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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part2-88 ...
高艺如用力挣脱开卫驹的钳制,“聂庭威,叫他放开我。”
大手松开她紧紧握成拳头藏在背后,老子才不想和你有什么,老子本来和你就没关系。
相隔多年,和他在两个极端世界的母亲就在眼前,她和他早在元宵焰火晚会那天,就认出了彼此,虽然她离开时,他只是个哭声豪壮什么也不知道的婴儿,可是躲在黑暗里见过她一次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只有浓密的头发像她,大圆眼睛像她,其余的都像爸爸.....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卫驹是自己儿子的名字,怎么可能认不出他,可是,她不是好女人,说那么多刻薄羞辱他的话,无非就是想让他受不了早点离开,不想让人发现,他这个没有教养的野人居然是她的......儿子。
到现在,他就在她面前,她还是不愿看他一眼。亲生儿子就在面前,她没有兴趣看一眼,消毒水的味道沁染得其间的一切物什都有淡漠疏离感,他的母亲一双杏眼瞳孔没有任何温度,桑......桑桑.....其实老子现在心里还是,有,有点......很难受,难受得要死......
像听到他撕裂的无声痛喊,细音孱弱的恶狠狠的,“高......艺如......你......他妈的......立刻给老子.......滚......不然.....老子马上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四大幕僚双膝酥软一下塌在通廊两边,头儿,你别发飙!你现在很虚弱,身体承受不了千万别发烈飚啊,我们错了,不该为了看猛男和聂庭威的热闹,疏忽渎职把高艺如放进去了......
方头弹子却跪地展开双手向天膜拜,感谢主,我们真的没有疯,我们一直以为上次小驹哥和威三掉大江里的时候,那个血性的舵把子桑桑姐是我们记忆中出现的不正常的幻觉......
韩风躲在门外,不敢看同样急急赶来的骆远城杀人一样的目光,笑得勉强,“大,大哥,我不说这句狠话已经好多年,大概.......应该......也许.....绝对.......不是我教她的。”
乌棕的马驹眼飞快的红了一圈,卫驹声音粗嘹鼻音浓重,“纪怀桑,你给老子才醒就想要装老大是吧,你答应老子要乖乖的 ......”
无色的唇瓣微微翘起一个淘气俏皮的弧度,绽放惊人绝美,“......小驹哥,对不起,老子是出了名的......护.....短......的.......”唇瓣动动,“......卫”
在薄被外挂在点滴的手臂微微的抬动,大掌一下包覆住她苍白的小手,感觉她的体温冰凉,桑桑......“桑桑,闭上眼睛别说话,乖。”
她阖好睫毛,“......你走开一下下就好,别走太远....."
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软软的散开。
卫驹揪悸的用双掌包住她的小手,“桑桑.....”
她细长的睫毛安静的趴着没有再回映,灯光的阴影布在她的小脸上,秀气的眉难受的蹙起。
卫驹......
什么......
星子般的光在黑漆漆的瞳仁里四溅闪碎,如果你心里难过不想看见人的时候可以走人的。
他深深看着她,桑桑......
她低声笑,小驹哥,不过你只许走开一下下,要记得回来啊......
乌棕的马驹眼颜色却变得重如涸褐的血迹,卫驹粗沉冰冷的声音在病房的空间里,响得又痛又沉。“都给老子滚出去,谁他妈的杵在这里碍着老子老婆休息,老子砍死他......”
聂庭威冷峻的目光从满脸担忧的王越游移过,落到面孔扭曲的高艺如,脸色阴郁表情沉滞把手向门口方向一展。“听到了吗,请您马上和我出去,我姐要休息了。”
高艺如嘴角挂着冷笑,夺身而出。
这个儿子,本来是个意外,只是当时她无处容身,而那个男人知道她有孕在身又高兴得出奇,寸步不离让她没有机会打掉他。
她是生活在最高端的名门淑嫒,却生了一个护场混混出身的儿子,让人知道会给她高贵的上流生活带来多大的冲击。不过,现在她也不在乎谁知道了,她常驻国外,另起小炉灶永远都不会再回去。
香港媒体素来对内地的私人财团,尤其是商业大鳄感到神秘又好奇,远海又一向低调,被香港媒体大版大面的这样报道,固然和港方素来言论自由的氛围有关系,但是聂家对媒体的手段向来控制得极好,这次远海代董重伤不治的消息居然不理会,所有人都会猜测,是纪怀桑涉黑受伤导致远海一系列激烈的连锁反映,从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她这么一个精明的人,娘家曾是显赫三代的高姓大族,一夜之间土崩瓦解的事昨天才发生,要是远海破产,她和聂远海之间已经不是要赶紧捞一根针的问题,而是她也要承担连带债务,她当然要和聂远海离婚。
而聂庭威手上有5%的远海股权,又公开坚称和远海并肩到底,远海必垮无疑,到时候儿子还不了债会背上一身债务连累她,当务之急她保住自己的利益不招受飞来横祸的损失就好。
韩风担忧的看着骆远城眼角不住的急抽,知道他心里盛恨到了极点。高艺如和驹子的关系,他们也是装作不知道而已。“阿城.....”
骆远城凝视着长廊那头,长眸阴沉,“也好。”
唤了高艺如多年母亲的英俊青年,一双深目瞳孔没有任何温度的看了她良久,“既然你执意要要和我份脱离母子关系,好,文件给我。”对这个女人,他也不再抱任何亲情的奢望。
高艺如仰高下巴声音嘶利,“聂庭威,你被纪怀桑这个狐狸精迷得失心疯了吗,这么帮聂远海和纪怀桑对付我有什么好处!”
只迫不急待的从手提包里取出薄薄的几张文件,唯恐太迟。
聂庭威接过持着几篇薄页飞快的一目十行,好像只是在审核一份程序规范手续完善的可行性项目书,很快的掏出签字笔旋开笔帽,万宝龙墨水笔杆在灯光下晶莹的移动,他落笔沙沙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签好他的名字,递回给她,脸上平静自制,嗓音磁哑,只有黑色的眸火在嘲讽的肆意扭烧,“我帮董事长,他给我权势,我帮纪怀桑,她肯为我倾命相护,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把一个想杀我的女人叫做母亲。”
要他签署同意脱离母子关系书,不会让他感到惊讶只会让他感到寒心。
高艺如脸色勃然大变,“庭威,你胡说什么。”
聂庭威看着她黑眸布满阴霾,酒店的套房常年包租,所有的玻璃都是防弹的,唯独被人换成普通隔厚钢化的那一块被击得全是弹孔。她最后一次入不了关转乘航班来香港消费入驻的时候,告诉酒店有一块玻璃脏污了,却以酒店不专业为由,指定一家专门的公司来清洁。当时深谋远虑换玻璃的时候,是有朝一日要纪怀桑的命还是想要他的命,他都不想再细想深究。
“您一向精明伶俐,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依然是个保养得极好的妇人,却已经失却昔日贵不可挡名门贵妇的大气姿态,牙齿挫得咯咯直响,“谁叫我高艺如自认倒霉养了只白眼狼的儿子,居然算计自己母亲,三番五次的把我挡在外面入不了关?”
深陷的眼中表露出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心酸,“您.......走吧,好好呆在国外养老,王叔,让人送她去客用电梯口。”
王越抬起深垂的头颅,关切的看向聂庭威,威少!
面向高艺如将手一抬,“你请吧。”他不愿再唤这个女人为夫人,或是任何代表着与聂庭威有关系的称呼。
客用电梯门在王越的漠然注视中,缓慢凝重的合上。“威少,其实以前桑小姐和董事长说过,血缘这种东西对她这样的女人来讲,是从来不存在的,这样的母亲,让她走了算了。”
看见王越面露怕他受伤害的不忍之色,聂庭威突然笑,“王叔,你跟在我什么这么多年,怎么从来不曾听你提过你的家人啊?”
步入专用电梯,小时候他几乎可以说是被大姐抚养的,可是孩子始终是渴望母爱的,时至今日今时,他才彻底的放弃,在她身上渴望母爱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事!今天和她彻底的脱离关系,他竟然突然觉得很轻松。
王越愣愣,第一次听聂庭威主动问起他的事,“我有一个哥哥。”
聂庭威深眸缩缩,“原来你也有个哥哥,他现在在哪儿呢?和你关系好吗,要是也一样和你没有子女,你把他接过来和你一起住,我不介意。”
王越目光瞬间风云漫卷,“他和我一起被董事长招募进聂家的,很多年前就.....失散了。”
直到电梯停降,滑开左右门,聂庭威才眼神幽深的看着他,“失散了?”
交错负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是,董事长委派他去英国公干,然后他发生了意外,失踪了。”
深目瞬间暗过,又恢复深邃明亮,”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怎么失踪的?”聂远海亲信中只有一个人,他记得,列为失踪了。
王越神情平静的,“孟超,他受董事长嘱托去英国找桑小姐,护送桑小姐去机场回国的时候,车被迎面开过来的重型集装箱车撞到泰晤士河里了,尸首没有找到。”
聂庭威站在那里,寂静的电梯门无声的张着冰冷的玻化门,“王叔......”高家对纪怀桑下的第一次重手,那个把重伤的纪怀桑推出车门顶出河面逃生的聂远海亲信,就是王越的哥哥?
他突然发音艰难,“王叔......只要没有找到尸首,就说明还有希望......”
王越慢慢露出微笑,这可是声威赫赫霸道暴戾的威三虎生平第一次安慰人。
护着他迈出电梯,在等候的亲随簇拥中在门外的黑色卧车走去,“是,我也这么想,没有找到尸首,就只能列为失踪。”失踪的意思,就是说有一天他唯一的亲人会回来......
深目掩饰的看看医院大厅外的黑丝绒深幕,热浪中的港岛夜空不见星子,但幽邃的天空下亮着巨大密集的灯箱霓虹,东方明珠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一声诡异的沉闷扑在离他几米远的大厅向外延伸的钢化玻璃顶上,又在刺啦啦的碎声中,腾了一下,再次重重摔落在地上。
随即惊恐的尖叫交错拔起。
王越目眺而过,窒息的看向已被迅速的包围在亲随肉墙中间的聂庭威,“威少!感受到他的呼吸沉重而压抑在袭破四周所有人的心脏。
他雍容尊贵的面容上隐隐有着黯然,转身坐入车内,“王叔,你留下看看。”
车门关闭,引擎发动中,车窗降落下来,“给卫驹打个电话。”
拥挤的车河在城市深渊中时而拥堵时而奔流,狭窄的深厦峭壁上,巨型LED显示频中,各新闻频道财经频道都在播报最新的远海集团近况。
“......【远海国际】今日股价异动大幅攀升.......”
“......传闻远海集团数位前董事委托抛售的股份,均被集团始创人全部回收.....”
“.......远海集团董事长暗度陈仓回收股权,完成股权整合资产数额明降暗升.....集团董事长专手控制,实现独立坐拥集团股权......"
“.......【远海国际】发行上市地为新加坡,此举虽然涉嫌违规操纵股价,但在内地相关法规界定此类境外金融操作尚有盲点......业内人士分析评价.......”
黑色的卧车融在繁盛红尘中,聂庭威突然冷声,“把隔玻升起来,我累了打个盹。”
俊美的头颅无力的仰在舒适的后座上,想将深凹的眼眶盛出冰凉的湿意,尽量的关在眼敛里,却依然慢慢的淌下。
窗外楼群似海,人流密织,霓虹炫目。雪白的病房里,粗大的手掌紧紧握住始终纤指松散的小手,握得那样紧那样牢......
纤细的身体在惨白的灯光下更显得单薄脆弱。“桑桑.....其实,老子老子,老子从来就只有爸爸没有妈妈,你自作聪明帮老子出头个屁......你护老子的短,老子才不领情......”
一滴滚圆硕大的眼泪从卫驹的眼中滚出来,砸在她的睫毛上,虚弱的睫毛承受不了卫驹巨大的痛,水珠在上面沉压了一下,滚下她的眼角,沁入洁白的棉枕。
烁大滚圆的泪珠砸落四抛,“纪怀桑,你最喜欢玩老子,但是这次你最好不要玩老子,不要挨两枪挺过来,然后又看老子最后两眼就挂掉,要是你敢这样玩老子,老子也是有脾气的,老子会发飙的.......”
监视器中那颗心脏的亮点如同小小的灯火,偶尔艰难挣扎一下,又竭尽全力坚强的缓慢的闪烁。
“纪怀桑,老子,老子现在是孤儿了,就,就你一个老婆,你要是把老子老婆搞丢了,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阴曹地府也会杀进去找你赔的......”
冰冷的铁皮盒里,那张照片上男人浓眉斜直鼻翼宽阔,唇型阳刚俊目长挑,女人面孔部分布满了细碎的裂迹,不清稀具体。
小小的卫驹眼睛又大又圆,瘪着小嘴欲哭不哭,那张小小的脸上印着无数泪珠儿痕迹。
“卫驹,你想过……找你妈妈吗?”
“不想,爸爸说她不是好女人,叫我发誓永远都不许找她。我生下来没多久她就走了,我才,才不会想去找她,她都不要我,我找她个鸟。……我爸临走的时候他要我发誓不许去找妈妈,我,我其实也不是想去找她,只是那个时候年纪小,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子,我看着撕得那么烂的照片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遥远的瑞士保险库内,有一个专署于私人存放贵重物品的保险箱,里面静静的躺着数袋火漆封印,有的已不再是秘密,有的也许永远都会是秘密。
其中一个资料袋中, 一张清晰完整的打印图片下,繁体中文字表述完备详尽:
……
另,閣下前次委託之照片已經修復完畢,隨文順帶附回
修复得清晰完整的打印图片下,繁体中文字格式规范文字冰冷:
被調查人詳歷如下
高藝如,現年46歲
……
生育兩子
19歲產長子衛駒 其父衛律龍
23歲產次子夭折 其父聶遠海
另,養子聶庭威 父母皆不詳
......
生平詳歷
..... 18歲....家族長房爭鬥失敗父突然暴斃,.....暫避中結識衛律龍.....
......翌年生子......同年家族三房企業執舵人暴卒於情婦家中,...二房伯父入狱......其兄入董事局遂回......
长长的警戒带黄灿灿的刺眼,高艺如以奇怪的姿势躺着冰冷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猩红的鲜血浓浓的摊沁在她的身下将她一身华服衬映得异常隆重,她的表情带着死亡突然降临时的失措,无备、害怕和恐惧......对讲机哔啵模糊,记者急促的举着闪光灯,警察不时从她四周巡绕过走......
空散的双瞳映出的缭乱人影中,没有她的儿子。
终于她被抬起,放入黑色的PVC袋中,拉链合拢,她与繁盛尘世永隔绝。
咳嗽,连更两章,对耐心等候得看官们的致礼,太晚了,有虫请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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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part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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