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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我等你 ...

  •   从KTV出来的时候她们四个女生都醉了,几个男生都很好奇,无醇啤酒她们是怎么喝醉的?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其实酒不醉人,有心事的人怎么喝都会醉。
      她们都有小心思肯定会醉。

      “哎,你是谁啊?”时七睁开眼睛看着莫一舟,问,“我不认识你哎,你还牵着我,放手!放手!”
      “时七,你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你别碰我,别碰我!”她加高音量,突然开始哭了起来。

      莫一舟最怕的就是女生哭,立马手足无措起来:“哎哎哎,你你……你别哭啊,我松手,我松手,别……别别哭了。”
      被他松开的时七正好蹲下来,手放在腿上脸埋在臂弯里,嚎啕大哭起来。

      莫一舟此刻很慌,这是个什么情况?时七竟然哭了!?他此刻竟然没有一点点想笑她的心思。
      最后,他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别哭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

      话还没说完,时七抬手把他抱住了!
      莫一舟现在不慌了,直接整个人都蒙圈了。

      “你说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我为了他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他怎么就是看不到我,他那些女朋友,哪有我好啊,为什么他能喜欢她们就是不能喜欢我!为什么?”

      “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呢?一个一开始就不喜欢你的人,你就算画再多的心思去讨好,得来的都不会是爱,而是可伶。”莫一舟很久之后才开口,“时七你平时不挺彪的么,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想不明白?”
      时七抬头看他:“可我就是喜欢他!”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人这辈子不是非谁不可。就像考试做题,这一题不会就得赶紧去先做下一道你会的大题,一题不会不代表全部题都不会。他不喜欢你,并不是全部人都不喜欢你。”莫一舟把她拉起来站着,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说,“人这一辈子,挣扎着怎么都能活下去,缺了谁都能活下去。”

      时七冷笑两声,挣开他:“我怎么会和你说这些呢,你是不会懂得,永远不会。”然后转身离开。
      莫一舟跟在她的身后,心想怎么会不懂?

      暖黄色的路灯下,一个男孩背着女孩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走,女孩伸手摘了片树叶迎着光仔细研究着,研究了很久都没研究出什么来,随后一丢。

      温陌西看着那边落在地下的树叶,笑着问:“冷曦陌,你的道德呢?”
      冷曦陌蛮横地说:“今天不讲道德,只讲我高不高兴。”
      “好,都依你。”他笑着温柔地顺从道。

      冷曦陌笑,手伸到他的脸边,把他的两颊往外一拉。
      “冷曦陌。”他无奈却带着宠溺地喊了一声。
      “好好走路,说什么话啊,真是的。”冷曦陌嘟着嘴说,“好啦好啦放我下来。”
      温陌西把她放下来:“你想干嘛?”

      冷曦陌没回答,手搭着路灯杆绕着它转了一圈,然后跑去搭住温陌西的肩膀往下压压到和她同等的高度:“老温呐,你说,人为什么要分离啊?”
      “从小到大不都有一句话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温陌西偏头看她,“你的语文那么好参透不了这句话?”

      “嗯,参透不了。”冷曦陌放开他,自己往前走。
      温陌西没跟上,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他们间隔的距离不是很远,路灯吧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照射在沥青地上,温陌西伸出左手,从影子上看就跟两人牵着手一样。
      这么傻的事儿,好像很多人都做过。

      “温陌西。”
      他连忙收回手。
      她转过身,看着他往后退,轻声说:“我还是喜欢冬天。”
      “你冬天的时候说太冷,还是喜欢夏天。”他走过去和她并肩毫不留情地揭穿。
      “我是个女的!”冷曦陌嘟着嘴,皱着眉,“女的嘛,都是善变的。”
      “那你跟我说说怎么又喜欢冬天了?”

      冷曦陌转过身,开始正常走路:“因为冬天没有太多的离别,大部分的离别都来自于夏天。”
      “那你也想想啊,其实大部分的相遇也是在夏天。”

      就是因为大部分的相遇和离别都来自于夏天,所以冷曦陌才不喜欢。她怕在某个夏天和他分开了,怕他在某个夏天遇上某个女孩。
      “那我也还是最喜欢冬天。”
      温陌西点点头:“嗯,我也喜欢冬天。”
      因为,我是在冬天遇见你的。

      而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两个人手牵着手,嘴上噙着笑。

      那一夜路灯的暖黄灯光下,拉长的不仅有莫一舟背着时七前行的影子,冷曦陌和温陌西并肩而行的样子,欧阳诗和赵祎相携前进的影子,还有程诗嘉和安思修二人沉默不语一前一后走着的影子。

      三天后,冷曦陌照例回了北京,赵祎送欧阳诗回上海。

      赵祎在上海呆了三天就要出发去学校了,学校暑假也需要补课——冷韦东会把他送去那个不管早恋的学校去主要就是为了考验他,看他和欧阳诗是不是只是小孩子的意气用事。

      刚走到下电梯,他就看见酒店大堂里背着包站立的欧阳诗。有些开心,有些心疼。

      “这么热的天不是让你别来了吗?”赵祎走近,责备的说。
      “我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就说来送送你。留点汗还能减肥呢。”
      “你又不胖,减什么肥啊。”
      “我还不胖?你老妹冷曦陌身高170体重还没过百,我呢,身高166体重快挑战下一个超标线了,你看看我腿粗的。”
      “你干嘛要和她比?你不知道她从小就是只吃肉不长肉么。”赵祎皱了皱眉,“我花了那么多钱才给你养成现在这样,你要是敢减我回来了唯你是问。”

      欧阳诗不乐意地‘哦’了一声,内心绯腹道:再不减,就是猪了。
      赵祎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得,淡然道:“还是那句话,身材这种东西有时候跟遗传和运气有关。”
      “赵祎,你胆子大了!”
      赵祎笑笑,打了一辆车把炸毛的母狮子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赵祎很自然又带着紧张的牵着欧阳诗的手,欧阳诗也没挣脱。赵祎傻笑了很久之后,才发现有点事需要坦白坦白::“诗诗,我觉得有件事需要向你坦白交代一下。不过咱先说好了不许吃醋。”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欧阳诗撇撇嘴,很大度的开口,“说吧,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绝对没有,我拿我的性命打包票,绝对没干什么出格的事。”赵祎坐直,解释道,“我现在和厉允之是同学。”
      “厉允之?”她一脸的了然,“听说她也转学了,就知道和你一个学校一个班,我也是猜的而已。毕竟从初一开始她就追随着你了,这次她要是不去我才觉得奇怪呢。”

      赵祎一直观察着她的神情,竟然这么平淡?心里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急急地说:“你放心我连话都没跟她说几句,你知道她一直沉默寡言的。”
      欧阳诗点头:“我知道。行了,我没生气。”
      赵祎绷着的一根筋总算放下了。

      可能是因为季阳,欧阳诗明白了要给彼此空间和足够的信任。又可能是因为欧腾对顾韵文,让她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占有。

      当时,欧阳诗转学去上海,是因为欧腾辞了职准备去上海创业,而欧腾在走的前一天还是没忍住去见了顾韵文。
      欧腾也鼓起勇气拥抱了她一下,但是不一会儿便被推开了。

      顾韵文永远给不了欧腾想要的,连拥抱都吝啬到不能给,只留给冷泽文。
      所以她对他说,对不起。而他对她说,好好的。
      永远好好的,永远幸福下去。

      欧腾或许是真的放下了,或许这是把对她的感情锁在心里,珍藏着,保留着。
      欧腾最后对顾韵文说了这么些年的心意,也是这么多年对她说过最长的话。
      这是最后的告别了。

      或许有一天,赵祎喜欢上了别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放手。
      还他碧海蓝天。

      要离别的路总是格外短,时间过得格外快。出租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车站,赵祎拿着背包下车把门关上,对着欧阳诗笑着挥了挥手。

      欧阳诗对司机师傅说了一声,然后下车一把抱住了那个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存抱负的男孩:“赵祎,我等你。”
      赵祎揉了揉她的头发:“上车吧,外面热,你这一冷一热的容易感冒。”

      不舍得永远阻拦不了离别,即使不想他走欧阳诗还是把这种想法咽在肚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告诉自己她不能那么自私。
      所以,她等他。

      欧阳诗上车坐在车里愣了好一会儿,思绪被司机师傅慈爱的声音拉回来:“舍不得吧?我做司机这么多年,见过的离别多了。大部分姑娘都哭得歇斯底里的,你是我见过最平静的姑娘。”
      欧阳诗点头:“嗯很舍不得,但就算是哭他也不能留下。”
      “哦?”
      “他肩上的责任比这些感情重得多。”

      “你真是挺善解人意的,能找到你算是那小子的福气。”
      “师傅,你相信异地恋会跨过时间和距离的阻碍吗?”

      五个半小时的车程,另一个城市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社交人群,是欧阳诗不敢想象的,跨越不了的。她真的害怕,怕有一天赵祎会回来对她说‘分开’。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胡思乱想,但胡思乱想本就是女子的专利,不是吗?

      司机淡淡地笑笑,没回答只是问:“现在要去哪?”
      欧阳诗想了想,轻轻地说:“戒毒中心。”

      欧腾和季阳离婚不久后,欧腾就将她送进了戒毒中心。季阳不仅贩毒还吸毒,警方的意思是先把毒戒掉然后再定罪,把她送入戒毒中心,给她最好的医疗环境,这可能是欧腾对季阳唯一的温柔。
      在戒毒中心的大堂里,欧阳诗碰到了冷泽文夫妇,纵然颜容不如当年,但二人也是他们那个年纪里的佼佼者,恩爱如初羡煞旁人。

      她走近,礼貌地叫着:“冷叔叔,顾阿姨。”
      顾韵文一脸温和:“是诗诗啊,来看你母亲的吧。我们也是来看你母亲的一起上去吧。”

      四楼最尽头的病房传来女人地嘶喊声,没过多久就平静了下来,又被打了镇定剂。欧阳诗看着这一幕,眼神平静没任何波澜。

      顾韵文看了看欧阳诗,摸了摸她的头发,放柔声音:“她会挺过去的。”
      “顾阿姨,我妈她挺不过去。她的毒瘾太深很难戒掉,这样挺好的如果她真的这么离开了,还会免去牢狱之苦。”欧阳诗淡淡地说,看了看旁边的冷泽文,犹豫再三之后还是觉得开口问,“阿姨,我知道在您眼里我还是个小毛孩,什么都不懂。但我还是想问您一个问题,替我爸问。”她没所顾忌。
      “您喜欢过我爸么?”

      冷泽文二人明显都愣了愣,冷泽文看了看欧阳诗,心想道,咋地,还想帮你爸抱得美人归?那也得问问我的意见啊,我这么大个人还站着呢!

      顾韵文反应过来后摇摇头:“既然你问了,那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不喜欢你父亲从来没有过。”
      冷泽文心里开始嘚瑟了,十分嘚瑟。

      欧阳诗笑了笑,轻声说:“其实我很羡慕曦陌,她能无所顾忌的做任何事,有您和冷叔叔,有那么多喜欢她的人。”
      “诗诗啊,永远不要去和别人做比较。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生物都有各自的优点,不存在谁比谁优秀,谁比谁耀眼。你很好。”

      欧阳诗看着顾韵文。那一瞬间她突然懂得了,欧腾为什么为她执着了二十一年。这个女人和自己的母亲的确很不同,一个强势歇斯底里,一个温柔善解人意。
      同样是在娇生惯养中长大的,为什么区别如此之大?

      微电影的拍摄最后定的角色是,冷曦陵、温以宁、冷安年、容夏、冷泽笙、程子禾还有冷韦东和代贤恙。从十六七岁暗生情愫到大学时选同一个专业,工作后的默契十足,结婚后的相濡以沫再到古稀之年的相互依偎,不出一个星期就把剧本上设定的剧情拍完了,后期工作全部交给了冷泽笙。

      冷泽笙把嘴里的米饭吞完,埋怨道:“下次再有这种事别找我,我是修图的不是剪片的!”
      冷安年:“我们这就你干的事和剪片有关系。”
      “你们就是欺人太甚!”
      冷北安摆摆手,认真地说:“欺人太甚这词用的太过了,不至于不至于。”

      “冷曦陌那丫头不是说要学导演嘛,剪片是基础,早知道就让她剪的。”冷泽笙一脸悔不当初。
      冷安年喝了口水,淡淡道:“你得让她有空才好啊,她现在天天都被婶婶拉去学瑜伽。”
      冷泽笙诧异:“她从了?”
      “不从也没办法,被架着去的。除了你这个女的,你看看这饭桌上还有女的么?”
      冷北安这明明在含沙射影地说她是个女汉子。

      冷泽笙狠狠地瞪着他:“食不言寝不语,你赶紧吃完饭去哄孩子去。”又转头看向冷泽文,“二哥,你舍得自己闺女去练瑜伽?初学者真的不容易啊。”
      “不舍得能怎么办,再不练她骨子里就彻彻底底是个男孩子了。”
      “你今天才知道你自己生了俩儿子?”
      冷泽文无奈地看了看她:“食不言寝不语。”

      瑜伽这玩意儿对冷曦陌来说就是比数理化稍微没那么邪恶的东西,她从小到大学过最文艺的东西就是学习和大提琴,前者是不得不后者纯粹是下决心的那几天脑子里装了屎。这其中她学过射击、击剑、潜水、攀岩、拳击,其实她还想和时七一样学跆拳道的但奈何家里有一道大关卡是怎么都过不去。

      瑜伽馆里的一个包间里,不停地传来撕心裂肺地喊声:“停停停,这次我的骨头是真的断了,你们听没听见骨裂的声音?”

      顾韵文理都不理她,矫正着她的姿势:“少在这大呼小叫的,能有多疼,早晚都得习惯,这个暑假你必须把瑜伽给我学会。”

      “是啊是啊,咱不能白长了张倾国倾城的脸啊,忍忍就过去了。”时七边做着瑜伽姿势边笑着说。
      “少说风凉话。”冷曦陌瞪了瞪她,然后一脸谄媚地看着顾韵文,“妈你看看这大太阳普照着大地多么美好啊,我们不能耽误这大好阳光啊。”
      “这太阳能把人给晒焦,还美好。”顾韵文一点都不吃这一套,随后还一脸温柔地说,“这里面还有空调多舒服啊,乖就在这练瑜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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