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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别样的澳洲家庭 ...


  •   序言1:在澳洲,闵欣怡接触了形形色色不同的澳洲家庭。每个家庭都代表了一个群体,一种文化,以及一种价值观和生活观。澳洲有一种family叫做“host family/homestay”,即寄宿家庭。寄宿家庭一般是在澳洲接待来自各国的留学生的家庭。这真是一种特别美妙的组合方式,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陌生人,竟然会有一天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在同一张桌子旁吃饭,成了“家人”。

      序言2: 原则性的问题绝不能忍,如果遇到种族歧视,果断地站出来维护民族尊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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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降落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州的黄金海岸,这里风景如画,知名海滩和主题乐园众多,而且还是很多好莱坞大片的拍摄地!而且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嗯,其实是炎热如夏……)宋凯文雄赳赳气昂昂地拉着晕机晕得东倒西歪的闵欣怡走出了机场,宋凯文展开双臂,高呼道:“澳洲,我来啦,我!宋凯文!一定会在这里创出一片天下!”随后猛摇闵欣怡:“哎呀快清醒一点,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们将要生活多年的地方嘛!”

      不知道是不是晕劲儿还没过,闵欣怡说不出的淡定,跟刚上飞机时那兴奋不已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闵欣怡茫然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切,感觉一切都像是被包上了一层塑料模,看不清也摸不透:这……就是自己要开始新生活的地方?想到这里不由地鼻子一酸。

      宋凯文看着闵欣怡的反应,不由地有点担心:“喂,闵欣怡,你没事吧?” 闵欣怡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我可能有点感冒。”“What?!”宋凯文错愕不已,下意识地取出大墨镜戴上以遮挡头顶上方那无比刺眼的阳光,紧接着又擦了把汗。闵欣怡尴尬地大笑三声:“飞机上空调开太大,跟这里温差太大……”两人面面相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茫然地杵在原地。

      “Hi Kevin! Scarlett!”两名六十来岁且慈眉善目的澳洲阿姨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打破了原先尴尬的沉默,两人各自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宋凯文和闵欣怡的“中文+英文名”,两人手上还都拿着宋凯文和闵欣怡的照片。宋、闵二人看着两位澳洲阿姨,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宋凯文的homestay mother Becky和闵欣怡的homestay mother Di嘛!宋凯文和闵欣怡之前在语言学校和中介的牵线下已经跟他们各自的homestay mother都邮件沟通过无数次,二位阿姨的照片也看过无数次,真人跟照片真心一模一样呢!两人飘忽不定的内心突然像抓住了一块浮木一般,瞬间安定了下来。

      和各自的homestay mother“网友奔现”的场景总体而言还是蛮愉快的,Becky似乎特别喜欢宋凯文,一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勒得宋凯文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嘘寒问暖,语速快得令英语平平的宋凯文要竖起耳朵全神贯注深怕漏掉一个字地仔细聆听,才能勉强明白一部分而已。一旁的闵欣怡倒是听得很轻松,毕竟她从幼儿园起就开启了“中国英语家教教语法灌输考点+英美外教教口语、阅读和写作”的魔鬼训练模式,因此英语也成了她在宋凯文这个成绩好得天怒人怨的学霸面前唯一可以傲气一下的小资本啦。

      不过闵欣怡傲人的英语口语能力此刻却并没有得到太多机会发挥,因为她的homestay mother Di真人的这个画风跟她每次发的不超过十行的邮件一模一样:惜字如金。她礼貌地跟闵欣怡握了握手,温柔地一笑,简单地告诉闵欣怡,以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她说。这让本来想在宋凯文面前好好秀一把自己口语的闵欣怡不由地有些小失望。

      “网友见面”后,闵欣怡和宋凯文都跟着各自的homestay mother回家了——没错,两人确实不住在同一户寄宿家庭,这是闵、宋二人双方的家长当时坚持跟中介还有语言学校要求的,还不就是怕二人同在异国他乡,又没有家长管束,如果每天同在一个屋檐下会早恋嘛!每当想到这一点,闵欣怡心中都是白眼翻出天际:她和宋凯文这厮从小就认识,要真想早恋,哪用得着等到现在。而且就算是现在不同住一个寄宿家庭,那还是在同一个语言学校同一个班,照样不是天天见面,真要想早恋,家长哪里管得住……重点是:她怎么可能会跟宋凯文谈恋爱?!

      宋凯文和闵欣怡初入澳洲时,因为需要先就读一所非寄宿制的语言学校,所以需要住在寄宿家庭里。等到语言学校课程一结束,那就要各自搬到自己的高中去住校。虽然二人在寄宿家庭只住了相对较短的一段时间,但却是好好地体验了一把澳洲的家庭生活。宋凯文那厮就是好命,Becky和他先生Steve待他那叫个视如己出,那家伙真是每天活在温暖如春风般爱意满满的家庭中。直到多年以后宋凯文大学毕业,Becky和Steve夫妇还特地从黄金海岸飞到墨尔本以家人的身份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不过,闵欣怡就没那么幸运了。Di寡言少语,不知怎么的,在自己家里还要那么时刻谨小慎微。Di的丈夫Jerry更是……一言难尽:闵欣怡和他一开始就气场不合,闵欣怡总觉得他是一个十分自我主义的大男人,非但对着Di呼来喝去,还对中国人有偏见。那时,初入一片陌生国土的闵欣怡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住在别人家里的那种寄人篱下之感,也第一次感受到那种住在一个家里也要小心翼翼的失落感。好在和闵欣怡同住的另外两个国际生——温柔恬静的日本女孩Kitty和热情友好的俄罗斯姑娘Marina都很好相处。

      但是,似乎当闵欣怡和Jerry第一次见面,他们二人之间便被埋下了一枚定时炸弹,虽然平时闵欣怡和他之间交流甚少,但却避免不了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里越来越严重的火药味。时间越久,Jerry就越把对闵欣怡的讨厌明确地摆到了台面上,闵欣怡看到房里有壁虎尖叫了一声,他骂闵欣怡神经不正常。闵欣怡天天努力学习他骂闵欣怡浪费人生,闵欣怡出去玩儿呢,他又骂闵欣怡只知玩乐一无是处是废物。Di为闵欣怡做点心闵欣怡说谢谢,他又说闵欣怡并非真心感谢骂闵欣怡为人虚伪。但是不管他怎样骂骂咧咧,闵欣怡都想着以和为贵,都当耳边风了。而且,虽然暴君让闵欣怡在这个家庭的生活中着实多了不少烦恼和阴云,但好在Di对她还算照顾,她又能和Kitty以及Marina互相扶助,所以闵欣怡的寄宿家庭生活终究也不全是痛苦的。但最终,闵欣怡和Jerry的终极“大战”却还是爆发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场大战的确是一个无可避免的结果。尽管那是场“战争”,但那场战争像是揭开了这个家庭的一层面纱,揭露了家里每个人的一段心事,也在不知不觉间把闵欣怡和Di,以及Kitty和Marina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闵欣怡正在房里边数着节拍变练着健美操,因为房间隔音不太好,Jerry又最讨厌听到音乐,所以之前每次无论闵欣怡把健美操音乐声调到多低,Jerry都会来猛敲门叫她安静。以至于后来闵欣怡已经根本不敢开音乐了,只能边数拍子变跳,而且只敢压低声音数拍子。等她跳完健美操从房间出来,却看到Jerry满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狠狠地瞪着闵欣怡。闵欣怡瞬间无语,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平时已经对他那么客气了,此人怎么还能坚持不懈地每天对她摆臭脸,于是无奈地耸耸肩,打算回房,谁知Jerry突然一声怒吼:“站住!你知不知道你数拍子的声音很大声!”这惊天一声吼,着实把闵欣怡吓了一大跳,Jerry跟火山爆发了似的,冲到闵欣怡面前,冲着闵欣怡破口大骂:“我真的忍你很久了!你为什么要每天做运动?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松点不运动?你每天就知道蠢笨地从早学习学到晚去拿什么见鬼的第一名,你每天就知道愚蠢地运动去保持什么鬼身材!你知不知道你的生活既枯燥,又无聊,而且纯粹是浪费时间毫无意义!我看着都累都觉得不爽!这里是我的房子,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生活方式在我的房子里发生!在我的房子里我最大,你住在我这里就必须按照我的喜好来!你们这些中国人……你是个失败者,神经病!你们中国人全都是失败者、蠢货、神经病……”

      那一刻他就像是被点着了似的,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而且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闵欣怡当时整个人都被骂懵了。闵欣怡从不曾想到自己努力学习每天坚持运动的规律生活在他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不堪,更没想到他不仅对中国有偏见,而且是怨恨。那是闵欣怡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也是第一次遭受这么严重的种族歧视、言语羞辱和人身攻击。

      瞬间一团火窜了上来,闵欣怡冷冷地看着他,“我学习是因为我喜欢学习,我梦想有好成绩,将来考心仪的大学。我运动,是因为我喜欢,我喜欢这种健康的生活方式。你绝对有权利不喜欢我的生活方式,但是你绝对没有权利辱骂我的生活方式,更没有权利逼我去改变我的生活方式。还有,你刚才说中国的话纯粹是无稽之谈,你去过中国吗?你了解中国吗?对于一个你根本就不了解的国家,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胡乱指责它。我们国家能发展地这么快,其中的付出、努力和坚持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当然,你就算看到了我们的优良品质,像你这样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又怎么会理解优良品质这个概念。还有,这是你家没错,但我又没有白吃白住,我父母是有真金白银地付你钱的,而且不是小数目,也就是说,我是你很大一部分的经济来源!所以我并不欠你什么,无论怎样我们之间都是平等的,你无权这样侮辱我,我也绝对不允许你肆意侮辱我的国家!”

      这时Di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她擦了擦围裙,显得有些疲惫。闵欣怡一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Di,非常希望她能站出来为自己说句话,或者至少劝劝那个无理取闹的暴君。可是她没有,她一直看着那个暴君,她眼里满是惊恐,还有一种惧怕,是从心底里溢出来的惧怕,是一种长年累月的恐惧,还有服从。闵欣怡瞬间感到很是悲凉,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任由门外那野兽般的咆哮声响彻云霄。

      晚上,闵欣怡躺在床上生闷气,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是Di,Kitty和Marina。“Scarlet亲爱的”Di柔声唤闵欣怡,“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我特地给你做了点心,尝尝?”闵欣怡翻过身,背对着她,没吭声。女主人和Kitty以及Marina对望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坐在闵欣怡的床边。半晌,她开口:“对不起Scarlet。Jerry和我结婚的时候,我才不过二十岁。我没有读完大学,也没有工作,就这样在厨房里,在这个家里过了一生。家里都靠Jerry,我是没有办法不听他的,也不能不听他的”。她顿了顿,把手放在闵欣怡的肩膀上,闵欣怡感觉她的手有点颤抖。她接着说道:“我一直非常羡慕我的姐姐,她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和生活,她从来不用把她的人生依附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更不用着看她丈夫的脸色。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会选择和她一样的人生。只可惜,现在太晚了,我是没有机会了。”

      似乎是闵欣怡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闵欣怡坐了起来,看着Di。Di的眼眶竟然有点红了。她拉着闵欣怡、Kitty以及Marina的手:“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像我一样。一定要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和人生!”她说完吻了吻闵欣怡的额头,祝她们晚安。然后慢慢地走出了闵欣怡的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轻手轻脚,轻得让人感觉她似乎是从来没有存在过,无论她在这个房子里待了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三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想到这里闵欣怡心中不由地有些酸楚。

      “这样的家庭生活呀”Kitty在一旁感叹到,并拍了拍闵欣怡的肩膀:“不光是你,其实我也特别讨厌Jerry,他那人简直就是一个怪物。我记得有一次我觉得好渴,想去厨房拿水,结果看到Jerry也在厨房,我就忍着没去。我当时就想宁愿没水喝也不要和他同处一室,哪怕只是一起待在厨房那么几秒钟。结果倒好,那怪人不知在厨房做什么,赖在那一个下午没走,但我就是不愿意去厨房。于是乎,我就渴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感觉渴得喉咙都快烧起来了。”

      闵欣怡听后“扑哧”一笑,一旁的Marina也是忍俊不禁。各自笑了一会儿,Mariana正色道:“其实我觉得Jerry虽然讨厌,但他的确是这个家里最可怜的一个人。”“他可怜?”闵欣怡和Kitty异口同声地反对道,“他有什么可怜的,在这个房子里人人都顺着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个暴君似的,有什么可怜的!”Mariana道:“这就是他的可怜之处了。表面上看起来他在这个房子里像个国王似的,但实际上在这个房子里我们没有一个人喜欢他。我们平日里表面对他客客气气的,实际上都很讨厌他。就连他老婆都是不喜欢他的,你们说他可不可怜?”说罢又眼珠一转,神秘地说:“你们两个跟我来。”

      闵欣怡和Kitty跟着Marina蹑手蹑脚地溜到客厅,躲在暗处偷窥暴君Jerry和Di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情景。她们看到是一个身体硕大臃肿的人瘫在沙发上,可怜的小沙发痛苦地支撑着他的重量。而Di坐得离他很远,在沙发的另一头。Marina压低了嗓门跟闵欣怡和Kitty说:“他是一个终生都不得志的人,除了自己家里,外面有哪个地方可以由他扮国王的角色,让他用他的蛮横不讲理去发泄他失败的人生呢?”说着Marina又看了看闵欣怡:“Scarlett,他今天骂你,并不是因为他对你的生活方式不满意,而是你身上的奋斗和对成功的渴望是他曾经拥有的,逐渐没有,以及现在无比惧怕的。”Kitty了然:“不止Scarlett,我觉得他看我们不顺眼也很久了,他每天都对我们各种甩脸子,是因为我们年轻还有明天,他却再也没有这个精力和勇气重新站起来奋斗了吗?”Marina一笑:“exactly!”笑完一不小心踩到了他们家小狗扔在地上的小皮球,只听“吱”的一声格外刺耳。闵欣怡、Kitty和Marina一惊,三人连忙手拉手以顺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溜回了闵欣怡的房间。

      回到房内,她们三人的手还是拉得紧紧的,不知怎么的,闵欣怡心里堵着的石头瞬间融化。闵欣怡脸上终于露出了那天的第一个笑容:“折腾了一整天,其实真的挺饿的,Di给我们准备了什么点心啊?”Kitty和Marina拉着闵欣怡走到那盘点心前,是一盘布丁,每一个上面都用巧克力酱画了笑脸。闵欣怡们三人相视而笑,把一大盘布丁瓜分了个精光。

      后来,宋凯文无意间得知闵欣怡和Jerry的那场大战后,气得一蹦三丈高,当天就冲到Jerry和Di家帮闵欣怡出头,当着Jerry的面开始列举各种法律条文,并说Jerry的行为是严重的种族歧视、人身攻击和侵害人权,是需要付相应的法律责任的,俨然一副在法庭上维护正义的律师模样,一字一句都把Jerry怼得七窍生烟。事后,宋凯文跟中介和语言学校举报了Jerry的“种种恶行”,并代表闵欣怡和校方、中介还有Di经过多方商议,最终中介和语言学校才决定把闵欣怡、Marina和Kitty换去了新的寄宿家庭,三人总算逃出了暴君的魔爪。

      “你呀你呀!”宋凯文边帮闵欣怡搬行李边抱怨,“难怪以前你总是来我的homestay玩,却从不让我去你的homestay,原来都是因为那个暴君啊。那暴君一开始给你气受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啊,这样你之后就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也不会有和他的那场终极大战了嘛。还有啊,我们出门在外,爸妈不在身边,很多事情确实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有些原则性的事情是不能退让的,如果我们自己不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尊严和权益,没人会帮我们的。”

      闵欣怡笑着抱怨道:“哎呀,好了好了,怎么还唠叨个没完没了呀你!”随后低下头,像挤牙膏一样很艰难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的字:“其实,你知道吗……之前我在暴君家过得确实不太好,而你在Becky和Steve家过得那么好,我……我……要是跟你说我每天都在受气,我……我真的觉得……在你面前很丢脸你知道嘛……”闵欣怡越说越小声,不过宋凯文仍然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真是,这家伙要不要听力这么好啊!宋凯文听得哭笑不得,揉了揉闵欣怡的头发:“你这人从小就这样!永远面子比天大!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扛,哪怕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也要永远保持自己毫无瑕疵的一面,累不累呀你。”闵欣怡毫不客气地回怼:“我不累我乐意,要你管呀!还有,谁跟你最亲近呀……”宋凯文哈哈大笑:“得了得了,就怼我怼得最起劲了!哎话说,你不觉得我帮你换homestay,帮你跟Jerry那暴君理论的时候,很man嘛!”闵欣怡噗嗤一笑:“我就觉得你语言学校没白读,口语好了很多嘛,不过要是想赶上我,可还是需要很长很长很长时间的努力哦。” “闵欣怡你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帮你,你还在这讽刺我” “不是讽刺你啊宋凯文,是嘲笑你啊哈哈哈” “喂闵欣怡你站住” “啊哈哈哈哈”

      多年之后,就算现闵欣怡已经搬离了Di和Jerry家很久很久了,不知为什么,她却会时常想起,今天Di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暴君是不是又在发脾气了?而且她脑海中也会经常浮现出Marina爽朗的笑声和Kitty恬静的笑容。最重要的是,她总是会想起宋凯文为她挺身而出,化身“律师”,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堆所谓法律条文,狂怼暴君Jerry的那个场景。总之,那个家庭作为闵欣怡启航澳洲落脚的第一站,不管闵欣怡愿不愿意,它的确是在闵欣怡的记忆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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