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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八卦 ...

  •   广成意料之外的出现不仅成功的拯救了我一寸寸灰败的沧桑的心,而且制止了这个奇奇怪怪明明一丁点都不老却硬要别人叫他老君的人。
      其实,照我说,不过就是偷个酒,至于喊打喊杀的嘛,何况还没得手。
      当然我想的只是我认为的,可能我这样鬼鬼祟祟说话吞吞吐吐形迹着实可疑,落在他人眼里说不定就是什么刺客之类的,虽然我会觉得这样觉得的人肯定眼盲心瞎。
      就算在天界,奇葩的事多了,怎么可能有长的如我这般正气的刺客,呵呵,真是笑话 。
      我伸长脖子对广成望眼欲穿,真真患难见真情,甭管平日里我们互相多看不过眼,事到临头还是很能感受到来自老友的情谊的。
      我自得来了帮手,心下思忖广成对上这什么老君的究竟能有几分成算,别到时也折在这,倒叫我靠哪个?
      即便形式十分不好,我也越发的淡定。
      既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面上不显,倒有一丝胸有成竹的沉稳。
      那老君淡淡的看我一眼,好像看出了我的虚张声势,嘴角上扬,让原来的凌厉的杀气一时尽敛。
      “宝筝?你也叫筝?你和淮筝什么关系?”倒不是当初质问的语气,语气也堪称温和,但我还是靠着我灵敏的神经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我理了理衣衫,整了整头发,一本正经道:“我是宝筝,淮筝约摸是我的姐姐。”当下信口胡诌起来。
      心下暗恨,时间怎么过的好慢,广成呀广成你倒是几时才过的来,你的腿上是绑鸡蛋了,走太快怕摔了还是怎么着?
      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古筝淮筝二胡的,只是听姑射提起过,好像此人与淮筝上神交情匪浅,似有一段缠绵旧情难忘。
      这时我才想来,原来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数一数二的情种,人家殉道数年亦念念不忘的本尊。
      想当初我还十分的佩服,哪料得到今日一见,竟是这么个脾气奇差,动辄喊打喊杀的危险人物。
      我腹诽道:你以为你孤身一人是没有原因的吗?叫我说,淮筝上神年纪轻轻的香消玉殒多半是被你气的!要不然,怎么好好的上神不做非要殉什么道。
      可恨我以为这样深情的人必定是个心肠软的。可恶。
      要是我,妈的,谁死谁活管我屁事,姑奶奶活着多逍遥,死了屁都没有,生前都不见得有什么人感激你,更别说死之后了,快别天真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只混个地仙也是有缘由的,所以说,淮筝上神能成为上神也是有缘由的。不说别的,单看我两,这思想觉悟就不在一个水平上。
      我自是盼着这天界的上神良心未泯,能看在我与他心上人这假装的沾亲带故的关系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也不枉我也叫一回筝让他睹名思人了一把。
      谁料,我高估了广成那厮的良心。
      本来我对广成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救的行为很是感激涕淋了一把,谁知,那货走到我面前,看着此人便毫不犹豫的掉头就走,自然而然半点不拖沓,好像方才叫我的不是他。
      给我气的,你说你跑什么呀,我还在人手里押着那,好歹你也带着我一起跑啊!
      “广成仙?”这个老君喊道。
      我震惊了,呦嗬,这两货竟然认识,我不仅觉得这颠覆了我的认知,而且着实欺骗了我的感情。奶奶的,闹半天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广成不情不愿的转过身来,作揖问好“老君安好,不知我这小仙怎么扰着您了,本来这事儿您看着处置就行,但今日是老君的好日子,怎么好让她坏了您的好兴致呢,让我将她带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端的是不卑不亢,教养极好。
      我当下翻了个白眼。
      老君却好似恍若无闻,状似无意般的问道:“不知广成君如何在此?你和摇光……”
      我歪着脖子听着,咦,摇光上神?难道广成不仅勾搭了凡间的花魁娘子,手竟伸到天界了,背着我竟和天界的上神也有一腿?
      广成笑道:“我奉命参加天界的述职大会,自当在此,至于今日之事,实属下界小仙的无心之失。至于摇光上神,老君说笑了,我从不与其有什么交情,还请老君慎言。”
      “既如此,罢了,广成你我又何须如此客气,只是这小仙似曾相识,不知可有来历,她与淮筝真是姐妹?”老君一脸期盼的对着广成。
      难道广成与老君竟不是点头之交?现下看像是很有些情分的样子。
      我想倒不必麻烦了,一坛酒而已,直接要不就得了。
      广成嗔怪的瞅了我一眼,我不觉有异,只是当下情势迫人,不得不俯首做小,摆一副无比悔过的姿态。
      广成看着我十分识时务的样子,十分惊异,大抵见多了我的张牙舞爪,乍一见如此乖顺的我,十分不适应吧。
      他直接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老君莫怪,这小仙调皮的很,她并不是淮筝仙上的妹妹,您瞧一眼这个小仙,岂能与周身气派的淮筝仙上比肩,您与淮筝仙上自幼熟知,又岂会不知淮筝仙上又何曾有什么姊妹?怕是上神关心则乱了。”
      老君把我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了脚,叹了一声。
      如此举动叫我十分不满,怎么,看不起谁啊?你这叹来叹去的怎么回事嘛?
      我看着广成要来拽我走,眼珠一转,怎么也不能白来一回吧,“素闻上神亲酿绝无仅有,珍贵异常,我家君上十分倾慕,可惜无缘得尝。老君与我家君上交好,一坛好酒必舍得的吧?”
      广成瞪了我一眼,用只有我看的懂的话说到:“我说呢,平时惫懒的人儿,今儿就转性了,好好的非要来天界,说什么见见世面,原来惦记着的是酒?”
      我瞥瞥嘴,知道还问。万一成了,你不也沾光。
      老君一时无话。“若是其他到罢了,这酒却是不能。你且去吧,今日之事,是本君唐突了。”
      喃喃道:“真像啊……”
      我十分的失望,也十分的替广成悲哀,原来所谓的情分竟换不来一坛好酒。
      哎,没劲,委实没劲!
      我垂头丧气的扭头就走。
      “且慢……”
      难道事情有了转机?

      我手里捏着一根通体翠绿的玉笛,心中说不出的感受。怎么不是酒呢?这玩意能卖几个钱?而且这东西怪的很,怎么说呢,拿在手里,寒气逼人,不一会儿就浑身都凉飕飕的,不舒服的很。可能霸占着死人的遗物,多多少少心中都有点怂。
      这根小绿据说是淮筝上神所有,后来被老君无意之中捡到并保存至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与我,饶是我这样的厚脸皮也承受不了,毕竟无功不受禄。
      但是,没办法,我想我根本拒绝不了一个死了老婆的人的请求。我就是心软,这大概是我平生最大的缺点。
      手一松,小绿直接被广成抽走,转了180度直挺挺的到了他的手里,还顺带敲了我头一下,“胡说什么呢,淮筝才不是老君的老婆呢,也不是别人的,她谁的都不是。她与老君关系颇深,交情也好,有着半师之谊,老君的酿酒绝技是淮筝教的。”
      呀,竟不是老婆,拿别人的女人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啊?害姑奶奶误会。那跟他没关系他干嘛那么伤心竟弃酒不酿了?丫的,这是受了多大的摧残啊?
      广成悲哀的看我一眼,无可奈何道:“从小长大的情谊自不必说,一时去了,岂有个不伤心的。弃酒不酿也怕睹物思人吧!”
      “话说,广成,你说说老君怎么前后变脸那么快啊?”我是十分不解。
      “蠢,约莫你和淮筝太像了,一时认错也尽有的,本想你老老实实说清楚,偏你的措辞漏洞百出,让人简直是不怀疑都不行。一时以为你受人指使借机接近他欲行不轨之事,这才起了杀心。见了我,我虽与他不睦却也不是那种小人,你这才洗清了嫌疑,又因我的关系,对你的身世起了疑心,以为你是故人呢?傻子。”
      我冤枉的很,我接近你?我他妈都不认识你,要说接近也不是接近你啊,是接近你的酒!要说勾引也不是我勾的你吧,是你的酒勾起了我的馋虫!
      而且,那淮筝是谁都可以像的吗?就那牺牲自个儿的傻子行径,我怎么可能跟那二缺相似?就这智商就无可匹敌,更没法比较!
      姑奶奶我如此的独一无二,风华绝代!
      所以究竟是谁的错!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差点闯下大祸。”广成推搡着我让我快些走。
      我十分的不置可否。
      虽得了个不知多么了不得的玩意儿,我对差点儿到手的酒亦十分的念念不忘。
      我如此长情,哪怕对着一坛酒。
      我天天的趴在广成身边念叨,指望把他烦的不行就想办法给我弄到手。
      虽然有些对不住老君,现下也是没法子的很。
      广成终于受不了了,终于搞到了一坛酒。不知道广成究竟使了个什么手段,竟真搞来了老君的秘制酒酿。
      初闻此,我在暗搓搓羡慕嫉妒的同时也不得不感慨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早知广成如此长袖善舞,一早就该派他去,哪有这许多风波。纵然虚惊一场,哪如压根儿不用惊得好。
      我十分的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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