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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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我不放鸽子，鸽子因我被放这种事砸到苏爽头上，她懵圈了好长时间才醒。
茫茫然地跟着高诗秦一起走过员工办公区，落在旁人眼里，高诗秦绅士优雅又有风度，苏爽淑女温和又依赖，莫名就在公司精英面前上演了一出总裁们的恩爱秀，公司群再度炸锅都不知道。
直到坐上高诗秦的车，她才反应过来蹙眉道：“放鸽子不好吧。”
“我有空。”高诗秦又开始鸡同鸭讲，“既然你今天想在外边，我陪你。”
……明明有应酬在先哪里有空了。
不过苏爽没继续和他掰扯，早上不经意想起从前的事。
孤儿院，高考，大学，研究生，甚至下雨天走过的街道都特别清晰，一时情绪有些低落，有个人陪陪也挺好的。
“我想吃火锅。”待车子发动了，苏爽突然说了一句。
高诗秦古怪的看她一眼，他应邀共进晚餐，难道不应该选择一个有乐队的法式餐厅，用暧昧又有情调的烛光晚餐结束这场游戏，在摇曳的烛光中感受深情，顺势酱酱酿酿发生点什么？
意识到苏爽似乎真的没想发生点什么的总裁有点不高兴，但高贵沉稳的总裁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插曲而感到挫败。
二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一间热火朝天的连锁火锅店内。
身体践行城中不止帝华酒店一处吃饭的地儿，苏爽表示很欣慰。
苏爽眼里闪烁的亮光，高诗秦看得分明。
世家千金不可能是因为吃到了平平无奇的火锅而兴奋，只能是因为一起吃的人，高诗秦很绅士的没有戳穿她的小雀跃，用深邃性感的目光直视她，想看看她在这样的视线包裹下能坚持到几时。
“两位的锅底……两位的菜品齐了，请慢用。”服务生仔细的勾掉菜单。
“谢谢。”
苏爽伸长脑袋调整火候，在性感火热不输麻辣锅底的目光中烫菜。
没能引起对方注意的总裁觉得有些无趣，缩了缩脖子，开始寻找用餐工具。
“你在找什么？先系上围裙。”
苏爽一抬头，就看到高诗秦东张西望，黑曜石般的眼睛好奇地眨呀眨，完全没注意到私人订制的昂贵西装差点被油星子溅到。
不顾豪门大少惊恐的挣扎，苏爽先把他的外套扒了，再套上围裙和袖套，又尽责的翻出餐具，最后像是喂食小奶狗的最后一步，拍了拍他的脑袋，“吃吧。”
高诗秦：“……”
之前吃火锅都是在家里，管家和大厨支好锅下好菜，第一次来半自助式的连锁店，大意了。
转念一想，高诗秦觉得不对劲，抬头狐疑地问：“小爽，你经常来？”
夹菜的手顿了顿，苏爽淡淡道：“经常想来，不过没来。”
知识是永恒的财富，加上她学的是经济管理，还是top的经管，奖学金和实习工资不愁钱。
一个人去火锅店的时候，总是会受到店员的特殊陪伴照顾，这种卖点式的服务却让苏爽有些局促，去过一次就不再去了。
她不怕孤独，因为习惯了，却害怕别人认为她孤独。那种天然的隔阂，时时刻刻提醒她和别人的不一样。
高诗秦没听明白，接着问：“那为什么不来？”
“没有人陪啊。”
冷不丁戳到了总裁预设的剧情，一眼就看穿了苏爽想和他多相处并且为这共进晚餐而雀跃的小心思。
不过高诗秦心中没有太大波澜，直勾勾看了苏爽片刻，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我爸爸也是，一直在忙生意，习惯了。”
“嗯，理解的。”
从这一点看，豪门玫瑰花和孤儿院蒲公英，没什么不同。
“没关系，你要是喜欢吃这个，我可以经常陪你来。”高诗秦忍着火锅的刺鼻味，勉为其难地说。
苏爽看他一本正经的装逼样，忍不住笑了，“高总，你就不用忙生意？”
“呵呵。”高诗秦哼哼两声，对她怀疑总裁咖位不太满意，“忙啊，不过总能抽时间，只要你需要我就有空。”
说完就想执起红酒杯绅士地抿一口，然后发现并没有红酒，只能将就喝了口手边的冰可乐，还冒着滋滋气泡。
苏爽放下筷子，托着下巴看了高诗秦十几秒。
好几个月了，两人这样面对面用餐，她第一次有一种温暖亲近的感觉，尽管她并不需要这个炮灰老公为她做什么，通常炮灰都是可劲在作死，不过他愿意为她做什么还是让她觉得心头一颤的。
那是她过去二十多年都没有遇到过的陌生感觉，有个人愿意陪她，随时陪她。
“好啊，先谢谢了。”苏爽唇边挂着笑，低头继续夹菜，“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烫。”
高诗秦一愣，费了些功夫解码了苏爽话语里的深层含义，眼底飘过邪魅狷狂四字光芒。
很好，这个女人终于不继续欲擒故纵并接住了总裁大人的橄榄枝。
意识到随时都可以有下一次一起外出用餐的机会，高诗秦突然高兴起来，满意地把苏爽夹给他的菜全吃了。
吃到一半，高诗秦收到一份工作邮件，是白天派出去的总监发来的合同初稿。总监很得力，只是一个过场形式让总裁过目罢了。
他回复邮件时想到早上划水的事，随口说道：“小爽，早上闲来无事，我看了两分钟直播。啧啧，真是太无聊。”
苏爽对日理万机的总裁居然抽空看直播这件事很惊讶，喝了口茶降火，忙问：“你竟然关心我们公司的业务？”
“呵！”被抓到悄悄关注的高诗秦马上反应过来，冷笑道，“想什么呢，当然是看我的嗷呜。”
原来是视察子公司，苏爽耸耸肩：“好吧，都看到什么了？”
“一群无聊的人……诶，还有霍思。”
“咳咳咳——”
沾了芝麻酱的牛肉呛得苏爽咳了好几声，旁边服务周到的服务生连忙送上冰水，苏爽一口气喝了半杯才缓过劲来。
“你说你看到谁？在哪？”
“帝华酒店那个经理，霍思。”
“怎么是她？”
高诗秦半眯着眼，重新审视苏爽泛白的小脸。
从前几次提到霍思，苏爽都不太对劲，这两个字就像什么神奇按钮一样，总能撩起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苏爽的情绪。
王夫颜瞎话扯多了他也没往心里去。现在看来，知名情感咨询骗子王老师，还是瞎蒙对了。
身体微微前倾，高诗秦勾唇一笑，这样好看的人，稍有些表情就俊美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用笃定的语气说：“小爽，你吃醋了。”句号。
下一秒，加了六块冰的冰水越过热腾腾的火锅，在空中划过一道绝美的弧线，欢快地扑向了英俊潇洒气质华贵的总裁。
高诗秦：“……”
苏爽：“……”
尽管围裙挡住了冰水对昂贵衬衫的大部分袭击，但是那张英俊清冷的脸一寸地皮都没浪费，被冰水结结实实浇灌了一遍。
“抱歉抱歉。”苏爽赶紧抽出两张纸，给嘴角抽筋的家伙擦了擦，“还好，这次衣服没事。”
总裁出离愤怒了，“你竟然关心衣服！”
“因为它贵啊。”
“……”
很好，女人，这场游戏远远没有结束。
火锅店的冰水质量很好，纯天然无添加，保证不会染色，苏爽歉意地把湿淋淋的脑袋擦干，“谁让你在别人喝水的时候讲笑话。”
“你觉得我在讲笑话？”
苏爽拍了拍擦干以后干爽的脑袋，没理他，坐回去把剩下的水喝完。
她从没掩饰过对霍思的注意，高诗秦会往哪边想都无所谓，反正答案都不对。
只是霍思竟然是嗷呜视频的主播，这在《恋爱秘籍》里是没有的，命运为了让女主和炮灰男配沾边真的尽力了。
酒店经理做主播……主播五星级后厨的美食现场？还是五星级客房的精致服务？
苏爽陷入了沉思。
高诗秦气呼呼的闷头吃了一会儿，发现苏爽在发呆，果然还是在想他为什么提起霍思吧？
偶尔装作毫不在意的嘴硬也挺可爱，大度的总裁决定不计较冰水袭击的事，叫来服务生给苏爽的杯子再添满冰水。
终于跌跌撞撞把所有菜都吃完，高诗秦扯过纸巾优雅地擦擦嘴，打个响指招来服务生结账。
“先生您好，一共消费四百，请问刷卡还是付现。”服务生字腔正圆地说。
“多、多少？”高诗秦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服务生心里嘀咕，再次核对了一遍账单，“一共四百零五，给您抹了零。”
“竟然才四百？不可能！”
婚后第一次和苏爽两人共进晚餐，竟然才四百块，总裁的咖位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么低的出台费以后让隔壁老王怎么看他。
苏爽从沉思中醒过神来，看到一个死活不相信一顿饭才四百块的总裁，和一个欲哭无泪想破头也没法把账单从四百加到四万的服务生。
“账单给我，我来付。”苏爽觉得无比丢脸，捏捏眉心准备掏钱付账。
“不准！”
高诗秦瞪圆了眼睛，从钱夹里快速抽出黑卡递给服务生，“快走快走。”
开玩笑，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堂堂高翔投资的总裁请夫人吃饭竟然只花了四百块，还是夫人买的单，他还有没有脸走出这扇门？！
可怜巴巴的服务生如蒙大赦，攥着怎么都加不到四万的账单和黑卡跑了。
“四百块给现金就好了。”苏爽摇摇头，把四张票子塞回钱包。
“呵。”
***
一顿热腾腾的火锅吃得心暖身体暖，尽管高诗秦对账单后边短小的零很不满意，但苏爽和他共进晚餐以后明显雨过天晴的情绪，让他暂时原谅了这个小纰漏，心情也好了起来。
苏爽从来都不是怨天尤人，伤春悲秋的个性。介于她的无依无靠的人生实在处处是悲剧，她最擅长的就是把悲剧过成喜剧了，偶尔的情绪低谷她很快就能爬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情绪低落的时候有人陪在她身边，感觉……很新鲜，很温暖。
躺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缸里，苏爽温暖畅快得叹了口气，往事不可追，活在当下，未来……脑海里闪过霍思的脸。
苏爽晃了晃脑袋把那清纯俊秀的小白花脸晃出去，打算找个机会和赵佑前对对暗号，看男女主拿的是霸道总裁爱上平民少女的剧本，还是low货拉出去报警全剧终的套路。
慈善晚宴这天，苏爽照例按生物钟醒来。
昨晚看的狗血豪门剧正进行到高潮阶段，苦情女主变身王者归来，把渣男逼上绝路，睡前印象深刻导致她梦里也是碎片场景。
只是渣男演员的脸换成了高诗秦的，当他们在公司里决战紫禁之巅，围观的公司员工们奏响紧张振奋的破阵曲。
苏爽看到高诗秦突然冷笑一声：“女人，欠我的，你还清了吗？”
苏爽用君临天下的语气说：“呵！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一直都是你欠的我！”
高诗秦震声道：“你欠我四百零五！”
“……”
然后她就醒了，到浴室里用热水冲了冲昏昏沉沉的脑子，才把那“一顿火锅引发的爱恨情仇”冲出脑海。
下楼经过楼梯角的飘窗，苏爽驻足往外看了一小会儿，安静祥和的田园风光，错落有致的别墅群，她深深吸了口清晨沾染露水的清新空气，彻底清醒。
“夫人，早上好，请用餐。”中气十足的管家和活力阳光的女佣们齐齐向她问好，苏爽看到餐厅的稀客错愕片刻，才回应大家的招呼。
“好，谢谢。”苏爽在高诗秦对面坐下，“今天这么早？”
“我经常这么早。”
高诗秦已经晨练回来，乌亮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一看就是刚从浴室出来。
昨晚奇迹般的失眠，导致高诗秦被迫起了个大早，围着人工湖晨跑不出意外碰到王夫颜，这厮没说两句又开始关心他和苏爽幼稚的互相勾引兴趣游戏进展到哪一步了。
高诗秦就很纳闷，这分明是苏爽听取了某个傻逼婚姻咨询师的建议，单方面开始的游戏，怎么就把他也拉下水了。
“呵，找了两个月也没找到苏爽背后的女人，你还敢吹牛。”高诗秦一脸鄙夷。
江湖百晓生阴沟翻船，头一次挖地三尺都找不到和苏爽有联系的可疑人物，王夫颜倍觉羞耻，金字招牌挂不住了，“你怎么就肯定是女人，说不准是男人呢！”
高诗秦不打算在这件小事上废话，拍拍他的狗头，随口提起慈善晚宴的事，王夫颜和他一击掌，这不巧了吗，他也要去。
“我家那两位出国度蜜月去了，邀请函丢给我。”单身狗王夫颜一本正经，“我搭你顺风车，反正咱俩顺路。”
高诗秦灵光一闪，拍掉肩膀上的爪子，“我要先去公司，不顺路。”
早苏爽一步到餐厅坐等，差不多吃完了，高诗秦状似不经意地提议两人开一部车，一起去公司。
“为什么？”苏爽一脸古怪地看过去，在她拒绝两次之后，高诗秦很久没提过了。
“一起去公司，一起去晚宴现场。省油，顺路。”
“……”
慈善晚宴现场距离CBD有点远，苏爽本来是打算让司机送她过去的，既然高诗秦提起，苏爽觉得这个经济效率的办法可行。
遂，同行。
***
媒体全程报道，让苏爽对慈善晚宴的系列流程有所了解。
哪怕她不清楚细节，这身体的记忆还是能让她从容应对，尽管不需要像明星一般走红毯接受采访，仍然需要造型妆容。
通常原主需要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准备，确保晚上成为最耀眼的存在。
苏爽刚到办公室，部门经理就迫不及待的跟进来，报告这几日的公司和市场数据。
慈善晚宴吸走的不仅有名流巨星，还有围观群众关注度，吃瓜群众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们的新产品流量比起前些天免不了骤降。
公司还有事没处理，苏爽把妆容造型预约时间推到三点，她又不是去斗艳的，低调简约就行。
“我三点下班，你没什么事可以先回去。告诉各部门总监，有突发状况联系我。”
“苏总是否需要我当司机？”洛寒尽责地问道。
“不用，我坐高总的车。”
高总？路过的徐徐眉毛一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甚至可以着手安排和高翔的联谊活动。
娱乐圈明星每次公开活动都为品牌礼服明争暗斗，真正的名流显然没有这种烦恼。
原主衣柜里一整排的定制礼服，苏爽醒来的这两个多月还有品牌打电话来问她是否需要□□，还隐晦地告知她现在酬宾大活动VVIP九九折。
“我不需要这项服务，谢谢。”
苏爽选了一条最低调安全的素白色长裙，再三拒绝造型师的昂贵石头建议，选择了单层珍珠项链和耳环，在聚光灯下闪着低调柔和的光。
懒得绾发髻，只别了两枚镶钻发卡。站在镜子前一看，优雅又俏皮。
高诗秦早早就在楼下等着了，看到苏爽的时候愣神了一瞬，脸颊微热，直到苏爽走到跟前晃晃手指，“诗秦，想什么呢？走啦。”
“哦哦。”醒过神的总裁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室时才说，“你风格怎么和以前不太一样？”
以前原主每次出门，身上行头相当于一套房，光芒四射美如天仙，争奇斗艳的女明星完全不够看。
加上与生俱来的贵气，原主一出场颇有“本宫一日不死你们终究为妃”的瞩目感。
这样一比，那确实是大大的不一样，苏爽反问他：“哪不一样？”
直男总裁想了想，说不出具体细节，只能说：“感觉。”
苏爽笑了，随口说道：“什么感觉，我看是心不一样。”
“……”高诗秦脑海里闪过一道电流，古怪地偏过头看她一眼。
开车经过会场外的媒体红毯区，远远能看到高声尖叫的围观粉丝和红毯上的明星。高诗秦的车绕过聚集的人流，从贵宾通道进入会场。
严格说高诗秦和苏爽都是第一次出席城中最大的慈善盛宴，但高诗秦有本事表现的不像新手菜鸟，她就很服气。
为了让气氛热闹起来，历年慈善活动都会把名流巨星分入三组，既能刺激大家掏钱做慈善，给明星一个抱资本爸爸大腿的机会。
高诗秦到了会场才发现，代替高老爹出席晚宴的他，顺理成章成为了A队的队长。
队长，是财富和人脉的认证。
“啧啧，无聊。”高诗秦晃了晃名牌，本来还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苏爽点头表示赞同，她也想着和高诗秦出完慈善款提前离场，“既然你是队长，是不是要想办法让全队的慈善款胜出？”
高诗秦冷哼：“关我什么事。”
“那队长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可能是选最帅的。”
“……”
“咦？苏小姐。”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吐槽大会，苏爽扭头看清叫她的人，早有心理准备的她施施然起身，“赵先生，晚上好。”
赵佑前：“苏小姐今晚真是气质出尘，让人移不开眼。”
苏爽跟着商业互吹：“赵先生才是，俊美无俦，玉树临风。”
高诗秦脸色迅速冷下去。
赵佑前目光扫到苏爽旁边的人，友善地打招呼：“高总也来了，晚上好。”
呵，叫他就是“高总”，叫苏爽就是“苏小姐”，这暴发户小子！
气氛稍微尴尬，苏爽刚想出声缓和，赵佑前身后钻出一个人，咧嘴一笑：“苏总晚上好呀！”
苏爽：“……”
心理准备不足，double shock。
这张脸让人认错都难，高诗秦皱眉盯着那个不接他大单的猫狗主播，原来竟是暴发户的朋友？
暴发户居然把朋友都带来这种高大上场合，这么讲义气真让人刮目相看……啊呸！
“赵总也对这种慈善活动感兴趣？”高诗秦起身，握住赵佑前那只伸久了有点僵的手，“我们真是有缘。”
赵佑前修长的手指夹着名牌晃了晃，“不感兴趣不行啊，我是队长。”
WTF？
高诗秦：“……”
苏爽：“……”
竟然是队长？！
苏爽觉得她应该说点什么，但又实在吐不出一个字。
男主和反派男配在这种场合竟然杠上了，她仿佛看到男主光环把宴会大厅照得更亮了一点。
啊哈哈，她应该劝炮灰老公不要和男主作对吗？
“诗秦……”
“很好，好戏才刚刚开始。”高诗秦同样晃了晃名牌，宣战一般用力握住赵佑前的手，“赵总，我很期待今晚和你的对决。”
单方面宣布决战的高诗秦一扫晚宴无趣的灰暗，迸发必胜的斗志。
觉得手快被捏碎的赵佑前：“？？？”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季星尘兴奋地眨眨眼，并戳了戳已经来不及补救的顶头上司，低声问：“苏总，高总这是什么暗号吗？”
“不是暗号。”苏爽整个人的背景板都变成灰色，悲壮的二胡bgm及时出场应景，“那是被炮灰的前奏。”
季星尘：“？？？”
好的吧，小说里反派做什么都是给男主送助攻的套路显示，苏爽可以提前祝贺赵佑前的B队胜出了。
***
三队的主桌都在第一排，到场的名流不管是叔伯辈的还是同辈的，都是财经杂志上的常客，相互之间很熟悉，有真铁杆，也有表面兄弟。
趁高诗秦和一个商会会长闲聊的功夫，苏爽转头和隔壁桌的Rich先生聊起来，先打个预防针还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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