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细思恐极 ...
-
他换掉脏污的长袍，一切化为冰屑了无痕迹，排出胎盘伤口愈合，除了感觉有些怪异的不适感Loki几乎要觉得这只是一场幻觉。
一场熟悉的幻觉，被深埋于记忆当中。
温驯地躺在他手心的小东西不是假的。
这真的是什么生物的寄生体吗？越过所有防御进入他的身躯？Loki甚至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放荡到与其它生物X了。
或者说它是某种古老的诅咒……发明这个诅咒的人一定不正常。但谁能办到让诅咒不为他察觉，而且连埃尔都以为那是荒唐产物……
他还不如相信自己能自体繁殖，难道他还会因为和Thor打架怀孕吗？
Loki陷入沉思，细思恐极。
那Thor后代早就遍布九界了。
与此同时，威严庄重的雷神Thor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问埃尔：“我感染疾病了吗？”
埃尔：不，您强壮的像头牛。
放心的Thor在一众尊敬的目光里走进Loki的办公室。
弟弟不在，桌上的文件有点杂乱，好像主人匆匆离开，连笔都落在桌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Loki向来严谨自律，不可能无故摆乱了纸笔。
他出什么事了？是否有危险？
Thor心里一紧，没有惊吓埃尔，绕到Loki的办公桌前，试图找到弟弟留下的信号。
他觉得以Loki的智慧，不会只身犯险。
他突然蹲下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但在埃尔走过来之前又站起来，然后目光四处扫了扫。
奇怪的污渍……
Thor金色的眉毛拧在一块，似乎面临着很大的困惑。
门口传来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
“我亲爱的哥哥，你才离开多久就迫不及待来看我了？”Loki亲昵的称呼里带着点玩味的暧昧，听起来又明显是兄弟间的调侃。
Thor早已习惯弟弟偶尔的甜言蜜语，听起来确实很容易让人脑子发热。
他上前给他一个拥抱，几天没见却如久别重逢。
弟弟似乎瘦了，身上带着冰霜般的寒意——拥抱却是暖的。
然后他怀里就被塞入一只柔软瘦弱的东西。
“对我的礼物满意吗？哥哥。”Loki的眼睛明亮透彻地注视一个人的时候，让人想把整个世界都送给他。
Thor已经有点晕头转向，就算弟弟送什么都能当宝贝接受了，原先那些不高兴、那些疑虑全部抛到脑后，他弟弟、Loki，是这么贴心可爱的小甜甜啊，都知道给哥哥带礼物呢。
他在阿斯加德的那些胡思乱想，那些隔阂在Loki的甜笑下消失殆尽。
他毫无猜忌，只剩下纯粹的疑惑，双手捧着脆弱小生命不敢动弹，生怕把弟弟的礼物弄伤，这样弱小的生命啊……“它真小只……”
Thor对这只连品种都看不出是什么的生物好感倍增。
“为什么想到送它给我呢？”这份礼物确实勾动了Thor的心，但并非全部符合Thor的心意，让他欣然接受的原因还是送礼人是他弟弟。
这是个借了主人的光的礼物，打上Loki亲赠的标记以后整只都显得亮晶晶。
为什么送？Loki的眼睛微微仰视的时候最迷人，迷的Thor头晕脑胀根本不能理解弟弟说的“既然我能送爸爸一匹马了，再送一只给哥哥也并不奇怪。”是什么意思。
什么马？神王的八足神驹从来没换过啊。Thor捧着手心里的小崽子一脸傻笑，没听懂正想开口问，但是手上那只眼睛都没能睁开的小东西伸出小舌头舔舔他的掌心，他瞬间觉得整颗慈父心都化了。
他们都看不出来这只是什么生物，但不妨碍雷神对它的好感几乎超过某爬行动物达到顶峰。
‘跟弟弟一样可爱。’
小崽子刚刚进入这个冰冷的世界就又面临饥饿的挑战，某只手一直托着它但是一点吃的都不给，顿时觉得人生无望。还是埃尔女士比较有经验，一眼看出来这只来自小王子殿下的礼物是刚刚出生的幼崽，虽然不知道殿下哪里弄来的，她还是立即按照阿斯加德婴儿的习惯安排出‘奶单’——对，它们还是喝奶的。
获得新奇玩具的Thor完全忘记了来诺恩的目的，沉迷喂养无法自拔。会在办公室悄悄养这么可爱的小礼物的Loki一定是个乖孩子，根本不可能借战乱扩大军权的，大王子注视Loki的目光现场演绎铁汉柔情。
Loki被Thor的殷勤弄得无所适从，他不知道Thor是在为他的猜忌而愧疚，还是因为自己突发奇想的礼物真的合Thor心意。
除了奶孩子外还借口替弟弟打扫办公室卫生赖在弟弟旁边看他办公的哥哥和勤勤恳恳工作的弟弟形成鲜明对比。
Loki检查策划，大王子拨弄小礼物的JJ，“弟弟！快过来看，它是个男孩子！”
弟弟差点折断金属羽笔。他额头鼓动一下，空气温度骤降。
大王子把瑟瑟发抖的小礼物拢进手心，“弟弟不要调皮哦，它怕冷……太可怜了。”
弟弟很想打人。
弟弟批改文件，大王子举着柔软的窝托起小崽子，“弟弟，赫琳给我们的小宝宝做了一个窝，再也不用胆小它弄脏你的办公室了。”
小王子炸毛，“什么小宝宝？Thor你最好把时间放到正事上而不是在这里胡言乱语。”
Thor看到弟弟泛红的耳尖，弟弟害羞了……他不知道那是气的，“小巴德尔还是个宝宝，是弟弟送的棒的礼物。”和弟弟一样可爱。
Loki愣住了，扫了一眼被珍重地托着的小崽子，长了一圈黑色细细绒毛的它确实有点可爱，但是……
那绝不是什么礼物。
也一点都不可爱。
“你叫它什么？”Loki的声音很冷静。
“巴德尔。”
像是一块糖块掉进牛奶里。
Loki神色叫人看不清，目光复杂，“它……它不过是一只毫无智慧的小蚂蚁。”如何冠以此名？
“但它来自你。”
Loki惊醒，所有柔软褪去，“它和我无关，哥哥。”接着立刻转移话题说： “与其在这消磨时间，你还不如带上你的建造工具去工地上。”
日常黑美佐拉。
弟弟冷酷无情地低头工作，诺恩即将成为阿斯加德的副城——不需要再有所谓的王或者其它的首领，彻彻底底的阿斯加德所有物。
等待消灭的国度，有约顿海姆一个就够了。
思索间眼前落下一片阴影，Loki还没来的急抬头，面前的文件就被一只熟悉又陌生的生物盖住了。
它竟然长这么大了……Loki讶异，心里倔强地说了句‘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放下羽笔，把视线从小崽子身上移开，疑惑的眼神看向Thor，“嗯？”
Thor蔚蓝的眼睛非常透彻，纯粹如稚子，双手撑着桌面凑过来，俯视他。Loki忍不住颤抖一下眼睑，躲避他太过直白的注视。
Loki的视线落回小崽子身上，“够了，哥哥，帮我分担一下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所祈求的分担是什么？但表面上他们都理解作分担诺恩的工作。
Loki后颈一热，Thor略微粗糙的手掌已经搭上去，强迫他抬头，他瞪大眼睛有些惊愕。
“如果你跟我们回去享受烤肉和蜜酒，就不会需要分担了。”
Thor的笑意收敛的时候倒有些像那么一回事。Loki想着，反而包容地笑笑，“比起沉溺狂欢，我倒想干点实事。”
他看起来一点也没觉得脖子落到别人手上会让他慌张。
‘即使实事会触怒爸爸？’
Thor没说出口，但Loki已从他的神色中看透。
“Thor，你已经成年了。”成年了就别总是下意识看爸爸的脸色。
Loki虽然自己一向最喜欢揣摩奥丁的心思，在认错附和上技巧深厚，但碰上他固执的时候，奥丁并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就算常常因此被别人当做见风使舵。
对，他总是站在利益那边。
Thor没法，他难道要说自己害怕弟弟受到惩罚吗？实际上Loki比他机灵得多，他们的爸爸可不会责备Loki。
那他在害怕什么呢？
难道害怕弟弟去跟他争夺权力？
他可以自己跃跃欲试挑战权威，为什么不能容忍弟弟触摸权力呢？他不能，他希望从Loki身上得到的是永远的服从。
小崽子“嘤”得叫了一声。
他们齐齐低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Thor收回了手，掌心犹存脖颈皮肤的细腻触感，似乎还能感受到鲜活的脉动，这是服从吗？
Loki伸出食指抚摸着小崽子的皮毛，一副很是疼爱的模样。
更像是他服从了。
“把图纸给我吧。”Thor说道。
他接过羊皮纸转身离开。
Loki达到清静一会儿的目的还骗到一个劳动力，脸上带着假笑，似乎很感激的模样。
“过几天和我一块回去，还赶得上狂欢。”
Loki：笑容逐渐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细思恐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