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永无止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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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原本以为父亲让他们反省，就是把他们关在这个安逸的世界里，磨得Thor不耐烦，最后宽容地原谅他们，把他们放回阿斯加德收拾烂摊子。结果，Thor完全没有不耐烦，反而弟弟有点濒临奔溃。
你可以用九界或者全宇宙最高的溢美之词来形容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智慧、优雅、美貌、禁欲之类的。在外界的臣民面前二王子一向保持他的风度，和俏皮——九界一定都爱死他的恶作剧了。
但是当他的身边没有其它人的时候，他总是会不小心暴露出点自己的小特质：对妈妈撒娇和撒娇，对爸爸成熟和成熟，对哥哥装乖和捅刀。
在这个封闭的地方——Loki发现他的空间魔法完全无法离开这个世界，安静都成了小王子的奢望。时时刻刻都充斥着一种捅刀的渴望。
特别是当他们身处巨大的轰鸣声里逃亡的时候。
“Nonono，Thor。”Loki本来只是大步跟在哥哥后面跑动，看到Thor试图举起锤子召唤雷电立刻跨两步上前按住哥哥的手臂，“雷电只会引来更多的敌人。”他小喘着气，对老哥露出笑容，“你试过的，不是吗？”
身后不知道有多少长着甲壳的一人高的昆虫振翅追过来，浓烈的甲壳生物的气息估计能熏死大片的地球人——阿斯加德人不会死，只会觉得臭。
雷神沉痛地放下举了一半的手。
“不能飞，不能用魔法，Thor，你别用闪电。”Loki试图安抚他好战的哥哥，“我们的力量在这里恢复得太慢了，当然你的雷电无穷无尽……”他惊恐地按下Thor又要把锤子举起来的手，“但是我不能。”哥哥果然咬牙收起锤子。
“父亲不会让我们死，哥哥。一直往前，你说过你看到空旷的地方了、噢！”Loki稳住差点滑倒的身体，“没事，到那里我们合作杀光它们。”
“一定。”Thor咬牙切齿，感谢脚底下弟弟的魔法，不然他们可不一定能在丛林里跑的过那些会飞的东西。
就在昨天，他们收拾了那些蛇兽——Thor拒绝承认那是蛇，然后弟弟还恶劣地用尸体和冰堆了巨大的蛇雕塑。不太符合小王子的优雅，很快就被扔出空地。
Thor的鸡腿都没烤熟，弟弟正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抛小飞刀，一阵翁鸣声从林子里传出来，Thor在此前根本没听到任何异样，但不影响他高举锤子放出闪电把那些打扰到他们的虫子电成粉末。
于是虫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每当他们放出闪电或者冰霜，唯一的结果就是：虫子越来越多。
谁知道它们是从哪被引来的。
两位王子居然只能拔腿就跑，如果Thor用飞的……虫子就更快地围过来，铺天盖地，根本就是逼迫他们用脚跑步。
这估计是他们最狼狈的一个夜晚了。
清晨将近，前方空地越来越明显，直到他们一脚踏入，Thor立即旋身召唤雷电。
天空迅速凝聚乌云，蓝白的电光贯彻天地。
给自己加了个魔法免得被雷电弄得头发乱糟糟之后，Loki才举起法杖极其配合地把大量树木变成水流束缚住那群毫无理智的虫子，解除魔法，它们就架在树枝之间，当然，后面还有一大批没被捆住的。
Thor怒吼一声挥动锤子，闪电像条巨大的鞭子从天空甩下，电光笼罩了一方天地，巨大的能量推翻无数植被。
雷神喘着气跟弟弟露出得意的笑容。
雷电在毁灭一切后散去，留下一地焦臭味。
Loki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居然觉得放松不少，也对哥哥笑笑，然后环视四周，一半是被Thor毁灭的焦黑，一半是突兀的空旷沙砾，二者泾渭分明，规律得非常冰冷。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Loki收敛了脸上的笑意，“Thor，我需要你往上飞，越高越好。”
“看清楚全部地面以后回来告诉我。”
Thor抡动锤子，虽然不懂弟弟为什么不陪他一起。
Loki在Thor起飞以后等了几秒，没有任何虫子复苏的动静，他手指一动往脚上加了飘浮魔法，无声无息地往这片沙漠飘去。
干燥以及炎热，还有体内魔法恢复的感觉，Loki停下来，变化出一只慢悠悠的小尖嘴鸟。
空气中的气息瞬间改变了，尖嘴鸟还没飞出去几米，地面一陷出现一个空洞，强悍的气流把它轻易地卷了进去。
“哦……”Loki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声，加速飘开。
沉闷的“嘣”“嘣”声响从地下传出的同时，地面剧烈震荡着，沙砾流动起来形成一个个漩涡。
十几只尖尖的长刺从沙砾中伸出，寒光闪烁。
Loki有幸见到这些东西露出全观的一幕，非常震撼，让他印象深刻。
这些沙漠巨兽从眉骨伸出鹿角一样的架子，锥形的嘴如同鸟喙，身披暗黄色黑色褐色交杂的鳞片，船底形状的腹部有块纯白，目色暗黄，四只褐色肉鳍着地划开沙砾，它们短短的墨绿色如同杂草的尾巴偶尔翘起，有些恶心。
“bilge snipe……”
这玩意儿生活在哪？里亚还是诺恩？就算是亚尔夫也不该在这！
巨兽游动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比昨天那群畸形更像蛇。
Loki一脸惊慌地僵在那里，直到幻象被一只喙划成细碎光影。小王子跑的很快，而且从来不会因为恐惧而傻站在原地。
小王子边跑还能边往身后放冰霜魔法，当然，如他所料生出了更多的bilge snipe，“恶心……”
飘回边界，正好Thor从天而降落回Loki身边，对着不远处一大群的巨怪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他把弟弟按到自己身后，额上炸起青筋，“你总爱恶作剧！”这玩意儿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简直是九界最恶心的拆迁队。
“这回不是。”Loki乖巧地站在哥哥的右后方，冒出一个头，“我可能发现一个小秘密了，它们吸收魔法……”
“先等我解决这些。”Thor打断弟弟的话，攥着锤子脚下一踏。
“咔嚓。”地表被踩出裂缝。
哥哥提着锤子窜出去了。
小王子不满地拍打袖子上的碎屑，感觉这个动作莫名熟悉，“我讨厌这个。”Thor一定是故意的。
老哥跟打了鸡血一样抡着锤子上去跟自己最讨厌的东西蛮干，他还记得Thor以前被这玩意追着到处跑的时候——真的是成百上千只，推倒树木推倒一切，所过之处只剩下荒芜，哥哥被啃掉了最爱的那条红披风。
所以这是复仇之战？为了红披风？Loki眺望哥哥淹没在兽群里偶尔窜起的身影，法杖悬浮起落单的bilge snipe，忍受直视杂草尾巴的不适感把它拖过来，下一刻法杖下端化作利刃切断鸟喙，从眼球洞穿它的大脑。
快的Thor都没意识到弟弟在干嘛。
几十只巨怪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Thor抡大锤干掉大部队，弟弟收拾几只落单的，很快Thor就回到边界线，姆乔尔尼尔放一边，坐在地上休息。
弟弟犹豫了片刻，飘在半空曲起腿，“你在天空看到了什么？”
“地面被划分成九部分，中间一个金色的圆，四周是均匀的八个扇形。我们之前在森林，这边是沙漠，沙漠之后是海洋，冰原，沼泽，平原，火焰，黑暗。”Thor边讲边在泥土上画出所见的图案，“它们界限分明，分毫不差。”
Loki感觉这样的构造有点熟悉， “看起来像个果盘？”
Loki托着下巴看Thor画画，在每个扇形上还有一个小圆，“那是水果吗？”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去逗弄哥哥。
“是栖息地。例如之前的瀑布。”Thor给每个扇形都加上一个小圈圈，然后看到弟弟悠闲又漫不经心的样子，“我该把你带上去的，你画画比我好。”
“谢谢，哥哥，你也很棒。”Loki端正坐姿，一脸仰慕和乖巧，绝对比Thor小时候选修语言学还认真。
Thor搓搓脸内心一度十分复杂，决定忽略弟弟的偶尔调皮，“你说它们吸收魔法？”
“Yeah……”Loki飘到Thor对面，俯视着平时高大的哥哥，内心有种诡异的满足，“我从历史上看到父亲曾经用空间魔法创造过一个口袋世界，也许是为了放逐九界的野兽，最后没人知道父亲用它做了什么。”当然不是正史……他喜欢各种读物。
“这个世界却仍旧保留了父亲的设想。”Loki指指身后让哥哥自己看逐渐消失中的尸体。
“生存着九界的野兽？”Thor虽然好战但是最厌烦打这些智商低下又暴力的生物，毫无成就感且很脏，“它们在消失。”
“父亲用某种魔法直接创造了它们，当我们使用魔法时，它们吸收释放的魔法创造自己……”
“停。”Thor打断弟弟，指指飘浮中的Loki，“你一直在使用悬浮魔法。”
“哥哥你真的应该回去重新上课，我就算使用一整年的悬浮魔法，它们吸收的能量也不够创造半只自己。”Loki试图未经Thor允许让他也享受一把飘浮的乐趣，不幸失败了，“而且我们在安全线。”没有法杖果然很难办啊。
“在这里它们难以从我们这吸收能量，同样我们也很难恢复魔法。”Loki无奈地捧脸，整个人显示出一种吸引人的散漫，“要么我们在边界躲藏，要么到处游荡。”
Thor宁愿选择第二个。
意见一致。
Thor趁Loki不备扯住弟弟的小腿掼到自己旁边，在弟弟愤怒挣扎着起来的时候用力按住弟弟胸口，“我有没有说你飘着像个巫师。”
“我不是巫师！”Loki硬是没能从Thor手底下挣脱，只能尽力抬头免得头发接触沙地，还好他的头发没Thor那么长，“哥哥，拜托。”屈服于哥哥的蛮力。
于是两兄弟挤在一起晒太阳，坐在逐渐松软的沙地上，也许一些人能很容易想象这样的场景——冬天里，家里的猫狗摊在一起，躺在阳台或者各种地方。
“哥哥，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永无止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