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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同床共枕头一遭,洗澡耍赖等人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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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诺转身就要出门离去,不经意的一笑,叫黑脸鹤看直了眼,简直不敢相信一向超凡脱俗,居然也会有这般平易近人的模样,见他不动便回过头来。
“阿颜,过来。”
“好嘞!”
潇湘一顾是辰逸,果真名副其实的好风采,黑脸鹤的脸瞬间由黑转红,仿佛被唤的人,是自己。
不愧是仙首,君家为他安排的客房不仅十分宽大,且还有床!
要知道廷鹤与他那屋子只有两根绳子的好吗?果真这君家在辰逸君面前,还是不敢提灵修的。
慕容琰到处观赏着这屋子,不由得啧啧称奇。
“师父,这屋子不错,晚上跟你睡行吗?”
“嗯。”
一蹦三尺高地跑了出去,黑脸鹤还愣在原地,却又见他一脸春风得意地溜达回来,勾起自己的小包袱,转身就走。
“哪儿去?”
“跟师父睡床去!”
“那我呢?”
“年轻人,不要总想着享受,都是要成仙成神的人,你今晚就好好琢磨一下睡绳灵修吧,明日就走了。”
想着明日便走了,便又返回了廷鹤房间,将桌上的果子糖光明正大地一扫而光,自然,他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
去了后院等了许久,却不见染离现身,夜幕降临,只好将那些糖用帕子包好,压了一块儿石头,再不回去怕是辰逸君要寻了。
一回到上等客房,却发现拉起了屏风,朦胧依稀可见后面有一桶热气腾腾的水,满室馨香。
只见他一身白衣,皮肤因刚沐浴过显得雪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一头乌发随意绾束半头,整个一个浑然天成的仙子,细心雕琢出水芙蓉。
“师……师父?”
不由得看痴了,头一次见过如此美的情景,如同一幅画儿……
窗外一轮明月起,清辉细洒,世人称他为仙泽星华,却不知朔月染清风,更能衬托他的独一无二。
“洗吧。”
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走到木桶前傻了一般宽衣解带,目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白诺的脸。
重寂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怎么感觉自己快……
再一低头,一想到这是师父的洗澡水,不由得就红了脸。
记:人生第三次脸红……
白诺看着手中的书卷,轻呷了一口茶水,头不抬眼不睁。
“换过了。”
“啊?哦……”
似乎被人看透了心事一般,极为快速地蹦了进去,水花激得极为高,连白诺坐在床边儿看的书卷,都被溅上了水花。
将水珠拭去,继续看。
慕容琰趴在桶边儿,只露出一颗脑袋,歪着头看着那尊如雕塑一般完美的男子。
不由得开始感叹命运的不公,像龙四爷那般丑有才华,像自己这般俊美而无用,他都觉得上天是公平的,可偏偏有疏忽的时候,诞出了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辰逸君……
“师父,竹简比纸书沉多了,您还背着……”
“孤本。”
“回头我帮您抄一份,您以后带着就方便多了。”
白诺不答,慕容琰却隐约看见了他好像撇了撇嘴,像是不屑,又像是在发笑。
突然发现自己记着跳进来,擦拭的帕子却没有拿过来,一时间有些尴尬,只好想象着自己是棵泡菜……
白诺合上竹简,起身拿起帕子向他走去,定是不屑对他用读心术的,却好似心有灵犀一般。
笑得一脸鸡贼接过,被热水泡得有些久,小脸红彤彤的,像抹了胭脂一般,睫毛本就浓长,眯眼一笑,像是个心怀鬼胎的小姑娘。
一见他背后的伤痕,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道道疤痕看起来像是有了年月,却都不浅,受伤之时,定是切肤之痛。
“你……怎会?”
见他盯着自己的后背不放,一转头便看到了那大大小小的痕迹,不由得咧嘴笑得没心没肺。
“没事,小时候……”
小时候拜鬼为师的时候弄得,还有的是三姐抽的……
这话自然是不能如此说,小阿琰出口成编的本事还是无与伦比的。
“我家即墨离山泽近,经常有些窜出来的小鬼嘛,你懂得我这人干啥啥不行,只有挨打的份儿……”
白诺神色蓦然异样,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伸手抚上了他一道极为深的伤痕。
“这是鞭痕……”
指尖似乎带有魔力一般,触到之处一阵酥酥痒痒,慕容琰差点没忍住□□出来,可也还记得这是辰逸君,便极快地转过身,一脸红晕面对着他。
“山泽有个叫做梅笙的虎姑婆您可知?”
“鬼劫鞭梅笙。”
见白诺点了点头,不由得满意一笑,有名有姓,这瞎话就好编多了。
“那虎姑婆总缠着我,成天提着个鞭子追在我身后。”
“为何?”
见他一脸不解的神色,瞬间更加得意。
“暗恋我。”
“……”
“那虎姑婆变态的,您说我们仙魔不两立,我这般铮铮仙骨,定是不会屈从的,爱而不得她就如此咯。”
见白诺眨了眨眼,却半头没有声音,不禁心里想:
这大概是被我的桃花事迹震撼了吧?
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虽然李重寂那般造谣,可还是觉得白诺辰逸君这种人,情窦还没有长出来,更别提开了。
向前挪动,趴在桶边儿仰着头看向白诺,歪了歪头,像是在故意讨好,又像是在挑逗一般。
“辰逸君这般邪不侵体的正人君子,怕是没有被山泽疯婆子狂追的经历吧?”
“嗯。”
“那小仙子的追求,定是少不了的!”
见他只是摇了摇头,一脸关切地绕到自己身后,盯着自己的后背。
“为你祛了吧。”
听说祛除这些疤痕需要耗费不少灵力,当初龙四就是懒得为自己浪费灵力,还说什么这是男子的勋章,追小姑娘很好用。
“不必不必,我四叔说这是男子的勋章,追小姑娘极为好用……”
话音未落,只觉得被人按住了脖子,背后一凉,之后满是酥酥痒痒的感觉。
“好了。”
见白诺冷着一张脸,再一摸光溜溜的后背,慕容琰不禁傻了眼,不知该说何是好。
道谢?看他那脸色,似乎是不必了……
道歉?为什么觉得自己应该道歉啊……
许是泡了太久,头晕目眩,勉强站了起来裹了锦帕,刚一踏出桶,就腿一软滑倒在地。
紧紧攥住锦帕,心里懊恼不已,羞愤交加,虽然在山泽就是个魔君的命,可谁人不知是个大小姐的身子……
好不容易打算在仙泽一改形象,一雪前耻,却奈何在他面前一再丢脸。
见白诺起身过来,忙红着脸举起了右手,这一松手,锦帕散开,忙又攥紧。
“不……不劳烦师父大驾,我在地上躺个把时辰就好……”
闻言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袍子裹到了他身上,慕容琰软趴趴赖在地上像一只海参,左手拦住他的腰,右手在膝盖下,略一用力便将他抱了起来。
瞬间,这一次不仅红了脸,就连额头耳朵尖、指尖儿都红透了,见他如此,白诺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慕容琰见状一头埋进他怀里,死活不抬头。
记:人生第四次脸红,啊不是,全红。
为这只熟螃蟹盖好了被子,见他还是脸颊红的厉害,便伸手试了试。
“不烫。”
“师……师父,您好像高了些……”
这种蠢话说完,自己都在心里给了自己一捶。
白诺与自己年纪相仿,自己还在长,难不成人家一辈子不窜了?
“不长抱你也是轻而易举,怎么好像瘦了许多?”
这话说的……
慕容琰心中不禁暗自腹诽,自从上了你们思笃峰,青菜苦瓜地吃着,若非竹海凤来栖还有几条鱼,简直生无可恋……
这些日子千寻镇里死人奴口里讨吃差点送命,也就这一两日在君家吃上了正常饭食,不瘦就见了鬼了……
“还好。”
白诺熄了灯,慕容琰往里挪了挪,这床足够宽大,就算把黑脸鹤加上,也是绰绰有余,只是头一次跟辰逸君同床……
好吧,不共枕。
“那日在福衍之地,我听到了白玉箫声,是你吹的?”
“嗯。”
“前段是《招安》、后段是《流阴》,最后那一段为何?”
“我也不清楚,曾经听过,其实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就随便一吹。”
“随便一吹吗?”
“嗯,辰逸君怎么了?”
白诺向来不追根究底地相问,如此一来,倒叫慕容琰摸不着头脑。
却再不闻他的声音,暗夜之中看不清、也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表情。
“辰逸君,你睡了吗?”
“没。”
“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再确认一下比较妥当,万一是个温柔的陷阱,总还是得有个准备比较好。
“山泽。”
还真是不藏着掖着,不过想起来白诺的性子就是如此,有一说一,自己这种谎话连篇的人,居然会拜了他为师,还屡教不改,真是苍天不开眼。
“即墨……在山泽的什么方位?”
突然听到他如此问,不由得心中一慌,更不敢回头,只是侧着身背对着他。
“呃,我不太分东南西北,总之虽然隐蔽地方又小,还是挺近的……”
“嗯。”
“所以……您干吗去了?”
“睡吧。”
“是。”
虽然没问出个所以然,可他那一声嗯,还是让他心安了一些。
白诺看了一眼身边人,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儿,即墨一事似是而非,虽然众人口中信誓旦旦的有,言之凿凿的也有,可分明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