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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侯府少爷的伴读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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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人来传话,说你再此私会外男,我还真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胆子!”大夫人冷眼睨着地上的安以柔,话语不带一丝温度。
安以柔在她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就已经吓傻了眼!
大夫人扫了眼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嫌恶地撇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四小姐把衣服穿好了!”
听到吩咐,跟着来的侯府下人上前就要扯开贴在一起的两人。
安以柔显然还以为她身下躺着的是梁景饶,不甘心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硬是把小倌的里衣扯了开来,自己贴了上去。
“如今木已成舟,我非梁公子不嫁!”她叫嚷着豪言壮语,得意地看向大夫人,“抢的就是安以澜的丈夫,大夫人你的乘龙快婿!任你们精打细算,嫁进梁家的还是我安以柔!”
“我安以柔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
几近癫狂的安以柔吓坏了下人们,见状无一敢上前。
“谁告诉你这位是梁公子的?”
大夫人嗤笑一声,脸上的笑意似从心底发出的愉悦,“梁公子今日同梁先生进宫赴宴,怎会出现在此!”
“不会的!不可能的!”
安以柔慌了神,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口中仍不住地嘀咕,“不会的,这就是梁公子!这就是梁公子啊!”
大夫人不愿见她这副蠢态,对着几个下人挥了挥手,“快,把四小姐捂掩饰了,咱们回府。”
几人七手八脚地动作起来,所幸此刻的安以柔已然呆若木鸡。
大夫人见几人动作,再三叮嘱道:“千万要捂好了!其他地方也就算了,主要把头包好!”
要是让人认出来是安国侯府的小姐......她这个嫡母可丢不起这个脸!
“虽说是赵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大夫人走到门口,扫了眼一屋子的狼藉,似有所叹,“比起她可差得远了!”
......
“捉奸”这一幕在隔壁的三人尽收眼底。
大夫人带着人一走,夏果果扫了扫两人。
一个心头暗爽,一个事不关己。
夏果果讽刺了一句,“梁公子可满意了?”
她竟自以为聪明地给他人做了嫁衣!
毁了名声的安以柔别说梁家了,便是一般的高门大户也不会要她!
安泠然虽然也想治治不顾脸面的安以柔,但是一想到她之后的境遇,也想着是不是做的太绝了.....
“传话的人是我找的,堵好你们府上人的嘴,外人不会知晓今日之事。”梁景饶看出了两人所思所想,难得地解释了一句。
就在夏果果还想讽刺他几句,雅间内的小倌没事人似地站起身来!
他穿好了衣服,敲了敲门,径自走进了三人所在的房间。
“公子,我收了你的银子自是要办事的,可这位小姐是个脑子无货的,并没有什么可疑。”小倌说着,从袖口拿出了个荷包,“我见这个绣法和用料都有些不寻常,公子但可拿去查查。”
梁景饶接过荷包,朝着安泠然晃了晃,“你查我查?”
安泠然讪笑,“你查你查!”
小倌对几人的关系身份皆无探究之意,行了礼便往外走。
“银子明日前定有人会送去。”
小倌应声,“多谢公子照拂小人的生意。”
听两人这一句一句的,安泠然和夏果果面面相觑!
这人.......
这人不是他们找的么?
......
“依我说,少爷您就应该少跟梁公子打交道!”回程的路上,夏果果心中怨气难平,开口劝道。
两人今日都做了回人家局里的棋子,安泠然心知她不快,“便是人家强于你,你就疏远,蠢笨、庸碌于你,你就结交么?”
“奴婢是担心哪天少爷您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如今安以柔是没法再纠缠梁家,可这回这锅不得她们两个来背么!人可是他们带出来的!
夏果果蹙眉,“回去怎么交差,少爷您可想好了?”
安泠然坦然之,“回去少爷我上下打点好,堵住府中上下的嘴.......然后,抵死不认!”
左右保住了安以柔的名声,至于这一遭,完全是她自己求的!
夏果果想着自己没少在两边周旋,“少爷能顺便护奴婢周全不?”
安泠然不以为意,“好说好说!”
夏果果苦了脸,“要不少爷,你把我转卖给梁公子吧!”
安泠然闻言,顿时不悦,“方才你还让我离人家远点!怎么,你这个丫头也见人家长得俊,春心荡漾了?”
荡漾的是你妹!
夏果果叹了口气,“奴婢只是觉得,在梁公子身边能多活些时日......”
......
要不怎么说这安国侯府的人怪呢!
安以柔被禁足实属正常,大夫人不可能不处置她。可她也是被骗,没理由不把她和安泠然咬出来啊!
可事实上,几日过去了,就是风平浪静!
赵姨娘或者大夫人,明里暗里都没有动作!
“少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夏果果实在疑惑。
安泠然正在桌案上忙乎着,随口说道:“我可在写梁先生留的作业,要是你再念叨,害我完不成,你就替我去跟先生交代!”
之后,夏果果果然不出声,闷着小脸幽幽地盯着他看。安泠然被盯地放下了笔,“原就是你担心的太多,她犯了这样的错,再攀咬他人,谁会信呢?即便信了,府中也是母亲做主,又没证据,但不会找上我!”
“你也就跟着安心吧!”说完,他又拾起笔,奋笔疾书起来。
夏果果在书房踱步,心里反复思考着安泠然的推测——
不对!
安以柔会误以为小倌是梁公子,定有可信之人诱导!这样的关键大夫人不可能没想到!
若是大夫人知晓此事即便不找安泠然,也一定会敲打她一番!
眼下如此平静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安以柔根本没有同大夫人说此事与他们有关!大夫人凭空猜想,无人指证,她也只能处置安以柔一人!
夏果果想着眉头锁的更紧了。
安以柔为何不说自己是被骗了呢?
......
而事实上,安以柔吃了这么大的亏,她怎么会甘心呢!
知她关了禁闭,每日以素食素面果腹,赵姨娘便使了银子,偷偷带着吃食来瞧她。
安以柔本就委屈,见她更是气得直哭!
“姨娘何故如此害我!我明明是被人诓骗,你还不许我将他们供出来!凭的只让大夫人罚我一人!”
赵姨娘更是后悔,早知自己的女儿不牢靠,也不该让她带着那般重要的东西!
丢失的荷包才是赵姨娘不敢牵扯安泠然主仆的原因。
“二少爷是大夫人亲生的,你无凭无据咬他有何用!”赵姨娘没把真相告诉安以柔,柔声安慰道,“姨娘给你带了好吃的,来,别饿坏了肚子!”
安以柔打开了食盒,挑起一筷子菜,蓦地大哭出来,“母亲,咱们什么时候能不受这般的欺负!府里最好的都紧着嫡出的儿女,就我一个庶出捡他们不要的么!”
赵姨娘心有不忍,抚着怀里的女儿,“快了,快了,咱们很快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
晚间是夏果果当值,安泠然为了赶梁先生布置的作业,还在挑灯夜战。
夏果果想着去膳房去夜宵,可还未走到,竟看到寻莯在膳房中转悠。
今日应该不是她当值啊,夏果果脚步一滞,躲到了墙根,悄悄地盯着膳房里的寻莯。
只见寻莯警惕地扫了扫四周,见无人之际,竟将炉火上安泠云热着的药给掉了包!
难道这寻莯真是坏的?
夏果果偷看地认真,孰不知身后何时站了人,一把将她的嘴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