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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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愣了片刻，不可思议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职业驱灵师？”
贺垣握紧双手，努力忽略掉和他说话时的晕眩感，磕磕巴巴地回答道：“这种奇怪的东西，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不过，它靠近不了我，大概两米左右就会像这样，飞出去。”
江言摸摸下巴，老头没讲过还有这种情况，不知道这是什么高级的法术，好想学。
成功说完一段话，贺垣主动问了一句：“驱灵师是什么？”
对救命恩人，江言态度恭敬许多，认真回答：“驱灵师是一种特殊职业，主要工作是驱散邪祟，消灭恶灵，但是我没见过，御鬼师，净灵师都没见过。”
“御鬼师，净灵师，又是什么？”
江言用一种“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的眼神看他，接着介绍：“御鬼师就是可以操纵灵体鬼怪的人，净灵师可以净化恶灵厉鬼，化解诅咒之类的。”
这些对江言来说耳熟能详的事，在贺垣看来却很新奇，眼含兴奋：“真的有鬼魂存在吗？”
他只见过这种丑陋的精怪，还没有遇到过鬼魂。
“当然有，”江言奇怪道：“你能看到山鬼，为什么还不知道有鬼存在？”
贺垣顿了顿，解释道：“我只有满月的时候才能看到这些东西，而这个时候一般是贺参出来。”贺参应付不来才会换他出现。
“参少爷呢？”
“回去了。”
没有问回哪里去，江言的注意力飘走，参少爷三个字出口，他才恍然觉得哪里不对。
眼前一直背对着他说话的人好像也是个少爷啊，他刚才是不是还嫌弃他，冲他大叫来着。
江言顿觉不妙，试图挽救刚才对少爷不敬的形象，狗腿地说：“少爷，刚对山鬼放过大招，您累不累啊，要不要就寝，小的先退下，不打扰您休息了。”
贺垣背对着他，闻言没有说话，虽然对江言口中的特殊职业很感兴趣，但他确实很累，需要马上入睡补充体力。不过疲累的原因不是山鬼，而是为了应付后面的话痨。
除了贺寺养的那只鹦鹉，江言是他见过最吵的生物。
江言见他沉默，说了句“少爷晚安”，就迅速绕过贺垣，离开了。
朝门口走去的时候，路过贺垣的瞬间，他突然反应激烈，慌忙向旁边跨了一步。
江言假装没看到，内心有点小伤感：你这么讨厌我的吗少爷！刚才还一起并肩作战过啊喂！
回到属于自己的卧室，脱掉身上的制服，简单洗漱后，躺到床上。
回忆这神奇的一天，可爱的女仆，漂亮的鹦鹉，性格迥异的少爷们，还有行踪诡异的灵怪。
他真的能坚持到领第一个月工资的那天吗？
想了很久，意识渐渐模糊，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江言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睡得太晚，现在困到睁不开眼睛，跌跌撞撞地下床开门。
“江言你，啊啊啊——”
尖细的叫声让江言清醒一些，门口站着的人是小玉，此刻正转头捂着眼睛，不敢看他。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江言茫然片刻，猛地反应过来，他睡觉习惯只穿一条内裤。
红着脸迅速将门扣上，穿好衣服，重新打开门，小玉还在。
尴尬地说了声“对不起”，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晚定好的闹钟安安静静，现在还没到他的工作时间。
江言挠挠乱糟糟的头发，他不习惯早起，平时这个时候还在梦里，人是起来了，但头脑还是一片混沌。
小玉仿佛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双手合十，抱歉地说：“昨天太忙忘记告诉你今天要早起，本来这是刘念的工作，不过他还没回来。易少爷每天早上要晨跑，你准备好毛巾和饮料，要在他回来前去他房间放好热水……”
至于她后面说了些什么他就听不清楚了，迷迷糊糊回应一声，小玉便离开了。
江言关上门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倒头又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闹钟响起，江言眼皮半睁，费力伸直胳膊，关掉床头震动地像是快要爆炸的老人机。
迷茫了几分钟，意识渐渐回笼，他才想起刚才是不是有谁来过。
好像是小玉。
她好像是来嘱咐他干什么的。
江言捏了捏眉心，努力回想，视线落到自己的袖口，发现他的衣服是穿好的。
记忆的开关瞬间打开，小玉的话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
“毛巾，饮料，热水。”
江言暗骂一句，胡乱抓了几下自己的鸟窝头，翻身跳下床，几步跨出了房间。
老天保佑，易少爷千万别这个时候回来。
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别墅，江言先跑到厨房和厨师要了易少爷平时喝的饮料，接着找好干净的毛巾，将它们先放到门口的柜子上，又回身上楼。
全程用了不到四分钟，江言停在二楼中央的门前，他还是不清楚贺易的房间在哪，这里他昨天来过两次，现在确定这里住的是贺垣。
可是其他少爷住在哪里，难不成在三楼？
没时间浪费了，江言拨通小玉的通讯器。
小玉这次很快接起：“江言？易少爷回来了吗？”
“没有，我想问易少爷住在哪一间。”
那边沉默一会儿，听得出小玉有些无奈：“你昨天不是去过一次吗，二楼中央的房间，我和你说过的啊。”
江言奇怪道：“可那不是垣少爷的房间吗？”
“垣少爷？哦，少爷啊，不是都一样嘛。”
“一样，他们难道住一起？”
江言很是惊讶，这么大的房子，几个少爷居然住在一起，感情这么好吗。
那边沉默的更久了，江言以为小玉挂掉了，叫了几声：“喂，小玉，还在吗？”
“我在，那个，赵管家不会没告诉你我们少爷的情况吧。”
怕贺易突然回来，江言抓紧时间，边开门边回道：“什么情况？”
“我们少爷性格多变，呃，应该说是人格分裂，平时说的少爷就是贺家原本的少爷贺垣。易少爷，尔少爷他们都是少爷的四个人格。”
江言正在找浴室，闻言怔住，人格分裂？他只在电影里看过类似的情况，第一次遇到患有人格分裂的人。
不愧是豪门家族，家里少爷得的病都这么特殊。
转念一想，这么说的话，别墅里其实真的只有一个少爷。
那他不就很幸福！
江言忍不住露出傻笑，工作保住了，两万块，攒几个月他就可以给老头换个更豪华的墓地了。
小玉在三楼走廊擦着花瓶，放下手中的抹布，狐疑道：“你昨天明明见过三次不同人格的少爷呀，同一个人性格差别这么大，你没有发现不对吗？”
没有啊，他又认不出他们的样子，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一个人，性格倒是好认。
不想暴露自己脸盲的事，江言胡扯一个理由：“我以为他们是五胞胎。”
小玉彻底沉默了。
挂掉通讯，江言找到浴室，替易少爷放好热水。
盯着一股股涌出的水流，陷入沉思，他昨天遇到了贺家少爷的五个人格，贺易性格大方开朗，贺尔幼齿阴暗，贺参毒舌讨人嫌，贺寺是个变态，贺垣好像有点自闭，能力强悍，还很嫌弃他。
只要区分好他们的行为性格，喊少爷就好了，这样对他来说，难度会降低很多，总归比认清五个不同的少爷好多了。
其实五个人格说话也各有特点，但是江言辨音和辨脸的能力一样差，非常绝望。
在浴缸放满热水，前脚刚踏出房间，楼下大门开启的声音传了上来。
应该是贺易回来了。
江言急忙冲下楼，将准备好的饮料和毛巾递给刚进门的人。
“易少爷请用。”
那人愣了半天，表情诡异地看他，问道：“你是新来的？”
江言也呆住，不是说只有五个人格吗，怎么又多一个。
面前的人轻轻推开递到眼前的毛巾饮料，解释道：“我叫刘念，也是这里的佣人，你好。”
刘念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相貌英俊，但没有贺垣那么让人惊艳。
江言习惯了认错人的场面，淡定道：“我叫江言，刚到这里人还没有认熟，不好意思。”
刘念爽朗地笑笑，理解道：“没事，易少爷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回来，等下我来给他送毛巾，你去忙吧。”
“好的，那麻烦你了。”
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刘念，江言奔向自己的工作区域。
“五毛，你的老大来啦。”
本以为五毛会飞过来迎接自己，没想到一开门却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窗边，而那只粘人的鹦鹉似乎并不在房间里。
听到开门声，那人转过身看他，歪了歪头，笑容天真：“是江言哥哥啊。”
被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身高比他高的男人叫哥哥，江言摸摸脖子，感觉有点羞耻。
想到昨天也有这样一个人管自己叫哥哥，心中有了答案，开口道：“尔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贺尔和昨晚判若两人，恐怖的气质荡然无存。脸上一直挂着笑，双眼纯净无暇，俊美的五官透着可爱。
声音也变得稚气：“在等你啊，我还特意把易哥哥拉回去了。”
江言疑惑：“尔少爷有事找我吗？”
“我想听你讲故事。”
“额，”江言暗示自己这可能是位年纪很小的人格，柔声道：“您想听什么故事？”
贺尔笑容加深：“我想听御鬼师之类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