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Zero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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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6
没听到吴医生的答案，张先生一路开车回去都是低气压，吴医生却硬是憋着，连句安抚的话语都没说，两人沉默着回到了家。
不不果然已经等急了，一听到他们开门就跑来了门口，蹭蹭有段时间不见的张爸爸，再扒拉住小爸爸的裤腿，“喵喵”叫个不停，显然是真的饿了。
吴医生换好鞋之后，边给她顺毛边抱着不不往她的小房间走，在盆里倒了一小盆猫粮，又添了点干净的水。
不不很快就“咕噜噜”地叫着吃了起来。
吴医生回头一看，才发现张先生居然还站在门口没动，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在生闷气。
见吴医生的视线看过去，盯了两秒就撇过了脸。要不是他的耳根子红着，吴医生或许还真的会以为张先生是生气了。
吴医生忍不住笑了，走过去珍重地吻了吻张先生的唇角，捧着他的脸说道：“你问我可不可以，当然可以啊。”
“……”
“不过相对的，你要成为我的神，始终陪伴我，守护我，同时也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让自己无所不能。如果你做到了，我就会成为你永远的信徒，毫无保留地信任你……从此有且唯有一个信仰，叫做张起灵。”
张先生一时怔在那儿没能说出话来，吴医生头一回看到他这么“傻气”的一面，只觉得整颗心都能化开。
“刚刚那番话的确让我很惊讶，”吴医生替张起灵脱下外套，挂到一旁的架子上，牵着他的手往沙发去，“我们家张先生是个比较含蓄的人，一般不怎么会说好听的话，所以我听了真的很高兴。”
张起灵的脸色立马好看了不少。
刚才他是真的以为吴邪不喜欢自己说出那种话，担心了一路，难得主动承认自己的情商果然不高，连说动听的情话让自己心爱的人开心都不会。
再想想，他们俩的之间似乎从来都是吴邪主动，吴邪主动告白，吴邪主动“求欢”，吴邪主动追自己，也是吴邪主动说情话。
吴邪有好几面，这点他早就发现了。
在看病的儿童面前、在患者的家属面前、在不不面前、在小然面前……在自己面前。他知道吴邪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撒娇，会偶尔耍点小脾气，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不带遮掩地展现出来。
可直到今晚，吴医生眼里永远帅气、完美的张先生才终于发现自己的问题：他很少将情绪完全地展露给吴邪。
或许正因如此，在他难得的难得把心中那点自私的、霸道的一面直接转为话语脱口而出时，吴医生并不高兴，反而沉默了。
张先生很苦恼，语气也难免低沉了些：“……我以为你不高兴。”
吴医生自动在脑子里给张先生现在的表情截了个图，P上四个大字：委屈巴巴。
他没忍住又笑了起来，索性两腿一跨坐到了张先生的腿上，比张先生高出半个头，眼对眼鼻对鼻，俯视着张先生。
“如果你不确定，可以开口问我。我只是有点意外……毕竟你真的，好像是头一回说这么让人害羞的话……”
吴医生的右手捏着张先生的耳朵，“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回答的时间，所以我就想，等我们到家了再说也不迟。”
张先生顿了顿，“说什么？我听着。”
吴医生说道：“张先生，别担心好吗？你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我，如果你愿意的话。”
张先生一口拒绝：“但你未必会喜欢。”
“可如果你一直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们很可能会因此渐渐产生隔阂，然后开始因为一些小事而对彼此失去信任，没有安全感，吵架，甚至分手。”
张起灵扣住了他的手腕。
吴医生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别紧张，我只是这么一说，我们不会分开的。张先生，你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了吗？”
张起灵点头：“要坦诚。”
“对。尤其是坦言对我的在乎，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有多不希望别人在我的身边转……我不会觉得你霸道，这些话只会让我很高兴，相信我。”吴医生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我也一样。”
张先生抿了抿唇。
“别不相信嘛。”吴医生故意用夸张的口气说，“你可是我的恋人，别人，不论男女，多看几眼都不行好吗！而且你还那么优秀，又经常要出差做任务，我可担心了！”
“我只喜欢你。”
“这不就对啦。”吴医生满意一笑，“你看，说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我也只喜欢你，因为很喜欢，所以会吃醋，会过分在意，会担惊受怕，这都是很正常的。”
张起灵搂住吴医生的腰，在他的颈窝里蹭了几下，“嗯，听明白了。”
“真乖。”吴医生揉了把张先生的头发，搭上他的手腕两手施力，将张先生从沙发上拽起来：“稍等，站好别动。”
张先生依言站着。
只见吴医生从茶几下的小抽屉里掏出一个方形丝绒小盒，从已经不再服帖的丝绒就可以看出，它最近曾被数次摩挲过。
吴医生敛了笑，咬着下唇回到张先生面前，正对着他单膝跪地，眸子里是满满的清辉，仰视着他说道：“亲爱的张起灵先生，作为我此生唯一的信仰，你是否愿意接受你最真挚的信徒的祈愿，让他成为你的伴侣，陪伴你，照顾你，同时成为你一生的负累，不离不弃？”
张先生在看清那个盒子的一瞬间就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此刻的目光无奈又宠溺。
他说：“好。”
吴医生那副郑重其事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又展现出了幼稚的那一面：“不行不行，重来一遍，这种时候怎么能只回答一个字呢？我们假装刚才你什么都还没说啊……三，二，一，action！”
张先生实打实地笑了出来，因为实在不愿让他的宝贝再跪下去，便认真道：“嗯，我愿意。”而后将人直接抱了起来，两人双双靠在了沙发上。
吴医生笑得眉眼弯弯的，一脸的满足：“很好，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了！”
“嗯。”
“没想到在求婚之前还能给我们家张先生上一堂课，我要骄傲两秒钟！不对，快快快，张先生，我帮你把戒指戴上。”
吴医生将那枚BVLGARI戒指从盒子里取出，小心翼翼地套上张先生的左手中指，随后让张先生也替自己戴上，“我本来是想买Venezia那款的，设计灵感来自于威尼斯泻湖，上面的钻石像是一个岛屿，跟我们的初遇还挺贴近的。”
张先生替吴医生把订婚戒指戴好，落下一吻，问：“但是？”
“但我后来还是决定选zero 1了，就是我买的这款！”
吴医生将五指摊平，欣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很满意，扣住张先生的手继续道：“你看见没，这款戒指是螺旋构造的，店员说它的设计理念是‘象征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相承’，我觉得这个寓意更好，所以就选它啦。你喜不喜欢？”
“喜欢。”
“嘿嘿……不要灰心，我的张先生。”吴医生勾住张先生的脖子，“订婚戒指是我买的，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就换你再求一次婚，你来买结婚戒指，好不好呀？”
结婚的时候。
——相当动听的字眼。
张先生吻上了他家宝贝的唇，细细品尝，不放过任何一丝角落。
“好。”
都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