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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Never have I ever ...

  •   屠颠看着我们,理所当然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我难得放假,平常你们哪有我这种专业的医护人员随行。”

      我看了看解雨臣,他显然也有点措手不及,双手插兜,道:“我们不带你,你跟着干嘛,当电灯泡么?”

      我一愣,这什么操作,为了不带屠颠不惜自爆?

      屠颠就笑了,不吃他这套的样子,“少来,要是这样我更得跟去了,通不过我这关怎么能进咱家门儿。”

      解雨臣笑道:“你姓屠,我姓解。”

      屠颠完全软硬不吃,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道:“哥,你跟我见什么外,到时候你俩该睡一张床睡一张床,我又不偷听。”

      我赶紧拦住他:“打住打住,你们两扯皮能不能别拉上我。”说罢又转向解雨臣:“花儿爷,我是正经伙计,只做事,不陪|睡。”

      解雨臣就道:“你看你把我伙计吓得。”

      屠颠看着我两,神色暧昧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他恐怕不怀好意,但是他那种不怀好意也未必就是恶意,就像解雨臣所说,熊孩子和青春期问题少年的混合体。而且如他所说,他毕竟是医生,关键时刻没准能帮上大忙,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事。

      想着我就道:“得了,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我不跟你们计较了,不过以后可别再拿我开玩笑了。我去收拾东西,咱们争取快去快回。”

      屠颠在身后喊道:“快点昂,下午一点的火车。”

      我到仓库按野外探险的样式准备了两份装备,想着沼泽地水多,还准备了三份潜水服和潜水设备,叫管家帮忙托运到那边的盘口。

      忙完已经两个小时过去,我又把各铺子的事都交代了一下,就去跟黑瞎子告别,见他正在屋里闭着眼扔枚卜丸,像盲人一样去摸上面的纹路。

      我就道:“替我们卜了一卦么?怎么样。”

      他笑道:“有惊无险,小心那个姓屠的就行。”

      这时解雨臣也进来,拿了个布袋子,是吴三省给我们用来装镇魂镜的,他把东西放到桌上,对黑瞎子道:“这是另一把类似的镜子,要是有什么变化,你随时通知我们,钉子马上就回来了,这几天他会照应你的,我们尽快完事。”

      瞎子就点了点头,笑道:“谢啦。”

      说完屠颠就在外面催我们赶紧动身,不然赶不上火车了,我们被催命似的就风风火火到了火车站。

      这次不同于以往,不用下墓,更倾向于与野外探险,也没带洛阳铲和匕首一类的东西,所以安检很顺利就过去了。

      屠颠买的是四人卧铺,为了隐私性还特意用别人的身份证多买了一张空票,这样这间车厢就只有我们三个。

      进去后我和解雨臣迅速选了同一边的上下铺,把他晾在另一边,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两,好像觉得我两多此一举,把行李塞到床铺底下,掏出副扑克牌就道:“斗地主么?”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凑到窗户边的小桌上就斗了起来,玩了几轮屠颠就道只有输赢又不赌钱没意思,要玩个游戏,叫Never have I ever,一个人说件自己没做过的事,在座的如果有做过这件事的,就要喝杯酒。他说这是个酒桌游戏,在国外留学时候常玩。

      我道这游戏我倒是不怵,可是没酒啊,干玩儿有什么意思。我刚说完他就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两瓶干红,举给我看。我目瞪口呆,虽说这次去的地方不算凶险,但毕竟不是出门旅游,这也太任性了。

      他开了瓶酒道:“那就开始吧,我先来,我从来没杀过人。”

      我心说不用上来就这么刺激吧,我和解雨臣接过酒瓶,一人喝了一口。

      我看向解雨臣,他看着屠颠,就道:“我从来没虐杀过动物。”

      屠颠也注视着他,笑了笑,举起酒瓶喝了两口,目光始终没离开过解雨臣,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都打算出去留他们独处的时候,他才看向我:“该你了。”

      “我,”我没做过的事肯定不少,但越到要说的时候越是想不起来,看他两把这个游戏玩得跟忏悔录似的,我就道:“我从来没养过猫。”

      他两一愣,看了看我,一人喝了一口。

      屠颠意犹未尽地又喝了一口,才道:“我从来没爱过任何人。”接着又补充道:“君子游戏,实话实说。”说罢看好戏似的看着我们。

      我心说爱有很多种,又不一定非得是男女之情,接过酒瓶很坦然地喝了一口。

      解雨臣冷冷看着屠颠,沉思着,没有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屠颠就一脸怜惜地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但是心里也像被勺子剜掉一块似的疼了一下。

      我立刻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屠颠此行非要跟来的目的,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想着很自然地提醒解雨臣道:“该你了。”

      他道:“我从来没因为勾搭继母被父亲赶出家门。”

      屠颠脸色一下就冷下来了,不再是之前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很庄重地吞了一口酒,冷峻地看着解雨臣,笑了。

      我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一边为这种劲爆的家庭伦理大瓜而吃惊,一边思考自己要说什么,还没张口,就听屠颠道:“我从来没被人说过不男不女。”

      解雨臣就笑了,道:“我从来没尿过床。”

      屠颠道:“我从来没哭过。”

      ……

      两人连酒都不顾上喝,直接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揭老底,我赶紧拦住他们,好言劝慰道:“停停停,好好的玩游戏干嘛这么激动,能不能和平点,你们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到大,知根知底的,这种糗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们愿意说我还不愿意听呢。”

      他两脸色都不大好,冷静下来后,一人拎了一瓶酒坐到自己床上喝闷酒,谁也不搭理谁。整个车厢一下安静下来,只剩火车的哐啷哐啷声。

      我识趣地爬到上铺休息,双手交叉垫在脑袋后,想解雨臣为什么不肯喝,自己是否真的走进了他心里,想起他说人不可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想起去秦岭的路上做的那个梦,难道一定要到鲜血直流才能了解一个人么。

      屠颠问的时候好像就料定了解雨臣不会喝,而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最毒的地方在于即使我不爽也没办法问对方,只能自己瞎猜。这么一想就觉得是屠颠在挑拨,我绝对不能因为这点事怀疑他。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无数个片段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整个人十分疲倦,渐渐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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