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尘埃落定》小包包

12、第 12 章

　　陶小北去开着minicooper去上班，决定把这个年假发生的以及前两天的事情当作梦一场
　　可是事实证明厄运并没有结束，她顶着有些肿的眼睛一走进办公室里，秦祁立刻毫不客气地找到机会，“陶小北，需要报警吗？”
　　“秦总监，这不好笑。”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陶小北还是很不习惯秦式幽默，尤其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讲出这些所谓的笑话的时候，说实话，吓人比笑人更多
　　“KATE，你觉得我在讲笑话吗？”
　　“不，当然没有。”
　　KATE立刻猛，不，优雅地摇头
　　然后秦祁赞赏地点了点头

　　“很好。”陶小北无力地叹了口气，“那么谢谢总监，我想不需要报警，我想警察应该很忙，尤其是现在快要跨进年关的时候。”
　　“哦，原来你也知道是快要年关了，那么警察都很忙的话，你以为我们这里很悠闲吗？”
　　陶小北一愣，明显察觉到秦祁在不爽，可是具体在不爽什么，请恕她实在不知道

　　“既然你已经休完年假了，那么我想接下来你的全部时间是不是都应该专注于你的工作了呢？”男人眯着眼，要笑不笑的样子让陶小北心开始突突突地猛跳。当然如果按照印章南的说法，那难道说她在暗恋秦祁，哦，还不如直接来个雷电劈死她算了
　　陶小北只好讨好地笑，然后迅速地小声问一边的KATE，“怎么了？更年期？”
　　“差不多，听说分手了。”
　　“OH，直接杀了我吧，让我重新投胎的话我一定选择做狼，一条来自北方的狼。”

　　“还不出去。等着我手把手教你们怎么做吗？”秦祁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吧，北方的狼遇见了残暴的人类，只好嗷嗷地夹着尾巴离开了

　　陶小北坐在位置上正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其实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可是偏偏一天下来，都会全身酸痛无比，所以说如果你要想减肥的话一定要做助理。因为这个工作简直堪比SUPER MAN，要不是怕别人说她妨害风化，她真的可以把内裤外穿。

　　比如他秦祁大清早6点打电话说想吃永和的豆浆和稀饭，她就要在五分钟内把自己搞定，然后在半个小时内带着热气腾腾的新鲜早餐，按响秦祁家的门铃，并且还要忍受着喷鼻血的危机，看着秦祁刚刚沐浴完，只是下半身裹着一条浴巾，头发微湿地并极其性感地喝着豆浆。

　　有一次大冬天里，他也这样穿，陶小北实在受不了了，就捂着鼻子问他冷不冷。结果秦祁只是淡淡地站起来，问她，“你觉得冷？”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的浴巾就突然掉下来了，陶小北当时就傻了，捂着眼“哇哇”乱叫
　　可是偏偏秦祁还是很冷静地捡起浴巾然后围住自己，转身往自己卧室走，“陶小北，你的红色鼻涕从你的孔里出来了。”

　　那天陶小北请了一天病假，然后脸红通通地回到家，正好碰到印章南准备出门，她诧异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女人
　　“你不是送早餐吗？怎么自己和煮熟的鸭子似的回来了？你生病了？”
　　陶小北只是摇头
　　印章南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还是说你终于忍不住下手了？“
　　陶小北还是摇头
　　“切……”
　　结果等陶小北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一不小心地看见了关键部位以后，印章南彻底疯了，不，应该是高兴疯了，“怎么样，大吗？看起来强不强？”
　　“喂，我都说我捂住眼睛了。”
　　“切，要是我肯定一边捂住自己假装矜持，一边还要露出个指缝。陶小北，所以说你这个人太闷了，没意思。”

　　偏偏秦祁还是很正常地想起来就会让她去送早餐，不过她从来没有在他家看见他那个女朋友，所以小南每次都说秦祁的女朋友肯定是个男的
　　还有有一次，陶小北半夜睡得正香，梦里的钞票一把一把的，结果电话就响了，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冲到外面，找药店，就差没使劲砸大铁门了，后来才想起来可以去急诊室去找药

　　等她冲到秦祁家里，看见门半掩着，听见一声声地呻吟，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推开门，看见半裸的秦祁身上半跪着另一个大汗淋漓的男人
　　尽管想她陶小北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可是那颗纯净的心灵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她猜当时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要不然秦祁不会在看清是她以后，忍不住低声说了句脏话

　　“陶小北，收起你脑子里那些肮脏的想法，把药给我。”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只是因为他发烧了结果又出去喝酒，就彻底歇菜了，而那个男人只是恰好他少数的朋友之一，送他回来。而那么凑巧的是，他又吐了，所以又帮他脱掉衣服，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那天，陶小北照顾秦祁的时候，忍不住嘟囔，“没想到你也会有朋友。”
　　“是吗？”陶小北没想到秦祁会突然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盯着天花板，“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没有，怎么可能！”陶小北尴尬地笑，尽管他确实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陶小北，其实我真的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呵呵呵……”陶小北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只好一个劲地傻笑
　　他如果告诉她，他是变态，她倒是可能会相信

　　总之，作为助理，陶小北总算知道为什么秦祁的每一任助理都做不长了，除了一个KATE留下来并且升职了以外，其他人无不被他摧残而亡
　　像是上面的那些倒还好，至少她还能完成，比如有时候，秦祁会突然在开会的时候，告诉她，他想吃XX的牛肉面，或者是XXX的薯条，像是那种薯条或者牛肉面还都是当天限量的，搞得她只好开着自己的没有人报销油钱的车子，满北京地去找他要的东西，偏偏连去好几家店都没有了，逼得她后来就差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跪着求厨师或者是老板，告诉他们，她家上有老下有小，就等着她回去开饭了……

　　偶尔跑跑腿那是常事，间或加加班那是便饭，不知是谁告诉秦祁她写过小说，搞得每次要出版了结果某作者实在无良地搞失踪，然后最后就变成她被无良的老板逼着模仿着那位无良作者的风格写稿子，偏偏时间又紧迫，搞到最后她差点就要扯着自己的头发哭着告诉秦祁，“你看看，我头发越来越少了。”
　　每次被逼得写完一篇稿子，洗澡的时候，陶小北就会忍不住觉得自己的头发越来越少了。她忍不住想起当时进公司之前的时候，自己似乎说不想搞法律就是因为不想那么早变成秃子，可是现在她觉得也许她会秃得更快

　　所以为什么现在陶小北每次都要被催稿，很大程度都是她快被秦祁榨干了，还有一点就是她实在忍不住想要做一下那种无良的作者，偏偏她又是那种豆腐心的人，所以每次到了最后还是极其不忍地交了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交了稿，还要看见催稿人一副哀怨的表情

　　陶小北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为什么不仅要压榨她的身体，就连她的心也要弄得那么累啊
　　每次听到她这样讲，小南就会特别神秘地看着她笑，然后害得她忍不住要扔一本书过去
　　“赶紧清除你脑袋里那些恶心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