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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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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啦？”冉蕻一坐在驾驶座上、好笑的看着赵灵琳紧张地照镜子审视脸上的每个部位。
“呃……”赵灵琳偷偷瞄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昨天好不容易安抚完赵灵琳，结果下午就接到周向阳的电话，让她和赵灵琳一块去陪吃陪喝，折腾到大半夜也没有接到邓百涛的电话。
一直到今天早上，邓百涛才约她见面，只是会面的人有些变化。邓百涛希望她带个朋友、最好是个律师。冉蕻一猜想，邓百涛的要求是善意的，既然吴淑芬暗地里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这个所谓的律师倒也不必带上，冉蕻一还另有目的，关乎邓家的私密，她不想外人参与。昨晚在赵家过夜的周向阳，听了冉蕻一的想法后，建议她带上赵灵琳。冉蕻一看着赵灵琳眼里的担心、想起她昨天的失落，同意了周向阳的建议。她们是一体的，尽管外人不必知道，但是，她有责任和义务，让赵灵琳了解她内心底里最真的想法。
“姐，走吧。”赵灵琳捏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木木，来，抱一下。”冉蕻一张开双臂，等赵灵琳慢慢贴近后，将她抱紧：“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愿意将我即将获得的自由，交到你手里。”
“嗯。”赵灵琳轻轻地点头。
手机短信声响，冉蕻一松开赵灵琳打开一看：冉姐，我到了。
冉蕻一抬起头，笑着对赵灵琳说：“刘伶已经在上面了。”
赵灵琳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
刘伶是这次会谈的关键人物之一。冉蕻一早上听到刘伶的电话时，几乎都笑出声来了。吴淑芬毕竟善良。
门，还是那扇门，只是这一次望着它少了畏惧，多了些感慨。
开门的竟然是邓先！赵灵琳“噌”地一下，拦在冉蕻一面前。
邓先往后退了一步，玩味地看了赵灵琳一眼，然后看着冉蕻一表情有些复杂地说：“请进。”
冉蕻一点点头，握住赵灵琳的手：“琳琳，鞋子要换哦。”
“直接进来吧，家里乱着呢。”吴淑芬推着轮椅接近玄关。
“吴姐。”冉蕻一走过去。
“这个就是你妹妹？”吴淑芬望着赵灵琳，打量了一下，由衷赞叹：“骨格清丽，姑娘好相貌。”
冉蕻一笑着将她的轮椅推往客厅，赵灵琳则红着脸跟在后面。
终于看到了邓百涛。冉蕻一的心，哧啦一下，划得很疼。
邓百涛坐在沙发上，面向玄关。青髭横生，鬓间白发显露，脸上竟可见皱褶，颈纹深陷。这个人，几天间竟至如此。还能记得他年青时如满月的脸庞，还能记起早前在广州时志满意得、精神奕奕的神情。一个人的精神确实重要，或许近20年修得的功力在面对吴淑芬时永远低那么一点。
白发，让冉蕻一心声怜悯：“涛哥。”
庆幸那双眼，还闪过一丝温暖。邓百涛笑笑，点点头。冉蕻一有一瞬间愿意放弃挣扎、放弃挖掘真相。
“冉姐，灵琳。”刘伶从阳台走过来，卷着衣袖。冉蕻一猜想她可能帮吴淑芬在做什么，也对，毕竟是亲戚。曾经她的到来，也像个帮佣。
“先，泡茶。”吴淑芬开口。
“姑，我来吧。”刘伶笑笑，接过邓先拿出来的茶具。
“小冉，没想到会这么快又在这里和我见面吧？”吴淑芬笑道。
冉蕻一笑了笑。
“今天请你来，是想和你商量点事。”吴淑芬转眼望着邓百涛：“我担心空口白话。”
“有什么话你直说，别绕弯子。”邓百涛神情平淡。
“我前些时候和小冉见过面，聊了些事情，些应该是瞒不住你的。既然是这样，我想你亲口承认，那些电话还有些事端是你平空生造出来的。”
“我没那功夫。”邓百涛闭上眼睛，疲惫地将头后仰，靠在沙发上。
“没关系，我有时间给你考虑。”吴淑芬淡淡地笑着：“这第二件事么，那些资料你应该都认吧？”
邓百涛没有开口。
“既然是认了，就该还给小冉一个说法，精神赔偿和永不滋扰。”
邓百涛睁开眼睛，望了冉蕻一一眼。这一眼，冉蕻一屏住呼吸。
“我原本以为你邓百涛是个浪子，采花弄蝶都不过喜好，看来也是这么回事。”吴淑芬向邓先伸出手，邓先马上从身后的档案袋里拿出一份资料：“我查过你所包养的女人的住所，虽说人手一宅，却都是我或者两儿子当户主，唯一的例外便是小冉。”
吴淑芬说完，看了看冉蕻一，两人对视一眼。冉蕻一看不清她眼里的内容，自己内心却是一片荒凉。
“这些年冉冉受了你的委屈，对我和孩子却都很好。昨晚我想了很多，既然你不是对她无情，那么我决定改变今天的话题内容，给你机会自己选择，是当着我的面说离婚，还是当着她的面道歉。”
气氛降到冰点，就连刘伶冲茶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冉蕻一耳里，只有赵灵琳的呼吸声，急促、混浊。
“怎么都不说话了呢？”吴淑芬轻轻叹了口气：“一个人说话，太寂寞了。”
“你想听什么？”邓百涛突然发问。
“听听你的想法。”吴淑芬温柔地看着他：“这两天你老了很多。”
“我还是那句话：电话不是我打的，婚我不会离。小冉要离开，我不会阻止她。”
冉蕻一深深地吸了口气，笑了。
“吴姐，我可以说几句话吗？”
“言论自由。”吴淑芬微微一笑，给邓百涛倒了杯开水：“别喝茶。”
“电话不是涛哥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