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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八章 第二节 他的过去 ...


  •   司颜睁开眼,天空湛蓝,阳光明媚。

      “…统哥,我是出幻觉了么?”司颜看着周围的木构建筑一脸懵批。

      系统皱了皱眉:“奇了怪了,这个可不是我弄的…按理说记忆已经读取完了,怎么会出现这种秘境?你莫方,待我查个资料先。”

      司颜面上丝毫不慌,手撑着地艰难站起。

      这是一处小型的园林,显然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后院。

      “五哥儿,阿郎回来了,叫您过去。”丰腴的婢子眉目低垂,雪白的面颊上饰着漂亮的红色花钿。

      “有劳你…玉娘姐姐,阿娘可在房里?”司颜自然而然地回复。

      玉娘轻轻笑道:“娘子正在房里,阿郎给娘子带了些稀罕物,娘子正在兴头上呢。”

      司颜理了理衣衫:“我这便去了。想来阿耶此行必有所获。”

      司颜敛了眉眼,暗道,这身子大概就是那和尚说的什么普探花了,大概是那和尚把自己扯进了什么幻境里了吧。算了,司颜抬头,天色美丽的像假象,自己就体验一下吧,这样的生活。

      圆领袍松而宽大,颜色近似于焦糖,司颜看着,觉得一定很好吃。

      胡思乱想中进了屋里,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给他的妻子戴上璎珞。

      “郎君,你破费了。”那妇人肤白如雪,璎珞垂于颈前,更显其美好。此时妇人正用袖子微挡着面颊,面色微红,浅笑如花。

      “内子喜欢,我心里才是最最高兴。”男人见妻子高兴,自己却先笑声朗朗。

      司颜知趣,静立在门外。

      男人终于看见了司颜,挥手叫他进来,拍着他的肩膀,从桌下翻出一个大包裹:“嘿嘿嘿,阿蓅,你自己瞧瞧,有喜欢的没有?趁着你的兄长们还没有回来,赶紧挑几个。”

      包裹里是些小玩意儿,什么小□□、小人偶、小话本,也有些金石玉器…总之一看就些街道上大甩卖才会有的东西。司颜顿了顿,终于顶着男人炙热的目光挑了块玉器出来。玉的质地一般,但色泽和雕工都很好。

      男人赞赏又高兴地点了点头:“很不错。”

      妇人也赞许地笑着:“阿蓅的眼光一向如此,郎君,这是随了你呢!”妇人怜爱地抚了抚司颜的发顶。

      普天,字青蔷,住在这一坊子里的商人。家中有六个孩子,司颜所占的身子“阿蓅”在家中排行第五,此时不过舞勺之年。普天的妻子桂娘是这家的主母,普天并未纳妾。

      司颜刚要道谢出门回自己的居所,就被一人搂了过去。

      “阿蓅小弟!可想死兄长了!”明显有异域血统的男人笑呵呵地说。

      这人是普天的大儿子,普勒,字葑。普天在迎娶桂娘前曾随商队北上,途中结识了一个异域女子,两人相互喜欢。可惜那女子却死于盗贼之乱中,只留下了当时尚幼的婴孩,她给孩子取名为基兰赞,喻意为“爱意”。

      普天和其他人赶到的时候,只有一个老妇人把沾满血迹的襁褓递给他。妇人将手点在孩子头点,叹了口气:“阿丽依没有等到你啊普郎君,我可怜的孩子啊。普郎君,你要好好照顾他才是。” 然后普天就带走了孩子,并且分了一些货物给那妇人,毕竟孤身一人是很难在大漠里活下去的。

      普天带着孩子跟着商队又跑了几年商,才遇到了桂娘。桂娘原是教坊里的舞蹈管教,后来在花信之年告老,才认识了普天。桂娘和普天有五个孩子,普蓅下面还有个妹妹。

      司颜笑了笑:“阿葑兄长,你这次跟阿耶跑商辛苦了。”

      男人却一愣:“阿蓅小弟,你怎么了?今天偏偏转性了?平日里我那读书读傻了的冷淡小弟呢?”

      男人顺手从包裹里抓了只小木偶,胡乱行了个礼便要抓着司颜走:“阿耶我就要这个,走了走了,我去和阿蓅小弟出去玩耍会儿。”

      桂娘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对普天说:“郎君,你瞧孩子们,哎,什么话都不肯和咱们说了,这样大了感情还这般好。”

      普天依旧是开怀笑着:“到底是亲兄弟,亲得很。咱们哪,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

      普天从怀里掏出只发钗,金钗底掐了银丝,镶了些红宝石和玛瑙,做工漂亮,样子大方。普天偷偷地在妻子的发间比了比,开心地笑着。

      桂娘感觉到了普天的动作,微笑着装作疑惑的样子:“郎君,你在做甚?”

      普天将钗戴在妻子乌黑的发上:“你当初…其实不必选择我的,桂娘,做了商人的妻子,连绸缎都不可以穿…桂娘,我很对不起你,连孩子们都不可以去参加科举…尤其是阿蓅,他那么喜欢读书…唉…”

      桂娘叹了口气,抚上普天的脸:“这样的事我们都不在乎,阿蓅虽然喜欢读书…也,也不一定必须要去科举才行呀?”

      普天低头看着桂娘:“我之前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桂娘愣了一下,低下头:“…这,这个…天郎…我,我想……如果单单只是让阿蓅去,其他的孩子肯定会不高兴的,况且…这么一来,我,我会担心的。”

      普天叹了口气:“如今的世道…唉,那孩子那样喜欢读书,不科举岂不是辜负了他那样的努力。只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才没有做官的资格,这孩子若是去做官…必定……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了。”

      桂娘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司颜却被普勒扯到了后院。普勒看着他,一脸担忧:“你…你可知道,郎君要将你送到薄姨娘那里么?”

      司颜一愣,脑壳里挤出了一点记忆。这个幻境的记忆就像便秘,又像是挤牙膏,都是过一会儿出来一点,完全不痛快。

      薄娘是桂娘在教坊时的金兰之交,后面嫁给了一个朴实的小官员,现在正住在东都。早几年还时常过来探望,现在却只托人送信和礼物了。

      普天是商人,商人的孩子不能从仕,所以他想把老五这个喜欢读书的孩子送去薄娘那里,好让老五能参加科举。

      普勒抓着司颜的肩膀:“老五!五哥儿!我的小阿蓅,你只说上一句话!你若是不愿意,我断不会叫郎君送你去的!”

      司颜抬头看着普勒。普勒已经不再叫普天“阿耶”了,而是用了更形式也更疏远的称呼“郎君”。

      虽然有所怀疑,但普勒的担忧不似做假。司颜微笑着说:“一切都听阿耶的罢。做儿子的,不能任性妄为才是。”

      普勒突然把司颜抱住,胳膊慢慢收紧:“事事都听阿耶,事事不争不抢……你难道是个小娘子么?!!你明知道薄姨娘的为人,她原是图桂娘子的嫁妆,如今飞黄腾达了,便不再联系了。你若是去了…如何叫兄长放心?”

      司颜只是微笑,普勒抚了抚额:“罢了罢了,你若是去了,有苦处定不要憋着不说,兄长不日便去东都试探,若是能留在那处,离你近些,也好照应。”

      “兄长放心,阿蓅用心苦读,待他日做了官儿,便更好照顾自家生意…只是拜托兄长,这事先莫要告诉小妹,若她问起,只说我去跑商了。”司颜苦笑着说。

      普勒揉了揉自家小弟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你呀~”

      饭食是汤饼外加大盘的羊肉土豆,晚上普天的几个孩子就都回来了。

      二儿子普弥,字薤;三儿子普韦,字苛;四儿子普臣,字柳。最小的女儿乳名敷娘,小字葵薏。

      普天是商人,从不讲究繁礼,完全放养女儿。虽然因为害怕女儿受欺负从不带她经商,但该教的却一样不少。敷娘现在甚至开始做一些小生意,什么糕点小食首饰胭脂,涉猎十分广泛。

      家人仆人同案吃饭,其乐融融。

      普天却突然站起来:“我有一件事要说,我打算送阿蓅去参加乡贡,让他暂时寄住在你们薄姨娘那里。”

      众人一顿,俱是一惊。

      普臣先发了言:“阿耶!怎么能让阿蓅一个人去那里?”

      普韦咬着饼子:“是啊,毕竟薄姨娘那边什么情况咱们都不晓得。”

      “阿耶,这是阿蓅自己的意思么?”普弥眯着眼问。

      “阿耶!如果阿蓅兄长要去,那我也要去!!我自己可以攒路费的!!”敷娘皱着眉头说。

      玉娘从发上取了钗子:“这…五哥儿去了总要有人照看才是!这钗子可换些盘缠,我,我也…”

      普天大手一挥:“既如此,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去东都游玩一番…正好我有一批玉料子和香料还没出手…而且如果阿蓅真的要参加科举,我还要帮他打点一二。”

      除司颜外的众人:“好耶!”

      司颜:所以你们其实只是想出去玩对吧?

      众人出发了。

      普天让几个男孩儿骑马,自己则在后头赶着载货的车,而玉娘则陪着桂娘和敷娘坐在牛车里。

      司颜虽然不会骑马,但也不方便坐进车里。

      普勒把司颜拎上了马,把他搂在怀里。

      敷娘从车里探出头来:“人家也要教蓅兄长骑马啦~阿葑兄长我们换一下位置呗?”

      “不可能的,你还是陪桂娘子坐在车里吧。”普勒一脸冷漠。

      司颜:好嘞,我现在知道了全家就我不会骑马。

      一行人到了洛阳。

      普天将女眷们先送到了驿店,便和普勒一起去把货物存在了柜坊。

      普韦说去看一下眼下流行的货物,便溜之大吉。普弥则被敷娘扯着去逛街,普臣拿了些铜钱想去坊里听曲儿偷师。

      只剩下司颜和桂娘、玉娘共处一室。司颜也不急,帮着玉娘整理了东西。

      桂娘看着司颜,有些心疼:“傻孩子,你兄长们都去耍了,你也不要一直在屋里,也出去逛逛,不要只是读书。”桂娘塞了些钱给司颜。

      司颜便问了桂娘和玉娘有些什么需要,然后才行礼出门。

      街道上很是热闹。坊市相间。

      一切都是明晃晃金灿灿的。

      姑娘们挽着别致的发式,少年们穿着漂亮的衣裳,处处熙熙攘攘。

      市集里,杂耍之类自不可少,奴隶贩卖更是巨多。司颜四处逛着,买了些玉娘要的姜果和桂娘要的披帛。

      至于普勒喜欢的发带、普弥喜欢的奶酥、普韦喜欢的果子、普臣喜欢的乐谱以及敷娘喜欢的花钿,司颜也都看着买了。至于普天,司颜给他选了个腰带。

      司颜走着便到了“北里”,建乐坊。

      姑娘们歪斜着身子打闹梳妆,懒怠地顺手描上花钿,扫上胭脂。几个姑娘聚在一起调弄乐器的弦,也有几个正练着曲儿。

      有个姑娘却正巧失神地往下看,撞上了司颜的视线。

      司颜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啊…”

      姑娘却还是盯着他。

      “我叫锦娘一一,你叫什么??!!!”姑娘向他喊。

      “我叫普菰,字蓅。”

      那是普菰和锦娘的第一次见面。

      普菰请锦娘吃了姜果,若干年后,他们再见,锦娘含着泪把姜果撕碎,塞进了快要死去的普菰嘴里。这已是后话了。

      锦娘给了司颜一块木牌子:“你是要参加科举的?”两人坐在坊子的后门石阶上。

      司颜点了点头。

      “那你可真厉害,我兄长也是要去科举的,他之所以把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放心去科举的。只是…去了好久都没回来。”锦娘笑得很开心,又往嘴里塞了两块姜果。

      司颜笑了笑,心里一酸:“那我兴许能遇见他呢。”

      “那是,你瞧着便是个会中进士的人呢!”锦娘笑了,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现在还没有选定乐器呢,不如今天就给你唱声曲儿吧!”

      “蝴蝶飞过了兰花草,碧水绕过了妾脚踝。妾欲思君君不在,妾欲守君君不来。非是妾如秋花败,是郎君你呀忘了旧情怀。”锦娘唱得投入。

      一曲终了。

      司颜从怀里抽出了一条给桂娘买的披帛递给锦娘。

      锦娘:???

      司颜说:“我听闻姑娘们唱曲儿都能得到些绡缎,可我没有那个,便只好用这个充数。”

      “真的么?太好啦!这还是我第一次得呢!”锦娘把披帛披在身上,高兴地转圈。虽然这披帛对于她而言又长又大,但是夕阳下的她仍显得夺目炫耀。

      时候晚了,司颜向锦娘告别,锦娘说:“我还没有挂牌,你拿着这牌子便方便找到我了。”

      正是灯火微明,金光浮华,姑娘的嬉笑声,男子的耍闹声,交织起来。

      这是大唐的画卷。

      在这金光浮生的画卷里,司颜看见了在一个坊子后的一抹绯色。

      那是个小和尚,小和尚回头撞上了司颜的视线,他又漠然地扭过头去,向几个姑娘告别后,便去隔了几个坊子的富人区找自己师父去了。

      司颜心有疑问,便上前去问。

      几个姑娘还未进门,听到他的询问面露难色。终于有一位踌躇半天,上前答复。

      “昨夜有一位姐姐因为急症故去了,她死得冤枉…可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为她做场法事…”

      “我们哪里有钱请人来呢?只是听说这位小师父经常肯给我们这坊子里的姑娘们帮忙,我们才敢试试看的。真是多亏了这位小师父,一次只收几枚铜子儿,他可是个好人呐!”

      司颜敛了眉眼与她们告别,让她们节哀。

      司颜回去了,桂娘和玉娘对这些东西很是喜欢。

      晚了些,普天也回来了,还带了只小兔子,说是觉得可爱觉得桂娘会喜欢。

      之后,司颜便不得不整日呆在家里读书。秋闱之期渐近,每天都是司颜看一半系统再硬记两半。

      司颜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因为商人之子的身份,普菰注定无法以生徒的身份入仕。

      终于,在系统和司颜的共同努力下,两人终于在秋闱(乡试)前弄得大差不差。

      有系统这个外挂,毫无疑问,司颜果然成为了乡贡。接下来便只剩下春季去尚书省参加省试了,想来也不成问题。

      普菰的自身的才情自不必说,司颜本人也并不差,所以接下来也并不需要过于担心了。

      司颜向桂娘报喜后便去了坊子里找锦娘。

      “锦娘?”司颜进了坊子,向锦娘居住的地方喊着,惹得几个路过的姑娘用扇子遮住了唇角。

      “这位小郎君是谁家的哥儿啊?怎么天天来找小锦娘呢?”

      “是啊,这小郎君如此俊俏,若是我也能…嘻嘻…”

      “家里人竟也不管管么?这哥儿的年纪也不大呀?”

      司颜没有理会,在听到无人应答后便直接上前开了门。

      锦娘已经选好了乐器,刚练了曲儿,此时正和另一个姑娘梳着头发。衣裳半敞,春光乍泄。

      司颜猛地拉开门,门内门外,俱是一惊。

      司颜红着脸退了出来,匆忙向里说“我,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成了乡贡了!我,我这就走了,回头再找你。”

      司颜往回走着,抽了自己一巴掌,迂腐,呸!

      “哎呦,司哥儿~司一一哥一一儿一一我辛辛苦苦查资料,你倒是过得滋润哈?你个狗人!” 系统很绿地说 “我已经弄明白了,你现在的这个幻境是隐藏剧情。”

      司颜:“呵呵哒,快讲”

      “几千人中,有一人可能会进入这个世界;几十万人中,有一人可能会遇见那个和尚;几千万人中,有一个人可能会触发隐藏剧情进入幻境。”系统闪了闪“不得不说,你很厉害。”

      司颜低头看了看手,这手又细又长,他抬头看了看头:“其实…我很喜欢这里…有亲爱的父亲兄弟,一切都如此美好,唉。”

      “切,你那是爱家?你分明就是馋普菰的身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段时间一直仗着普菰的好脑子整天秀操作!小心玩脑自伤!咦?不对,你也没啥好伤的了。”系统一脸冷漠“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要不是你误杀了我姘头,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你也当不了猪脚!”

      司颜怒道:“你个没脸的系统好意思说我?”

      接下来一路上,两人一直都是这样的:

      司颜:—;∵·~:?!@\{*》+$`&-}!!

      系统:|∵^{^丫}&:$《:》??

      桂娘想要去东边的寺庙已经很久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时间,她虽不是什么虔诚信徒,却也为了自己的儿女们的平安,每日奉上香火。

      普天轻轻握住桂娘的手:“我们一起去。”

      两人相视一笑,齁住了在旁边的儿女们。

      普弥、普韦、普臣,早早地挂上车,为出行做准备。普勒也从商队赶了回来。

      玉娘为敷娘细细地描上花钿。

      敷娘不解地问:“玉娘阿姊,你今天怎么净拾掇我呀?”

      “阿呀~你还小,不懂,像这样的场合肯定会有很多贵哥儿,交上个朋友也是好的呀!”玉娘手下不停。

      敷娘生气地说:“玉娘阿姊!你!你怎么这样!!”

      玉娘一愣,笑了:“你想哪去了?我是想啊,家里同你相差不大的几乎没有,年纪相仿的四哥儿五哥儿又有自个儿的要忙,你一个人过于寂寞了。”

      敷娘却突然凑近玉娘脖颈,哑声说:“我有玉娘阿姊就够了呀~”

      玉娘面颊通红,急忙找了个借口出了门。敷娘帅气一笑,司颜看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兄长~”敷娘甜甜笑着“葵薏送你支钗子,这可是新品哟~去送给心上的姑娘吧?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司颜急忙点头。

      寺里正是红叶正好的时候,僧人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节日做准备。

      司颜一行刚到山下就下起了下雨。

      普天:“…淦!啊不是…真是太不幸了,我们大概要淋雨上去了。”

      桂娘皱了皱好看的眉:“也罢,这景色也很好看。只是…伞却不够了,两两挤在一个伞下,虽不大雅观,也只能如此了。”

      桂娘自然和普天一把,玉娘和敷娘一把,普弥和普臣一把。

      最后只剩下普勒、司颜和普韦。

      普韦欲哭无泪:“兄长?” 普勒一脸冷漠。

      “五郎?” 司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普韦自觉地拿起一把,孤单地走在后面。

      司颜有些恍惚,好像自己又回到了第一个世界,俞璟还在他身边,而他…还只是一个为了弟弟可以抛弃一切的杀手小倌儿。

      其实不一定是司颜的错觉,这个景象真的很像,就连系统都有点分不清。

      司颜:“你们的画师立绘画得也太相似了吧?是不是经费不够啊?”

      系统:“滚犊子,你当这是什么互动游戏啊?我们才不是那种东西好嘛?走你的剧情去!”

      终于到了,司颜随着桂娘去佛堂里,一回头便看见庙后面站着个小和尚,一身绯色禅衣,眉心是一记朱砂痣。

      当时的普菰还不知道,这一瞥会使他的人生发生多大的变化。那伞上的纹路,更是预兆了每个人的结局。

      如果普菰早些知道,他一定不会…可惜,那已是后话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八章 第二节 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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