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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医药费付了,歉也道了,邢金朵看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钟,再过几个小时,她又要开始新一天的忙碌了。
      她打了个呵欠,对躺在床上的董理说道:“你慢慢静养,我就先回去了。”
      他一个大男人打点滴,她守在这里也不方便,更何况还有鲁英禾在。

      董理却不乐意了:“就这么走?”
      邢金朵表情不解地看了他眼:“你的意思是?”

      董理坐起来,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加个微信吧,我万一有啥后遗症,方便找你。”

      邢金朵只好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董理紧接着就发送了加微信的请求,头轻轻一点:“给个通过呗!”
      邢金朵从包里拿出手机,连上网络,将董理的微信点了通过。
      董理如愿以偿,把手机放到桌上,重新躺下,左手在空中胡乱挥了挥:“美女,再见!”

      邢金朵顾不上管他加自己微信的动机或者目的,她拢紧身上的外套,加快步伐朝外走。
      她下了电梯,在夜色中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霖霖已经睡了,吴易玲坐在她家客厅里,正在看电视,但电视声音调得很小。
      “处理完了?”吴易玲见她进来,随手关了电视,关切地问她。

      邢金朵脱下外套:“没事,不知道是什么过敏了。董理现在在医院里打点滴,医药费我已经付了,检查费加上今天打点滴的钱,一共花了一千多,”邢金朵苦笑,“我这算不算破财消灾?”

      “你也是心情不好才会这样,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吴易玲起身去了厨房,在里面忙活了一会儿,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放到茶几上,“你累了那么长时间,吃饱了再睡。”

      邢金朵瞬间就感动了。

      要说这世上谁对自己最好,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就只有吴易玲了。她忍不住上前抱住她,“易玲姐,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好了。”

      “咱们是朋友,有什么好感激的?我现在要是死了,你能帮我料理后事吧?”吴易玲笑嘻嘻地问。
      邢金朵忍不住捶了她胳膊一下:“我好容易煽情一把,你就说些死呀活呀的话,你要是死了,我保准不管。你就好好活着吧。”

      “行了,”吴易玲推开她,“吃饱赶紧睡,明天好好赚钱!”

      吴易玲下楼,邢金朵独自坐在茶几上吃饭。

      医院里,谭牛拿着病历夹走进病房,鲁英禾忙从椅子上蹦起来:“医生,查出过敏源了?”
      正闭目养神的董理睁开眼睛,好奇地看向谭牛。
      谭牛抱歉地笑笑:“暂时没有,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碗麻汁是谁吃过的。”

      鲁英禾望眼董理,后者眼睛一转,想当然地说道:”邢金朵啊!“
      谭牛一愣,用手摸了摸鼻尖:“是邢金朵啊!”
      “医生认识她?”董理慢慢坐起来。
      谭牛微微点了下头:“她去哪儿了?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

      董理:“找她干嘛?她已经回去了。”
      “这样啊,那你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去了。最近几天会帮你筛查下过敏源,到时你来拿结果。”
      董理吹了声口哨:“我终于要解放了。”

      早上,嵇天昊神情冷然地走进医院大厅,谭牛打着呵欠迎过来,他把手里的病历夹放到他手里:“我熬了一夜,不行了,这件事情就安排你进行吧。”
      嵇天昊接过来看了眼:“什么情况?”

      “就昨晚你让我检查过敏源的那件病历。”
      “确定跟唾液无关?”
      “不是,邢金朵昨晚已经走了,我没见到人。我建议你再去采集一次标本试试。”谭牛仰头,嘴巴大张,打了个深深的呵欠,“昨晚没检测出结果,护士已经将那些脏污的麻汁给扔了。”

      “这事跟邢金朵有关?”嵇天昊认真看了下病人的名字,“董理?28岁?他们什么关系?”
      “你去问邢金朵吧,我要回家。”谭牛呵欠连天地走了。

      嵇天昊拿着病历夹子回办公室认真研究了一番,正如谭牛所说,过敏源一一被排除,余下的可能就是邢金朵的口水了。

      清晨的金朵餐馆特别忙碌,邢金朵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不停地忙来忙去。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她抽空看了眼,竟是董理发来的微信:美女,早上好!

      邢金朵没空跟他闲聊,脱下一次性手套,拍了张餐馆内的图片,发了过去。
      董理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脸上挂着微笑一直盯着手机看,“叮”的一声进来一条微信,他赶紧点开。
      图片是一家小餐馆,里面坐满了人,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大碗,他反应了几秒,再次发出一条微信:你在吃面?

      邢金朵直接发出了一条语音:我在做面。
      董理:在哪里做面?
      邢金朵发了个位置过去,董理那边安静了。

      天气虽冷,邢金朵的面却卖得奇快,上午十点多钟便卖完了。
      收拾得差不多,邢金朵便让两位大妈先行下班,她自己慢慢善后。

      一切收拾妥当,邢金朵坐到靠窗的位置,沐浴着暖暖的阳光,不时地用左手去揉搓自己右手的冻疮。天气越冷,这冻疮越难受,又痒又疼。

      门声响动,有人进来了。

      “不好意思,已经……”当看清是嵇天昊后,邢金朵咽回了余下的话,继续懒洋洋地坐在那里。
      “忙完了?”嵇天昊拉开邢金朵身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嗯。”
      “还生气?”

      邢金朵撩了撩眼皮:“我哪有资格生您的气?”她往里侧了侧身子,“我是生自己的气。”她幽幽地说道,“离开了父母,竟然活成了这样一副窝囊的样子。”

      因为对嵇天昊心存怨气,邢金朵对他爱搭不理的。

      “谁说你窝囊了?”嵇天昊的眼神深沉而认真,“你赚钱的样子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很漂亮!”

      邢金朵笑:“行了,嵇医生,这样的小事你就不用再放在心上了。翻篇,都不提了!”
      “月艳来给你道歉了吧?”嵇天昊问。
      “你逼她了?”邢金朵鼓了鼓腮帮子,“真不用。”
      不是发自内心的道歉,她宁愿不要。

      “上次的外卖,谢谢你。吃到的人都夸好。”

      邢金朵单手托着下巴,自我解嘲地说道:“我书读得少,可能就做饭还勉强能拿得出手。”

      嵇天昊偏头,淡笑着看她,她的头发浓黑,富有光泽感,但左侧发顶处却有一小撮头发的颜色不同,看起来像深棕色。嵇天昊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撮头发,邢金朵条件反射地躲了下,表情犹疑地问:“你干嘛?”

      “干嘛只染了一小撮头发?”嵇天昊手伸在半空,擎了几秒,又慢慢缩了回去。

      邢金朵抬手摸自己的头发:“生霖霖的时候,不知道是营养没跟上还是怎么回事,忽然就白了这一撮头发,剪掉后,长出来的还是白色,没办法,我只能定期染一下。”

      开始是定期去发廊染,后来嫌麻烦,邢金朵买了染发剂,自己回家染,对着镜子,只染那一撮就行,虽然自己染有点儿别扭,但慢慢就习惯了。这次是买错了染发剂,以前都买纯黑,这次随手拿了个棕色的,一瓶染发剂二百多,为了不浪费,她便将就着用了。

      “用的什么染发剂?”

      邢金朵说出了一个品牌的名字。

      “那个不太好,回头我帮你买吧,纯天然,绝对不伤头皮和发质的。”

      聊天气氛不错,嵇天昊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塑料袋,撑开口递到邢金朵面前:“往里吐点口水。”
      邢金朵挑眉:“吐,口,水?”
      这事听起来不怎么靠谱,像是有什么阴谋一样。

      嵇天昊兜里的手机响了,邢金朵轻点下巴,提醒他:“你的电话。”

      嵇天昊撤回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隋月艳”三个字正在一闪一闪地亮着,他犹豫了几秒,没接,重新将手机放回兜里:“没事,不需要接。”他继续用双手撑着塑料袋口,“昨晚董理身上的麻汁,是你吃过的吧?一直没排查出过敏源,我想取点你的口水样本回去研究下。”

      “口水还会过敏?”邢金朵瞪着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的意思是,你们现在怀疑董理对我的口水过敏?”
      嵇天昊缓缓点了下头:“是的。”

      “这怎么可能?”邢金朵摊开双手,“这世上还有对口水过敏的人?这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只是怀疑,不一定是,”嵇天昊一直撑着塑料袋口,邢金朵长长吁了口气,低头吐了点口水,然后一抹嘴巴起来了。

      她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抬眸往门外看的时候,却有了意外的发现,她朝外努努嘴:“嵇医生,你女朋友等你好久了吧?”

      嵇天昊抬眸往外看,果然,在他的车子旁边,停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车子,坐在驾驶位的,正是隋月艳本人,她正瞪着眼睛往里瞧,也不知道她在那边瞧了多久。

      嵇天昊收好口水样本,说了声“我先走了”,匆匆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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