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老板是傻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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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对不住啊姐。”接完第一批前来包夜的客人后，我看见顾天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唇上油亮油亮的，一看就吃了不少，连带着唇边都蹭到了油渍。
“明天中午之前我帮你看吧。”顾天手攥着衣角，抬起头看了看我又蛮不好意思的低下去了。
“不用。”我笑了笑“老板在旁边呢，我要偷懒他肯定会扣我工资的。”我把头转向了一旁的老梁“一起回家不？老板。”
“我就不回去了，路上慢点。”老梁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偏暖色系，他的脸色有些太红了。
我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真不知道老梁他爹本来开一家网吧就这么有钱了，不好好在家呆着非要去B市搞什么加盟，老梁独自一人在这孤零零的像个守寡...不，留守儿童一样。
...不过我好像并没有资格说别人。
*
“嗯，我知道了。”
“...以后会注意。”
“好的没关系。”
“嗯，再见。”
每天晚上回家后用固话给爸妈打上一通电话，这大概是我跟老梁在家庭方面最大的不同之处，虽然这通电话是打来监督我有没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出现。但至少还知道有人关心，比起他来说，这就足够幸福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希望跟更多的人呆在一起。所以就算是每个月的生活费够用，我还是选择去网吧打工。明明可以放手把网吧交给别人自己可以安逸的做一个富二代的老梁，却偏要辛苦劳累独自撑起这个网吧，大概也是害怕自己身边只剩下一个人。
这很正常，人是群居动物，都会害怕孤独。
*
半夜。
手机铃声响起，大半夜扰人清梦，很烦。
我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到手机，没有睁眼，划拉了一下就接通了。随便哼哼出一个“喂”字后心想：如果这是男人接电话那么这一堆骂人的话怕是怎么拦也拦不住了。
“喂，姐...”听到这个奶声奶气的男孩音，和这样的称呼。我就知道是顾天打来的电话。
但是人的身体反应永远快过脑子，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有好多话已经说出去了。这些话对别人可以说，但对顾天是绝对不能说的。
顾天有失语症，当初被他父亲打出来的。一紧张就无法开口，只能等他慢慢恢复。
此时我的手机里只传出了粗重的喘息声，可以想象顾天在电话那头快被急哭了的样子。
“别慌，怎么了，慢慢说。”听着顾天有些哽咽的声音，和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停下来的喘息声，我有些急了。
他妈的以后这个起床气必须得改改。
“你等着，我过去。”我冲着电话吼了一声。
*
一路上我设想了很多种情况，比如上网的顾客死了，网吧着火了，警察来抓了，群众闹事了。不过到网吧之后的情况却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只是有人来找事了而已。
我看见顾天被四个男人围了起来，便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把他往身后一拉，示意他叫人。眼睛在四个男人身上扫了一圈之后，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那个红毛是今天打架遇见的，剩下三个是帮手。
“欺负小孩子不太好吧。”我说。
“女人？”红毛笑了一下，接着又蹦出了一堆让我自动过滤的脏话，最后一脸邪笑的说了一句“让你们老板出来还差不多。”
虽然对于傻.逼说的话本应不理，但是确实，老梁呢？
如果是老梁，一挑四根本不在话下，根本不用去叫人帮忙解决。
“老梁呢？”我问顾天。
“梁哥...他发烧了，39度8。”顾天踮起脚尖凑到了我耳边。
“怎么不去医院？”我皱了皱眉扭头去看，老梁一只手搭在腹部，另一只手在脑袋下面垫着，就这样趴在桌子上。整个人像来了大姨妈的女生一样无精打采。
“梁哥说不用去...”顾天小声回答。
“他这人就是傻X，下次你硬拖着他去就可以了。”我说“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你一个？”
“岳婷姐去买夜宵了，虎哥和豹哥去....去......”顾天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去把妹了是吗？就像谁不知道一样。”我嗤笑了一声“老板在还敢明目张胆的翘班，看来是没挨过打。”
“......”来自顾天的沉默。
所以，老板不在就可以翘班了是吗......
*
虽然我们这算是小声BB，但总有人是耐不住性子的。
就比如说刚才的红毛，觉得等的时间长了就一拳揍了过来。如果这是一部玛丽苏小说的话肯定就会有人冲出来大喊着住手二字然后很装B的把智障揍一顿出出风头。不过很可惜，玛丽苏这个词语是绝对不会在我身上出现的。
什么一见钟情的并不可信，只是想上你而已。
像我这种要身材没身材，要素质没素质的女生，如果还想混道，就只能靠武力值。
所以就在刚刚，红毛那一拳打过来的时候，我就钳住了他的手腕。打女人的男人最不可饶恕。如果不是顾忌人多，我绝对会把他踢到断子绝孙。
“刘凯亮，放手。”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疯娘子你都敢动，傻吗？”
呵呵，我去尼玛的疯娘子。我才不是。
我只是当年把一个小屁孩按在地上打的狠一点而已一点都不疯！而且又不是我先动手的，明明是那个小屁孩先动刀子的好吗？我瞪了一眼过去，却发现说话的人有些眼熟。
孽缘啊孽缘。
他就是一年前被我按在地上狠狠打的那个小屁孩，现在居然长到这么高了。比我还高了半头多。我记得那是他的同伴好像叫他蚯蚓。
“嗨，蚯蚓，好巧。”
“不是蚯蚓是天龙。”蚯蚓下意识的反驳着。
突然觉得他的反驳如同银魂里的“不是假发，是桂。”那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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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了一下蚯蚓带过来的四人，左边的红毛是最先开始挑事的，也是看起来最容易找事的人。他旁边有个穿着基佬紫衣服的年轻人，比蚯蚓高一些，但气场没有蚯蚓强，也不知是隐藏的太好还是本来就这样。然后便是蚯蚓，蚯蚓的样貌比两年前顺眼了很多，头发不知是染回去了还是又重新长出来的，总之是比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的一头黄毛好看的多。
令人忍不住吐槽的是最右边的那个小绿毛，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有人这么喜欢给自己头上戴绿……
我忍不住想到“红配绿，赛狗屁。”这样一句话。
哎呀，一不小心学起了楚云秀。
当年秋哥和叶修在荣耀上打野图BOSS的时候，遇上了烟雨楼工会的抢怪。那次我有幸参与其中。对面烟雨楼的老大是个满脸胡子拉碴的玩法师的大叔。苏叶二人觉得对面大叔技术不错，于是加为好友约定时常切磋。
可谁想到，当时看起来猥琐至极的大叔打开声音后居然是个妹子。
而且当妹子来h市和我们面基的时候，看着叶修和苏沐秋的眼睛发出了绿光。
因为秀秀是腐女。
什么？你说我也是腐女？
哼，碰上楚云秀之前我绝对是个正常人。
现在最多也只是有些天然腐而已。
*
“一个娘们而已，什么疯娘子？”红毛嗤笑一声，然后斜着眼看了蚯蚓一下“你也不过就是老大的一条厉害点的狗而已，以为跟这女的有点关系，就可以从保下她？嗤，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生气的哟小杂毛，事多的人都死得早请你认清这个问题。
我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拳头。
蚯蚓皱了皱眉，说道：“回去。”
红毛呵呵了一下，然后渐变成哈哈大笑。眼里透过一丝狠厉。“怎么，以为你是娘们我们就不敢动手？快点叫你们那个苏什么秋的人滚出来，听说他不是很强吗？一打五？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个一打五。”
“……”
“凯哥。”绿毛叫了他一声，示意他闭嘴。
“啊，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忽然锤了一下手心，红毛笑着说道“听说他是被车撞死了，哈...”
“砰。”
我一拳把他的笑声打回嗓子里，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踢裆卸手臂一气呵成。
“啊———”红毛怒目圆睁，脏字还没有说出口，又被我一拳打在脸上。然后借助身体的惯性把人放到，死死的压在地上。
对付贱人，不必手软。
*
我一般不打架，但喜欢打人那种泄愤版的感觉，而且那时候一点也不会手软，最喜欢的便是把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打。
但是基本上会避开要害。
这次却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一种想杀了他的感觉。
就像世界之中一片黑暗，伴随着顷刻间就会被鲜血染红的刺激感和兴奋感。面前只剩下一个目标——我的猎物。
手上沾满鲜血的感觉……
也许会不错。
然而在我把手刚刚移到目标脖子上的时候，背后突然一阵剧痛让我清醒了些。
“你...放开凯哥。”
有些色厉内茬又故意很大声的吼叫从我身后传出，凭借着身后的动静我避开了再次的袭击。
我扭过头，看见那个小绿毛手里拿着一把凳子，也许刚刚那个的那个人是他。他的年龄看起来并不大，也就十五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仗着未成年人保护法出来寻求刺激的小孩。
何必呢？
我一伸手抓住了绿毛第二下挥空的凳子，抬脚往绿毛的肚子上踹了上去。这一脚并不算很快。相信反应敏捷的普通人都可以躲开，因此我都准备好第二脚了，却没有想到绿毛却被直接踹翻。
WTF道的人什时候会收这么菜鸡的小弟了？
刚才绿毛砸的那一下除了刚开始的剧痛外后面都变成了钝痛，说明只是皮肉伤。如果换做是劲较大的人恐怕那一下就要伤到脊椎。我活动了一下后背，感觉没事之后心里有些后怕。
为什么刚刚会涌现出那么大的杀意？导致连后背都没有防？这在打群架中可是大忌。
更何况就算刚刚大BOSS蚯蚓没有出手的意思，那个紫毛的态度我也不明确。不知道他是更向着蚯蚓还是向着红毛。
“抱歉，下手重了。”我推算着时间，刚刚顾天叫的人这会大概已经快到了。对面有两个人，蚯蚓算一个强大战斗力，紫毛是隐藏boss。绿毛太菜不是人，红毛已经基本不能打了不算。如果现在开打未必会吃亏。
“没，他不该拿死人开玩笑。”蚯蚓说。
哦。
……？！
WTF？？？？？什么鬼？？？？？这个偶像剧的发展是怎么回事，不该一言不合就开打吗为什么会突然蹦出来这么文明的一句话。你是来找碴的还是来送人给我打的。
还有老梁你这会不应该站出来说些什么吗？难道是烧傻了？
还有那个把头发染成基佬紫的货你对蚯蚓露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干什么...居心不良吗？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吐槽还是憋在心里吧。原因什么的还是不要再问了。
“你们老板被我们这边的人下药了。”一旁的紫毛笑眯眯的盯着蚯蚓开口。
什么玩意？下药？
我表示一脸懵B。
在这里下药的话，如果不是迷药，不往更坏的方面想的话……
估计就是那种中了就会像泰迪那样日天日地日蚯蚓日空气的药。
喂！紫毛你盯着蚯蚓干什么？
*
春.药啊……
如果这是言情文，那么恭喜，男主你已经在把女主吃掉的路上了。如果这是种马文，那么还是恭喜，主角又要增加后宫中妹子的数量了。
我去你个大种马类！
以老梁现在的状态，再加上他是个单身狗。根本就没有上别人的份，妥妥的被上啊！
而且他本来就发着烧，这样岂不是要烧傻？
貌似确实是成了我之前说的“火憋多了，伤身。”
看着紫毛的视线在蚯蚓身上不怀好意的游走了好几圈，我只想说：兄dei如果视奸犯法你估计就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而且蚯蚓你警惕性那么差真的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吗？
一不小心跑偏了...
老梁为什么会脑残嗑他们的药这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跟他们接触的时候又没有吃什么东西，一直都在打架，他们是怎么下药的？
通过伤口的血液传播……？
WTF！
像老梁那样的傻X，有什么事都会憋着自己来扛。每次都是自己先回网吧，如果让小新人看这是老板的特权，其实但凡在这里呆的久一点的这一帮兄弟们都懂——他其实只是不想让别人操心而已。
老梁的大局观很强。打群架的时候他首先是要保证兄弟们的安全，许多人不多的混战中兄弟们本该受的较重的伤都是老梁化开的。有时化不开还可能拿自己送上去挡。平心而论，大概没有像他这么傻的老板。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受个伤都得藏着掖着。
因为是老大。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所以大概就是没清理伤口直接包上惹的祸。
做老大的真是没人比你惨了。
*
“秦飒，起来。”蚯蚓霸气十足的瞪了一旁捂着肚子蹲下的小绿毛。“把刘凯亮带走。”
好的好的你快点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打架什么的可以去别地儿打，不要在这种还有一个老板还发着情的地方打起来。
小心他日你哦，蚯蚓。
“还有，我不叫蚯蚓，我叫陈天龙。”蚯蚓两只手酷酷的往衣兜一插，往门口走去。
好的地龙慢走。
“唉，别动。”紫毛突然伸手反着揽住了蚯蚓的肩。还捏了两下，就像在捏别的某个地方一样。
“干嘛。”蚯蚓把头扭过去看着紫毛，一脸‘你找抽’的样子。却还是回复了一句。
“头上落灰了。”
紫毛笑嘻嘻的在他头上蓐了两把。
“你还真把我当狗了？”蚯蚓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别听那傻逼瞎BB。”紫毛把蚯蚓往身边一拉，然后把下巴戳在他肩上。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个人我会带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别气。”
“松开，回去了。”
蚯蚓是背着身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反而紫毛的表情我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他是我的。”
紫毛如此用唇语说。
*
蚯蚓他们几个走了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紫毛可能是他们的老大。
艹。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如何能把被下药的老梁安顿好？
现在这种状况让他去医院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会很尴尬。不去医院又怕他烧傻了。
“顾天，刚才虎子豹子都怎么说的？”我揉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估计是马上就到。”顾天回答“要不送梁哥去医院？”
“不，咱俩先把他弄上去。”我说。
考虑了一下世人皆有的大男子主义情怀，我还是觉得先不要让别人看到这样的老梁比较好。
二楼有几个房间有床，大多数是给外地来的员工用的，比如顾天。也有一间屋是专门给老梁准备的。自从老梁的父亲去B市发展之后，那个房间就经常派上用场。
“老梁。”我准备爪子揉揉他的脑袋，不料遭到了顾天的凝视，无奈缩回手改为拍肩。
结果隔着一层衣服，我觉得他身上的温度烫的一批。
“老梁，醒醒。”我推了推，发现还是不动。
这傻缺……不会是烧晕了吧。看露出来的那半张脸红的跟着了火一样。
总之还是先抬上去再说吧。
“我抬上面你抬腿。”扭头对顾天说了一声，我掐住老梁腋下“数到三一起抬。”
......
“三。”
我和顾天同时喊了出来。
*
把老梁抬上去扔到床上之后，我对顾天说：“你梁哥会不会烧傻，就看你了。”
顾天：“？？？”
“帮他弄一次。”我非常真诚的看着他。
顾天：“！ ！ ！”
12、3岁的小孩子可能还没有自己弄过，并不代表不懂。生活在网吧这个鱼龙混杂的环境里，不出两个星期关于性方面的知识就会全接触到。这里有会讲黄段子的大叔，对面有全套215的洗浴中心，离这里不远还有h市最大的gay吧。正所谓生活永远是最好的导师。
此时大概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顾天，脸突然白了下来，然后“刷”的一下涨红到了脖子。变得像霓虹灯一样。
“这...我......”顾天往地下看去，又看了看我，手抓紧了衣角。“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这不都烧晕了，你不帮他他就憋炸了...顾天，你也不想让他难受是吗？”我用一种诱拐小萝莉的语气说。
“为什么...是我？”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啊。”
男男受受可亲……？好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虽然老梁平时来说是很强硬没错，但是像这种缺爱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受。
这也是楚云秀说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老板是傻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