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相思》墨月净灵

180、《百年相思之城南旧事》27

　　27.“起灵，三伢子明天就要离开长沙了……”

　　“他要去哪里？杭州？”

　　“嗯，杭州，我也好想回杭州……”

　　“想家了吗？吴邪，你……小羽好像很久没出现了……”

　　“……我确实有些想家了……这回我好像已经在这边呆了很长时间了……小羽他……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好久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吴邪……这些年我一直在查阅有关空间纬度的……”

　　“我好像……回不去了……正如你之前所说的，本来小羽的求生欲就不强，他好像已经……我也许真的已经和这具身体完全融合了………”

　　“……吴邪，能……能回去的话，还是尽量回去吧……我……”

　　“好！等你哪天亲手杀了我，我就可以回去了！”

　　“……”

　　“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些起床，咱们一起去送送三伢子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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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清晨，尽管天是晴的，阳光却异常的孱弱，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温暖，火车站台上刮起了一阵风，虽有些寒凉，但并不刺骨，齐羽的脸色很不好，惨白无血色。三伢子心疼他，以为是天冷又染上了风寒，便叫我赶紧带小羽尽快回家驱寒取暖。

　　“张起灵，赶快带小羽回家吧！今儿这火车估计又得晚点……”三伢子一直很疼齐羽，可能这就是注定的缘分，一直以来，吴邪并没有告诉过三伢子自己就是他未来的孙子，并且还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苗，可三伢子就是没理由的对他好，总是尽自己的力量维护着他，疼爱着他。

　　“我没事……我想看着爷……三哥离开………，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三哥再见着了……现在这世道……就怕再也见不到了……”齐羽的眼睛湿润了，只听他哽咽着说道，“三哥，去了杭州，就忘了过往吧……好好找个良人过些平静的日子……岁月静好，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嗯……之所以选择离开长沙，就是为了一切能够重新开始……小羽……以后要是想我了，就到杭州去找我……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是决对不会放过他的！”三伢子说最后那句话时，眼睛一直死盯着我不放。

　　“大家都对我挺好的，有起灵哥哥在，谁敢欺负我啊！哈。哈哈……”齐羽说话时底气明显不足，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唉！你啊……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总之，凡事不可太执着……没错，幸福确实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但你也得看那人值不值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个没有感情的石头浪费大好的青春呢？小羽啊，他是真的不适合你，还是早些抽身的好，趁自己还年轻，赶紧另寻良人才是。”我知道三伢子话中的“他”指的就是我，估计是马上就要离开了，之前积压的所有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根本没有一丝避讳，更甚的是，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瞪了我几眼。

　　“三哥，其实他真的挺好，只是不善表达而已……他对我其实也是极好的，只是他身上负载了太多的责任，并且他又是一个特别理智的人，所以……其实我要求并不高，只要能年年岁岁陪在他身边，即使没有名分，就算聚少离多，但我愿意等，因为我知道，不论他走多远，离开多久，只要我还为他亮着一盏灯，他就一定会寻着那点光亮回到我身边。”齐羽的这番近似表白的话让我感觉特别的温暖，若不是遇见他，也许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被爱……

　　“小羽……你啊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算了，既然你已经认定他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说多了也是徒劳，早就提醒过你，若你能听进去，也不是现在这番光景……是福是祸，冷暖自知，你如今也是成年人了，不再是昔日不懂世事的孩童，既然你选择了去走这条崎岖不平的路，那就得做好一路披靳斩刺的心理准备，希望当你走到最后时还能笑着对自己说句不后悔。”

　　“三哥，论聪明识时务，我真比不上你……我相信你是真正爱过仙姑姐姐的，只是她对于你来说也确非良人……离开长沙是你最明智的选择，你会在那边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女孩，结婚生子，往后余生，你会过得非常非常的幸福……”

　　“小羽……别说了……谢谢你的祝福，我更希望你能幸福！不为别的，从小到大，你过得都太苦了！虽然长沙是生我养我的故乡，但对于我来说，现在的长沙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也就只剩下你了……也不知道为何，虽说咱俩之间毫无血缘关系，可我就觉得和你很亲，不管别人如何评价你，我始终都觉得你很好，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呜……”随着火车汽笛的一声长鸣，三伢子依依不舍的看着齐羽，之前他俩紧握着的双手也始终不愿分开，眼看火车已经缓缓开动了，我一把扯出齐羽的手，并将三伢子往火车上推了去。

　　“小羽，以后张起灵要是欺你太甚，你就过来杭州找我，我们不要他了！”三伢子到底没忍住，还是哭了，哽咽着叫道，“小羽，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三哥，去了杭州，记得常来信啊！有空就回来看看我们！”火车启动后，速度逐渐加快，齐羽一直跟着车追，我怕他出事，连忙将他拉住，“别追了，危险！”

　　“死了不更好，正合你意！”齐羽突然对着我大声吼道。

　　“……”我被他一下子吼懵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们回家吧！”很快，齐羽恢复了常态，只是情绪依旧很低落，他低着头，默默地走在了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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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不好了！族长哥哥！小羽哥哥被人打了！”学安闯进我的办公室时，我正在和张启山商量如何说服西部统领杨将军和我们一起上访总统，要求尽快停止内战，并和红党一起联合抗击外来侵略者。

　　“怎么回事？”一听说齐羽被打了，我哪里还坐的住，心急如焚地连忙拉着学安就跑出了军部，“齐羽现在在哪？”

　　“被送往医院了，头……头被打破了，流了好多血……”学安哭丧着脸说道。

　　“打人的都是些什么人？”说话间，我的双手因为愤怒而紧紧地握成了拳。

　　“不清楚，小羽哥哥一出学校就吩咐我把他给齐翼齐蕊买的一些文具和书籍送回齐家，可我还没走多远呢，就窜出几个地痞流氓一般打扮的人，冲到小羽哥哥面前几棍棒就敲了下去，我赶忙跑了回去，和他们过了几招，那群人身手很好，并非只是地痞流氓那么简单，感觉那群人都是接受过特别训练……”

　　“小羽伤的特别严重吗？”

　　“头被其中一个打破了，满身的伤痕，全都是血，当场就晕过去了，那群人和我过了几招，看到小羽哥哥已经倒地不起，也不恋战，便迅速地向四处跑散了……”

　　“shit！我张起灵的人也敢碰。”我的怒气值瞬间达到了顶峰，“我自己去医院找小羽，你现在马上赶去齐家，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八爷，让他发动全九门的人，就是掀了整座长沙城，也得把那群王八犊子的给我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