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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维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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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露!邝露!”临清一连叠的急呼把小邝露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何事?”小邝露不満的看了他一眼,别过头继续摇着手里的秋千索。
临清怔了怔,没料想她态度竟如此。语气柔了几分,“你看他干嘛?”
邝露自然晓得临清说的“他”是谁。临清从不喊他兄长,总以一“他”替代,禁忌又不屑。
“我没看。”她心中不快,却不吐露,兀自摇着秋千索。
岂料,临清突得一把扯过秋千,蛮横又粗鲁,“这秋千是我叫人竖的,你下来。”
“不下。”她梗着脖子道。
“这宫里的东西全是我的,以后这天下都是我的,我叫你下来,你就得下来。”
邝露存心置气,安坐于板上,岿然不动。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扯着秋千索俱是不让。临清急了,猛得推了她一把。
邝露一个不稳,脱力从秋千上扎了下来。还好,并无大碍。她回头愤愤看着临清,“我就看他,就看他,怎么啦?”
“不许看!”
“凭何?”
“天子富有四海,天下万民归之。你岂敢忤逆我意?”临清恶狠狠得看着邝露。
小邝露也不甘示弱,“你又不是天子!你现在只是殿下,还是二殿下!”
临清冷哼了一声,“那又如何?我母后说了,以后这江山定意属于我!”说着,他将视线投向了堂内的那抹静影,嘴角浮起嘲讽,“他算什么东西,竟敢与我相提并论?”她登时怒不可遏,临清凭何这般欺辱他?他不争不抢不露,却为何仍要受此般折辱?“那敢问二殿下又算个什么东西?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殿下先是推我堕地,不存悔意,后又欺辱兄长,并以为乐。无礼无仪,与兽何异?”
对临清的不满早藏胸次多日,此刻一语起,只是不绝,加之她口舌不赖,一席话酣畅如流,说得临清失了惯有的自得分寸。只见他一张白脸涨得酡红,手指抖抖指着她,似要言语,却半晌说不得。末了,他瞪着她,艰难从齿贝间瑟缩道,“邝露,你不识抬举!”语毕,他喝令左右:“滚开!”才甩袖离了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邝露暗暗吐了口气,心中颇是畅快自得。一转眼,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人,立于堂下,遥遥望着她,不远不短的距离,好似隔了迢迢星汉,却扬起了无限璀璨。
她脸蓦地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