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亮（Moonlight）》薇拉ESTMOI

69、第十七章 并肩同行（2）

　　“在羽，抱我去洗澡吧。”凌寒的声音温柔下来，也还压抑在喉间，牵连着许多阴云密布。
　　“好。”在羽笑了。月牙儿弯起来就化开了凌寒心里的不快，他也跟着笑了。笑着，就忘了什么是愁苦。
　　“你一起进来。”凌寒看着跪在浴缸旁边举着喷头的在羽，伸手去解他的浴袍。
　　“我怕一起洗会出事。”在羽护住浴袍安抚他。
　　“安在羽！”凌寒双眉紧皱着撒娇，在羽就随了他。
　　在羽一进来，凌寒就划着水躺到了他怀里。“在羽，我好累。你别再说离开我了。我以前试过了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在羽低头浅吻他的发旋：“再也不了。”
　　凌寒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在羽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么愚蠢。且不说自己是不是舍得和凌寒分开，凌寒绝对不会允许踩着别人洗清自己，更不会让他担了所有责任。再说，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就算他真的出面澄清一开始那件事，两人也未必能吃到好果子。
　　“我就当从来没接到你那个电话。”凌寒脸颊贴上在羽的皮肤，手上来回轻抚半日，用力一掐，在羽没有防备，倒吸了一口气。
　　“还有。”凌寒转身看向他。“你，安在羽，是我的。再也别妄想跟我提分手，要是再这样，我饶不了你。”
　　在羽歉疚地点了点头，把凌寒环进怀里。身体触碰间，温暖宁静。
　　“宝宝。”
　　“嗯？”
　　“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
　　“再一次，就一次，我保证。”央求着，在羽坏笑着将凌寒的手拽过来。
　　“不...”话没说完，凌寒已被在羽叼住了唇，上下一齐被紧紧钳制住，融化在了盈盈清水中。哗啦啦溅起的水花拍打在脸上，湿了眼眸。
　　今夜过后，我安在羽，再也不是以前的安在羽了。

　　先前的电话里，安在羽跟凌寒说分手。只这一句，就叫凌寒没办法再理智下去。久久沉默之后等不到下面一句，他没有别的选择，直接摔了手机飞到首尔，要看看这个让他抓狂的人，是不是真的想放弃。
　　在飞机上，他强压着恐高带来的不适，眉头紧促，两个小时一句话也没有说，戾气重得乘务人员避之则吉。
　　安在羽说把所有事情揽到他头上。
　　安在羽说让他发声明否认两人关系。
　　安在羽说他会解释那些照片是安在羽单方面越界，趁醉酒强吻凌寒。
　　安在羽说...
　　“他说要分手。分手！”
　　这个傻子！这所有的念头夹在一起，他已经无暇思考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又会引起轩然大波了，沉默着胡乱往书包里收拾着东西。
　　这次肖毅没有阻止他，没有任何叮嘱，看着他连口罩都没有戴就明目张胆出了门。
　　他怕。他见识过安在羽的倔脾气。他怕在羽坚定了要毁掉自己来保他。如果在羽决定了，他不敢想结局。因为只能是更黑暗的折磨。他不愿见到那样的天崩地摧。这种事情，安在羽做得出来。他不能失去这个人。
　　看到在羽的那一刻，他其实就明白了。这小孩儿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那样的话。他只看一眼就知道了，就安心了。可如今没有了SE公司在背后，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少呢。
　　他不怪他，只是愤怒。为什么世界不肯放过他们？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放肆爱了一次而已。

　　两人戏着鱼水之欢，吵吵闹闹好一阵子才洗完了澡。
　　凌寒乖乖等着在羽拿了一件衣服帮他穿好，又看着在羽也换了装，人模人样地站在他面前，天边差不多已经开始发亮。
　　“你年纪不大，怎么个头这么高。每次都找不到合适的衣服，都太大了。”凌寒又开始了同样的念叨。在羽早已习惯，每次找衣服，一定会这样。他替凌寒把衬衫袖子往上卷一卷，无奈肩线还是太靠下。
　　“是你太小了。”在羽也很无奈，“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回来你再补觉。”
　　“不睡了。既然都起了，我们去南山吧。”
　　“你疯了，这会儿去，肯定会被拍到的。”
　　“怕什么，我来的时候就没避着。要拍早拍到了。”凌寒指着一地的衣服，“看那是谁的？”
　　在羽看见一件黑色的T恤，是他常穿的，因为太爱不释手，有时候连演唱会都会穿一下，上次被凌寒硬给夺走了。
　　凌寒笑着看他：“应该没人不知道这衣服是你的吧。要怪就怪你没给我时间换衣服，我是直接从工作室奔来的。而且，就算今天不被拍，之前的那些照片还不够他们用吗？”
　　“好，我们去南山。但是先去吃饭，好饿。”在羽心里松快下来，这几日强撑着的精神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全身瘫软的覆在凌寒肩上。凌寒一个踉跄，差点仰摔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腰才稳住了。

　　没了工作，两个人清闲得要命。要是以前，手机哪里能消停地在口袋里呆着，闲转上半日就能接十几个工作电话，还个个都是要紧急处理的事。就算没有工作电话，也还要躲躲藏藏避着路人，现如今既已人尽皆知，他们破罐子破摔，也不再避讳什么，晃晃悠悠地徒步登山，一直到下午，才溜达到情人墙。
　　三名粉丝在南山偶遇凌寒安在羽时，惊得几乎都要跳起来了。被吓呆的原因不止一个，其一，两人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其二，两个人紧紧牵着手旁若无人。其三，凌寒脖颈上毫无遮拦地露出浅红的草莓痕。
　　在羽看到前路被挡住，也不知是哪路粉丝，礼貌地笑着点头，但多少有些不快。粉丝察觉到了，想给他让路，又不甘心，犹豫着想说些什么。
　　“你们有事吗？”在羽低头看向粉丝。
　　“嗯...也没有。”粉丝情急间回复了中文。原来是三个中国游客。
　　“我们请你们喝咖啡吧。”旁边一个心急的妹子冲上来碰运气。虽是急吼吼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是十足的好意。
　　“还是我们来请你们吧。”在羽说。
　　几名小粉丝谁也没想到竟然能在里遇到偶像，还可以坐下来一起喝咖啡，简直像做梦一样，兴奋全都写在脸上。看着这几个小姑娘，凌寒忍不住和善地笑。
　　“凌寒哥，你笑起来真好看。”坐在嘴边上的小姑娘看上去性格颇为活泼，但是也抑制不住紧张，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个头最小的女孩儿想拿手机拍照，被旁边的人无情打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拍照。”
　　凌寒顺着声音看过去，被打手的姑娘委屈巴巴地正要说什么，抬头正对上凌寒的眼神，一个脸红，埋下了头。
　　谁知凌寒竟不以为然：“没事儿，拍吧。”在羽听懂了中文，在旁边轻咳一声表示不满。
　　“要不我们合影？”凌寒直接忽视了安在羽，语气很是亲切。对面的女孩儿来了精神，立马转脸看向在羽，正经地问：“可以吗？”逗的在羽直笑：“可以。”
　　气氛逐渐轻松起来，两人开始有问必答地回答三个小姑娘连环炮似的提问，这三位从2014年的事一直问到去年，恨不得把他们的前世今生全都弄明白。问到最后，几个人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现在的状况，一时噤声了。他们不知道对面两个看似云淡风轻的人正经历着什么波折，但看气色，肯定不会很好。
　　起头要喝咖啡的姑娘握了握杯子，大胆开口：“你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支持你们的。有时间的话来我们粉丝群站看一看吧，大家都是真心喜欢你们的。”
　　“去过。他经常去呢。”凌寒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只顾低头喝咖啡，倒是把在羽吓得差点呛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要不是顾及形象，就要一把推在凌寒身上了。
　　“哥！”略带娇嗔的声音，逗得对面姑娘们窃笑起来。在羽颇觉失了面子，仰靠在椅背上挺拔起身姿，不动了。
　　“总之，谢谢你们。不过…”凌寒欲言又止，四人齐齐看向他，“你们可能有一阵子看不到我们的消息了。”在羽一直侧耳听着，嘴角浮现起一抹惨淡笑容。
　　三名粉丝懵懵懂懂，信念倒很坚定：“没关系，我们可以等。”把两人都逗乐了。
　　“你们也要好好生活，不能把所有精力放在追星上，这样可不好。”
　　小姑娘都不好意思地笑了，学生稚嫩的脸庞微红。
　　“我们不会把今天的事放网上的。”个头最小姑娘开始表决心。
　　凌寒不置可否，抬头看向在羽。对视而笑，两人间插不进任何闲言碎语。这幅恬静的画面，把三个小姑娘都看呆了。

　　从南山上下来天已经摸黑，两人准备吃点东西去汉江边上骑车。看了一圈餐厅，最后选在路边大排档一家小店吃自助烧烤，吃得潇洒自在，埋在人群里没有人认得似的，全然不顾旁边各种型号的闪光灯。
　　在羽和凌寒对烹饪一窍不通，就由凌寒胡乱弄着，在羽负责喂他吃肉，帮他擦嘴。一会儿肉烤糊了，又太烫了，也少不了相互埋怨，吵吵闹闹着差不多吃了有四人份的量。最后剩下的一点，还要俩人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由谁来吃。
　　人群里忽然有人咯咯笑出声来，边上围观的人已散去一些，剩下的人全往笑声源头去看。那人被大家一看也不好意思了，挠着头傻呵呵来了一句：“怎么了？我觉得他们好有爱啊！”
　　凌寒只觉好奇，扭头去看他，原来是一个中学生。小男生看见两个人看过来，仓皇准备走，凌寒微笑着礼貌地回了他一句：“谢谢。”那小孩儿一愣，依旧钻出人群走了。
　　两个人自顾自付了钱，还帮老板收拾桌子，丢了垃圾才起身离开。走之前冲着人群鞠了一躬，像是单纯地感谢他们的观赏。
　　几个纯粹因为同性丑闻才凑过来看八卦的人，攥着手里的照片，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嘲讽，反倒觉得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着俩人远去，也没趣地散了。

　　汉江边上的风依然清爽锋利，已是初秋，风吹在脸上，微觉凛冽。两个人合骑一辆车，凌寒身形小，就被在羽带着，在后面搂着他的腰，有说有笑。
　　一直到在羽第一次带凌寒来的地方，两人才停下来，靠在江边围栏上，倚偎着聊天。凌寒调皮，想要坐到围栏上，在羽一开始不肯，拗不过他撒娇，只好帮他爬上去，从斜后面揽住他的腰护着。
　　夜色越来越暗，时间接近晚上八点了，在羽才想起来和允昕有约，哄着凌寒下来说要带他回家。
　　“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在羽拿凌寒没办法，又不能强拽他下来。
　　“你不喜欢？”
　　“超级喜欢。”安在羽看着他哥这副骄横耍赖的模样，宠溺地笑。
　　“那不就得了。”这幅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来是全然忘了自己当年信誓旦旦挂嘴边的：“我一北京纯爷们儿！”在羽回忆起那时候的凌寒哥，嗤笑出声，凌寒也不说话，只是在前面牵着他走，一只手揣在裤兜里。今夜实在太短，这样的日子应该再长一些才是。

　　回去的路上，在羽开着车，凌寒望着车窗外。秋风渐凉，首尔街面上吹起零星的落叶。玩儿了一整天，虽然面带倦意，但是凌寒心情舒畅，手指不住地敲打车窗，还带着节奏。
　　“在羽呐。”凌寒依旧背向着他。在羽应声回答，许久没有等到凌寒的下半句。
　　凌寒一提嗓子唱起了MG当年的歌：
　　“Oh固执这么久，
　　命运不是放手的理由，
　　一世许下的诺，
　　怎么能让岁月蹉跎。
　　固执如我，
　　怎能示弱？
　　This is my love，
　　牵起了手，要等到落幕。”
　　唱到这里戛然而止。凌寒回眸笑着看在羽，在羽笑着看路。历尽沧桑繁华，身边还是这同一个人，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你还记得当年跟成员们出柜的时候，你说的那句话吗？”在羽见他停下了才开口问。
　　凌寒稍微想了一下，会心一笑：“那我们就一起走到底吧！”
　　“好！我答应你。”在羽单手抓住方向盘，空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凌寒的手。前面的路上车多人多，首尔还是一样的人声鼎沸，鱼龙混杂，他却觉得这路却比之前好走多了。

　　他们开到家边上另一个小区里，门口保安见到在羽，热情地招呼着开了门。
　　“这是哪儿？”凌寒一路都没在意，只当他是随意在兜风。
　　“允昕哥家，你走了之后他就搬进来了。”
　　“谁家？”
　　“允昕哥，他搬进来之后这儿就成了MG的大本营，我们常来的。知道你来，大家今晚都会过来。”在羽有点儿心虚，他可没那个信心把这伙人“求见”时的样子告诉凌寒，说了只怕他就不回来了，这才没知会一声就直接过来。
　　凌寒想着，这几年和大家疏于见面，敷衍得紧，除了逢重大事件打个电话什么的。这会儿反正清闲，大把时间可以用，趁机见见也好。这样想着，本来心思挺平静，可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好像事情没这么简单。
　　之前和林梓涵公布恋情的时候，他来找在羽，只是远远看到大家，连招呼都没上去打，只有桢宇扒着车门跟他说了几句话。因为太久没见，大家总说让他下次有机会好好聚一聚。可他后来发现不知会成员们的话，密会在羽好玩儿得多，所以几次来韩国，都没让他们知道。除了一次被桢宇撞破2月13日是他们的纪念日，后来还成功把他堵到了家门口。这躲猫猫的游戏，一玩儿就是好几年，大家只以为他不常来韩国，都是在羽去找他。安在羽也是个藏私的人，自然惯着他，只管把他藏在家里不放出来，自己更是常常一消失就是好几天，也难怪成员们误会。
　　可前一阵子成员们不知怎的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亏心事，个个恼他，对他这种见色忘友、过家门而不入的行为深表谴责。尤其是桢宇，上次去北京找凌寒，都还被蒙在鼓里。那阵子这群人没少短信轰炸他，隔着一个小时的时差，一道不许联系的禁令，只把他扰得后脊柱发凉，手机都不太敢看，最后还是在羽用钱包才能平息了他们的愤怒。就是这样，桢宇还放话说别让他逮到，决不饶恕之类的话。
　　现在他大祸当头，大家都会顾及他的情绪吧？凌寒摇着头就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这帮哥他太熟悉了，电话里都是轻柔细雨的安慰他，见了面的话…单就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只会更狠地旧事重提，专司审问吧。尤其是那个权桢宇。更何况他现在和安在羽这么恩爱满面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哪里有一点大敌当前的样子？哎！相比起来，凌寒此时到更希望他们按正常套路可怜自己。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要来这儿？”凌寒显然坐不住了，不知道这些哥是怎么惦记着要抽筋扒皮对付他吧。
　　“我今天本来就约了允昕哥的。”在羽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不生气吧？”
　　“啊？”凌寒一脸纠结，根本没注意听在羽的问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生气。就是有点担心。”
　　在羽看穿了他的心虚，扑哧笑出来：“没事，你躲我后面。桢宇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那我多没面子。”凌寒听到在羽这么一说，更笃定桢宇已经磨拳霍霍了。
　　“面子和我，你要哪个？”在羽看他哥忐忑不安地点脚，忍不住逗他。
　　“你还说！要不是为了来睡你，我怎么会得罪了这帮哥？”这话一出口，凌寒便意识到不妥，噤然收声了。一心合计着怎么应付即将到来的暴风袭击。

　　因为公司禁令，也考虑到可能会给大家带来负面影响，两人悄悄从车库溜到了允昕家门口。凌寒还真就一路躲在在羽后面，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拽着他的手，怯怯思量着：面子什么的，还是晚点再要吧，保命要紧。
　　开门的果然是桢宇。桢宇早就得了消息，知道这个没良心的要来，开了门直接越过在羽去找凌寒，拽住人就不放了。“凌寒你这个没良心的，别藏了，过来让我好好收拾收拾！”
　　“没大没小！”凌寒硬着头皮回嘴，话说的也没什么底气。
　　他看左右逃不过，干脆一手拉住安在羽，俩人跌跌撞撞一起被桢宇拽了进去，指望在羽救他一把。桢宇嫌在羽碍事，一把拍走他的手。在羽也没反抗，顺势就松了手。
　　桢宇伸手勾住凌寒的脖子往下按：“凌寒哥，据说你当年风风火火来韩国勾引我们在羽那次，整整待了一个星期啊。还住在我家附近，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我后来去北京找你，你都没跟我说实话。”
　　“我一个星期都没敢出门啊，风声太紧，谁也没敢让知道。不光是你。”
　　“那后面那么多次你怎么解释？要不是我在你们家里翻出他的备忘录小本本看到了，我都不知道你来过韩国这么多次。”
　　“你为什么要翻我们家在羽的小本本儿？”
　　“要你管？你现在就给我老实交代，别想岔开话题！”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忙嘛！”凌寒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忽然觉得这信息有点儿不对称：“你刚才说什么？你家？你家离在羽家不是...”
　　桢宇其实见了凌寒只有开心，打打闹闹埋怨他几句，也只是逞口舌之快，他怎么能不理解这小两口蜜恋之中只想把宝贵的时间用来腻歪在一起。这会儿被凌寒发现不小心说漏了嘴，难掩尴尬地搪塞：“允昕家。允昕家就是MG的家嘛！你别想转移注意力。之前没逮着你，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看我晚上不灌醉你。”
　　“桢宇哥，他不能多喝的。”在羽一听势头不对，赶忙上来护住凌寒。
　　允昕端着盘子出来看热闹：“桢宇有分寸，你担心什么？去门口接璟昊哥，一会儿该来了。”
　　在羽了然地转身去帮允昕摆桌。这个时候桢宇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去扒凌寒的领口：“我说哥，你这什么情况。”
　　眼看桢宇邪恶的小手马上要进到凌寒的领口，在羽和允昕手里的东西齐齐哗啦打了一地，赶紧把自家宝贝分别拽走了。
　　凌寒看到允昕宠溺的眼神，还有他恨不得死命扣住四肢不老实的桢宇的样子，领悟了点儿什么：“你们俩？”
　　在羽替他理了理衣服，试图遮盖住露在外面一天的吻痕，说：“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凌寒开始埋怨在羽。
　　“你当年回北京没多久就在一起了。不想让你知道是有原因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在羽毫不避讳地当着桢宇的面亲了一口凌寒的嘴，又冲他挑衅似的一挑眉，避开桢宇飞来一脚，出门去了。凌寒不明所以，只当他们在寻常打闹。
　　允昕尴尬一笑，示意在羽别再逗他。他早已非常肯定，桢宇完全放下了凌寒，心里只有他一个。此刻看着在羽和桢宇开着玩笑提起当年的事，心里只是越发的甜。
　　大家都默契地谁也没有提那些糟心的事儿，欢声笑语中，仿佛时间并未走远，甚至凌寒从未离开过首尔。还是自己的兄弟了解他。凌寒的心里不知轻松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