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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part5-60 ...

  •   天欲亮未亮,小仓库楼在树干疏密的梧桐道尽头极难得的门口停了不少车。

      秀目睁开坐起身环顾四周,嘴角翘得高高的,流离台上牛奶还散着微淼的热气,粗篮里堆着热面包,她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拿起一只面包随意塞在嘴里,拉开门,不由愣了一下,怎么有这么多人?

      黑漆漆的一堆人头里,卫驹正带着弟兄商量布点,感觉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注视,仰头看向她裂开嘴,笑得大大的一脸抱歉,一帮兄弟立刻呜嘘口哨鼓掌拍手在仓库楼里响成一片。
      这就是小驹哥紧张兮兮的原因。难怪小驹哥唠叨加拳头威胁不许出声吵醒他老婆睡觉,刚才火烧屁股一样冲上楼,看来是给老婆做早餐去了。

      纪怀桑心里无奈一闪而过,欲退的脚收回,上前趴在铁栏杆上,调转视线向下望去,向卫驹笑出两个弯弯的弧。
      下面的口哨巴掌声更加响亮。

      小驹哥你好眼光,找个老婆道上有好几个版本的传言,娇弱的小女生,冷艳美人,气质超棒的大家闺秀,悍得和你不相上下的大姐大。
      原来这才是传说中把你煞得要死不活的大哥的小姨子的真面目啊,好可爱的女孩子,面包把半边脸都塞得跟肿了似的还可以笑得这么乖。

      卫驹的拳头猛的砸倒一圈,“丫们的做事专心一点。”
      一圈兄弟仰在地上,小驹哥,究竟是谁做事不专心偷看老婆啊,只是你的拳头沙包一样的大,我们不敢驳斥你的说。

      弹子斜在最上面一层,小驹哥,你表达害羞的方式正是好粗鲁的说。
      方头歪在他的旁边,KK啊,说道表达害羞的方式,恐怕小驹哥要叫你老大的说,我现在都不敢去和弟兄们蒸桑拿了的说,我怕他们看见我身上的伤痕以为我被大哥行了家法的说。

      卫驹还在继续表达自己的害羞之情,大脚在众兄弟们的血肉之躯上狂踩,“给老子快点起来,丫们的这段时间老子不在偷懒了是吧,一个两个全他妈的软不啦叽的,老子哪天拉你们出去练练。”
      兄弟们被他踩得无语,小驹哥,不是我们不想起来,实在是你出脚的频率太快,我们刚起来还没站稳,就又被你踩回去了的说。

      弹子和方头悄悄爬离现场,“喂,龙头会之前的关年宴,大眼妹来不来啊?”
      方头斜过眼,“带她来干嘛?”
      弹子眼睛溜圆,“兄弟们都会带马子的。”关年宴是大哥自家传舵的规矩,只要是跟大哥手下的人,不分男女都会回来见当家,很热闹的。

      方头看着踩得起劲的卫驹,转了转颈椎骨,今天晚上要不要和KK说呢,要是她说不去他会很没面子,摸摸自己的板寸,“她一向拿桑桑姐当偶像,桑桑姐在她就一定在。”
      弹子撩撩眼皮,方头,你真狡猾,我看你八成还是没有把握,你是不是太逊了,人都被你吃掉了,居然都还没搞定。“桑桑姐本来就是小驹哥的老婆,又是大哥的小姨子,怎么会不在?”
      方头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弹子,你说要是远海未来的代理董事长和□□老大手拉手出现在一起,会不会上报纸头条啊?”
      弹子愣了愣,应该会吧,他要是娱乐八记绝对不会放过。

      卫家拳表演完毕,卫驹鼻孔喷着粗气,声音粗重的,“把老子说的事安排好,布好人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老子认识你们,老子的拳头可不认识你们。方头,弹子,走的时候把大门给老子关好。”

      铁楼梯瞪瞪作响,高大的身躯扑进来,立刻解释,“桑桑,昨天晚上出了点事,我看你睡着了,把一个人留在家里不放心,所以把弟兄们叫到楼下,没吵到你吧。”老子知道你最重隐私,一向不喜欢人多。可是半夜三更抱着你出门不方便,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周围本来是老厂区晚上人很少,老子怕回来就只剩下一张字条要老子拿6亿去赎你了。

      纪怀桑噙着牛奶勺,含含糊糊的笑,“什么事啊,你不去要不要紧啊?”
      卫驹把小勺子从她唇瓣里拔出来,“没什么,这几天发现有人在大哥的场子里卖粉,我给手下兄弟吩咐布点守着。”
      昨天居然有人在场子的包房里交重货,要过年了,要是这个时候惹上了条子注意三天两头来察场子,会很麻烦。

      他铁臂里娇软的身躯硬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那今天晚上我回山上,你还是去场子里看看吧。”姐夫本来是半公开的□□,警察们时不时地都会查查他的场子,一定是交易大,所以他才这么紧张。
      卫驹摸摸她的脑袋,小狐狸凡事都不追根问底真窝心,“桑桑。”
      她的手不知道在哪里摩挲,“嗯?”

      卫驹把臂腕紧了紧,挺直的鼻梁擦着她嗅,“桑桑,其实我还是着重在大哥的明路生意上,我不会随随便便和人动手,我不会让你守寡的。”老子要是挂了,万一你去借个种栽在老子坟头上,老子就是化成灰也会被你气得重新凝结吐出一口血再散开。
      她睫毛在他鼻翼上闪过,“当然不会,我以后可是棵大果树,上面挂的全是由你亲自播种结出来的正宗果实。”
      粗爽的大笑声从卫驹胸腔里爆破出来,她被一把捞起,将上猛抛,“桑桑!”老子喜欢你,谁说找个聪明老婆不好。

      她尖叫了一声,被稳当当的接住,还来不及环住他的脖子,又飞到空中,上下颠簸中纪怀桑眼珠乱飞,“小,小小驹哥,可,可以了。”你不用这么感动吧。
      卫驹长笑不止兴奋到了极点,将她往自己背上猛地一甩,背着她在小楼里乱跑,从楼上跑到楼下,从主卧跑到工具房。

      仓库改建的小楼房高大宽敞。卫驹的笑声来回撞击着厚重结实的墙面,桑桑,至从被你煞到以来,老子今天笑得最舒心。

      终于安静下来,卫驹将她往硬牛皮长沙发上一甩,踹着粗气撑在上身俯视着她,端正的五官清晰的突出来,乌棕的瞳孔深得幽邃。
      黑黑的眸像被洗过的夜空一样的黑得清澈干净,小手捧着他的粗腮,只和他用目光缠绵。
      阳刚的唇呼着暖暖的呼吸俯下来,细致温柔的胶着她的唇瓣,粗悍的气势隐隐的消退,只留眷念情深的极致。

      .........

      雪花一样的纸片被扑在聂远海的面前,高艺如的声音几乎要撕裂一样的尖厉,“聂远海,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和我离婚就算了,居然写这么多鬼玩艺儿。”

      从侄儿高进东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坐立不安,听说纪怀桑那天和高进东单独呆了一些时间的,不知会不会耍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花招。直到被宣布判刑的那一天她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没有供出她。

      新年的第一天一过,威三被绑架的事因为高进东的被捕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上层都在揣测聂远海会什么时候宣布桑二成为接班人,出人意料的是,威三回来了两个多星期了,远海的筹备工作都已经进入了尾声,聂远海却依然没有故我不动生色。
      她抱着一丝侥幸,暗暗盼望他当时承诺纪怀桑不过是权益之计,目的是为了让庭威回来,结果她盼到的居然就是被他砸出这么一堆东西,离婚!

      她青春美貌的大好年华已逝,娘家也已经摔在谷底,她没有那么天真认为留在聂家会有好日子过。
      可是离婚她没有分得到财产也就罢了,不只没有,这么厚一叠纸事无俱细,写的全是和聂庭威接触的禁忌,而她的收入来源,只限于远海的家族基金,还必须有个前提,如果和聂庭威接触过密,聂远海就会把她最后一份保障取消。聂远海不给她可以向庭威要,可是她不能让他触到底线,必须讨价还价。

      “庭威是我儿子难免不来看看我,连这个也要取消我的基金,那我儿子来看我一次,我反而要挨饿一次。”
      聂远海枯皱囊相,目光却精明莫测的高深得令人倒退,“高艺如,你不适合在我面前演母子情深,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拿着高家的分红,以你自持精明能干的头脑,不去投资怎么可能呢,你的资产足够维持你吃穿不愁一背子了,何必要我的这份基金?”
      高家已经彻底垮掉,他也没有什么顾虑了,解决了高艺如,他就该着手小二的事了。

      高艺如一脸尖锐牙关紧咬,那点投资算什么,投资不是只赚不亏的,就是聂远海和纪怀桑也还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时候,何况是她,“我不去投资当然不可能,我背着堂堂一个远海聂家夫人的名分,钱少得自己也不敢相信,我高家的分红是我高家的,我高艺如服侍了你这个比我大20岁的老头这么多年,难道为的就是今天这个下场吗?”

      她最痛恨他的就是这一点,高家的女儿出头不容易,她自幼好强凡事必争个输赢且从来只占上风,当年她也青春貌美过,以为自己天资独厚精明能干必成大器,结果费尽心机嫁给聂远海以后,才知道不过是鲁班面前耍大刀。

      聂远海嘴角森冷,语调中嘲讽浓浓的,“高艺如,当初可是你自己想要得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有今天的下场。”
      他的话让她的心控制不了的一缩,还没来得及张口斥言,冷冷的话就厉刀似的劈过来,“你当我聂远海是什么人,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小三的事你也有份吗?”
      高艺如胸口起伏,表情惊错,“你,你,你……”

      聂远海眼中全是精明的厉色,“小三被绑走的那天,我就已经猜到了你绝对有份,只是我到要感谢你,这下小三可以彻底和你还有你们高家脱离关系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青白的脸色在她脸上涌现,“你要庭威和我脱离关系,他是我的儿子!”失去了聂庭威,她就失去了最后的支柱,她再投资赚钱,也比不过一个儿子给钱来得可靠。

      聂远海笑得嘲弄,“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小二一回来就坐到接班人的位置吗?高艺如,你真的以为我聂远海永远都不知道小三,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吗?”该是撕破脸的时候了。
      高艺如跌坐回沙发上,她的确有个精明的头脑,可是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希望自己不要这么精明,眼神绝望的看着他声音嘶哑,“你早就知道,庭威不是你的儿子,可是他能力已经被老头子们认可,而且,如果妄动他,就会惊动我们高家。”

      聂远海语气自得,轻缓的淡笑,难得的笑得那么真实不加掩饰,“是,我的那些老伙伴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小三压不住他们早就被他们吃掉了,接下来还要吃掉我这把老骨头,再说你们高家声势那么大,我顾虑得很哪!”

      高艺如和高家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入赘的走了狗屎运的人,却不知道他本来是个□□的混混。
      如果小二一回来没有站稳脚跟,他就捅破这层纸确定做接班人的话,势必引起轩然大波。

      一个人要发达,再有本领也不可能事事如意,不靠一些非常手段是不行的,比如高进东以前和骆远城刻意的结交是为了什么呢?高家的那些手法和他以前混迹的□□在解决方法上不是一样的吗?

      何况他是捞偏门出身,要一下完全脱离道上是不现实不可能的,一夕得富会让道上多少人对他的天降横财虎视眈眈,他一个人身挟财力却无势力是最危险的,随时都会被人搞掉。
      所以当年他拉拢利诱和他同跑水路的弟兄,一起脱离道上协助他发家,条件就是拿远海的股份做远海的董事。

      几十年前的江湖规矩等级严格,除非是如骆远城那样的家传舵爷,否则最多能混到个堂口小舵爷,还是在命长的前提下,试问谁愿意放着有钱人不当,当一辈子混混呢?
      这就是远海集团的董事局小董事众多,且分支派系复杂的原因了。

      经过多年的富贵淫侵外加彼此的倾轧,除去死了的人,剩下的就分成了两种。
      大多数的人手中握着远海极稀少的股份比例,却已经因为远海的雄厚财力变得富裕,彻底丧失了当年的狠性和斗性,变成了普通平凡的商人,只把头脑用在保住自己的现状上,风吹墙头两面倒,谁给的好处多就听谁的,而总有那么几个人,还是骨子里的江湖狠血依旧浓重赤腥,总想一旦有机会就取而代之得到更多。

      小三个性暴戾跋扈虽然很适合对付那些老家伙,但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小三公开身份的结果只有一个,不仅有没有把握他究竟会不会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帮他,而且背后还有整个让他顾虑多年的高家,他也60余岁,如果高家和董事们想趁此机会夺取远海,他根本压不住阵。

      还好小二如他预料的没有让他失望,被□□抚养成人,外表娇弱内心强悍,和他一样懂得即使腰缠万贯但是孤军做战是绝对不行的,回远海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召募到了对她死心塌地的四大幕僚,远海和她做对的董事被清洗了大半,余下的都人人自危。

      高艺如沙哑着喉咙,周身遍体都寒意深重,“聂远海,你早知道庭威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什么还要让纪怀桑把他带回来。”花了整整六个亿的代价。
      聂远海浊声咳笑,“高艺如,我花了这么多心血栽培了小三,试问他除了脾性暴戾浪骇不羁了一点,有几个人可以和他并驾齐驱,这么一个人才出众的威三虎,我怎么舍得放手啊。”
      亏你还是小三的母亲,难道你看不出来,小三对小二的言行举止,都是一个男人对喜欢的女人才有的吗?小三恐怕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我聂远海的亲生儿子了。

      颀长的身影隐在收拢的天鹅丝绒的窗帘后面,默默地看着高艺如走出聂家的主邸,她下意识的四周扫了一遍,目光扫到他也只是惯例的扫过,好像他和这里的门庭廊柱,花园喷泉一样,都只是聂家大宅的物体,没有其他的意义。

      慈祥的声音在他背后唤他,“小三。”
      聂庭威转过身,态度恭敬有礼的扶住聂远海坐下。
      花眉下厉目深敛精光,只如一个慈祥老人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依然站立的聂庭威,“小三,你是不是在怪我把位置交给你姐姐了?”
      聂庭威深目不动,俊美深邪的五官没有表露一丝情绪的波动,措辞紧慎,“姐比我适合这个位置。”

      枯瘦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手杖柄,语气依然如一个老父在安慰失落的儿子一样,“小三,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小二现在只是代理董事长而已,你想要董事长的位置吗?”
      他站在灯火透亮的室内,整个人却沉得犹如黑暗,董事长在试探他,“想,但是我姐会坐到那个位置上的。”

      聂远海缓缓地笑得温和,藏住了极深的寒意,“那到是,毕竟接班人的位置换了谁都会让亲生骨肉来坐的。”是时候了。
      聂庭威身体震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深目黯淡失色。心里说不明白是什么滋味,空荡,好像只有空荡一个词可以表述。

      颀长的身躯出众的五官看起来却寂寞又孤单,好像被抛到了世界的角落,只能静静的在黑暗处看着别人活得温暖。“原来您知道了,那打算怎么处理我呢?”
      聂远海脸上桔皮粗皱花白的眉毛看着他,眼中竟然是温暖的目光,“小三,我是一个内敛的人,或许自小对你也严厉苛责,但是你看,即使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依然待你视如己出,财富,权力,声势,我哪一样没有给你,这一切来得难道都和我无关吗?”

      聂庭威莫不作声,眼神茫然莫测。从聂远海捅破了这层纸的那刻开始,以他的聪资自然一下明白过来,原来聂远海那年找回纪怀桑的时候一定已经知道他非其所生了,那么纪怀桑呢,她总是一再的提醒他是弟弟,他是弟弟,知不知道聂远海其实已经知道了?

      垂皱的眼皮睁开,聂远海眼中精光剧闪而过,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借着手杖的力道缓缓站起身,他背脊傲气的直立不似一个66岁的老人,繁复雍容的高顶房间是他的领地,窗外寒冷的隆冬一月,大江之上悬浮的灯火之城在被他收藏成一幅巨型的实景画。

      聂远海和蔼的声音和语气表达得这么随心所欲的自然,“小三,是不是我亲生的儿子有什么区别,你还是人人畏惧的威三虎,不是吗?”
      深目微颤,聂庭威薄唇里艰难的吐出,“不是,如果我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就不是威三虎了。”他可以远走他乡创立基业,可是不是威三虎,连她的弟弟也都不是了。

      槁枯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聂远海语气更加前所未有的柔和,“傻孩子,怎么不是,你毕竟叫了我这么多年爸爸,难道一捅破了这张纸就立刻要和我划清界线了?爸爸就不是爸爸,姐姐就不是姐姐了?”
      他慈父一般的声音是他幼时极其盼望的,终于有一天他如愿的听到了,却只觉得讽刺,不自觉的苦涩泻出来,“姐本来就不……喜欢我。”她自从回来开始,就始终和他冷眼相向,过了这么久,终于微有辞色却平地起了这么大的风波。

      精锐的眼神将他的情绪血淋淋的彻底剥开,看得分分明明,皱纹密布的脸上,聂远海一派爱女爱子温情无限, “喜欢?你姐……喜欢那个叫卫驹的□□老大,是吗?”
      双眸中霎那间全是提放,聂庭威脸上全是青灰的颜色,董事长知道!想到看见的她和他在一起碰面的种种,长久压抑的嫉恨阴火飞快地燎得深目赤红。

      目光凌在他的身上犀利刺骨,手杖在地毯上用力的一戳,厚厚的绒面被击得下陷,聂远海冷笑一声,“小三,你是知道的是吧,
      一对薄唇抿得紧紧,他五官刀刻一般的英俊面容上,努力的维持着镇定,呼吸却重得整个房间都清晰可见。

      聂远海突然淡淡一笑,“但是你知不知道,当年我反对老大和骆远城,他们后来计划私奔没有成功是为什么吗?他和你大姐彼此是很喜欢,本来我这个做父亲的哪有不想让女儿幸福的道理,可是只要是□□人物,就脱离不了江湖纷争,骆远城是混□□的舵爷,也有突然大祸压顶的一天,他被仇家追杀连你大姐都照顾不了。
      小三,我开始答应那个男人做小二的保镖是因为高家反复的对她下手,我防不胜防只好以黑制黑,现在高家已经垮掉了,你说,你姐还有必要和这种说不定哪天就忘命天涯的人在一起吗?”

      聂庭威胸膛起伏激烈,呼吸也急促得困难,他明明头脑清醒,却下意识的,“姐…..很聪明的,她一定不会让他这样的。”

      那具枯皱的皮囊突然威迫凌厉,“是,我聂远海的女儿是大名鼎鼎的桑二狐,所以我才想和你以一个父亲身份谈这个交易,庭威,我已经和你母亲签订了离婚协议,你帮我捉住小二这只狐狸,作为报偿,你现有的一切照旧,而且我从持有的47%的股权里,拿出5%的股权交给你,这样你就是远海的第二大股东了,你看这么样?”

      他的话如毒蛇一样的冰凉软滑,诱惑得他即抗拒又想接受,只能挣扎的重复,“姐不……喜欢我。”她喜欢那个人,那个一身江湖气悍得粗野的人。

      聂远海的大石终于落地,狂意的浊声大笑,谁说养虎终为患,端看是怎么养的,高家不知那位祖宗烧了高香,这一代里出内拔萃的人物都喜欢我聂远海的女儿。高进东如此,小三也如此,只怕更胜。

      “小三,哪个女人会喜欢风流不羁,放荡浪骇的男人,这一点我可不是护短。”
      深目突然跳出两簇金色的烈焰,聂庭威耳边心跳声澎湃如潮,他是不是在自作聪明,误会曲解了他话中有话的深意。

      混浊笑声终于被聂远海剧烈的咳嗽压下喘息,“庭威,既然你做不成我的儿子,那么就做我的女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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