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一局比赛打完，解说员在复盘讲解，我听不懂这个，低头喝汤。只喝了半碗就撑的不行，回头看齐峪，吃了半沓子煎饼也没说饱，正端着啤酒罐子看解说员劈里啪啦地复盘，我问他吃饱了吗，回答我说再吃一个煎饼就青菜。我把煎饼和青菜给他留出来，把剩菜剩饭搁冰箱里打算当明天早饭，盘碗碟子摞起来在桌上，等着齐峪吃完小青菜一起洗，齐峪蘸着我秘制的辣椒醋汁含糊不清的问我收拾这么早干嘛。我下巴冲着电视抬了抬说正好中场休息，现在整完还不耽误看下局比赛。
齐峪说中场要休息半个小时呢。我说那正好，我先去洗澡，你吃完了洗洗碗，等我出来你赶紧洗，正好赶上比赛开始。齐峪表示完美。
我洗澡贼快，十分钟就解决了战斗，围着浴巾在洗漱间刷牙，齐峪也结束了洗碗斗争，过来和我一起刷牙，还笑话我围浴巾围得像小女生。我白他一眼，围个浴巾而已，瞎讲究。
等齐峪洗完出来我已经换了睡衣，擦了桌子拖了遍地，正抱着亲手泡的凉白开舒舒服服地摊在沙发上。
齐峪翻出来吹风机时我才惊觉我没有吹头发，走过去忙往他手里凑，企图吹上两吹。齐峪把在自己脑壳上的吹风机挪到我的脑壳上，边吹边瞎拨楞，和我说来的可真及时，再晚一会儿头发就全干了。
吹了两吹的我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返回沙发接着摊着，冲还在吹头发的齐峪嚎了一嗓子说主持人出来了。齐峪回了我一嗓子知道了。等齐峪和我并排摊到沙发上的时候比赛正好开始，我捅捅齐峪问他我时间卡的准不准，齐峪说很棒很耐斯。
最后是H战队获得了冠军，困得不行的我和齐峪举杯灌了杯凉白开庆祝，互道晚安便去睡了。
睡前喝了杯水的后果就是睡到半截被尿憋醒。
不情不愿地起床去上厕所，客厅黑灯瞎火的，摸索着往厕所走，尿尿完突然就好饿，拐进厨房在冰箱寻么半天也只有晚上的剩菜，凉冰冰的我才不吃。正犹豫是开火煮面还是订外卖的时候我听见卧室门开开的声音，齐峪出来了。
他看见我在冰箱前面有点惊讶，问我在那干什么，我说我能干什么，我饿。齐峪向我走过来，当着我的面打开了大门，我？？？齐峪说他订了外卖。夜晚使人头脑昏聩，他买了五斤饺子。我缓缓关上冰箱门，和他一起蹲在大门口等候外卖小哥。
2018年七月二十四日凌晨，晴，明月高悬，只有卫星。
我和齐峪终于蹲守来了外卖小哥。
用齐峪的话来说，这是媲美断头饭的一顿。
饺子永远是北方人的念想。
我和齐峪看着十个外卖盒发呆，吃是吃不完的，我留了四盒在桌上，剩下的放进冰箱留着以后吃。
新的一天，新的变胖。
等我再醒来已经十二点了，我几乎以为昨晚的吃饺子是在做梦，等我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看到昨晚没收拾起来的辣椒和醋满脑子都是：啊......不是梦啊......然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做锅热饺子。
幸好齐峪买饺子时还有思考，一斤一种馅，不然我是真的吃不下去。今天的饺子是玉米猪肉，我很满意。
吃完了齐峪也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醒没醒，我乐得他不出来，我可不愿意出门瞎逛。
看了几分钟电视才想起来昨天偶遇的阿凛还没有画下来，我不太懂阿凛对我来说是什么意义，没遇见他的时候，我想这也没什么，可我只要一看见他，我仿佛能听到耳内繁杂地轰鸣，以及从心底深处升腾而来的声音，它说邹衡，你完了。
我回卧室拿出本子仔细地复刻出昨日的阿凛，突然就冒出一个词，荒唐。
喜欢一个男人，仅两面之缘，一丝不苟地画了下来，依自己的喜好起了名字。
真是荒唐。
多想是场梦啊。
记忆是会美化的，我看着我画好的阿凛这么想。
齐峪终于出来了，看见餐桌上的盘子问我吃的什么，我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昨晚买的饺子。齐峪选择性忽略我的嘲讽，走到桌前端起饺子就吃，饺子凉了他也不在乎，边吃着边和我说今天的游行计划，他准备晚上带我去唱歌，我想了想，说好。
其实我是很想和他说我唱歌没有调子，很不好听。
可我也想去唱歌，越是没有就越是想要。
吃完饭的齐峪和我并排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中午时候没什么好节目，除了动画片就是新闻广告，齐峪停在了农民频道看帮大哥。
我听情感电台你死我活，他看农民频道乡里乡亲。我们俩都俗气置顶。
俗气就俗气吧，我这一生也很难有什么高雅的爱好了。
帮大哥里依旧是邻里纠纷，你盖房子多用了我一尺走道，他浇地踩坏了我三分菜地，偏齐峪看着美得不行，我真是服了。
我问他打游戏吗，齐峪说不玩，他要看帮大哥。我只好自己玩了起来。
我不爱随即组队，除了怕人家嫌我菜，也怕和陌生人交流，所以我只玩单排。
我充分发挥昨天学到的知识，努力苟活，积极跑毒，可惜在轰炸区里被炸趴下了。齐峪听见我的怒喊凑过来看了一眼，立马笑了出来，嘲笑我说在房子里还能被炸趴下，连个队友都没，等死吧。我就这样结束了第一把游戏。
第二把手气很好，每次都在圈里，我窝在楼里偷袭偷的不亦可乎，最后一个圈缩在了对面山头，我跑毒跑死了。
我没有勇气再开第三把，这太打击我了。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我超努力，怎么结果还是不如人意。
齐峪说天意如此。
一个人的一生都是有命数的。
遇见谁爱上谁错过谁拥有什么经历什么失去什么都被一笔一笔刻在属于自己的那本笔记簿里。
命运使我这样活着，我也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