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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春假结束后傅汝卿又同往常一般日日去学堂报道,因着是初春,天气比往日还冷,早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傅汝卿就干脆赖在傅简屋子里同他一块睡,清晨便被他捏着鼻尖醒过来。
虽然起床时百般不情愿,但她也从未抱怨过,用过早膳后就早早地出门,趁着学生们还没来就在教室里一个人念书。
威尔森很满意她越来越流畅的口语,有时在走廊遇到都要和她闲聊两句。
在教员室门口遇见秦书文的时候,傅汝卿恍然记起他们两个很久没有说话了。虽然她刻意避嫌在先,但连闵遥最近都在她耳边念叨说秦书文近来心情极差,谁都不给好脸色,可想而知他和李家之间的事有多么折腾。
傅汝卿可不想触这个霉头,和他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要进去,却被拦住。
“傅汝卿。” 他皱眉开口,盯着她像是很严肃。
“有事?”
秦书文沉默了一会,半晌点头。
傅汝卿静静地等着。等了一会也不见他开口,耐心丧失正要走人,却听他道:
“你最近小心点,李家的人可能会来找你麻烦。”
她立刻就想到那个情绪摆在脸上的李品画,无奈:
“明明是你们两家的事,遭殃的却是我。”
秦书文有点尴尬:
“抱歉,我也不想这样。”
她点点头:
“无妨,我会注意的。”
最不济就是被视奸一个月,到时她就当没看见好了。威尔森告诉她留学大概会安排在今年的六月,算算也没多少日子了。
说起来,自从上一次和傅简提到这事,两人就再未讨论过一字,她摸不准傅简究竟是什么想法,但既然没有阻拦,想必还是会依她,虽然也想过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可到了嘴边又还是咽下去。
撒娇的话,她不想说,又觉得他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心情,说多了反而像是不信任一样。
傅汝卿发觉自己也变得亦步亦趋了。
清明节的那一天下着蒙蒙细雨,天边笼着一层隐晦的青色,傅宅的灯早早便亮起来,却也只是朦胧的几团。
傅汝卿很早就醒过来,借着依稀晨光凝视着枕边上的人。
傅简的睡颜沉静,一如他醒时模样,眼尾比一般人更长一些,嘴唇也薄,微微抿起来就只剩下一条淡粉色的线。他的呼吸很浅,只有极静时才能听到,靠得这样近,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是真的舍不得。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傅汝卿怕吵醒他,也不敢动,只好轻轻地挪了一下头,一个轻如蝶翼的吻便落在他鼻尖。
窗外有细细的鸟鸣声,傅简没过多久便醒过来,看到傅汝卿正睁着眼睛笑看他。清晨尚未苏醒的倦意便被这笑容一卷而空:
“卿卿。”
不知为什么,他很喜欢念她的名字,却又不说别的话,千言万语似乎都含在那两个子里,亲密不可诉说。
傅汝卿率先坐起身来,亵衣凌乱,露出脖子下一块娇嫩肌肤,她却似浑然不知,笑着推他:
“快起来,今日还有正事。”
傅简只好跟着坐起来,正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传来的少女的馨香,忍不住埋首于她颈间,嘴唇在锁骨处流连:
“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啊,好痒!”
傅简咬了她一口。
幼稚。傅汝卿笑着在心里说,抬手虚拢着他的腰:
“真的该起来了。”
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有时会颠倒过来,傅汝卿乐于把这归结于傅简对她的依赖,就像她也依赖着他一样。
今日要去给她的母亲扫墓。
傅汝卿捧着一小盆茉莉跟在傅简身后,穿过小巷,行过街道,越过石桥,跨过小溪,傅夫人的墓在青山上,石阶湿漉漉的还粘着深色的落叶。
傅简替她抱过茉莉,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傅汝卿提着裙角走得小心。
“还有多远?”她喘着气擦了擦额头,这山路又陡又滑,她都不敢往下看。
“需得再走一会,累了吗?”
傅汝卿摇摇头:
“没事,继续走吧。”
傅夫人去世得很早,傅汝卿记忆里也只有她坐在院子里绣花样的身影,唯一记得清楚的,是她幼时摔倒在门槛,傅夫人走过来将她抱起的画面。
那些温言软语都记不得了,只有她温和地叫自己的名字:
“汝卿,小汝卿。”
一座孤坟。
傅简将花盆放在墓前,看着碑上的字不言语。
傅汝卿将周围长出来的杂草拔掉,从包里捧出糕点,一一摆在供碟里。
细雨落在身上也不觉得凉,只是头发濡湿了,连带着视线也会模糊。
她不知道傅简心中是作何想法,却也不开口。
母亲会原谅她,会原谅他们吗?
汝卿汝卿,既汝相知,定不负卿。她是傅简对她母亲的约定,如今却为了她违背,他会懊悔,抑或是埋怨吗?
傅简的神情平静,她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默然蹲在墓前。
良久,傅简动了动,然后屈膝半蹲下来,转过头与她对视:
“你们长得很像。”
傅汝卿垂眸想了想:
“是眼睛吗?”她和傅简最不相似的地方就是眼睛。
果然,傅简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微微笑起来:
“阿月从前爱抱着你,睡觉也不撒手。”
傅汝卿转头,看见碑上字迹瘦劲:爱妻傅明月之墓。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企及的过去,她只能想象他在灯下,紧闭的眼,怀抱着逝去的爱人。
傅明月和傅汝卿,孰轻孰重,她根本不敢开口。末了,只能抬手抚上他眉间,无言对望。
下山时傅简仍旧牵着她。傅汝卿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灰青石碑已隐没在凌乱树丛之间不见踪迹。
傅明月……
她抬起头看他,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不安,或者悲伤。似是察觉到她灼灼的目光,握着她的手一紧:
“专心走路。”
“……”
良久,傅汝卿才如释重负一般舒了口气。
“爸爸,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捉弄我。”回去的路上她冷不丁开口,惹得傅简看过来。
“比如呢?”
傅汝卿不答,反而笑眯眯地转开话头:
“今天你对母亲说了什么?”
傅简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表情,忽然觉得他也有几分看不透这个小姑娘了,良久才怅然地叹了口气,转而又玩笑般勾起嘴角:
“不可说。”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声音明朗动听:
“你不说我也知道。”
定然,是同她一样的话。
接近正午,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下,初春的阳光暖融融地破开水气落在二人身上。
过去的人或事不可追究,如今站在这人身边,便是他们能给出的最好的交代。
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母亲。
最后一眼,傅汝卿这么在心里说。
赴英留学的名单终于确认下来,傅汝卿和秦书文的名字都在其中,外加三个其他年级的学生。
威尔森最后一次给他们做面试练习,结束时颇有几分不舍之意:
“可惜我还不打算回英国,看来我们不得不分别了。”
傅汝卿闻言手一顿,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
“有聚有散才是人生,分别了,也可以再见。”
秦书文在此时转过头接过她的话:
“你倒是看得很开?”
她难得对他的话很赞成,点点头:
“不得已而为之的事,看不开也没有办法,不如早点看开。”
两人一路并肩回到教室,秦书文才慢吞吞地在她身后道:
“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走?”
傅汝卿边整理书本边回答他:
“不是和你一起走,只是正好同行——去英国很好,为什么不呢?”沉默了一瞬又反问:
“倒是你,又为什么想去?”
秦司令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唯一的儿子跑到大洋彼岸,想必说服他也费了秦书文不少心力。
“我只是……”他皱着眉思考,却根本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他只是下意识地在追逐傅汝卿而已,从没想过接下来要如何,该如何。
傅汝卿从他身边经过,带起一阵小小的微风:
“理由并不重要,只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从站在傅简身侧的那一刻开始,就斩断了所有可以后退的路,就算真的有一天她后悔了,也无法回头。傅简亦是如此。
傅汝卿一个人走到了学堂门口,在拐角处撞上一个人。
“嗯?”她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女孩,难得吃惊:
“李小姐?”
李品茗看见她似乎慌乱一下,片刻后又沉静下来,扶了扶脑后发簪才开口:
“我来找书文,他还在里面吗?”
自从猜到李秦两家的事后她就一直有些提防,再加上秦书文不久前才提醒过她,看对方的目光就不由有几分疑虑,而李品茗显然也有些心虚。
“他还没走,你可以进去找他。”傅汝卿顺便指了指教室的方向。
李品茗一刻也不耽搁地越过她就往里走,傅汝卿不由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错过了下学的时间,路上果然没有什么人了。
回去以后,她就不得不和傅简提起留学的事。
他们的相处日益自然,床第之欢固然诱人,但却不是将这段路长久走下去的办法。
视线相交时无言默契的微笑,清晨醒来时无意识的依赖,深夜穿过寒凉交握的双手,傅汝卿贪恋这样毫无芥蒂的亲密,她爱上了自己的至亲之人,却觉得这是世间最为圆满之事。
这样陷入自己的情绪里,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弯起来。
待傅汝卿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心头忽然涌上巨大的不安,她心惊胆战地回头,却觉后脑一阵闷痛,有什么东西重重打上了她。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
世界就此陷入一片黑暗。
傅简在院子里等到天黑,终于意识到傅汝卿可能出事了。他披上衣服赶去学堂,空荡荡的校园连一丝灯光也无,雾湖边,商店街,他一一寻过,心头的恐惧却越来越深,直将他逼得喘不过气来。
汝卿,你究竟在哪里?
傅汝卿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的眼睛被布蒙得严严实实,手脚皆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后脑一直作痛,还有呕吐之感。
她试着弄出一点动静,发现有轻微的回音,基本可以断定是在某个建筑物里。
“有人吗?”她疲惫地开口,“我想喝水。”
没有人回答。
她开始试着将手从绳子里拉出来。
劫走她的人显然不担心她会跑掉,她三两下就挣脱了绳子,迅速地摘下眼睛上的布。
周围是一片漆黑,不远处一扇小小的圆窗投进一点依稀月光,月光下地上摆着十几个硕大的麻布袋,看起来似乎是什么货物。
……圆窗?
傅汝卿皱眉,心下预感不妙,果然,下一秒,轮船的呜咽声穿过墙壁传来。
她竟然在船上!
这是要将她卖了?
几乎是立刻的,她想到了李家人,方才李品茗心虚不已的模样浮现在脑海。如果秦家不是真心实意要同李家联姻,恐怕这时候已经毁约了,秦书文不愿意娶李品茗的话,李家人第一个想到的定然是要铲除对手,把她远远地送走,或者直接丢在海里,的确是个可行的计划!
她怎么就没想到!
恐怕傅简也没料到李家人这么胆大妄为吧,不过是一介商人,他们哪里来的胆气……
傅汝卿思绪混乱,一股脑地将脚上绳子解开,开始四处摸索。
脚下重心不稳,显然已经开船,绑架她的人也不知何时会回来,她磕磕绊绊地把周围摸了一遍,发现唯一的出口在头顶,周围只有货物,大概要想出去,只有等上面的人把梯子放下来才行。
她踩在一袋装得严严实实的麻袋上往圆窗外看,一轮圆月悬在夜空里,月光下水波荡漾,望不到头,恐怕她已经走了很远了。
像是被人抛弃在荒野,实际上也差不离不是么。
傅汝卿强自镇定,去角落里找了找,只发现一把废弃的扫帚,轻轻捅了一下头上的木门,锁住了。
那就没办法了。
她咬咬牙又走回原地,把方才遮眼的黑布看了看,又把自己重新绑回椅子上,换了一个叠法将布蒙在眼睛上,黑夜里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等光线再亮一点就能多少看清一些东西,然后用牙在手上扣了一个方便挣脱的死结,就这样装作没有醒来的样子继续坐在椅子上。
她现在只能祈祷抓走她的的确是李家的人了。
煎熬了三四个小时,傅汝卿全身酸痛,头脑胀痛,心中的绝望不断蔓延。终于头顶上有了轻微的脚步声,“哒”的一下,是锁开的声音。傅汝卿深深吸气,听到那木门被哗啦啦地移开,然后是男人的低语:
“怎么样?”
“……好像还没醒。”
“把梯子放下去。”
一阵大动静,她听到杂乱的脚步,有人下来了,她挪动僵硬了的身体:
“谁?你们是谁?”
果然是没有人回答她,她仔细地分辨,听到大概有三个人的动静。
“你们究竟是谁?和我有仇吗?”她不依不饶,努力地睁开眼睛,隔着薄薄的一层黑布,她看到那三个人就站在自己不远处,似乎在用眼神商量着什么,半点声音也没透出来。
过了一会,有人向她的方向走来,在她脑后随意一扯,傅汝卿被拽掉几根头发,连带着蒙眼的布也被揭开。
眼前的人和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的,都是面生的男子,一身江湖痞气,却穿着正儿八经的船员服饰,她眯了眯眼,心道大约是船上做工的。
“你肚子饿不饿?”眼前的人问她,下巴上胡须凌乱,一开口就有浓浓的口气。
傅汝卿看着他,慢慢地、小心地点了点头。
男人回头一招手:
“给她弄点吃的来。”
得令的两人立刻噔噔噔爬上楼梯出去,狭小的仓房只剩下两人。
傅汝卿沉默了一会,才假装平静地开口:
“我得罪了你的雇主吗?”
男人一惊,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多了点警惕,随后看到她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样子又放松了几分,琢磨片刻:
“估计是吧。”
“他让你们把我送走?还是直接抛尸?”忍无可忍之下,她还是有几分咬牙切齿。
男人“啧”了一声,转身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
“小姑娘脾气不要这么臭,得罪了人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代价?这算什么代价?我一个女学生,没杀人没放火,什么代价大到要被抛尸?”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看开点,你还死不了!”
傅汝卿干脆往椅背上一靠,半是嘲讽半是愤怒:
“瞧瞧这世道,长得好看也要被沉江,最毒妇人心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男人刚要开口接话,另外两人就从楼梯上下来了,手里各端了两个瓷碗,傅汝卿郁闷得咬唇。
“郑哥,就这些了,你也吃点吧?”
坐在地上的男人看了眼碗里什么都没说,手一指她:
“给她。”
待那碗递到她跟前,傅汝卿还真有些受宠若惊:竟然是红烧肉。
她如今……不是人质吗?
另外两人给她松了绑,边松还边嘀咕:
“你可别瞎跑,到时我们也难办。”
傅汝卿点点头接过碗,心里也有了几分计较,暂时来看,她是没什么生命威胁,现在只能等着别人来救她,不过在此之前,也不是不能套些话。
她没挑拣地将肉塞进嘴里,默不作声地吃完半碗才问:
“有水吗?”
其中一个人向那个郑哥眼神询问了一下,得到同意后从衣服后面拖出个牛皮水袋来。
傅汝卿一点犹豫都没有地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这之后另外两人又走了,留下郑哥和她。傅汝卿闭目假寐,她知道对方在观察自己,只好努力放松紧绷的身体。
“你知不知道这船是去哪儿的?”终于,那男人说话了,傅汝卿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慢吞吞地睁开眼瞥了瞥他,目光转向唯一的窗子:
“不知道,但……但应该是离家非常遥远的地方吧。”
她垂下眼睫。此刻想到傅简,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啊,他现在如何了呢?会不会急到发疯?真想看看他为她失去理智的模样啊,呵。
傅简……
她在心里默念,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手心。
郑哥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没有说话。
秦书华端着瓷杯轻轻抿了一口,放回碟子顺手搁在桌上。双手交叠优雅地搭在膝上,耳边鬓发丝毫不乱:
“如今才来找我吗?会不会有些晚了——先生?”
傅简正坐于她对面,闻言也不恼火,反而微微笑了一下,倒是让秦书华愣了愣。
“你的确变了很多,书华,但我也确实没想到你会拿汝卿做筹码,这次,是我的失策。”
正午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落到地上,微尘于明光中起伏游荡,落地钟声嘀嗒。
似乎还是十多年前见到傅简的那个夏天。
父亲的忘年知己,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少将,却在一夜之前失去了青梅竹马的夫人。秦书华躲在书房的屏风后,透过缝隙观察那男子的表情,是温和如春风一般的目光,眼角却染了一抹哀愁,原来他是来向父亲求辞的。
“明月已经不在了,我不能让汝卿也……”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小小的秦书华想,他会不会哭出来,可是没有,到最后他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但是秦书华知道他一定非常、非常的难过。
许多年后,她想起那一天,才意识到那时的心情是多么柔软细腻。她只是不经意察觉了他的悲伤,却陷入了一厢情愿的同情,和爱情。
她爱上的或许就是那一日的傅简。
“先生说错了。”秦书华从回忆里走出来,微笑着指正他,“是李家劫走了汝卿,而你是来找我帮忙的。”
见他不说话,她不由拉高了嘴角:是的,能帮他的只有她,就算是父亲又怎样?不想与李家联姻的不正是他么?她还帮了父亲一把呢,届时劫走傅简女儿的消息一出来,这城里哪里还有李家能呆的地方?只有她才能出手,她是秦司令养的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秦司令要名声,那些肮脏事,就得由她来做。
所以傅简不去找秦司令,而是直接来找秦书华,她一定知道傅汝卿被带去了哪里。
“那么,想必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我的酬劳。”秦书华终于将这句话说出来,天知道她等了有多久!秦司令不会愿意让她嫁给一个鳏夫,她便年纪轻轻就混迹于各种各样的圈子,去做那人人艳羡又人人唾弃的交际花,李家这事一过,她的名声想必会更臭吧,但那又如何?交际花和鳏夫,难道不是很般配吗?如今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秦司令没办法,她就只能嫁给傅简。
她等了那么久,那么久!
傅简看着她,目光平静,平静到他足以看清秦书华眼里的不顾一切。他太清楚了,如果拒绝,只怕下一刻傅汝卿就会永远地消失。秦书华根本不在乎,她想要的只有一样东西。
“后日。”他开口,脑海中浮现出傅汝卿的模样,“我会正式来拜访你的父亲——求娶贵府的大小姐。”
到此刻秦书华才露出一抹真心愉快的笑容,她复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算是已经冷掉的红茶,也香甜如蜜。
“恭候。”她轻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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