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巴德尔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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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阿斯加德的天文台，头顶宇宙繁星，历史在魔法的书籍里流淌，自宇宙诞生以来的秘密被各智慧种族不约而同地收藏。
巴德尔看书的时候很安静，垂落的黑发微卷，遮住那双湛蓝的眼。
年长者也如他一样安静地翻阅书籍，或者打扫着几乎看不见的尘埃。
直到光洁的实心地面被鞋底踏出脚步声，很熟悉，巴德尔眼睛一亮，扭头露出微笑。他手上那本厚重的、封皮非常阿斯加德的书‘喀嗒’一声合上。
他小小声地喊了一句“叔叔。”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跑过去想讨个拥抱。
Loki的呼吸里还带着淡淡的酒气，就算粗略整理过自己也不是很适合抱巴德尔。
他摇摇头，只牵住巴德尔，拿起巴德尔正在看的书。
这本书他曾经看过好多遍，甚至听著者亲口讲过。
“一个明智的国王，从不挑起战争，但是……”
巴德尔小声接上，“他必须随时为此准备。”
Loki低笑一声，把这本除了他们没人看到的王室书籍放回原位。
“回去吧。”
圆月环绕着阿斯加德，无论从哪个方向都能轻易看到月光。
纵使是金宫的黄金建筑在月光下也泛着层冷意。
巴德尔牵着叔叔的手，望向走廊外数着月亮。下一个拐角，月光难以企及，烈火燃起。
“叔叔，为什么我不能去狂欢啊。”狂欢之夜，阿斯加德各处燃起火炬，欢笑声几乎传到天文台。
“等你拿得起长枪，收割战场上的第一个头颅。”Loki笑了笑，温和承诺，“我为你举办庆典。”
巴德尔皱皱眉，脑海里好像在挣扎，下意识紧了紧抓着Loki手指的手。
天平偏移回去。
“那等我想的时候再说吧。”
现在，当然还是做叔叔的小巴德尔更快乐。
有点小苦恼的巴德尔没注意到Loki的脚步顿了顿，手被松开了，他迷茫地抬头还没来的急开口就被Loki用手指抵住嘴巴。
“小巴德尔先自己回去睡觉好吗？”
巴德尔有点不情愿，但听话地点点头，已经是一脸委屈。
“我会去看你有没有睡着，别耍花招。”
巴德尔更委屈了。迈着‘哒哒’的愤怒脚步离开，连背影都充斥着‘快来哄我’的意味。
暂时他的叔叔是没心情哄他的。
弗丽嘉的宫殿门开着，两队守卫各列其旁，是奥丁的亲卫。
什么事情在弗丽嘉这里商议？
Loki拧着眉，低调的淡色光影闪过，在魔法的援助下，弗丽嘉与奥丁的声音透过帷幕传入他耳中。
“Thor和巴德尔一样大的时候已经能上战场了。”奥丁不知道为什么谈及了巴德尔的身体，“而巴德尔还是幼儿的模样。”
弗丽嘉温和地安慰他，“也许和他的母亲有关。”
“如果他一直长不大，他不能当Thor的继承人。”奥丁没有被安慰到，苦着一张脸在思考国家大事。
弗丽嘉忍不住笑了，“谈这件事太早些，巴德尔才四百多岁。”
阿斯加德人800岁成年，力量出现巨大飞跃。
奥丁不承认自己的衰弱，他脸色更不好看了，“Thor必须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他连藏在地球的东西都没去管，每天苦恼着自己的儿子。
他又想起来自己安排了很久没安排上的儿媳，沉迷于事业不可自拔的希芙。
“一个妻子或许能帮助Thor成熟些。”奥丁接着就想起来自己的儿子Thor还是个长不大的大龄儿童，更头疼了，不知道怎么把王位交给他，“就像我有了你，Thor总该结婚的。”
弗丽嘉一面安抚着突发奇想的丈夫，一面为自己的儿子争取自由，“Thor已经成年了，这些交给他来选择吧。”
奥丁不高兴地笑了两声，固执地不接受安抚，“我明天就让希芙回阿斯加德。”
弗丽嘉已经认识到语言是奥丁最后的倔强了，有点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老儿童奥丁回去休息，没有察觉到门外拐角离去的小儿子Loki。
Loki皱着眉，好看的薄唇紧抿。
Thor要结婚了？还很可能是和希芙？
“no。”他的眉毛越皱越紧，不高兴的意思溢于言表。
他可不想让Thor又赢他一步，而且按天父的意思，结婚了才能继承王位？他更不想让Thor结婚了。
靠什么竞争都可以，但通过这种方式决定国王，Loki非常不满。
他想了想巴德尔，在心里冷哼，‘Thor不可能答应的。
Loki脑海里立刻浮现Thor的模样，那副傻大个的装扮，却一本正经地说，结婚哪有打架好玩。
所以Thor肯定不会同意。
Loki又有点放心了，他已经站在巴德尔床边，徐徐松了一口气，低头恰巧发现巴德尔的睫毛细细地颤抖。
他想了想，“巴德尔想要妈妈吗？”
装睡的巴德尔非常沉得住气，一副睡的很香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然而两只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Loki按按眉心，他知道巴德尔是想的。
而一旦Thor有了未来的王后，随时可能被奥丁推上王位。
一切竞争戛然而止。
从此不会有人知道阿斯加德还有个二王子。
躺着的巴德尔只听到Loki起了个头，等了好半天没有下文，被吊起胃口好奇心却得不到满足，心里跟猫挠一样痒痒的。
Loki的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叔叔’要变回‘妈妈’了吗？
巴德尔简直想直接问了。
然而他正一本正经装睡，又不能让Loki知道他其实一直醒着，委屈地皱了一张小脸，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多好。
Loki戳戳巴德尔紧锁的眉，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手指划过巴德尔皱皱的鼻子、鼓鼓的脸，在巴德尔几乎忍不住投降前挪开手指。
室内的光线暗下来，帷幔无声落下，隔开这对父子。
巴德尔悄悄舒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Loki有些冷硬的声音传来。
“我不可能去当你的妈妈。”
Loki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太过冷漠，缓了缓语气说：“下次装睡记得关灯。”
巴德尔的泪花憋没了，脸涨的通红，却少了几分难过，多了羞恼，叔叔早就发现了！
而且叔叔嘴上说着不当他的妈妈，明明一直以来都做着妈妈该做的事情啊。
而且爸爸和叔叔不是也承认爱着对方吗？
奥丁爱弗丽嘉，爸爸爱叔叔，为什么奥丁和弗丽嘉在一起了，爸爸和叔叔还不快点结婚呢？
巴德尔苦恼地在床上打滚，整个人抱着被褥拱来拱去。
‘我就要Loki变回妈妈。’
巴德尔踢开被子，悄悄掀起床帘，蹑手蹑脚地跑到书柜翻出他珍爱的魔法书。
淡淡的金色光晕在室内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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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巴德尔便奋力敲起Thor寝宫的大门，继承了父亲的力量的小拳头震的雷神从美梦中吓醒。
“爸爸！爸爸！开门！拜托了爸爸！”
被吵醒的怒气消散一空。
散着头发的Thor粗略披着浴巾，无可奈何地给儿子开门。
巴德尔拽着Thor往外拖，“爸爸，我们去叫叔叔起床好不好。”
嘴上恳求着，巴德尔的动作可没有慢下来一点。
Thor只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叫弟弟起床’这个讯息，毫无意见地跟着巴德尔走。
Loki的房门被兄长推开，室内缓缓亮起昏黄的光。
他们要叫醒的‘睡美人’躺在被重重帷幔包围的大床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隆起的形状。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放轻脚步声。帷幔缓缓收起，逐渐露出沉睡的人的模样。
头发微乱，但总体上一丝不苟，双手搭在腹上，连睡姿都透着矜贵。
盖着的薄被没有多少褶皱，Loki似乎一整夜保持着这个姿势。
Thor的目光停滞在弟弟的脸上，那张脸在睡梦中反而不怎么红润，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他在皱眉。
什么事情让他在梦里也觉得苦恼？
Thor居然有些不想叫醒他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默契地放缓呼吸，轻手轻脚地打算离开让Loki多睡一会儿。
Loki的长睫颤了颤，微微困顿地睁开双眼。
Thor下意识屏息，即使他知道Loki不可能看不到他这么一个大块头。
他只是不想惊扰到含在困顿的弟弟眼里的泪花。弟弟眨眨眼，泪水落下来，Thor恍惚间听到水滴的声音。
“为什么你们在这里？”早起的Loki声音微微沙哑，乍一听连Thor都觉得从头皮到尾椎一整片的发麻。
窗户打开，金色的阳光洒满室内，Thor一个激灵挠挠后脑勺，承认自己是想来叫他起床的。
随着Loki的起身，父子俩乖巧让开，Loki穿着长款的墨绿睡袍从他们之间穿过。
Thor听着随后响起的水声，喉头滚动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对巴德尔说，“我还没洗漱。”
室内只剩下巴德尔一个乖巧可怜地站着，隐隐约约他还能听到自己叔叔让爸爸别挤他，离远点的声音。
而Thor低沉的笑声听得乖宝宝巴德尔起鸡皮疙瘩。
噫，大人们真是……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巴德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