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泪水涟》唐邦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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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邦所上的小学是村里唯一一所小学。小邦所居住的村，有12个自然村（组)，全村有三千多人，全村孩子里，小邦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四十五人，等到读五年级时的学生已然不多，快减少一小半了，小邦那届到最后毕业时只剩下27人。村中，那时有很多孩子且在一二三四年级还没有上完，就陆续辍学不上了，自然是女孩不上学的要比男孩多。这当中，有一部分女孩子有不愿意念书而辍学的，也有一部分是父母不想让孩子上的，后一种情况占比例则多一些。当时的农村，许多大人认为上学是一件极不划算的买卖，尤其是对于农村女孩子来说，这是一件费钱的事儿。那时的农村里，有许多人家不愿意干这种赔钱买卖的事——这也属于一种典型的小农意识！他们认为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姑娘则是泼出去的水！小邦的姐姐则属于自己不愿意念书而辍学的，以至后来小邦的姐姐认识到知识在社会上的作用与重要性，等她长大则后悔不迭，但为时已晚。人世间，不会有所谓的后悔药。后悔指定是没有一丁点用的。所以，农村的孩子们在当时辍学也并非仅仅只是因为贫穷，也并非是真的没钱交学费的事。可怕的是，一些农村里所谓的大人们：一是自私，二是贫穷，三是愚昧。只因这些大人们他们自己不懂得为什么要让孩子们学习文化？学习文化又是为了什么？当然，也不是全部，也有一些懂事理的父母，他们宁愿自己生活苦一点，为了孩子将来有一个好前程，也咬紧牙关坚持让自家的孩子上学。可是，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每一个人学习文化知识，从大的方面上讲,每个人要抱着认识、建设、美化这个世界；而从小的方面上讲,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与发展而奋斗与打拼，但最终目的是，我们是为了让每一个人生活得更加美好一点，从而，让这个社会也更加文明与和谐一点！
　　自小学一年级一直到三年级，小邦的心思并不在学习上，他一整天只知道玩耍，那时他的智商也尚未打开，学习极差。
　　一年级时，拼音表上的“a,o,e,i,u,ü……”23个拼音声母与24个韵母，这也着实让小邦好生为难，只因他小脸胖墩，舌头宽厚，读写声母与韵母时，他吐音不清晰，绕来绕去，他整个人的脑袋简直变大。还常常引逗得班上小女孩的发笑，她们只一发笑，小邦便满脸通红，红到脖子根，红到小耳朵上，于是，在班上，他又极不好意思拼读了！
　　到了二年级，好不容易摘下“最小学生”的帽子，成了“小大哥”，一到下课铃响，除了追赶、狂奔、打架之外，上二年级的孩子们成天不知道干些啥，小邦更不例外。有一回，小邦在早读时，与班里一位同学不知为什么小事，相互闹的不愉快了，作为二年级的小学生，说大一点不大，说小还有一年级学生。正是这样，二年级的孩子们容易盲目、不看事。小邦和另一位男同学他俩也不看环境地点，却在教室内的北面靠近窗户，就互相扭打到了一块去了，一个也不服一个。正巧，一脸严肃的小校校长恰从教室的北窗户经过，一瞧，有两位小家伙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和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无法无天地干架，这还了得！于是，严厉的校长从北窗伸进手去，朝着两位小家伙、小同学的后脑勺儿抓去，且抓住了两位后脑勺的几绺头发，使劲一提，痛疼的两位小家伙“嗷嗷”直叫唤：“谁呀，谁呀！”。等听到校长说话：“我叫你们打架，我让你们打架！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小家伙们一听声音，再一看却是一脸严肃的校长。两位的脸色即刻突变，不知所云。他俩悻悻地来到了校长办公室，一副老实巴交相，不似先前干架时的跋扈与嚣张。校长一向是严厉与霸道的。当然，这两个小家伙被校长一通批评与教训肯定少不了。轻者，挨一顿训斥是少不了；重者，校长那横眉倒竖且一副龇牙咧嘴地用那一米来长的“小木尺”，先是在每人眼前一晃，然后，两个小家伙的小手乖乖伸出来，校长再狠狠地抽打几下孩子小手的掌心——真的挺痛！有时还打手背儿——更痛！有时打的小家伙们嗷嗷直叫！校长的“小木尺”，可是校长的“杀手锏”，尤其在冬天，那伸出去的小手儿被凉丝丝的“小木尺”打的生痛，那时，调皮捣蛋的孩子们只要被小学校长挨罚责打过的，便就知道“小木尺”——它的厉害！
　　到了三年级，小邦见到四五年级的大哥大姐们每天过的轻松自在，回头再看看一二年级的小弟小妹们年龄尚小，还需要大的学生带领，而他现在已经觉着不需要了，他似乎感觉自己已经快长大了，且是高兴。由于他相貌端正，身材魁梧，平时表现也较好。在本村庄中，男学生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的所有成员，将会组建了一个“司令部战区”。战区司令员，一般是由五年级大点儿且强壮的学生担任，副司令、军长、副军长、师长、副师长、旅长、团长……依次类推，这还算不错，小邦居然在三年级就混上了一个副军长的职务，只有军级以上的职务人员，才可配备一名警卫员，“司令部战区”给小邦配备了一名警卫员——刚上一年级的王小牛，这也是王小牛自愿的。
　　王小牛是自愿跟着小邦的，且当小邦的警卫员，所以，很多事情他替小邦做，也是心甘情愿的。比如，放学回家时，他主动替小邦背书包、看管书包等等，一开始，他俩一同上学一同放学回家，王小牛与小邦形影不离。他俩好多知心话，互相倾诉，比如“谁谁好，谁谁不好”等等。他俩无话不说，无所不谈，知无不言，也言无不尽。
　　世间的事，却是变化无常。有一段时间里，王小牛没在小邦身边，可能因其它的事情给耽搁了。小邦和村里的其他一位小伙伴关系处的相当好，王小牛一看却生气了，他认为小邦只能对他一个人好，不能对其他的小伙伴好，或许王小牛与村中那位小伙伴关系不好，最终到了四年级时，导致王小牛背叛了小邦。王小牛把小邦的平时所告诉他的话，一些不利小邦的话，王小牛告诉了别人，最后导致了小邦与村里小伙伴们的关系紧张，也造成小邦差点成了“孤家寡人”。只因村里的最大长官“司令员”——宝国，对小邦还算不错，这才网开一面，没有伙同村中的全体伙伴们一起来孤立小邦。这件事，也让小邦明白了许多东西——人心叵测！在这个世界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醒悟：十分珍贵。
　　人在成长之中，须伴有阵痛，只有阵痛之后，才可坚强，否则，易生懦弱。
　　一次，小邦兴匆匆地跑到外婆家，真不巧，外婆那天却不在家，也不知去向。不过，小邦依稀记得小时妈妈带他到外婆家里来时，还告诉过小邦，来外婆家，如果一时找不到外婆，就去找二外公与二外婆。二外公家比小邦外婆家的境况要好，二外公一家七口人，有二个舅舅，另外还有三位姨娘。二外婆原是地主家的小姐出身，她说话办事干净利索，说一不二，行动如闪电；但她极有个性，脾气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亲热的让人受不得了；脾气坏的时候，让人胆战心惊！因此，好多亲戚很惧怕她。妈妈也曾告诉过小邦，二外婆其实是一位刀子嘴豆腐心，是一位嘴硬心软的人。所以，妈妈让小邦一点儿也不用害怕二外婆。
　　每次，只要小邦到了二外公家，二外婆总是笑眯眯地招呼着小邦，“儿子呀，你这么小，你怎么就一个人来呀！”“快来，我的儿呀！”她还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来，极似一位魔术师一般变了出来，且塞进了小邦的两只小手里。这么亲热的二外婆，与小邦所想象的一点儿也不像；这么热情的二外婆，并不像外面所传言的那样可怕。但是，有一回，小邦却亲眼看见二外婆对待二姨家二位小老表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可能是他俩在二外婆家的甘蔗地里拔了还末长好的甘蔗苗，一是不能吃，二是糟蹋了甘蔗苗。这件小事儿一下子可惹恼了二外婆，也改变了二外婆对待他俩的态度。只见二外婆，她眉头紧锁，眼睛一瞪，脸色一沉：“你们两个要死的讨债鬼，在家里不好好的待着，却非得跑到我这儿来淘气不成，也成心想来气我这个老婆子了！我不稀罕你俩来！我真的不稀罕你俩来，趁早快滚回你们自己家去！叫你们爹妈也好好管一管！咳，有个好赌的爹，怎么可能养出好孩子来呢……”二外婆厉声厉气地叫囔着两位表弟，一点儿也不给他俩好脸色看。两位表弟老远就看见二外婆从家门口的大石子路上，一路小跑朝向他俩所在的甘蔗田地的方向奔来，还老远就听见二外婆的叫骂声，他俩吓的连滚带爬且像两条小泥鳅一般，“哧溜”一下不见踪迹了。二外婆除了破口大骂两位表弟不说，还把二姨夫给牵扯了进来，也一并给骂了个淋漓痛快，不光大骂二姨夫是好赌之人，还大骂他养不出好孩子来——有其父，必有其子！从此，二姨夫好赌博的臭名，在乡镇上总算得以传扬远播了。而这次亲眼所见，二外婆对待二姨夫与两位表弟过于严厉与刻薄，自此，连同小邦也害怕起来。
　　不久，小邦的二姨夫则成为了当地出了名的好赌之徒，四周围的乡邻尽人皆知。二姨娘常常仅存在箱底下的那点儿且靠集市上辛苦卖菜所赚来的钱，也让二姨夫趁二姨不在家时偷偷拿去赌了。每每赌输之后，家中急需用钱时，二姨娘却拿不出一分钱来，她一时着急上火，将一肚子的委屈与愤怒发泄了出来，并朝着二姨夫身上扔着各种东西，真是见什么扔什么，但只扔一些小的物件，或是一些便宜的物件，如：鞋子、棒槌、小凳子等等。稍微贵重一点儿的，或易碎的，小邦的二姨她不会扔，也舍不得扔！此刻，大家一定会心知肚明：此时此刻，小邦的二姨家中正在上演着一场十分精彩的闹剧，且闹得屋里屋外——鸡飞狗跳！有时，小邦的二姨见打闹不顶用，随后她不是大哭大闹一场，就是趁人不注意便偷偷跑回娘家去，一待一住好几天。小邦的二姨夫这时不得不拉下老脸且灰溜溜地用各种好话儿把小邦的二姨哄骗一阵子，直至不闹腾了；一段时间里，一家人又会相安无事。
　　其实，赌博是一项技能，也是一项游戏。只是，人类没有把它利用好，或者说，只利用了它的功利、快捷、欺骗；赌博，也是一种感观体验，无论是对记忆，还是对心理上，也都有点正面积极的作用，只是得注意利用与把控好。赌博，其实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关键是看如何对待？古训：“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当然，大赌、豪赌、不顾一切地去赌，那肯定不对与极其错误的，必然杜绝之。
　　既然小邦的二姨夫敢赌，那么只要赌，就会有输赢，他既然输过，那肯定也赢过。所以，他不无也是个聪明与精明之人。人生，其实不也是一场赌博吗？所赌的赌注，只不过，是每个人一辈子而已！人生的赢家，不知又有几人呢？
　　虽然小邦的二姨夫喜欢赌，正因为他敢赌，后来他居然敢把自己一家人全都赌到城市郊区去居住，并且靠开荒土地来生存，结果看似他赌赢了。随着城市经济的快速发展，整个城市不断地向外围扩张与吞噬，小邦二姨夫家所开荒出来的大片土地，在几十年后，已全被政府所占用，他们家所领补贴款就有好几十万，外加他们一家人还分了现盖的楼房，这个政策落实之后，他们家的生活从此彻底翻身与改变了，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开始了！
　　小邦上三年级且在四五月份的某一天，他又跑到外婆家，而外婆依旧没在家，又去外面干农活而不知去向。记得那天春色满园，江南的田野则是翠绿色的海洋。即使这样，天气却异常干旱，田地也干渴的要命，依旧需要河水的灌溉，依然需要河水的滋养。
　　小邦只好又跑向二外婆家，看看二外婆家中有人没有,那时，田地正干旱缺水。二外婆家的二外公与二舅早上很早就到那宽阔的河边用大型抽水泵正给自家的水稻田抽灌水去了，可巧的是，二外婆那天也没在家，在半途中，听隔壁邻居们说二外婆向菜园子方向去了，此时，二外公却从稻田地里回来取东西时见到小邦，便说让小邦到二舅那儿去玩，且说二舅那儿有大型水泵在抽水，并叫小邦在二舅那儿去先玩耍一会儿，等二外婆从菜园子回来之后，再让小邦回来，也好让二外婆搁家中做点好吃的给小邦吃。
　　小邦的二外公家的二舅，那年只有二十岁上下，不仅年青，且血气方刚，他干什么只图速度，一个字儿：图“快”而已。二外公家的大舅，他生性善良，对人也和气，性格与脾气相当好，属于村中的“佼佼者”与上层人物。村中大多数人喜欢他，大多数亲戚也喜欢他。二外公家的大舅，前几年，他便积极响应政府号召，光荣当兵去了。送兵那天，天空正下着小雨，屋外面细雨蒙蒙，且淅淅沥沥，一路上湿滑，小邦二外公家的大舅在村中一群人的拥簇下，身穿一身绿色军装且在身上披盖着大红色绸布，雄纠纠气昂昂，昂首走在送行队伍的前头，他一时间显得十分威武与大丈夫气慨。可二外婆则跟在后面一边大声哭泣着，一边大声地叫喊着：“儿呀，当兵到外面可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争气呀，不能丢脸哟！”一边却不停地用身上的布衣袖子擦拭着脸上的纵横老泪。那时，一路上锣鼓喧天炮竹声声，送兵场面好不热闹……
　　后来，二外公家的大舅在部队听说干得好后来提了干当上了军官，一家人欢天喜地，真的是如村人所说自家祖上坟头烧了高香冒烟了；再后来，大舅因工作调动，并调到本地工作，一家人更是欢天喜地。小邦二外公家的二舅此时更是如鱼得水，借着大舅的人际，则到县人大上班，并且给县人大主任开车。那时，县城经济起步快，县人大主任的轿车是新的，还是白色的，逞亮且显眼。有时一遇到双休，小邦二舅不管不顾，且高调地开着县人大的公家轿车奔驰在乡镇上的大马路上，那时大马路是小细黄沙石子路，那时轿车也极少，可二舅开的白色轿车像旋风一般奔驰在公路上，路旁的树木与田野如火箭般穿行而过，身后的马路上则扬起了一阵宽大的灰黄色的尘雾，从远处观望，这场面极其壮观，又极其令人羡慕与崇拜。
　　不一会儿，二外公把小邦领到二舅那儿，二舅正好在田地里忙东忙西，他上身穿着花格子衬衣，下身穿着白色裤子，穿着板正且讲究！
　　小邦的来到，二外公立即大声叫喊二舅，并嘱咐他要把小邦看好。眼前，小邦二外公家的二舅给他自家稻田抽水灌溉的想法，既简单又实际儿。他只想快点把稻田灌溉完毕，然后，他抽出时间且抽身去干别的事儿，或最好他自己能出去玩玩，那种小日子多美好呀！
　　随后，二外公也加入到田地抽水灌溉的农活之中，他一会儿在田边上这头挖一挖沟儿，一会儿又在田头那儿拔拔草儿，总之，他显得特别忙，好像一时一刻也没停手中的活儿。他总是想把水泵从大河中抽上来的水，及时灌进自家干渴的稻田。他一心只想着把大水泵抽上来的水一丁点儿也不能让它白白浪费，因为那一年河水特别的金贵！任何事情没有绝对，既然每件事情有一般性，那么就会有它的特殊性；所以，看事情得看它的特殊性，而不只光顾一般的时候。这河中的水呀，这可不比往年，尤其是在江南的这地方，而遇上缺水的日子或季节，还真是不多见。但是，那一年，却发生了这一件稀奇的事儿。
　　小邦还听妈妈讲，在村庄里,二外公干农活算不上好手，顶多算个帮手，或平时给别人家打个下手儿，他的体格一般，干农活的能力也平平。可二外公长相好，二外婆一眼便相中，拿到现在来讲，便是一见钟情。无论二外公在农活事上干好干坏，别人若好意提起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可二外婆她对二外公干活却从不作任何评论，她只会装笑。往往，二外公还可指手划脚地支使着家里人干这干那；二外婆却立在一旁儿不吱声，她只是偷偷咧着嘴在笑,看见谁没有干好，她就在背后指点一二。所以，正是二外婆的疼爱与放权，二外公在家中的地位还算蛮高的。然而，在村子里，小邦的二外公就不见的有这种高规格的待见与待遇，甚至不排除还有人在背后，偷偷笑话小邦二外公在平日劳作的“表现”儿。
　　二舅与二外公马不停蹄地忙着灌溉，一时间却疏忽了照看小邦。此时，小邦正好一个人在河堤岸上玩耍，河堤岸上有的是小石子和废弃的瓦砾，他一会儿从脚底下抓起一把小石子，一会儿又从路边上的杂草丛中掐断一棵棵不知名的野草儿，先拿在手中把玩一下，尽情玩耍后，便向路边、河中随意丢弃，尤其是他把手中的一把小石子一粒一粒地投向宽阔的河面，让河中的水“咚咚咚”的响个不停儿；一会儿他又捡起一片碎瓦砾，且在河中宽阔的水面上打起了水漂，顷刻间，侧身打出去的碎瓦砾片在河面中央荡漾起一串串极好看的小水圈儿，那水面上一串十七八个的小水圈儿又慢慢地在河面上扩散开去，又再慢慢消失无痕。小邦他独自一人，自个儿却玩耍得不亦乐乎。
　　猛然间，他发现大型水泵旁边有一个四方的青砖灰瓦的小房子，房内十分逼仄且狭小，只有二三平方米。而在这座小房子里，一人操作则显宽敞，若要二个大人尚嫌转身难。这个小房子则是全村的电机房，完全是为了这一台大功能抽水机泵用电而配备的机房，很是重要，且唯独一处。
　　只怪小邦他一见此景，便对小机电房存有未知与好奇，因此，这座机电房很快勾引起了他的兴趣来。
　　这还是他头一次有意识地见到这么有趣的房子，他已感到它的神秘，他更想去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且想一探究竟？
　　于是，他一步步逼近了这座小房子，他的二舅也正好来到机电房里开闸用电，看见他的二舅只是用手在一个开关上轻轻地一开一合，那水泵里的水则会立即一喷一停。小邦认为这样儿能让水泵出水的事，非常奇妙，也非常好玩。他的二舅看见小邦也溜进了机房，二舅于是吆喝着小邦，便让小邦快出去，且说这房子里有电，相当危险！你这个小孩子最好别在机房里待着！又因，小邦不经常到二外婆家，他的二舅也不能够像对待亲外侄那样简单与直接，甚至叫骂，也正是他二舅的一谦让，也正是他二舅没有强行让小邦离开机房，然而危险，甚至是死亡，却一步步靠近了小邦。
　　正好，河岸大坝上抽水机开关开着，抽水泵“突突突”地抽着水儿，他的二舅便快步跑向稻田里去查看水流状况。他的二舅这一忙活，却一古脑儿地忘记了小邦还独自留在机房里这茬事儿。
　　小邦一看，机房没人，机房中的秘密也太神奇了——他的二舅只是轻轻用小手指儿，点一下电机房里的开关按扭，抽水机便立刻喷射出大量的水流来，且喷涌出各样水花，有大浪花，也有小浪花，且还有时大时小的水泡儿，一起儿奔涌向稻田。此时，抽水机正抽着水儿，水泵出水的这个画面——喷射出来的水儿既美又柔且动感着，煞是好看！有时，村民常常在看管水泵时，傻傻地对着这个画面发呆与遐想。逮着这个机会，小邦也想试一下，他那幼小的内心，在想：“这个大铁家伙这么神秘这么奇怪的东西可真太好玩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好玩呀！”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小房子东侧的一面墙壁，因为东侧的墙壁上有各种电机按扭，按钮分红的，绿的，黄的三种标志。可是，他分不清那个是真开关，那个是假开关；他只想学着他的二舅那般一开一关，让那台抽水机即喷水即停水儿，他想这是多么有趣和美妙的事！但是，他却不知道危险已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死神也将悄悄向他逼近！
　　突然，他的小手伸向那个小房子东侧的墙壁上绿色的开关按扭，又因为他的二舅按那个按扭时，抽水机就喷出来了大量的水和许多的浪花，一点没错，也不会错，他的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二舅的那双手，他确定记的牢牢的。可是，他的小手刚一接触那个按扭，不幸发生了。不知是他按错了按扭，还是他按到了高压开关上了，他只知他的全身仿佛被一只巨大的猛兽狠狠地踹了一脚，浑身又仿佛被无数根银针而穿刺过，麻木不仁，随后，只见他身体一软，“扑通”一声，并倒地不起。
　　再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小脑袋瓜上早已缠上了一圈又一圏的白色纱布，且白色纱布上点染了一股殷红色；还有，他的右胳膊上也被一根白纱布条高高吊起，这条白纱布条且挂在了小邦的脖子上，极似一场残酷的战争中受伤回来的一位大兵战士，看上去极其惨不忍睹，让人心疼不已。
　　原来，小邦触电了。他一触电，抽水机便自动停了下来。于是，他的二舅便迅速来到机电房查看电闸，且吓了一大跳，小邦此时昏迷在机电房内，人尚有呼吸，但他的头部被摔破，那鲜血顺着头发丝儿流下来，并且他的一只小胳膊也被摔脱了臼，只因昏迷，他不知痛疼。此刻，他的二舅慌忙把他抱起，便马不停蹄地奔向了村中“赤脚”医生家中。见了“赤脚”医生后，那“赤脚”医生把小邦脸上这儿捏捏脑袋那儿摸摸，随后，再把小邦全身上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赤脚”医生漫不经心地告诉他的二舅，说小邦并没大碍，只是暂且昏迷，属于皮外小伤，不打紧的。幸好，这次遭遇——没有出现生命危险，也真是谢天谢地和感恩上天保佑！
　　小邦吊着纱布绷带回到二外婆家中，二外婆一看心痛不已，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儿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我们家的那个二讨债鬼的，怎么不好好看好孩子，出了大事怎么得了，又怎么向他的大姐姐交代呀……”她一边慌忙到厨房里去生火与打鸡蛋子儿，不一会工夫，一碗热气腾腾的四个白嫩的荷包蛋煮好了，二外婆并放上了满满一大勺子红糖，且端了出来：“儿呀，快吃吧，吃饱了，快点回家去，你在家静静休养几天身体就好了，不过，以后千万得记住：在外面玩，你的小命十分重要呀，往后可一定要小心着点儿——我的淘气又可怜的孩子呀！”
　　滚烫的四个荷包蛋儿，静静地半沉浸在热气腾腾的一只大海碗中，小邦吃着这软软的又甜甜的荷包蛋儿，心里舒服极了。吃完之后，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但他只记得那白嫩嫩的四个荷包蛋儿十分好吃且甜甜的……
　　小邦外公、二外公的家，住在农村；可小邦的三外公家，却住在县城。眼下，农村人喜欢往城市里跑，喜欢这里的高楼大厦；城里人却不一样，他们只向往着乡下农村的那种安宁静逸。然而，在那个时代，农村与城市，有着天壤之别。乡下人与城里人可不是一个等级差别，然而，给人的印象往往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那个时代，一个若是城镇户口的人，得让一个乡下人真的羡慕死了，无论在不在一起工作或生活，至少让乡下人高看一眼，然而，在那个岁月，城市户口指定是城里人的骄傲！
　　一开始，外公、二外公，他们两家对三外公家还挺好，一大家人关系也十分和谐，相互之间相处的也不错。不过，时间长了，不知是言语的问题，是亲戚间走动的问题，还是城市与农村两个地域间不对等关系的原因，造成了一大家人相互间说不清也斩不断的隔阂，因此，慢慢地造成了城里人与乡村人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生疏开来。
　　自小学三年级开始，小邦的学习成绩就开始突飞猛进。以往学习，小邦的成绩总是平平，也不见起色。
　　不知是因触电生福，让小邦脑洞大开，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突然间让小邦脑洞大开变得灵慧起来。总之，小邦变得比之前聪明多了，尤其在学习上，他进步神速，让人不可想象，也不可思议。自从三年级升到四年级之后，他在年底期末考试中，语文和数学他居然在全班拿了两个第一名！这一下，他的父母可高兴坏了。全村的人听说之后，很多的人自觉不自觉地夸奖着小邦：“这孩子，不简单哟！”“将来的秀才！”“将来一定前程远大！”
　　自从小邦在学校里拿了“双第一”回来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小邦父母的脸上总是挂着——那藏不住的笑容！村中，大人们在一块闲谈，只要一提起小邦来，也常常啧啧称赞，且说：“这孩子变化可真大了，士别三日，可得刮目相看！”
　　此后，小邦的父母私下里，他俩思忖了一番，暗自决定：“今后，除非特殊情况外，哪怕咱俩平时多干一点，苦一点累一点也心甘情愿，田地里的重活累活，宁可叫小邦的哥哥或姐姐多干一些儿，也不肯让小邦来忙活一把。”况且后来，小邦父母常在村人的面前，讲笑话儿说：“即使家中油瓶倒了，也用不着小邦他来扶一把。”
　　除非农忙时节，确实人手忙不过来，偶尔才叫小邦搭上一把手，等到农活一结束他就得撤离，且必须马上撤离——即该干么去就干么去，而父母亲最大的愿望是——最好是去看书写字！
　　其实，参加劳动，对人的成长来说，是件好事儿，否则不喜欢参加劳动的人，在将来长大之后，此人将会不太能够适应社会了。以至到后来，小邦深深意识到了当时父母不让自己参加干活这一做法，是相当不明智的。居然，还有一种“油瓶倒了，也不让扶”的想法，父母的这种想法与做法不仅误人，且害人不浅。只是因为劳动是一件光荣的事，劳动长智慧、增添才干，只有劳动才可能有创造，而唯有劳动与创造，人类才会更能出成果，才能进步。简单地说，就是实践出真知。可是，小邦的父母却不太懂得人世间这个深层的道理。
　　有一件事儿，令小邦百思不得其解——看管稻田。
　　过去，在八十年代初期，虽田地已分产到户，但分产得并不彻底，这主要指的是一个大家族中后来再分家之时，而出现不彻底的分产到户。由于小邦的家族是个大家族，他的父亲兄弟姐妹八个，村头有一块很大的一块稻田，原先分产到户时，分给小邦爷爷家的。之后，这块大田地就一直属于小邦的这个大家族所有成员，只是小邦的大伯早分家的时候划一小块儿分出去了，而剩下大半块的田地仍属于小邦父亲的五个兄弟所有，一直未分开。
　　一到暑假，江南的稻田正好到了抽穗的绝佳时机，也就是中季水稻稻谷长饱满的时期，生长期正好有三四个来月的时间，直到九月份成熟之后，才可以收割。
　　每年，放了暑假，小邦的父亲就叫小邦去村头的大半块田地边儿去看管稻田。小邦的父亲认为这件事，是个小事儿，是个芝麻粒的事儿，于是，他让小邦一面看管稻田，一面顺便看个书儿，完全可以做到“两不误”。可在小邦父亲眼里，他认为这不属于干活，这也根本算不上干活。
　　起初，小邦觉得新奇，或者说是好玩，他便兴高采烈且欣然同意了。万万没想到，看管稻田这件事儿，却是一件十分头痛的事儿。没几天，他跟父亲提出：“不想去了”。他的父亲问他：“为什么不去？”小邦说：“要去可以，那得每个家庭分时间看管，不能咱一家看管，这算什么事儿，最后所得稻谷还得一大家子人平均分，我觉得这不公平。”小邦的母亲也跟小邦的意见一致，而小邦的父亲则不同意这种观点，他说：“几个叔叔家的孩子还小，不会看管，因为你比小堂兄小堂妹们都要大，他们现在还不懂事儿，所以，这件小事你必须去做，你不去也得去，这事就这么定了。”
　　为什么说看管稻田，是一件既头痛又麻烦的事儿？过去，农村人家的家禽是自然放养的，比方鸡、鸭、鹅、猪等，这些家禽们对生长旺季的稻谷，它们天天垂涎欲滴，且贪婪无比。瞧，不一会儿，三五成群的小鸡与大鸡们，便兴冲冲地跑向稻田埂上，它们先是小心翼翼，东张西望，一看没人，它们瞅准机会赶紧下手，稻田边上的稻谷一会儿让它们掠夺的支离破碎！这群小鸡或大鸡，它们被人赶走之后，紧接着，一转身的功夫，它们又兴冲冲地跑来了，尤如一场战场中，敌我双方你来我往，为争夺一块重要阵地一样，如此来回往复。成群的母鸡、公鸡们跑到稻田边儿，不是逮着稻田边上的小虫儿一顿囫囵吞枣，就是高昂着头，朝向饱满的稻谷子，用它那尖尖的嘴角儿啄个没完，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几棵稻穗的谷子就被它们吃的精光，且只剩下光秃秃的绿色稻杆儿了，见之便让人心疼，这更让小邦气愤与恼火！
　　最令人生气的则是那些愚蠢之极且肥瘦不一，并还通身长着厚厚一层黑毛的一头头大猪与小猪嵬们，它们只要趁看管的人不在，或是趁小邦看书入迷时，只一会儿功夫没有注意，它们便乘机来到了稻田，不是大快朵颐一番，就是在稻田里撒泼一番，且在灌满水的稻田里唏哩哗啦地打几滚儿，而猪的全身滚上一层厚厚的黑泥，还美美地享受了一番“泥浴”，一时也噌掉了猪身上的痒痒儿，杀死或赶走了猪身上——它不知从何处自携带来的许许多多令人厌恶的寄生虫。这样一来，“放荡”的臭猪儿且把平整好看的稻田翻滚得一片狼藉，一片美丽的绿色“海洋”中，则呈现出一处或几处横七竖八地倒伏了的一片片稻穗儿，整个稻田则被糟蹋得极其难看，一点也不“雅观”儿了。倘若遇到这种倒霉的事儿，小邦少不了得挨父亲的一通骂不可,甚至还得受隔壁叔叔的翻白眼，以及婶娘们说笑声中夹带的“讥讽”，独独小邦的母亲却在一旁，且在这件事上支持、帮衬与爱护着小邦。
　　看管稻田——因为家禽的“偷袭”的事儿，常常引发村庄里的几户人家闹起矛盾，甚或还引发起打架，虽这些都是些小事儿，大伙儿们当时都在火气头上，谁也没能忍受住。大伙吵架也好，打架也罢，这时，每个家庭中的孩子们，再加上大人们一齐上阵，大伙们有时为了几句骂话儿，相互撕打到一处，或一起跑跳开来，其中，也闹出了不少笑话！只不过，一段时间过去，大伙则把吵架之事就淡忘得干干净净，几家人又和好如初，因为大家毕竟居住在一起，需要的是：互相体谅与理解。
　　升到五年级之后，学校新调来了一位数学老师——徐老师，成了小邦的班主任。据说，这位老师以前在乡镇中心小学里教数学，且他教学水平一流。小邦的数学成绩由于一直在班上遥遥领先，小邦也深得这位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的厚爱。
　　数学或许是讲究天分的。其实，小邦在数学上并没有刻意去苦学与钻研，但数学课本上的例题，只要他看过一遍，或学过一遍，类似的习题他自然会做，不仅会做，还能举一反三。有一回，针对五年级的数学应用题，这可是五年级学生的难点章节，更是该年度数学知识的重点，数学老师在全班单独对应用题进行了一次测试，小邦竟然全做对了，拿了100分，而班上第二名才刚过及格分——63分！
　　在五年级小邦的语文成绩，下滑很快。他对语文越来越感到棘手与头痛，他虽想下点功夫，让语文成绩快速提上来，但夙愿总是落空，而语文成绩时好时差，所以，他最后放弃了努力，一大主因是：懒惰。另一个主因：没有恒心坚持。他平时最怕写怕记怕背诵，这样学语文，怎么能行呢？语文学习讲究得就是多看、多记、多写；然而，学好语文的二大前提条件是：打好基础和下苦功夫。
　　他的同桌——青松同学，身高略矮于小邦，但青松同学有一双滴溜转的眼睛，十分机灵。自升入五年级之后，青松同学的语文成绩，却一路飙升，并暂露头角，且在班上慢慢地稳居第一名。青松同学在学习语文上，他是下了狠功夫的。然而，小邦却一直贪玩，学习不学习他则无所谓，那时他却还真没把学习放在心上，尤其是语文成绩，一直只在及格分数上徘徊不前。可是，小邦的数学成绩好，总成绩相累加，他的成绩仍然在全班排名靠前。
　　小邦与青松同学的关系，也时好时坏。关系好的时候，他俩亲如手足。他俩好的时候，青松还带小邦上他家里去玩过，由于青松家离学校只有二三百米远，即在学校旁边的不远处。他俩关系不好的时候，关系坏到最差的地步之后，青松就在桌子上划出一条中心线——界限，即谁也不许越过界限一步。小邦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或在上课时，或在下课后，常常忘记了“分界线”，即所谓的“雷池”，倘若一不小心越过了分界线！这样轻者，遭到青松的不敬与谩骂；重者，则遭到青松武力的恶意攻击，小邦不是胳膊被袭，就是手背被敲打，或是后脑勺被青松勾起的中手指敲中，一时难免生痛生痛的。如此种种，小邦还是不在乎，他不想与青松闹得太过，毕竟是同学，只因同学情分在，没必要做得太过分；他认为自己只要忍一忍，所有难题都会过去的。
　　记得一次，上课铃声刚刚响毕，小邦的胳膊“跃”过了分界线，这一下可了不得，小邦一不防备，那“跃”出去的一只胳膊居然被青松双手一推，还没坐稳在座位上的小邦，双脚一阵踉踉跄跄，身体旋即摇晃着奔向课桌外间的过道上，小身体大幅度地倾斜下去，差点儿摔倒。起先，引得全班同学一脸惊悸，继而大家哄堂大笑。而这种情况常发生在所谓的“副课”上，在当时语文和数学，应算是主课，至于其它的课程，则应算是“副课”，如音乐、体育、绘画、思想政治品德等课程。上“副课”时，发生这种事，小邦一般不屑与青松计较，任由他过分，任由他造次，却一味地忍让着他。上语文和数学这两门主课时，青松一般是不太敢造次，青松也是心知肚明。因为这两门功课，一门功课语文是由小学校长亲自授课，另一门功课数学是由班主任授课。
　　然而，每个人心里其实都住着一个“小魔鬼”——嫉妒，这就是心理专家所谓的“心灵阴影”。它平时被道德礼节性的规范压制着，不到一定程度，嫉妒的心里一直是隐藏的！一旦遇到“你若安好，那还了得？你若盛开，苍蝇自来”，那种被共鸣后的释放与快感实在是令人着迷，所以，人类的“心灵砒霜”就像酒吧夜店一样，不会消失。所以，校园里，有些事情的发生，常常是因为孩子们的忌妒心理引起的，在当时，小邦虽不知道心理是什么，可小邦心中还是或多或少能感觉到这些现象的。小邦至此，从没想过在语文成绩上去超过青松。小邦认为一旦语文也超过了青松，那平常的日子就不会安宁。
　　早读时，青松常喜欢拿个小板凳到学校旁边的小树林里，叽哩呱啦地朗读着前一天或前几天老师上过的语文课文，但效果极佳。小邦也想那样，学着做，可他却做不来，心里始终认为青松同学这是在做样子图表现，是做给老师和同学们看的，关键是要想得到老师们的表扬。因此，小邦每次清晨看见青松，在树林底下大声读书的情景，时常却显露出一脸的不屑与鄙视。诚然，这是小邦在羡慕忌妒青松呢！那时，小邦并不懂得如何才能学好语文，因为中文文种的学习，从整个世界所有的语言文种来说，相比较而言，要想学好它，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就更别说外国人在中国学中文的事了。一开始，他们外国人一如进入盲人摸象的状态，这是极普遍现象，也极易理解。中文繁杂的字、词、句、段、章，难写难懂难记；字与词、句与段之间微妙的转化，变幻莫测，且变化无穷，极难掌握与拿捏；一个词组与另一个词组相互之间，也难以辨别与区分；句与句、句与段落、段落与段落之间的起、承、转、合以及文章的中心思想等等难以厘清与把握吃透。这些一切的一切，小邦认为，极易令人生厌与抓狂！
　　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关于语文学习成绩的提高,这对于小邦来说，简直是一件头痛的事。与之同时，他对语文学习也越来越没有兴致，对语文成绩的提高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平日,他自认为在语文考试的前几周，只需要略微温习一下老师所讲的内容，语文考试考个及格，应不成问题的，于是，他一心坚持语文成绩及格万岁！
　　可是，语文学习，与数学、音乐、美术等学习是一样的，倘要一个人真的想把语文学好，非得有那种超凡的空间想象力，非得有音乐中的那种缠绵力，非得有自然界中的那种摄人心魄的震撼力……这些方面则需要日常积累与日常沉淀。
　　然而，小邦对语文的学习，却总是提打不起精神来,其根子还是在于学校。那个年代，学校真的是缺乏优秀的语文老师，而语文老师的优秀不优秀主要突出表现如下：一是，在语文授课中,老师能不能激发出孩子们对语文学习的兴趣，非常重要；二是，语文授课时，能不能由浅入深并做到谆谆教导；三是，语文授课时，能否化繁为简，和做到通俗易懂。因此，学习语文的兴趣有没有，是学好语文的一大前提，没有兴趣，语文是很难学好的，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依然会如此！语文是我们中国的母语，相当重要。中国五千年的传统文化，早已被证明它对这个世界作出了重要贡献，而中文知识掌握的好坏，一点不假地讲，对我们每一个生活与生存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的人，其影响将会是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