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称相公》扇瑾

36、气得红脸

　　程昱的大婚在许昌进行他对于未进门的“陈氏”，说实话，了解也仅仅是在那媒人的描述里。大约是“此女乃陈大人千金，且温柔贤淑，熟读《女则》，体贴入微，乖巧听话。”之类的，也不知几真几假。
　　但怎的说，经过文若提醒，也是明白了些。文若说了许多，连自己也是不晓得的。没想到自己离了远司空府邸，那里头便发生了那般多的事情。先是曹冲大病，听说痴痴呆呆了许久，后又是环夫人哄霞丫头给曹冲做妾，自然，听到这听得气得几乎屏住呼吸，最后还好，还是曹冲病愈而不了了之。虽凤霞到底没嫁过去，但知道真相的程昱气确实是气着了。
　　程昱不久前曾经唤人去叫凤霞丫头回来，却被那丫头推辞，信里写着父亲新婚之类的贺喜词，美名其曰不当这么个“碍眼人”，言外之意，却是不愿意回去了。程昱这是不晓得实情，若被曹冲瞧着，定会笑凤霞他被俊朗公子迷了眼睛，连自家爹都不要了。
　　程昱长叹。心里遍遍想着：那丫头真瞧上那孩子了？虽然疑惑，但程昱自然不再强求。说自己的事情吧，由于曹操派人来，那寻上门的媒人也做了媒，自己大抵明白这是为何，自然也是答应了。毕竟是同僚陈群之女，大抵还好。
　　说实话，程昱除了在颖川读书时，心底喜欢过温温雅雅的荀令君荀文若，其他人，不论男女，自是不入眼睛，更莫言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程昱自是分的明确，对于喜他的曹冲，除了感激，便也无它。而那位荀文若，理想高于现实，程昱也瞧的清，自其挚友郭嘉郭奉孝逝去后，那人便时常被曹公请去，想来也非自己能所觊觎的。
　　“唉哟大人！该去娶回来新娘了。”媒人连忙凑了上头，给穿着红衣裳的程昱整理整理了衣裳，一边说着“新郎官俊得很哟”、“老身我倒是极少见这样穿着红衣裳清俊非凡的”、“莫说女子，便是那些心怀鬼胎的男人，也难免会惊叹嘞”的夸奖话。程昱面有些薄，本就饮了点酒，脸颊两边也已然印了些许红晕。
　　有人牵来了匹白马，说是曹公特意送过来的贺礼。程昱略微矜持了一会，点了点头，一翻身，坐了马上去，然后便牵着绳，静静地瞧着四处场面。四周锣鼓喧天，百姓们喜瞧热闹，也纷纷在两边儿说着悄悄话，或是些祝福语。
　　“大人快去府邸接新娘吧，老身与敲锣打鼓的在外头候着就是了。”媒人婆眯着一双眼睛，停了在陈府邸的门口。
　　程昱“嗯”了声便下了马，淡淡瞥了一眼那府邸，上头各种喜的字，红灯笼也到处都是。便是要有个妻子了，程昱心底里总是觉得有些怪异，虽这良辰吉日不该想这些的，但，程昱着实是不大愿意多个烦人的累赘在自己身旁候着。罢了罢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娶就娶吧。程昱低了头，迈出了脚，踏着门槛进了府邸里头。
　　只不过，真是有些奇怪。既然外头弄的红红火火的，怎的刚刚进来，这里头这般冷清？正门口却一个人也无？程昱进来一抬头，只瞧见那四周寂静无人，唯独几只鸟儿还在枝头叫唤着，气氛实在是冷清。
　　“得罪了。”
　　一声陌生的男音落下之后，程昱还没有想明白，便被来人敲晕了过去，没了半分的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四周纱帘环绕，阳光熹微。程昱头有些晕厥，只眯了眯眼睛草草瞧了四周，这好似不是自己的府邸，这是哪呢？自己怎么会到这？程昱本只是疑惑，但，下一刻，却猛然冷颤了一下――难怪觉得身子总是哪里被束缚了难受得紧，低头便瞧见了，自己好似被红绳子绑着了，绕着手臂与脚腕，还绑得结实的很，挣脱不开。
　　“先生醒了？冲可等了好些时候呢。”
　　这声音实在是熟悉。程昱强睁开眼睛，却瞧见一个穿着紫衣裳的曹冲，正举着茶杯，半卧在长椅上，姿态神情悠然自得，好似十分有雅兴的打算吟诗作对般。
　　“冲公子。”程昱大抵是明白了前因后果，此时此刻的语言简直是可以用愤怒才说了。瞧着那悠哉悠哉的身影，眉头蹙得极紧，字几乎是字字冷冷蹦出来的。
　　“先生这是气了？哦，先生不说我都忘记了，您不愿意让冲唤您先生来着。”曹冲轻笑了一声，缓缓把茶放在了一旁。然后拍了拍衣裳，便缓缓从长凳上走了下来，朝着程昱走来，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仲德晓得这是何处？”既然不让人叫称呼，直呼其名也叫不得，曹冲便大大方方占了个便宜，直接称其字。
　　程昱闻言依旧是蹙眉，说不得是生气还是不愿言语。曹冲瞧着程昱的神情，依旧是轻笑，随后便用手轻轻拂去了程昱洒落在脸上的发丝，话语轻轻柔柔：“不过是男坊，正经名字是唤是风月阁的，仲德必然不知道的，冲说与你听。这男坊，顾名思义，住的都是些各种各样的男子，与那些青楼女子差不了多少，都是些用身体来招揽男客的。”
　　程昱听了这，便又瞪了一双本就狭长的双眼，他实在是不愿意信，曹冲这样大的胆子，竟在他大婚之时把他绑来，丢了这地方！这孩子疯了，真是疯了！
　　“仲德可千万见谅，冲一时兴起，有了点冒昧心思，突然间想单独霸占一下先生穿喜服的模样，也是情理之中吧。”曹冲哈哈大笑，即刻便低了身，拉进了脸的距离，话语明明是轻佻，却故意用着认真的调子：“冲初见着仲德穿这大红衣裳，精神抖擞，耀眼夺目，实在是欢喜的紧。更别说，瞧见了这久违的眉毛――”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了那眉目，然后又微微歪了头，慢慢地从眼旁移了下去“这含了星汉的眼睛。”说完后，又轻轻停留在那唇畔半会，特意打了个转“这迷人的嘴巴。”曹冲说完一直是轻笑着，说完了就把手收了起来，但又勾着笑，瞧着程昱那脸上如红薄纱般的脸颊，才心满意足，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冲公子到底要做什么？”程昱气坏了，他极少这样失态，也万万想不到曹冲竟然真干的出来这种事情。

　　这个这个娶陈群之女是我胡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