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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

  •   老君吃惊不已,在他印象中,润玉自登基以来,待他一直都是客气敬重,保持着三分亲近七分敬重,如今日这般谦逊而执子侄之礼的尚属首次,忙不迭回礼:“陛下请说。”

      润玉道:“润玉有意过继旭凤之子棠樾,立他为储君。棠樾聪慧,只是父旭凤性情淡泊疏广,不善教导,润玉想令棠樾拜老君为师,请老君为天下计,倾囊相授其帝王谋略,扶其登基建立功业。”

      老君万万想不到他说的有事相求竟然是临终托孤,登时犹如被雷劈了好几下,呆怔半天,口中喃喃反复说“这是做什么?”

      不过就是咳血之症罢了,再严重,小心休养数年也便是了,何至于就要过继火神之子立储托孤?这不是闹着玩的罢?那火神是任性散漫,水神是任性糊涂,这两人任性生出来的孩子……哪能是帝王之才?

      “陛下春秋正盛,如今不过一点咳血之疾,以及一些雷劫之伤,无需过分担忧。以老夫医术,要治愈陛下不是难事,只要陛下肯遵从老夫嘱托,好生将养,只要半月就可痊愈。”

      润玉不好再隐瞒,道:“好叫老君得知,我今日破誓去了魔界,因此方才那番动静,并不简单,实在是誓言反噬之果。”

      老君张了张口,想说好好的去什么魔界,有什么风景可以看吗?

      不过这话他是不会说的,这是任性的陛下,不是他宫中的无知道童,“陛下,据老夫所知,即刻下凡历绝苦之劫难,有超过五成机会可以化解誓言反噬恶果。”

      润玉沉默不语,老君以为有戏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明日就让姚司命安排一下凡间历劫事宜,择一个千苦万难凄惨无比的身世……”

      润玉打断他的话道:“我与人相约了三日后昆仑决斗,不死不休。”

      顿了一顿,想索性将事情抖个干净,“此战,事关心头所爱之人,虽毫无胜算,但又不得不为。”

      老君瞪目,无言以对。

      润玉歉意地一笑,“因此,润玉想,只好辛苦老君了。”

      ……

      ……

      深夜,万籁俱寂,却也正是一切罪恶的猖獗之时。

      魔尊府,鎏英枯坐于空荡荡的卧房之中,惦念女儿,感怀自己生平。挫败感和凄凉感油然而生。

      她再要强,终究也是女子罢了。

      无夫婿可以依靠,无父母可以亲近,女儿稚弱多难,最需要她的呵护,但这五百年来,她却忙于魔界事务,糅合三界军力,总是无暇陪伴,而今女儿竟被掳走,不知身在何方,会不会被人欺负……她只觉心头空落又疼痛。

      也不知天帝三日后能不能打败那无耻的廉华赢回女儿。

      若实在要在两个人中选一个做女婿,尽管她嘴上死硬,内心也不得不承认,与廉华相比,还是天帝更靠谱一些。昔年他对锦觅专情,连命都可以送半条,若是他对女儿真情真意,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她。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对天帝怀有衷心的感激,。

      不管天帝过去如何可恶,至少眼下对女儿的心意没有半点虚假,也撑起了她将要丧尽的半生希望。若不是他,女儿恐怕根本没有回来的可能,说没了就是没了。

      她下意识地去取怀中的信,也不知道这封信上说的什么,锦觅说十分要紧,务必要看。她当时不以为意,若不是当着锦觅的面,原本立刻就要当场撕个粉碎的。

      展开信来,读了几行,眼中升腾起恼怒之意。

      狐王胡不归竟然早有了异心,竟然早就向天帝造谣女儿是邪魂附了她的身才生下来的。

      “咄咄!”

      门上传来几下敲门声。

      “谁?”

      无人应声,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了一个绛紫色的身影。
      ……
      ……

      璇玑宫,一个娇小的身影,化成了一只飞蛾,飞过了守卫的头顶,在宫中盘旋了几圈,瞅准了寝宫的方向,飞了过去。

      寝宫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压抑的剧咳之声。

      飞蛾攀附在门楣上,透过门缝向里张望。只见那白日里如玉树临风高高在上的人,此刻蹙着眉,白着脸,如烟花一般脆弱艳美,披散了一头的乌发,一身的青衫,盘膝跌坐在床边,无力地扶着床,说不尽的风留之态,道不明的暧美之意。

      飞蛾从口中喷出一道淡淡的轻烟,带着氤氲的甜香,婉转弥漫开去。

      那人咳了几声,闻了甜香,呼吸渐重,抓着胸口的衣襟,缓缓躺了下去。

      飞蛾见机飞了上去,化为一名身姿曼妙无比姿容爵色美丽的女郎,缓缓向他婀娜而去。

      夜色轻柔如水,月光从窗棂照了进来,女郎娉娉婷婷,一路轻烟曼曼,一路将轻纱卸下,如云团委地,迤逦至床前。

      船上的人蜷缩而卧,微睁着双眼,茫然的双眸定定地看着某处,动也不动,眼底不时浮现一丝痛楚。

      他呼吸愈来愈沉重,原本苍白如雪的肤色渐渐染上异样的红。

      女郎摇曳着娇柔如柳的腰肢,坦露了光洁如玉的肌肤,斜身上了塌,粉嫩的玉臂缓缓攀上身,在他颈上轻轻抚摸,渐渐向下。

      “陛下……”女郎迷离双眼,扑闪如诉,呵气若兰,在他耳边柔声婉转。手下的身躯隔着衣裳都是热烫无比,不时发出微微战栗。

      女郎低声一笑,想来是那千年迷琴香奏了效,心中不禁自得。

      任是他贵为天帝,那般矜贵高洁的气派,如芝兰青松的风华,而今竟也要做了自己裙下之臣,不由愈加放郎起来,樱唇微启,轻啃他耳垂,胶喘嘘嘘:“陛下,岚晨来了。”

      手腕微动,辗转游邹如蛇,从他衣领处申进去,如穿花拂柳一般褪下了半身衣裳。

      只见他通身紧缠着白色纱带,一层一层,其上暗红处处,渗出血痕来。

      她半抬起身,看着这奇异的一幕,呆了片刻,伸手轻轻在纱带上按了一下,他打了个颤,唇间似是惊醒过来,一下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拉了一把。

      她娇呼一声,被他拉着躺了下去,与他四目相对。

      那双黑漆漆的眼,似乎穿过了她,落在了身后的某处,透着热烈的恳求,温柔的恋慕,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忍耐。

      “卿儿……”他叹了一声,抱住她在榻上翻了一下,将她压载身身身身身,缓缓吻下,乌发散下来,如漫天情丝将人包围。

      卿儿是谁?她心底突生嫉妒,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是自己,可是他却将自己当作了旁人,这真是奇耻大辱,她恨恨地想提醒他,抱住他的手抠住了背脊。

      他发出了一声痛哼,益加热烈地含着她,摧枯拉朽一般,唇齿究缠添允,直吻得她神魂颠倒浑身发软,不自觉地手在他身上游邹,一直向下直到腰间,冷不防被他腾出手来捉住。

      他离开了她一点,将头埋在她颈窝之间,似是极力压抑着说:

      “卿儿,我们真的要如此么?”语音沙哑,魅惑至极,“等我们大婚……”

      她愣了一下,万想不到这当口他竟然还能停下来说什么大婚,已被勾得如火如荼的情预直冲上脑,微启朱唇,一道香烟飘出。

      他咦了一声,抬身凝视她,眼光渐渐聚焦,像看见了什么万分恐怖的东西一样,眼里露出震惊恼怒羞愧,神容一下褪去所有血色而极尽苍白。

      下一刻,他蓦然起身,振双臂,掩衣襟,抖手将她从塌上甩了出去,直砸到角落。

      “放肆!”一声断喝,火红剑尖直奔她面门,在她鼻尖处一指停了下来,剑身火焰炽热无比,升腾起无穷怒意。

      她吓得肝胆欲裂,欲望褪尽,□□的娇躯瑟瑟发抖,珠泪盈盈,一副娇弱楚楚之态,“陛下饶命!岚晨喜欢陛下……”

      “住口!”他憎恶地挪开眼,挥手将掉落一地的纱衣给她盖了上去,“来人!传相良来!”

      “陛下饶命啊!”相良全身抖如筛糠,匍匐在地,“小仙管教无方,致使小女冲撞陛下天颜,求陛下宽宥!求陛下恕罪……”

      润玉沉默不语,任他求饶,缓缓翻看着之前呈上来的奏折。

      直到相良说了第三十遍求陛下饶命,他才开口道,“好一个管教无方,哼,说的真是不错,先天帝因废后之故,一直对鸟族纵容放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岂能不歪,鸟族自废后手上就入了歧途,全族上下尽皆只求攀附,以色媚上,趋炎附势,捧高踩低,品行恶劣到了极点!”

      相良不敢辩驳,只是叩头。

      润玉道:“五百多年来,你鸟族摇摆于天界与魔界之间,从未向本座纳贡,却独享昔日封地,毫无廉耻悔改之心,本座念着昔日隐雀族长的情义一直不加计较,谁想竟被你们错认为软弱可欺,赫然竟将坏主意打到了本座头上,今日若不严惩你们父女二人,岂不是令天下人都要笑话我天界无能可欺?”

      相良听出他话意来,衷心求恳道:“请陛下息怒明察,相良今日来便是向陛下投诚,从此愿回归天界再不反复。求陛下宽恕小女冒犯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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