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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part4(新更) ...

  •   清晨的机场在前几班早航勉强降落以后,暂行关闭,冬日的浓雾随即将机场吞没。
      罕见的大雾弥漫着灯火之城,整个城市悬浮在雾中全在日间亮着街灯。

      花房的玻璃门被打开,纪怀桑在小波和保安的簇拥中一脸寒色。
      高进东回头笑得阴沉,“不是说你在香港吗?今天下这么大的雾,听说飞机降落的没有几次航班呢,你运气真好啊。怎么?带着这么多人擅闯民宅,我是可以报警的。”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姑妈不是说还要在香港多呆几天吗?

      玻璃门被快速紧密地关上,小波带着人守在外面,纪怀桑慢慢走到他面前站定,秀目冰硬的看着他,“那到不必,再等一会儿你不用报警,警察都会自己找上门来了,高进东,我是来和你谈笔交易的。”

      高进东笑得嘲讽落迫,斜在藤椅上把玩着一只高蕊白玫瑰,“交易?我还有什么可以和你交易的?就在刚刚,TNB股价全线崩盘,高家一个富足三代的名门望族,被你搞得四分五裂,所有的旁支早就自立门户和高家长房撇清了关系,我债台高筑欠资数亿,要不了多久,还会因为绑架小三锒铛入狱,你还嫌不够吗?”
      他也非等闲之辈,他的结局他会料不到吗?

      冷冷的恨意在秀雅的脸上全无掩饰,“你说呢,你还活着,我姐姐却已经死了。”
      手指一下被尖利的细刺刺破,一颗殷红的血珠迅速滚落,他急切地要摆脱压抑心头多年的黑暗,“不是我,薇雅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和她极相似的脸上,一双眸型相似,眸光却天差地别的眼睛寒冷的看着他,好似在嘲弄他的话。“真的不是你吗?高进东!真的不是你吗,是你让我姐姐和姐夫天人永隔的!!!”

      高进东斜歪在藤椅下,喃喃的似乎在说服自己要相信自己说的话一样,“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是聂远海想打掉薇娅的孩子,是他强迫薇娅的时候让薇娅摔在地上动了胎气的…… ”

      纪怀桑看着倒映在高进东茫然眼中的自己,秀目跳耀冰狠的阴森,字字吐出的都是入骨的恨意。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我姐姐当时仅仅是动了胎气而已,如果不是你骗我姐姐,说姐夫在泰国已经死了,她怎么会伤心欲绝大出血小产?如果不是你让她受到同时失去爱人和孩子的打击,她怎么会疯掉,会身体每况愈下走得怎么早!!!”

      姐姐当年被迫留下,为了不让姐夫担心,没有告诉他已经怀了2个多月的身孕,但发给她的E-MAIL里,每一封信都是不自觉的表述着对宝宝和姐夫的爱意,所以当她的E-MAIL里突然不再说宝宝和姐夫一个字的时候,她立刻的就察觉不对了。
      她虽然念的是收费最昂贵的寄宿,身上却几乎没有零花钱,最后辗转在大海上漂泊了三四个月,她回来了。
      却没有小宝宝,只有一个身体极度孱弱目光呆滞,谁也认不出来只会在自己的世界里低喃的姐姐。

      高进东整个人在瞬间变得苍老,胸口痛裂大开,整个人都再也无法支持,“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纪怀桑和他面对面站得极近,冰冷的呼吸让他周身胆寒,“我知道,姐姐辛苦了那么久,临走的时候人却清醒了,可是她就是这么单纯善良,她居然临走的时候都还对你内疚,说你是个好男人,是她辜负了你......她到死都把别人想得那么好,到死都觉得你是听了误传的消息告诉她的。”

      高进东脸色褪掉血色只剩下煞白的颜色,目光看着玻璃花房里香雅的白玫瑰,眼中流转着水意,薇娅……“纪怀桑,你和你姐姐一定也不像。你这么心机狡诈城府深重,她却那么单纯善良。说吧,要和我做什么交易?”现下已经是她为刀俎,他为鱼肉。

      黑瞳寒得深邃,在这间风格匠心都表现出主人极度费心打理的花房里,菱唇吐出的温度和温热的室内气温发生了极大的温差。
      “高进东,以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也懒得去费心思收集证据,但是这次你对廷威做的绑架罪量刑就极重了,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你在监狱里安全的渡过10年或者整个下半辈子。”

      高进东大笑出声,继而恶扈的,“纪怀桑,你是不是自恃过高了。”
      她冷笑,“我姐姐要我发誓,既然宝宝已经没有了,就永远守着这个秘密不许告诉姐夫,她说她不在了姐夫已经会痛苦难过,如果再知道宝宝的事,她怕姐夫会悔恨交加做傻事。
      但是却没有要我发誓,不许告诉韩风,如果风哥知道了你做的好事,我想他要是吩咐个什么人在监狱里动个谁,是不用特意向我姐夫请示和解释原因吧。”

      他的脸色勃然大变铁青死灰,监狱里死个人是很正常的事,和那么多穷凶极恶的人关在一起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要我答应你什么事?”他已经被逼入了死胡同,只有低头。
      娇弱的身躯转过来,背脊坚直,纪怀桑冷笑,“简单,不要供出高艺如也参与了这件事。”

      高进东满口皆是涩味,“我真意外啊。桑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他这才发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二十四岁执掌家族企业时,人人都说无人可以再超越他,可是她不过才虚岁23,已经心计城府手段都远胜过他。
      她寒目闪闪的眸色,笑出弯弯的冷弧,淡淡的,“答应还是不答应?”

      高进东慢慢站起身,“那么你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不是你的好机会吗?聂廷威不是聂远海的亲生儿子,你只要告诉他,早就可以直接坐到接班人的位置。”
      她瞬间有一丝复杂闪过,“这和你无关。”
      高进东自嘲的一笑,满盘皆输,剩负已经明了。“你既然已经知道聂廷威不是聂远海的亲生儿子,那么也肯定知道他也不是姑妈的亲生儿子了吧。”

      她有那么一刻,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脸上露出悲哀,“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亲弟弟,但是几个小时以前,我才知道他原来也不是高艺如的亲生儿子。
      他笑得有丝凄凉,“桑二,我真佩服你,你还真忍得下这么久都隐忍不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聂远海,怎么会是轻易就被骗到的。
      当年聂远海的妻子以39岁的高龄怀孕,而聂远海的财富让即时富足三代的高家也垂涎之极。高艺如为了有朝一日能吞噬聂家,绞尽脑汁要坐到聂家夫人的位置,她是真的怀了聂远海的小孩。
      谁知进了聂家的门以后,才发现聂远海根本不是一般的狠诈,而那个小孩因为本来就是不光明的计诱产物,被药物影响生下来先天就异常孱弱,未满月就夭折了。
      好在聂远海当时为了要把自己的财力进一步扩展,忙着依靠高家的威势在海外筹备公司,让高艺如带着孩子回娘家修养,所以他们找了个差不多大的男婴,代替了那个夭折的孩子,半年以后聂远海才回来,婴儿一日一变,当然顺利的过了关。

      纪怀桑眼神是难以解读的莫测高深,只声如冰刀的,“你只要回答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可以了。”
      远处的警笛声细微的尖啸起来,他整个人都在激烈的抖动,雾深浓重,她站在那里极像她,又不像她,薇雅......“答应。”

      远海的保安早撤退得一个不剩,警车闪烁的旋转声也和高进东一起远去,卫驹转过头,“桑桑?”你先前跑进屋热闹,怎么也不让我跟着老子也依你了,后来躲着偷看热闹老子也依你了,人都走完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纪怀桑仰着头看着高高的后墙,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黑眸中浓雾密布,懵懵模糊一遍,天已大亮,她好似不适应的侧身站在浓重的高墙阴影里,仿佛一踏入亮光中就会被灰飞烟灭一般。
      卫驹本能的遮挡过来,高大的身躯盛溢着浓浓的保护欲,为她罩出安全的天地,大掌把她的小手包住。
      她的手颤了一下,垂平睫毛转动眼眸,乌黑的瞳孔凝滞的望着他,乌棕的马驹眼深深的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淬出幽邃的光芒。

      睫毛眨眨,她在他下巴上亲啄了一下,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抱着他的粗腰笑得又娇又邪,“小驹哥,看来你已经恢复了,抱着你真是又舒服又暖和啊,冬天天气这么冷,还好有你这个大火炉,不然你让我怎么过啊。”
      卫驹将她裹进怀里,又来这招,心情越不好笑得越开心,“恢复个屁,老子本来就没事,纪怀桑,下次你要做什么事可不可以先给老子说一声啊。”
      还以为你要在香港呆几天呢,谁知道大清早的你给老子非要急着坐早航飞机回来。遇上这么大的雾飞机降得勉勉强强,老子到不怕机毁人亡,就是想到你也在老子旁边,万一出事就要陪着老子一起去投胎,把老子紧张得居然晕机了。

      她在他怀里小鸡吃米一样的点头,“好的好的,卫经理,我向你报告,我想要看姐夫和风哥,请问你可不可以陪我上山呢?”
      马驹眼浑然放大变圆,卫驹抖了抖,不,不要这样叫我,为什么老子一听见有人叫老子卫经理,老子就要开始打摆子了的说,“纪怀桑,你一天不和老子嬉皮笑脸就浑身不舒服是吧。走了。”
      大哥,老子是对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鸟,就指望你能拿出龙头舵爷的气势把她压住鸟。

      深重的冬日融融的藏在屋外,韩风看见进屋的两个人,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将纪怀桑抱起旋转一圈,“臭丫头,还知道回来。”
      纪怀桑搂着他的脖子埋了埋,嘴角翘起,这是她小时候韩风逗她笑得游戏。“风哥,你感冒了啊?嗓子怎么哑了?”
      韩风咳了一声,“就要龙头会了,你把驹子挖角了,我只好自己来了。”以前他全权交给驹子打理,年底本来明路生意应酬多,眼下又是多事之秋,他只好多辛苦一点。

      纪怀桑吐吐粉舌,“姐夫呢?我要去看他。”两年一度的龙头会是道上的惯例,本城的舵爷会来拜龙头,她跟着骆远城其实从来没有见过,那时候还小,被关在屋里不许出来,只有可怜巴巴的等着韩风送饭。

      韩风揉揉涩涩的眼角,伸展了一下双臂,“在屋里,去吧。”看她消失在楼梯口,才回头,“驹子,你也很累吗,脸色这么难看。”
      卫驹粗声闷重的,“没有,风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会把自己的事都做好。”把风哥和大哥都累坏了吧,龙头会其实准备到不难,就是和那些人防范周旋难,事先要做好多准备。

      韩风一拳砸在他厚实的肩膀上,“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你保护着桑桑就是给大哥和我安心。”只要桑桑安全,比什么都好。
      卫驹和他在花厅坐下,“没什么大事了,今天早上,高进东被警察抓走了。”
      韩风本来欲点的烟,停在半空,“什么罪名?”

      卫驹往椅背上重重一靠,明代的圈椅立刻嘎吱响了一声,他压抑已经的窝火情绪毫无掩饰的暴露在韩风面前,“绑架威三。”憋死老子了。
      烟一下掉在地上,韩风的眼中全是心惊,什么?那不就是说……咬牙切齿的将打火机往圆宝圆方桌一拍,“臭丫头,简直是找抽!开始她走的时候,驹子你怎么就不问问她?”那么桑桑去香港,一定是为了救威三了。

      卫驹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大手掌,“问了也是白问,其实我也是到今天早上才知道,而且她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和绑匪换人的。风哥,我答应过桑桑,她不想说的事就可以不说。所以我想龙头会以后,去香港会会道上的朋友。”
      老子已经后悔得要自裁了,原来以为桑桑就是个豪门千金,谁想到她全身都是秘密。桑桑在香港,绝对有道上的人,而且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大哥,我终于找到桑桑比我坏的根源在哪里鸟,原来她从小跟着你长大,出道比我早多鸟,无论你怎么教导她做个大家闺秀,她都早就是一个道上的人鸟,在□□已经混得有声有色鸟,我也是道上的老江湖鸟,不会以为她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一个人就可以把威三救出来鸟。

      韩风点点头,“你去,这边我撑着呢。”刑天那条路是行不通了,丫的滑得泥鳅一样抓也抓不住。
      卫驹大脸写满落寞,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纪怀桑,老子觉得自己被隔在你的世界外面很远的地方,虽然我是她老公,可是那四大幕僚比老子和你亲近得多,而且四个鸟人不知哪里看我不顺眼,总是想在背后阴老子一掌的说。

      韩风眼角瞄瞄他,丫的一脸郁闷的在这里演男主角,看上去真的很,很,很没有美感,怎么看都像一只大猩猩吃不到香蕉一样在叹气。
      马驹眼瞄瞄他,风哥,你干嘛每次一到要过年的时候就学大哥穿什么唐装,淡黄淡黄的坐在这里看着我抽烟造型好难看,怎么看上去都很,很,很像一只冒烟的香蕉。

      韩风咳嗽一声,用手把烟雾挥挥,“既然回来了,就在山上多住几天,桑桑要回聂远海那里吗?”丫的眼睛瞪那么圆干什么。
      卫驹的马驹眼立刻暗淡,“不知道。”桑桑,你一路上回来都看着车窗外面在走神,到底怎么了?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骆远城微蹙着眉头斜在紫檀木的罗汉床上,披着的衣服垮下来缩着皱纹,。
      纪怀桑静静跪坐在他身旁,仰头看着他。
      散隔在小腹上,是她最熟悉的那只手。

      “桑桑?……桑桑……我是姐夫。”
      她湿漉漉的头慢慢的抬起来。
      骆远城伸出手,“乖,我来接你。”
      他蹲下身,她警惕的向后移动了一下。雨幕中他微微的笑,“乖,别怕,有姐夫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秀目中盈盈剪水,头悄悄地搁在他的膝上。
      过了良久,手才微微动了动,覆在如水柔滑的黑发上轻轻抚摸她,“丫头,还知道回来看姐夫,这么快就从香港回来了。”
      她撒娇一样的蹭蹭他,“姐夫把人放到香港去捉我,我被捉回来了。”
      骆远城失笑,手轻轻拍了她的头一下,“生什么气,姐夫记得有人说过,要给爱我家桑桑的男人一个机会,姐夫是给他制造机会。”

      纪怀桑跪直身子,展臂抱住他,“姐夫。”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粘过他,他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和,“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姐夫撒娇,不怕驹子吃醋。”
      她声音娇柔,气势却剽悍如某人的,“他敢,老子砍飞他。”

      骆远城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女孩子要斯文一点。”驹子,以后我要和你好好谈谈这个问题。
      她低笑了一声,只把头埋在他怀里不抬起来。
      骆远城淡淡的浮出笑意,她乖巧起来实在难得有人可以抗拒,“怎么了,今天这样粘人。”

      她在他膝头轻轻的,“很久没有见姐夫了。”
      骆远城展臂圈住她的肩膀揽她在自己怀里轻轻拍抚她的后背,他是最不像□□的人,身上墨香淡淡,面孔斯文清朗,却偏偏是一个龙头舵爷。他的身体日渐瘦削,却曾经一度是坚实的屏护。
      他宠溺的拍了她好一会儿,才温和的摩挲着她的后脑勺,“桑桑,你有事和姐夫说?”

      她在他怀里轻轻的说,“高进东,绑架了庭威,所以被警察逮捕了。”他迟早都会知道。
      摩挲她的那只手停下来,骆远城声音嘶哑的,“桑桑。”
      她小心翼翼的尽量平和音量害怕触痛他,“我知道他见过你,是他告诉你……姐姐的事,他心计狡诈城府深重,他是存心让你难过。”

      她只对他说过姐姐是病重,可是连韩风都知道姐姐是疯掉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有谁会让他知道,那就只有和他当年还是好友的高进东。
      高家的势力当时鼎盛如天,当家人高进东年少得志,但内定的未婚妻与人私奔未遂还未婚先孕是大大的丑闻,传出去整个高家都不会有面子,聂远海当时对高家顾虑极大,把姐姐和姐夫的事瞒得极严,连聂廷威也不知道。

      清俊的眼眸缓痛的闭上又重新睁开,他尤记得高进东一脸恨痛交加的告诉他,薇娅不是普通的病重,她是被聂远海发现逼着嫁人,他久久不归,她精神不堪折磨疯掉的。
      他抱她得紧紧的,“桑桑,你要做远海的接班人了吗?”她知道瞒不过他,所以给他解释,这也传达了另一个信息,聂远海的心腹大患得除,那么……

      怀里的小脸悄悄的轻声,“嗯,聂远海说过,只要聂廷威平安的回去,就宣布我为代理董事长。”
      白皙的手掌将她单薄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嵌嵌,“桑桑,驹子知道吗?”
      她缩了缩,看着她声音轻微,“不知道。”

      封闭的室内光线凝重,她依稀的重新变回那个当年他刚刚找到的瑟缩的小女孩,充满了他不确定是不是判断错误了的不安全感。
      骆远城心口微痛,将她的小脸抚起来,声音也低沉柔软,“桑桑,你要对驹子有信心......”
      黑眸里潋滟波光,她咬着唇娇弱的神情令人心怜,“嗯。”把头重新埋回去。

      虚掩的房门有礼的敲了敲,卫驹粗重的声音在门外,“大哥,桑桑,该吃午饭了。”随即好似是韩风的声音一声喷笑。
      高壮的身躯噔噔噔下楼,一句微不可闻的咕哝飘上来。
      “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抱老子的老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part4(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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