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恍恍（女尊）》谢阿曼

7、第 7 章

　　谢言立在一旁，也不阻止顾二宁，反正这些都是给顾璇买的，最后也只能落入顾璇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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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顾二宁这么一闹，谢言到回到谢家的屋子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也只有借着星星点点的月光，看得清前路。

　　还没打开院子的门，风中已飘来一阵浓浓的酒香。

　　“回来了，陪为师喝一杯。”听到“吱呀”的开门声，谢医痴也不抬头，劲自拿起酒盅，又往跟前的酒杯斟满了酒。

　　桌上摆了两碟下酒小菜，大宝静静伏在一旁，白色的绒羽与月光交织成一片。

　　谢医痴喝的是药酒，越靠近，那药酒的醇香就越浓。

　　“你的亲事已经谈妥了，顾璇是个好孩子，将来成了亲，对人好点，不要老把心思放在你那些药材上……”谢医痴口舌已有点吐字不清，显然已微醉。

　　虽不知谢医痴为何这么着急订下她的婚事，且谢言心底也是有点排斥娶夫的，不过一想到娶的那个人是顾璇，谢言内心也不禁升起淡淡的喜悦。

　　谢言从来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既已认清了自己的心，就不会放过机会，所以很认真地答道“我不会辜负他的”声音像是宣誓般有力。

　　“婚事定在今年的八月廿十六，我已拜托了里正帮衬，你有什么不懂的，去请教一下她”谢医痴一口灌了手中那杯酒，将酒杯放在月光下细细端详，嘴里喃喃道“我明天就走了……”

　　谢医痴最后一句听得谢言浑身一震，敏感如她，“你……”

　　“既不愿想起那些事，就不要再想了，大宝我不会带走，就让它待在这里吧”谢医痴抬眼看了看大宝，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谢言伸手要去扶，谢医痴却是摆了摆手，一个人往里屋走去，那高大的背影让人看起来却是有点落寞。

　　谢医痴今年已三十好几，在谢言来之前的几年带着大宝来到山河村，一人一鹅，在山河村建了一间小屋住下了，山河村的村民都以为谢医痴还没有成家。

　　其中种种，当事人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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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回来两天的谢医痴确如她所说的那般，第二天还是走了。

　　没带走药房的任何一味药材，也没翻阅里面的任何一本医书，还是在一个朦胧的早晨，还是那辆马车，那个赶车的娘子恭恭敬敬的道“谢大夫，可以走了”

　　“嗯”留下一串慢慢远去的马蹄声。

　　每年谢医痴都会离开山河村一两次，却没有哪一次如现在这般，让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屋子的一砖一瓦的谢言，有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

　　回来两天的谢医痴，做的一切都像是将她的事情安排好。

　　上辈子的父母无情，即使谢言再怎么努力，也换不来他们关心的一眼；这辈子来自谢医痴的稍许关心，恐怕也要远去了……

　　“谢言！”声音中带着的是满满的激动与欢愉。

　　不是谢娘子，也不是谢姐姐，而是谢言，我们既已订了亲，以后你会是我的妻，我会是你的夫，我终于有了光明正大叫你名字的机会。

　　听见叫声的谢言猛地回头，看到在门口站着的巧笑的顾璇，少年神采奕奕，一如那日采茯苓芝回来时看到的模样。

　　谢言快步走到官顾璇面前，还没等顾璇反应过来，就紧紧地拥住了他。

　　还好，我还有你。

　　顾璇被这一下弄蒙了，心砰砰乱跳，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里雀跃“榆木疙瘩，你还是喜欢我的吧，才刚订亲呢就高兴成这样。”心里想着，那双手也慢慢放了下来，回抱着她。

　　清晨的薄雾还在西山的山腰徘徊，而在西山脚下，一对年轻人紧紧相拥。

　　两人静静的在门口抱了好一会儿，虽然谢言的怀抱温暖得让人想一直就被她这样抱着，但顾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还是在门口呢，要是被他娘知道就不好了，顾璇心里想着，这才对抱着自己的人轻轻开口道“谢言，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即便再胆大的男子，也会有属于这个世界男子的羞涩，看着怀中双手拽着自己衣衫低着头两耳却早已通红的人，谢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将人从怀中放开却又牵起那人的手，答道“好”

　　你用十年的时间温暖了我的心，那就换我用一辈子的时间照顾你，可好？

　　顾璇任由谢言牵着手进了谢家的院子，感觉有一道目光灼灼注视着自己，顾璇将头压得更低了，两眼盯着鞋尖却怎么也不愿意抬起头来。

　　“你怎么来了？”那人一反常态扭捏的样子谢言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知道那人是害羞了，这才出口打破宁静。

　　其实从昨日知道与谢言订了亲开始顾璇就想来了，满满的喜悦，心里想的都是她。但一是有他娘在家拘着不让出门，二是因为谢言去了镇上，天黑了才回来，这才没有过来。刚刚也是趁他娘去学堂了才溜出来的，没想到一来就被谢言搞这么一出……

　　害羞也就一会儿的事，调整过来的顾璇抬起头大大方方方地打量起谢言来，很多人都说谢言少言冷漠，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在这样的一张脸下，跳动着的是一颗怎样赤诚的心？

　　“我们订亲了”双手把玩着谢言的手指，顾璇道。

　　“嗯”不理会顾璇的小动作，谢言与他对视。

　　“以后我就是你的夫郎了”

　　“嗯”

　　“你要一辈子对我好”

　　“嗯”

　　“不许欺负我”

　　“嗯”

　　“你只能有我一个”

　　“嗯”

　　“除了我，不许多看别的男子，特别是里安镇那个卖豆腐的！”

　　“咂咂”大宝很不合时宜从杂房里跑出来，用大嘴巴去戳谢言的裤子。哎，一大早地就在这腻歪，也不先给我添点粮。

　　“嗤~”谢言抬起手摸了摸顾璇的头，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如此的可爱，心情甚是愉悦，答道“好，我都依你。”

　　这时的顾璇怎么看大宝心里怎么不爽，撇着嘴指着大宝道“你不能对大宝比对我还好！”

　　“好，对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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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璇在谢家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两人虽然订了亲，比一般的男女还要亲近些，但却是没有真正拜过堂，总是要避着些的。

　　顾璇的到来，使因谢医痴的离去而带来的烦闷减弱了许多，暂将谢医痴的事放在一旁，真正平静下来的谢言开始思索起自己的亲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