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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誓言今生 ...

  •   元离毫不掩饰。神色冷峻,俨如寒冰:“吾认识何人,赏识何人,难不成还要与仲氏的人知会一声?只怕是承受不起吧!”

      “那便是相识了!”仲彣释然,既然对方承认的极是痛快,那自己也不能藏着掖着,“既然离殿下果断承认了与败落的宁氏子弟私交甚密,那今夜汇聚此处,一口一个谋逆,是想做些什么吗!还是想密谋何事,只怕是昭然若揭了。”

      “放肆。”声如雷震,摄人胆寒,威严不可睥睨。

      太华殿内众人哑然失声,噤若寒蝉,元臻冰冷铿锵的脚步声回荡在众人之间,像一层阴霾坠入侵袭笼罩着大殿,打破这一切的繁琐。

      “诬蔑皇子。”元臻声调冰冷,目光从仲彣身上扫过,“慎言……”

      “彣一时口不择言,冲撞了离殿下,这便请罪了。”仲彣对待景王元臻的态度露出极大恭敬,不似其他皇子那般轻佻怠慢。随即摆弄了个请罪的姿态。元离见状刚想出言讥讽,却被元臻摆手阻拦了下来。

      元离心中不怠,他原本的计划被元臻的出现打乱,兄弟情谊最终也没能牵绊住元臻,他早该想到,多年未见,即使自己如何挂念对方,可对方又是否会有一刻,真心记挂自己呢。

      “二哥。”元离自嘲冷笑 ,缓缓道,“弟弟终究还是输给了你。”表情透出,克制,挣扎。与之相反,元臻面色从容,无丝毫情绪波动,他当然明白对方所指,他甚至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图谋,算计。

      “玄甲何在!”当然,元臻很明白,这些谋算,他能够看出来,旁人得悉后也必定能琢磨出一二,他要在事件突变前,必须可控掌握在自己手中。数名玄甲军匆忙冲入殿中,惊得众人尽皆骇然,殿中多数都和仲氏走得近些。今夜这场闹剧虽未明了,有心之人却都能品出针锋所指不离仲氏的意味,风雨欲来,唯恐累及自身。

      “景王殿下。”仲彣觉得元臻调入这些玄甲军是因为针对自己,心中微怒,忍不住质问一番,“这殿中都是为了大魏社稷鞠躬尽瘁的臣子,当然。”话锋一转目光投向宁冀鞍,“这殿中也还混入了丁点残渣余孽。”

      宁冀鞍自不示弱,对方这番话落地,说得极是随意,那是轻蔑到了一定地步,才能如此随意脱口而出,不假思索。他痛恨对方这样的打压,即使仲氏在当年那场权利的争夺战中成为了胜利一方,却还是不肯放过失败者。对待失败者的惩罚最痛苦的不是除之而后快,而是留了一线生机,让人渴望,觊觎,拼命挣扎渴求把绝望转化为希望,而一个人的出现,又让他看到了希望的可能性,虽然微乎其微,但那个人还是赋予了他一丝的希望,像极了被打入沉渊里的他,恍惚发现了一道壁痕,薄弱的缝隙,伸出一只手掌,带着温度,他极其愿意伸出手,达成合作。

      霎那,仲彣被打翻在地,突如其来的袭击,使他还未来及看得清方向,便被偷袭跌倒,唇角青紫了一片,嘴角随之渗出了鲜红的血,那重击的拳头夹杂了多少年的绵绵恨意,未把他的唇齿粉碎,也是幸事,族中几名子弟慌张把他扶起,同时围起了宁冀鞍。

      仲彣反应过来,顿时心中愤恨,他居然在众人面前吃了如此大亏,被他一直嘲弄的宁冀鞍给打了,以他桀骜的品性,如何能容忍此等屈辱,当即反击,打了过去,却无人阻拦。冲动之下,一掌实实在在打在了宁冀鞍的脸颊,却不自禁心下有些慌张。

      宁冀鞍吐出一口血沫,用指背拭去了残留的血渍,朗声面向元臻道:“景王殿下就不想知道,宁某来此所欲为何吗。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这大魏社稷毁在奸险小人的手中,放任不管吗?”

      “住口。”元臻呵斥的虽是宁冀鞍,却更有些在警醒众人的意味,不要参与其间,裹挟是非。

      沉寂的仲修忽然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有什么疑虑,诬陷,也都倒出来。景王在此,定能公断。也无需惊扰陛下了。是非黑白,今夜便都清理干干净净。出了这扇门,谁也不许将今夜之事搬弄是非,否则,仲氏长孙在此立下誓言,定不会放过挑拨离间,搬口弄舌的小人。”

      仲彣睨了仲修一眼,不置可否,心中思量,无论如何,定不会让宁冀鞍活着走出禁中。这样的耻辱,再也不会允许发生。

      宁冀鞍默默不语,透过殿门,望着来来去去如风卷,清清冷冷逐残月的天幕。哪怕,会有一丝光,传达着他渴求的希望呢 ,他似乎感知到了,那弥漫着熟悉腥味的空气,好像穿过了皇城宫阙,飘然而至,他的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们,他们就要相遇,也再难相遇了。

      “他们没来……”宁冀鞍有些落寞,又昂然扬起了目光。

      这样的结果元臻早已料到,并不意味,不是他悲观,而是他清楚宁冀鞍和元离的实力,如此以卵击石,终究是未曾见过波澜的少年心性,意气风发,无知无畏,固然秉纯,却也极易引起更大的朝野动荡,如此不计后果行事,颇有些不顾亲人之念,尤其是会伤害关心他们的人。

      “景王殿下,可知这东城有一片宅邸,京师官员权贵多有置办宅邸私居在此地,然此处却很是不同寻常。”宁冀鞍从元臻走进太华殿那一刻,便预感到了不妙,大事难成。

      “不知。”元臻如此答复。

      “殿下不知也正常。”仲彣质问宁冀鞍道,“你无故说这些,无论如何想,终究是强行狡辩无用功。”

      宁冀鞍不去瞧他,似乎愈加目中无人:“宁某初时,也不感兴趣,只不过后来无意得知,和仲氏有关,便忍不住细节详查,想找出些小错。”

      “查什么?”仲修心中清楚,一般小错如何能影响撼动仲氏。事关氏族,他不得不弄清楚,绝不容忍任何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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