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失落的天堂鸟》洵梦尘

10、第十章 沉寂的往事

　　周末的金井综合医院人流稀少，只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们仍在岗位上忙碌着。幸村虽然已病愈出院，但依然要定时回院复检，假如可能的话，他真的不想来这种地方，无奈为了身体健康着想，他只能暂时忍受难闻的药水气味，完成医生制订好的复检程序。
　　“幸村君，好久不见。”
　　长达二十多分种的检查结束，正要去药房拿药的幸村就被一把熟悉的嗓音留住了脚步，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住院时担任他看护的松泽小姐。
　　“午安，松泽小姐，托医生和你的福，我的身体已全愈，也不用经常回医院做复检了。”
　　“那真是太好了，当初医生下的诊断书真是把我吓死了，幸好最后手术成功，不然你的家人和那女孩一定会担心死的……”
　　松泽小姐的话立刻令幸村疑惑的皱起了眉，他试探性的问道：“那女孩？松泽小姐，你说的是经常来看我的村上同学？”
　　“才不是那个女孩呢，能把别人送的礼物和花束暗中扔掉的人，我不认为她是个好孩子。对了，反正我待会有休息时间，我把那件礼物还给你吧，老是把它放在护士站，我真怕清洁人员把它扔掉，你先去花园那边等我一下，好吗？”
　　“哦，好的……”幸村口头上应答着，缓步走出医院的大楼来到室外的花园，并在长椅上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他脑中回想着住院期间的细节，就是想不起有其他人会来医院看他，平时除了网球部的部员和家人来的频繁，就是每天都来医院报道的村上绫子，假如是某人的话，当时她已转学，根本不会知道他入院的事，那松择小姐口中的女孩又会是谁呢？
　　“抱歉，幸村君，让你久等了。”回护士站交接完工作的松泽小姐走进花园，将一个用残破包装纸包裹的硬纸合递给了发呆中的幸村，“喏，物归原主，你回去以后要和女朋友解释清楚哦，我知道这样说是有点八卦，不过我真觉得你的女朋友有点紧张过度了，那女孩明明只是来探病，并没有其他意图。”
　　女朋友？幸村被这个词瞬间浇醒，他连忙向身旁的松泽小姐说道：“松泽小姐，你该不会认为经常来探病的村上同学是我的女朋友吧？”
　　“不是吗？奇怪，明明是她当着那个女孩的面说的，还说每天来医院照顾你是她的份内事，还叫那女孩不要再来医院，说你不想见外人。”
　　这到底是哪门子八点档电视剧剧情，他居然在住院时也能碰到这种事。
　　幸村叹了口气，“松泽小姐，你误会了，我和村上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到是你现在还记不记得那个女孩的外貌特征？”
　　“外貌嘛，我是不太记得了，到是那个女孩的右手臂上缠着厚重的绷带，留着一头及肩的头发，你同学在骂她时还称呼望月什么的，那应该是女孩的姓吧，如果我没记错……”
　　果然是那个迟钝的笨蛋啊。不知为何，幸村心中的大石放下，心情更是舒畅了不少，原以为某人会把他忘的一干二净，现在看来，他与她之间的那段‘孽缘’没有中断，反而有越走越近的趋势，可猜测终归无法与现实接轨，有误会在前，那条路不会好走，真是的，全被莲二说中了。
　　“看你的脸上露出笑意，好像知道那女孩是谁了？”
　　“松泽小姐，你不是说过八卦也要有个限度？你好奇过头了。”
　　“抱歉抱歉，是我不对。”松泽小姐道完歉后把目光转移到幸村手里的小纸盒上，“我们换个话题，幸村君，你打算现在拆礼物？”
　　幸村笑着回应，“当然要拆，这是她的心意。”
　　扯掉小盒上的丝带，拆掉外层的包装纸，幸村揭开小盒的上盖，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的小音乐盒。它的体积小巧，刚好能放在他的手心，但美中不足的是音乐盒的盒盖表面有一道裂痕，部份有机破璃甚至掉出碎屑，零散的落在包装盒里。
　　“它坏掉了？”
　　“不，它还能发出声音。”幸村打开音乐盒，清除掉里面的玻璃碎屑，不一会儿，一阵悦耳的音乐就断断续续的响起，音量不大，基本能听完整首曲子。
　　“都怪我，要是早点把它交到你手里，这个音乐盒应该能发出更流畅的声音。”
　　“没什么，松泽小姐，我反而要向你道谢呢，如果不是你及时把它找回来，村上同学那件事我还被蒙在鼓里。”
　　看到幸村的笑颜，松泽小姐发觉自己真是说多错多，作为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她的八卦程度真的有点过度了，病人们有自己的生活，她随便插嘴根本就是种错误，何况幸村本人似乎另有打算，她再八卦下去有可能真的变成怪阿姨，不，她还没交男友呢！！！
　　“总之，幸村君在网球上要加油，我也要回去工作了，希望下次不会在医院碰到你。”
　　“嗯，诚你贵言，松泽小姐。”
　　望着松泽小姐的背影远去，短暂的谈话结束，黄昏的余辉将周遭的景色染上一层金黄，幸村小心翼翼的将音乐盒收好，准备去附近的CD店逛一逛，稍微放松一下心情，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幸村。”
　　“哟，幸村，我是丸井。”
　　“找我有事？”
　　“我在车站碰到望月，和她聊了几句，那个笨蛋上次跑的太快没记下你的手机号码，就托我给你打个电话，下星期一在市区的购物广场门口见。”
　　“她提早回来了？”
　　“嗯，听她说是家里有事，所以提早两天回来，你等一下，我让她接电话。”
　　手机里很快传来吵杂的人声，伴随着列车经过的轰鸣，幸村隐约听到有人争吵，直到他熟悉的嗓音响起，手机里的杂音才得以减弱。
　　“抱歉，幸村学长，打扰你了。”
　　“没关系，到是你提前回来让我感到意外，青学那边没有练习？”
　　“练习都停止了，青学的女网部正忙着甄选参加夏季中学网球交流活动的人选，我就趁没练习的日子回老家一趟，因为我再不回来，家里就…………”优纪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半晌接不上话。
　　“怎么了？要是家里有事，星期一的约会就取消吧，聚会也不急于一时。”
　　“不用不用，家里都是些小事，我能应付的，星期一的约会不用变动。”
　　优纪慌张的语调让幸村发现逗她是一种乐趣，和一年前一样，每当他板起脸说起严肃话题，她都会头冒冷汗不敢作声，乖乖把他的话听完。但时间不是永恒不变，它也会让事物发生改变，例如松泽小姐所说的那场误会，他敢确定，某个笨蛋绝对当真了。
　　“既然这样，不如明天和我去一趟市区美术馆，算是补偿一年前错失的’场外指导’。”
　　“柳学长他们也去吗？”
　　“就只有你和我。”幸村感叹某人的迟钝症很顽固。
　　“呃……没问题，学长你定个时间。”
　　“早上10点半在以前经常去的拉面店门口见。”
　　“嗯，那到时候见，我先挂线了，幸村学长。”
　　过于恭敬的语气实在让幸村觉得有点不适应，与以前那个到处活泼乱跑的好动女孩相比，优纪现在的态度让他有陌生感，究竟她离开立海大附属的那些日子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又是什么原因令她发生改变，或许明天的约会能得出答案。

　　****

　　“喵……”
　　“卡鲁比，去玩你的毛线球，别碰那束花。”第十次将自家爱猫抱离客厅的矮桌，为免花束再被猫爪攻击，龙马决定将插在花瓶里的金合欢移回优纪房内。
　　“很漂亮的花啊，龙马送优纪的？”正在做饭的菜菜子好奇的问道，话说自从那束金合欢到家后，龙马都亲自帮它换水打理，连陪卡鲁比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可想而知那束花定有蹊跷。
　　“我是帮她买花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对于菜菜子的推测，龙马急忙反驳，“这是她的习惯，每次比赛完，她都会买上一小束金合欢，说是给自己的奖励。”
　　“那真是奇特的奖励呢，与其说是奖励，不如说是警告，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自满骄傲，因为胜利不会永远留在身边，而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获得。”
　　“叔叔，你知道的很清楚嘛。”菜菜子停下手里的活，走到越前南次郎面前抽走报纸挡住的色情画册，“不过在说大道理前，这些书全部没收，不然会毒害龙马的。”
　　“什么嘛，青少年就要好好把握现在，最近不是有个中学生夏季网球交流活动？那可是个好机会哦，青少年。”
　　被自家老爸盯的不自在，龙马只好低头做着手上的暑期作业，“不明白你说什么，臭老爸。”
　　“老太婆的孙女不是也去网球交流合宿吗？你要加油。”
　　龙马没有抬头，只是平静的回道：“参加合宿的都是正选和主力队员，老爸你把话说的太早了。既使龙崎能去，我和她也没有什么变化，同班同学而已。”
　　“真冷淡啊，龙马，这种态度会吓跑女孩子的，说起来，优纪要回老家多久，没她在家，都没人替我跑腿买东西了。”
　　“大概三到四天，等等，老爸，你要优纪帮你买什么？”龙马突然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叔叔，我也很想知道呢。”菜菜子也围了过来，期待越前南次郎能说出个好答案。
　　“卡鲁比的猫砂。”看到后辈们怀疑的眼神，越前南次郎不爽的回道：“真是的，你们多少也要对我有点信任感啊，某些东西我是不会让未成年人去碰的，再加上跑腿买东西也是一种锻练，优纪可是乐在其中。”
　　“原来是去买宠物用品啊，那我安心了。”听到满意的答案后，后辈们围观完散场，菜菜子继续回到厨房做饭，而龙马则扔下作业，走到花瓶旁，从花束里挑出一枝开的最灿烂的花，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龙马，你要去哪，快吃晚饭了。”菜菜子及时叫住走上楼的龙马，生怕他回房睡觉睡过头，错过晚饭的用餐时间。
　　“二十分钟手工劳作时间，我待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