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死亡乐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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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如他所愿地哄他，哄得他继续骄傲胡闹，在雷神Thor的庇护之下。
“Thor，你要做恶作剧之神的守护神了……”Loki带着一点点鼻音地开口，手上有点紧张有点慌乱地掐着哥哥的掌心肉，粗糙的茧子手感不错。
“雷神，Thor……”Loki低低地唤他，“Loki的守护神。”
他很喜欢这个说法，更高兴于Thor的不否认。
他当真了，他的眼里闪过光芒，手指在Thor的掌心微微勾勒。
“谢谢你，Thor……”承受恶作剧之神的诅咒，别把这个唯一的承诺分享给别人，否则他一定会把绝望带到他们身边。
得到哥哥原谅的Loki不承认自己落的泪，在篝火旁边踱步，纤长的下摆优雅地浮动，带起的气流都透露着欢快。
“嘿！嘿，Thor，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Loki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安静，高兴地想多听几句哥哥的‘甜言蜜语’。
小王子的眼睛发亮，脸上的笑容会发光，连温柔的声音也异常好听。
“我的大法师，愿意坐到我身边来吗？”Thor无奈且纵容，他珍爱的弟弟，将会陪伴他一生的战友，可爱的不像话。
Loki雀跃地挨着哥哥坐下，捧着下巴眼睛闪亮地等待Thor开口。
嘴笨的雷神滚烫着双颊，映衬着火光还是红润的过于夸张。
他温柔地看着他的弟弟，笑容里净是纵容。
Loki下意识屏住呼吸，眼睛微微瞪大了，不是惊讶，而是有点奇怪的期待。Thor的这个神情也是非常的似曾相识啊……
两兄弟对视了半分钟，齐齐‘噗嗤’地笑了。
有点掩饰着什么地转头不看对方，下一秒又回头去瞧对方的反应。
这兄弟情走得很是复杂纠结，两个成年神嫩得跟阿斯加德小宝宝一样。
“这儿连一条鱼都没有……”Loki掩饰一样地不满抱怨，难道不管大小斯瓦泰夫海姆都是贫瘠的代名词吗？他都做好大力赞美Thor的大餐的准备了，绝对要拿九界最华美的词汇来夸奖自己的哥哥。
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巧哥哥也一样……
Thor并没有实现他每到一处就处理一个地方的美食的心愿，只能拨弄着火堆，感叹小斯瓦泰夫的贫穷。
Loki微红着眼圈，眼底含笑，握着法杖不知道在空气中画着什么，虽然现在应该寻求养料来恢复体力，但是刚刚哭过的情绪懒洋洋的，很想就这么软软地坐着，挨着大火炉一样的Thor。
他明明是最不怕冷的，却感觉只有与Thor相贴的地方有几丝暖意。
令人贪婪又惧怕的暖意。
然后Thor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饿了……
Loki扶额，“应该还有些食物。”他抬起右手，平摊开手掌，一脸神圣认真地——召唤出一块冻肉。
野餐满足了。
Thor咬着有些烫口的肉，吸着弟弟用魔法加热的饮用水，感觉人生一本满足。
吸营养液不想说话的Loki差点把水球浇到Thor头上，Thor又露出那种奇怪的眼神！
不过他还是喜欢这个傻大个的愚蠢Thor，要是总突然就那么尖锐的话，那真的太不快乐了。
哥哥负责肌肉，弟弟负责动脑子，搭配正好不是吗？如果Thor一个人包揽全部还要恶作剧之神干嘛？
当然，Thor有一丢丢的智慧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Loki叼着软管，又瞥了一眼Thor，嘿，这个Thor他喜欢。
Thor笑得很傻，那种吃的饱了万事不愁的感觉，然后叫弟弟到船上去休息，他们随时要到中心去。
主张到小斯瓦泰夫，结果差点被黑暗精灵军团按在地上摩擦的Loki心虚的没有话语权。
谁知道父亲会不把黑暗精灵当子民地放到这个世界里啊……
Loki乖乖地按Thor的指示端坐在船舱，乖巧地看着Thor熄灭火堆，然后坐到他身边。
Loki用乖巧无辜地眼神看他哥整理整理好像要睡一觉的模样。
Thor把大披风一裹，枕着软垫一秒入睡。
小王子懵了，他手上还握着法杖，幽幽蓝光照映他们，远方还有浓厚云层之外恒星艰难传来的光线，他可以跟往常一样清晰看到Thor真的已经安心入睡。
Loki紧张地环顾四周，放下一个魔法的防护罩。
好像有点安全感。
Thor打着轻轻的呼噜，不是很讨厌，但明显的疲惫。
犬耳……
Thor的犬耳……
这可和那种随处可见的柴犬的不一样。
长在奥丁长子的头上的犬耳……
好像也沾染了雷神的伟大光辉呢。
Thor又做了个梦，犬耳在弟弟的掌控下瑟瑟发抖。
Loki扒拉着温暖的红披风，锁着眉陷入和哥哥抢被子的古怪战役。
于是等Thor拯救回Loki手里紧攥的红披风，苦恼地发现弟弟瞪着泪眼控诉一样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再次头痛了。
“我给你订一条大披风，从你肩膀到地面那么长的可以吗？”Thor诱哄道。
Loki此时有点懵，迷茫地握了握拳，发出柔软的嗯声。
长久过后才微微清醒。
最近他老是被打脸不仅觉得疼还累的不行，完全自抱自泣，想不明白神王为什么要把他们扔到这里来。
说是惩罚可过程有时有趣的不像话，要说轻松又总是冒出来奇怪的东西。
Loki闭着眼睛嘤嘤嘤。
为什么Thor适应那么良好呢？他甚至还能听到Thor悠闲地哼着曲调，如同置身神王的花园。
Loki陷入对未知旅程的深深抗拒，好像不管他到哪个新地方就必定倒霉……
入宅保平安？
他45度仰望Thor，紧张玩手指，同时有些不合时宜的纠结——他既不想面对糟糕的境遇，也不想Thor一帆风顺。
于是他得到Thor一个大写的笑容。
无奈叹气。
Thor把船开得很快，Loki眼睁睁地看着象征着阿斯加德的金色越来越近。父亲应该没有兴趣在阿斯加德养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不然他回去一定要向弗丽嘉揭发父亲的恶俗爱好。
金光笼罩了他们的小飞船，他们几乎是同时眼前一花，下一秒已来到金宫的殿堂。
Loki差点以为他们回阿斯加德了，可大殿比金宫小的多，看到王座上的神王时他差点崩溃地哭出来——右眼完好的奥丁神王……
如果Loki将来到地球了解一下某些游戏以后，他就会体会到这种菜鸟刷怪还是菜鸟就直面Boss的深深恐惧感。
奥丁神王从王位上站起，拄着冈格尼尔，在空旷的大殿内敲出沉闷的回响。
连Thor都有些呼吸急促，更别提一向一戳就哭的小王子了。
父亲或许正透过这个虚影看着他们呢，还好Thor在路上一直戴着头盔，他们可不想知道父亲在看到那对毛茸茸的犬耳知道能不能保持镇定。
神王俯视他们，或者说俯视着Thor，Loki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又有些放松。
他们单膝下跪，右臂曲在胸前，把锤子法杖放在脚边，神色都有些不安。
盛年的奥丁气势毫不收敛，少了神王的仁慈稳重，多了分他们不曾见过的血腥。
如果奥丁爸爸一向如此的话，Loki根本不敢做任何小动作，总觉得一犯错就会立刻被拉到地牢关到老呢。
Loki背后发凉，对承受了大部分关注的Thor产生了一丝同情。
Thor瞥了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弟弟，咽了口唾沫，他也觉得要是父亲一直如此九大国度别说叛乱了，连个杂音都不敢冒的。
他也想成为这样的国王……
Loki挑眉，Thor突然振奋起来是什么心理？
他发现Thor瞄了他一眼，又瞄了他一眼……
奥丁的虚影死板地试图用‘慈爱’的眼神关爱自己的某个孩子，但是在场的两个神只感觉到一阵血腥杀气。瞬间乖巧抬头等待爸爸命令。
承受了奥丁虚影百分八九十的‘关爱’，Thor只感觉满头大汗，愣愣地盯着老爸一脸蒙逼。
Loki低垂着眼眸，观察地面天然的花纹，还有隐隐约约倒映出的天花板。
“My firstborn。”
被点名的Thor抬头挺胸，一脸庄重，没注意到在他右边稍后的弟弟一脸惊恐的模样。
Loki脸色惨白，瞪大的眼睛里充斥的恐惧几乎把他溺毙。他看到了什么？
死亡，杀戮，被掩盖在和平之下的血腥。
站在王座边的圣贤，曾经坐拥整个地狱。
“我希望你能看到自己心之所向。”
奥丁的脚步声落在他们前方，Loki僵硬地昂首，涣散的目光落在奥丁身后的一块天花板。
瞳孔猛地一缩，Loki居然有些庆幸于奥丁虚影对自己的忽略。
他看到了巨大的阴影……
死亡被携刻于一向和平光明的天花板，或者说，父亲用和平掩盖了死亡……
Loki高昂的头颅带着丝濒死的绝望。
那是谁？
死亡女神……海拉。
本该作为他的女儿出生的死亡女神，竟然早已作为他们的长姐参与了父亲所有的杀戮。
她去哪了？她死了吗？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姐姐，甚至阿斯加德连她的一个字眼都没有留下。
父亲残酷地抹杀了她的一切……
Loki有种自己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的感觉……
他看到奥丁的虚影举起冈格尼尔，金色的光芒笼罩了他们。
Loki的法杖泛起微弱的蓝光，刹那他甚至以为奥丁要把他们解决在这了，等他下意识扑倒一脸蒙逼的Thor时他才反应过来，额，误会……和Thor还没对视几秒，他又觉得熟悉的眼前一花，意识逐渐流失。
等等，不要以这样的姿势晕过去啊……
空旷的大殿上，法杖的蓝光跳动着，浮现一道影子。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死亡乐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