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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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拉……”克拉克小心翼翼的唤道。
女孩躺在他怀抱中显得格外虚弱，脸色苍白得像雪花般单薄脆弱。她的烟熏妆在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浸润下微微晕染，以往明亮温婉的眼眸此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神，象是失去了方向的星辰，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忧伤与无助。
隔了好一会儿，安吉拉才回神，重新聚焦到克拉克的脸上。
“克拉克，非常感谢你救了我，还有，很抱歉让你看到这样丑陋又狼狈的我。”她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轻微摇曳间透露出几分脆弱与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不，你很完美。”克拉克那蔚蓝的眼眸中，映照着安吉拉的脸孔，充盈着深邃的专注与真挚的情感，彷彿她是他整个世界的唯一。
“我以为你会跟他们一样……”选择离她而去，甚至背刺她。
“你要带我去哪里？”安吉拉身上的红裙依旧鲜艳夺目，却无法掩盖她内心的阴霾与不安。
“我在北极的秘密基地。”克拉克尽量用轻松的语气笑道，“那里我精心设计了一个动物园，里面有各种你未见过的星际动物，你一定会喜欢的。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带你参观我的纪念品陈列室，里面摆放了很多奖杯和纪念品，我可以逐一向你解说一下背后的故事……”
他曾经在北极偏僻山脉内部亲手建造了一个的巨大的堡垒，那是专属于他的私人避难所，除了他，就连蝙蝠侠等小伙伴也不能在没有他的带领下进入，十分的安全。
“谢谢克拉克，我很期待能亲眼看见你的秘密基地。但很抱歉，也许…也许你应该把我交给蝙蝠侠。”安吉拉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疲惫，打断了他。
克拉克放慢了飞行的速度，“为什么？”
“他是对的，我伤害了人，我应该为此承担所有责任。不论是监狱还是疯人院，我也该接受惩罚。”安吉拉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无法原谅自己。
面对着心碎的安吉拉，拥有钢铁之躯的氪星人也体会到心如刀割的感受。
“你不需要自责，安吉拉，你不是罪犯。”克拉克柔声安慰，试图拉回她的思绪。
“你是受害者，小丑才是罪魁祸首。”
“而且，那个奥布里·詹姆斯是罪有应得的，他上任这几年多次收受贿赂，滥用职权，包庇罗马人、马罗尼、黑面具，企鹅人等罪犯，他所犯下的罪行足够让他在哥谭监狱里住上一百七十多年。”
“但是我害死了他。”安吉拉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无论如何，我都该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负责。”
“我曾经说过——我不会被他影响，不会做坏人做坏事的，但事实是我败了，一败涂地。”她深吸一口气，“但我会承担后果，接受应有的惩罚。”这是她最后的倔强，她不要与他一样。
“是的，你说过这话。”克拉克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象是晨曦中的微风，“那你记得我那时候也说过什么？”
“我说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面对所有困难。”
安吉拉一直也记得，同样的说话朗姆洛也说过，只是…只有克拉克不曾让她有过失望，一直陪伴照顾支持她。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从哥谭飞到二千八百多英里外的北极冰原了。只见四周的冰原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无垠的水晶海洋，反射出点点璀璨的光辉。远处，巍峨的冰川如同巨大的白色雕塑，静静守护着这片神秘而纯净的土地。山脉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巍峨，就像沉睡中的巨人，安详而坚定。
克拉克的目光如同无垠的天空，沉静而包容，“哥谭的司法系统处处都是漏洞，不论是黑门监狱还是阿卡姆精神病院，只要小丑想，他随时都可以找到你，他会再次利用你的脆弱，将你变成他的工具，操控你，再次让你受到伤害。”
的确，这对小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安吉拉的大脑一片混乱，喃喃道：“可是我需要接受惩罚。”眼里尽是迷茫。
“惩罚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克拉克坚定地回应，语气中充满了柔和的力量。“你需要的是疗愈，而不是再次被困在小丑的操控中，陷入黑暗。”
温柔的晨曦洒在超人的身上，为他额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令他的轮廓在冰冷的世界中显得异常温暖。
“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这一切。”超人的目光如同北极晨曦，温暖而明亮。“我会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找到自己的力量。你永远不必再独自承担。”
“谢谢你，克拉克。”北极温暖的光辉透过冰冷的空气，洒在安吉拉惨白的脸庞上，添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仿佛是北极寒风中绽放的花朵，既脆弱又美丽。
超人看愣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然而，回过神来后意识到自己刚刚盯着安吉拉出神的失礼举动，他慌忙试图转移话题。
“呃，所以…你是怎么认出我是克拉克的？”不是他自夸，但凭着包含氪星高科技的黑框眼镜，他自出道以来，在以超人身份活动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被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虽然看上去你的外貌不一样了，但是有些东西是无法伪装的。”经过克拉克的安慰劝解后，安吉拉总算是松快了一点，没有再执着在自己应该被关进黑门监狱还是阿卡姆疯人院里去。
“世界上每个人的声音就像指纹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无论你在外表上做了怎样的改变，你的本质始终不会变。”
“你就是你，你就是克拉克·肯特。”
独一无二的克拉克·肯特。
就在这一刻，周围属于风儿的喧嚣仿佛消失了，唯有有序的心跳声在耳边如雷鸣般清晰，又如温柔的旋律般，轻轻敲打着克拉克的心房。作为氪星人，他的心肺功能远超地球人，通常他的心跳频率低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
然而，此刻，克拉克却感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速，似乎在回应着她的每一次跳动，与安吉拉的心跳形成奇妙的同步。
不单如此，安吉拉的每一次轻声呼吸都在他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想起了与她相处的点滴，那些小小的瞬间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温暖。克拉克的思绪在她的身影中游荡，心中涌起一种无法抵挡的渴望。他渴望能将这些感受毫无保留的传达给她。
克拉克的嘴唇微微开启：“安吉拉，我想你知道……”话语却在舌尖打转。
“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你永远可以依赖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告白的话。
“多谢你，克拉克，你是我最好最可靠的朋友。”
最好最可靠的“朋友”微微一笑，心中却感到一阵失落。
还未到适合的时机，克拉克这样跟自己说。
他想要保护她，等待她完全恢复过来，走出阴霾，直到她能够接受这份爱。他不想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加重她的负担。
好吧！无论如何，这又是人间之神告白失败的一天。
在短短一日内，哥谭‘自杀’大教堂事件的消息透过互联网迅速传播开来，社交媒体上的讨论愈演愈烈。安吉拉·科尔、红女王阿比盖尔、哥谭大教堂‘自杀’事件分别位列热搜头三位，而第四至第十位分别是——钢铁侠醉酒大闹生日派对、红女王与小丑首次父女联手、‘钢铁侠’暴打钢铁侠、钢铁侠还能保护我们吗、蝙蝠侠与小丑父女两代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红女王VＳ小丑女，谁才是真正的小丑宠儿、细数哥谭十大著名超级罪犯。
“…对此，哥谭警察局局长詹姆斯·戈登表示一定会尽快把凶徒捉拿归案。在网上片段流出后，纽约有大批市民聚集在韦恩娱乐公司外面，举起标语，高呼口号抗议，连带韦恩集团在股票上下跌了２个百份点。”
耳朵听着贾维斯播放的新闻报导，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毫无仪态的瘫在沙发上，面前是一桌未收拾的酒水，空酒瓶散落一地，浓烈的酒香与他浑浊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安吉拉·科尔？
他记得那个女孩。
那个替布鲁斯·韦恩说好话、敢在枪口下挺身而出的小女孩。
天真、莽撞、眼光奇差、蠢得让他想发笑。
对了！还是生平第一个让他无往不利的魅力受挫的女孩！天阿！这个世界怎会有人拒绝托尼·斯塔克？更不好说在拒绝托尼·斯塔克后，居然选择投入布鲁斯·韦恩的怀抱（并不）！
为了自己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托尼不单止交待了哈皮在安吉拉的每一场演唱会都送上鲜花显示存在感，还专门买了纽约场演唱会的VIP席位，打算在演唱会结束后带这个乡下女孩见识大城市的繁华喧嚣。至少得让她心悦诚服托尼·斯塔克就是较布鲁斯·韦恩好。
只是演唱会一直延期，他被绑架，然后又成为了钢铁侠，与奥巴代亚大战，替小辣椒摆平董事会，忙于研究更新自己的装甲，然后……
托尼摸了摸自己衣服下的“心脏”，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他晃动手中的杯子，酒液散发着刺鼻的酒香，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快要死了。
“贾维斯，安吉拉·科尔的纽约演唱会哪一天举办？”
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带点英伦腔的男声响起：“先生，安吉拉·科尔的纽约演唱会已经确认取消。”
“那可不行，我可是花了钱的。没人能够欠斯塔克的东西。”托尼忽略贾维斯提醒门票费用已经原路退还的那句，径自走向战衣台，在各种精密的机械臂协助下，战衣的每个部件逐一安装到他的身上。
“贾维斯，搜寻安吉拉·科尔现在的所在地。”
“暂时显示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哥谭城旧城区。”
合上头盔，声音显得有点闷闷的，“开始规划导航，继续搜寻她的位置。”飞上天空。
他是快要死了，但还未死。在死之前，他还能做一点事。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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