时候……

　　少女看着干净的街道，暗暗捏紧了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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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欧叔还能笑起来。
但是，就因为这样，所以我变成了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