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女配穿书日常》排骨粽

19、019章

　　秦月心里大呼一声：惨了，怎么被他发现了？

　　天长老人二话不说，又出一掌，直指她的心口。他速度极快，风驰电掣，身形如影，如鬼如魅，刺啦带着声响。

　　这些动作完全是为了要秦越的命。秦越来不及多想，只能躲开。

　　山上封闭五年，除了几次下山，他们并没有见其他外人。所以秦越的功夫都是从长孙昱那边学的，她下意识的动作也是长孙昱教她的手脚功夫。

　　所以这就更糟了，天长老人停下动作之后，脸色更难看。他自诩功夫胜人一筹，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姑娘躲开了致命的一击，而且用的还是他自己的功夫。

　　“你的功夫是昱儿教你的？”

　　长孙昱怎么说都是和秦越一起长大，就算她内心并不想折腾，也不会陷长孙昱于不义。

　　“你的好徒儿功夫那么差，怎么可能教得了我？”

　　“好大的口气！”

　　天长老人说完又开始发招，这次秦越记住了，用其他招式躲开他连连的攻击。她平常本来就不喜欢那些花哨的招式，前世学到的那些功夫还用得上，加上真气，勉强能够改变招式。

　　天长老人招招直指命门，势必要将秦越置于死地。秦越在他招式空隙，跳出了他的攻击范围，问道：“老人！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此刻要纳我性命？”

　　天长老人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昱儿喜欢你，而且与你对招的时候我也发现了，你的功夫在他之上，武功来路不明，如果没有你在的话，他一定能够专心武学！”

　　但凡想杀人的人，废话都不会这么多，秦越只能想到天长老人想要她性命为时已久，而且他这番话更像是借口，而不是真正的理由。

　　然而她并没有时间去分析杀手的心理活动，就算她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对付得了一个练功几十年的高手，所以慢慢地落了下风，对招开始吃力起来，头上逐渐冒出了细汗，她心里喊道：这次可能真的要挂了！

　　小小的厨房容不了那么大动作的打斗，钵盆晃动发出哐当响声，很快，秦越被逼到了厨房中心，就在此时，天长老人却不再进攻，他忽而转身，手掌按在米缸上，用力一转。

　　秦越顿时反应过来，向下一看，她脚下出现一个裂缝，地板的石板打开，她一下子掉了下去。

　　“啊——”

　　她的尖叫声很快被迅速盖上的石板掩盖了。

　　天长老人拍拍手，冷哼一声，弹去身上的灰，仔细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发丝后，才走出厨房。

　　他出门以后，长孙昱刚好从厨房的院子门口进来。长孙昱和他碰面之后，问：“师父，我听到这里有一些动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山上一些老鼠罢了。”天长老人轻描淡写地回答，又反问，“你今天功课做得如何？”

　　长孙昱的目光停在了厨房门口，几乎心不在焉的回道：“昱儿从天还没亮就开始练习，已经掌握师父所教的内容了。”

　　“嗯。”天上老人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就将为师教给你的会绝心法抄写一遍，我这两天要闭关，等我出关之后，我会考你。”

　　“好。”长孙昱回完，站着不动。

　　“还不快去？”天长老人敦促。

　　长孙昱挪动脚步，犹豫着问：“师父，你看见琴儿了吗？”

　　天长老人眯起眼睛，对他这个问题相当不满，语气瞬间加重：“为师怎么可能知道一个黄毛丫头的下落？”

　　长孙昱立刻冷静俯首，“是徒儿鲁莽。”

　　“下去吧。”

　　“是。”

　　临走前，长孙昱又回头看了一眼厨房。

　　琴儿不见了，路野东似乎也不在这里，他们能去哪儿？

　　幽暗的地底下，秦越从地上爬起来。从上面摔下来，不是很高，却摔得她屁股两半像裂开了一样疼。她捂着屁股站起来，望着向头顶。

　　可以看到顶上的石板，密不透风。可是光从哪里来呢？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一股难以辨别的怪味。环视四周，原来光是从墙壁上一盏小油灯散出来的。

　　灯既然亮着，也就是说这里常有人下来。前面有些暗，她看不清前方有什么，便踮着脚，从墙上将油灯取了下来，提着油灯摸索前进。

　　地下很冷，能感觉到风在流动，秦越猜测前面一定有出口。幽暗的世界总让人害怕，即使她自诩胆大，此刻连自己走动发出声音，都敲得她的心一点一点不安起来。

　　向前走了几米后，她停下来。油灯微弱的光向前，眼前出现了两条路，两条都暗得深邃不见尽头。

　　她不知做何决定，便抬起手，看着油灯。灯芯的火苗悠悠的向左晃动了一下，秦越犹豫了几秒钟，走向了右边的洞口。

　　一进入洞口之后，一股酸腐的味道扑鼻而来，越往里面去，这味道就越大。

　　秦越熟悉这种味道，这是厨房的味道，是路野东最喜欢做的咸菜的味道。或许这里是地窖？

　　洞口通向一个更宽敞的地方，然后没路了。

　　“是谁……”

　　虚弱的声音突然在洞里响起，秦越吓了一跳，油灯向前探去，她往里面找了找，发现一个人躺在地上，那声音就是从那个人身上发出的。

　　“谁在那里？”她警惕地问。

　　“是琴儿，琴儿吗？”虚弱的声音激动起来，冷不丁咳嗽了两声。

　　“路野东？” 秦越终于听出了那人的声音，居然是路野东，她连忙小跑过去，蹲在他身边，问，“你怎么躺在这……”

　　然而她的话还没问完，鼻腔就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堵住。刚才进来的时候都是咸菜的味道，等靠近的时候，才发现洞里还有一股铁锈味的血腥。那也是从路野东身上发出的。

　　“路先生？你怎么了，谁把你打伤了？”

　　油灯靠近路野东的脸，秦越看见他脸上的苍白神色，尽管光线微弱，她仍然能从他眸子里分辨出，那是将死的目光。

　　“是老人……”路野东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我进厨房做熏肉的时候……他突然跑进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你？”秦越万分不解，路野东跟着天长老人几十年，为人老实忠心耿耿，天长老人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忠仆？

　　“因为老人走火入魔了，我很早就发现他在练一种邪门的功夫，那种功夫能吸人真气，可是他练得不成功，经常差点走火入魔，脾气也逐日古怪起来。”路野东的话说到一半，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秦月马上制止他，“你先休息一下，让我给你看看，千万不要死啊路先生！”

　　“我不行了。”路野东按住她想扶起他的手，气息更弱，“可是我不想死，我不希望你死在这里。”

　　“先别说话了，我先帮你过点气，你要撑住路先生。”秦越检查了他的身体，他的伤口在胸口，很深，逼近心口，血正潺潺往外冒。天长老人一招就将他重伤，秦越开始庆幸自己跟他打的时间不长，不然现在躺着的就还有她了。

　　穴位的知识长孙昱教的并不深，秦越现在只能简单地帮路野东暂时封住血脉，不让血继续往外流，然后将一些真气过给他。

　　饶是她的天赋再高，也只是14岁的小姑娘，真气不够，并不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但至少路野东的气息还是好了不少。

　　他喘了几口气后问：“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长孙昱。”秦玥直呼其名毫不避讳，又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看看怎么能让你好起来。”

　　“不，我好不了了。”路野东悲伤地说，“趁我还有一点力气，我想跟你多说说话。”

　　秦月忍不住难过，“如果我平日里再勤奋一点，说不定我现在就有方法救你了。”

　　“这不怪你，这是我的命。算命的说了，我这个人注定孤家寡人，可是我耐不住寂寞。”路野东絮絮叨叨地说，“所以我早晚是要死的。”

　　秦越骂道：“听那算命的放屁！你会活下去！”

　　路野东呵呵笑起来，不小心又咳出一口血，“你放心，我会撑到你出去再死，我不想死在这个黑幽幽的洞里，和那些孤魂野鬼一起。”

　　他话里还有其他信息，但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秦越道：“我们先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吧。”

　　路野东缓缓说：“这里本来是我用来存储过冬的食物，就在两个月前，老人把出口封了。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本来有个可以出去的小门。”

　　难怪洞里会有风。

　　“那我们可以撬开原来的门吗？”秦越站起来，希望能找到门缝之类的线索。

　　她进来之前就已是傍晚，现在外头估计是晚上了。或许白天的时候她能从透光发现出去的门。应该庆幸，这里至少不是封闭的。

　　路野东深深担忧：“我现在不能动了，你力气又太小……恐怕……”

　　“没事。”秦越自信道，“没准我的功夫能派上用场。”感谢这个世界的设定，她所谓的天生气体终于有用了，“我们先找工具吧，这个洞里有能撬东西的吗？还是在隔壁洞里？”

　　“不！不在隔壁！”路野东突然激动，“别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