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如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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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那那岂不是白了这一副好样貌！”莫梳颇为惋惜的样子。
戚寻笑而不语，想当初啊，她可是被南皇鬼帝的皮相骗得好惨呢。她暗自叹了口气，悠悠往前去了。
不远处，有人聚在一起堵住了去路。
戚寻和莫梳凑过去，人群中有个坐在地上的小姑娘，脸上布满了脏污，柔柔弱弱，可怜怜的样子。
莫梳不忍道：“呀！你看，咱们帮帮她吧。”
戚寻拉过她的袖子掉头就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咱们还是走自己的。”
莫梳扭着头不舍地看着那小姑娘：“可是她看起来好可怜呀。”
戚寻停下来，看着她道：“这世上可怜人多了，你可怜了她谁又来可怜你呢。莫说是在别处，此地可是鬼城，既有青面獠牙的恶鬼，也有美艳的女鬼，你别看她可怜，指不定原身是个什么呢。”
“哎呀，也是。”莫梳被她这么一吓，瞬间醒悟，也便没了救人的心思，她回头看了人群一眼，心下默默道了声：诸神庇佑。
戚寻看着她，忽地想起从前的自己来。若是在当时，她见到这样境况的弱女子，想必会出手相助吧。只可惜呀，再不敢了。
几人游荡在在街上，流连于鬼城诸多的新鲜实物，许久才回到长生殿。
莫梳正和她说着话，远处一个姑娘立在正门之外。
戚寻拍了拍莫梳问道：“你瞧那人，像不像咱们刚才见到的？”
莫梳定睛去看，那殿门外的正是方才看见的小姑娘无误。
“你说她到这里做什么？”莫梳问她。
戚寻挑眉道：“我不知道她到这里做什么，只知道她定是心怀不轨。”
“怎么说？”
“你看着就知道了。”
“诶！”
未等莫梳接着问，戚寻已是走到了殿门外，她朝着小姑娘鞠了一躬道：“这位姑娘，此地为鬼王居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姑娘若是没什么要紧事还是早些离去吧。”
那姑娘转过身来，轻声道：“我……我只想见一见鬼王大人。”
隳然悄悄端详着这人，不是她没有怜悯之心，只是一个方才还在人群中引人注目的女子，如今就到了她们前头，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城主可不是相见就能见的，姑娘有什么事可否与在下先说上一说？”
“你？”
“正是。”
那姑娘犹豫了片刻，道：“我在人间时，与鬼王有过一段际遇。你若是可以见到鬼王大人，说上一句“无间万里花开路”，她见到我，自会认出。”
“行。”
一句话而已，举手之劳。
戚寻拉着莫梳进去时，隳然正伏在案边看书。
莫梳道：“大人，外头站着一个女子，仿佛要见您。”
隳然抬起头，问道：“是见鬼卿？”
莫梳点头：“或许吧，这里是鬼城，也只能见鬼卿了。”
隳然道了句：“不见。”仍旧低下头看书。
戚寻开口道：“那姑娘说是让我带话给您，什么‘无间万里花开路’的，说您听了这句话自然会……”
“你说什么？”隳然打断了戚寻的话，原本淡然的眼睛有些复杂的情绪交织着。
戚寻看着她，轻声道：“她说您听了这句话，就会去见她。”
“在何处？”
“门外。”
似乎是很重要的一个人，隳然放下手中的书卷便出了殿门。
莫梳站在一边，问戚寻道：“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么？”
“谁知道呢。”戚寻望着殿外，目光略略沉了下来。
无间万里花开路，她仿佛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嘶――”头有些疼，许多陈年旧事封锁着，容不得她细想，不过从前大部分是琐碎事，这一次仿佛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她想知道，却又实在想不起来。
“戚寻你怎么了？”莫梳蹙着眉头，在她眼里，戚寻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没事，头疼而已。”戚寻解释完就回了偏殿的屋子。
心情仿佛不大好，戚寻开门的动静大了些。啸天被开门声吵醒，歪着脑袋看着她。
戚寻整个人摔在床上，看着房梁发呆。
“嗷呜……”
啸天趴在她身边，叫了一声。
戚寻扭过头来看着他，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
啸天已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
戚寻轻笑：“我就知道，我什么人呀，一天到晚想这些有的没得。”
“嗷呜……”
不是去街上转悠么，总觉得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戚寻躺了许久，院里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嘘――”戚寻示意啸天不要说话，然后坐在床上仔细地听着。
“我未曾想过当年的那人那是你。”
“我又何曾想过呢。只是当初一别，也有许多年了，你原是比我的境况要好上许多。”
一个是隳然的声音，一个是那门外小姑娘的。
这么听着，仿佛是相见恨晚一样。戚寻蹙着眉头，拉了被子盖在身上。
啸天仿佛是明白了什么，走下床从门缝挤了出去。
两人停在屋外一般，戚寻蒙着被子总能听见外头的动静。
时而欢声笑语，时而吟咏诗词。
许久不能入眠，戚寻干脆掀了被子打开房门。
院内的两人正在一株花树下说话，被她开门的声音惊动，都转过身来看她。
隳然淡淡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戚寻看着两人，心中一时堵了起来：“无事，睡不着，心烦罢了。”
隳然轻笑：“你原是睡多了，还不多去走动走动。”
“也是。”省的在这里碍眼不是。
戚寻关了门，大步向长生殿外走去。
玉石台阶上，啸天蹲在那里看着漆黑一片的天。
“你看什么呢？”戚寻坐了过去。
啸天回头看了她一眼，没精打采地趴在了地上。
戚寻摸着他的头，道：“我知道你想回天上去，等咱们出了鬼城就回天上去，到时候直接送你去真君神殿，好吗？”
“呜。”
戚寻看着啸天，突然有点羡慕杨戬。无论身在何处总有一个人牵挂着，无论时间过去多久，还是想回到他的身边。
这种感情可真好啊。
“无间万里花开路”这句话，她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如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