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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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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阿姨怎么一点也不奇怪我和姐的关系？”赵灵琳跳进赵丹阳的办公室后，便急不可待地发问。
“刚才怎么不问她呢？”赵丹阳反问。
“她这两天可凶了，我哪敢。妈妈——你就回答我嘛。”赵灵琳晃着她的手臂。
“我也不知道呀。”赵丹阳笑呵呵地说道。
“妈，你说……如果你和阿姨恋爱，会是什么样的？”赵灵琳抱着赵丹阳的手臂，想象着。的确，这么多年来，周向阳对她们赵家母女的好，是笔墨难以形容的。
“你呀。”赵丹阳白了她一眼，“所以说你是用脚趾头想事的。”
“妈——”
“我们从来没想过这个。”赵丹阳笑了笑：“她虽然很聪明，但性子刚烈耿直，原先和我共事的时候，她和你爸是经常冲突的，跟我倒也还好。我们关系突飞猛进，似乎就发生在我怀有你的时候。”赵丹阳吸了吸气，“反正呀，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却不会是情人。”
赵灵琳点点头。在她的所有记忆中，周阿姨一家四口所占的比重是很大的，她的雷厉风行、她的聪颖过人、她的面恶心善，都刻在赵灵琳心里。
“那天红衣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和她在聊天，我第一反应就是拉上她一块走，但其实我什么都没跟她解释，觉得没必要吧，我已经通过行动告诉她我的所思所想了。”赵丹阳耸耸肩：“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不一定是情人才可以亲密无间。可能你们的关系会让我在解释上有一点难度，但不至于会让我尴尬，面对她、我透明而坦然。”
赵灵琳想起妈妈一直以来保有的童心，想起她偶尔的撒娇，想起周阿姨时而温柔时而凶恶的态度，发自内心地笑了，亲人，也许可以走得更远。
“想什么？”赵丹阳奇怪地问。
“在想，我和姐，老了会不会和你们一样好。”赵灵琳一脸向往。
“发生这么多事，你后悔过没？”赵丹阳摸着她的头问。
“好像没时间后悔。”赵灵琳笑着闭上眼睛：“妈妈，你真的把她当成自家人了。”
“那天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其实有点恨自己这样轻率地答应让你们好的，可是见到她出现那一刻的神情，我又有点瞧不起自己。”
“为什么？”赵灵琳坐直身子，睁开眼好奇地望着赵丹阳。
“她那表情，啧！”赵丹阳捂着自己的脸继续说道：“我想谈过恋爱的人都能看出来她和你的关系，张扬的紧张。”
赵灵琳但笑不语。
“对了，今天成新闻焦点了吧？接受多少痴情少男的安慰了？”赵丹阳眼睛发亮。
“一点行情也没有。”赵灵琳撇撇嘴：“倒是这脸，成了十足的笑柄了。”
赵丹阳大笑：“哈哈！你郝叔叔还建议让你自己开车去上班呢。”
“妈。”赵灵琳正了正表情：“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跑这话题上来了，瞎紧张什么呢。”赵丹阳想了想，说：“结婚很重要吗？”
“嗯！”赵灵琳重重地点头：“他追了你那么多年，既然都同意和人家交往了，总该有点表示吧？”
“你想啊，他现在找个年轻的可能还能留个子嗣什么的，娶我多吃亏呢。”
话题一扯到这上面来，赵灵琳便打住了。这个问题，她想过很多次，她和冉蕻一关系被妈妈认可之后，她们家就意味着到这一代终止。
“我虽然保养得好、更年期延迟，但总会在这一两年到来的吧？而且，想再生个小孩子是很危险的。”赵丹阳微微叹了口气：“虽然他不介意、口口声声这么多年来该想的都想过了，可人呐，到最后谁不想儿孙满堂。”
“妈妈，对不起。”赵灵琳难过地低下头。
“天，看我说了什么！”赵丹阳拍着额头轻叫。
“这问题我也想过，我……”赵灵琳咬着唇。
“不是婚生子，我宁可你不生养。”赵丹阳拉起她的手：“你这一生，要感谢你外公外婆、周阿姨一家，如果没有她们，‘单亲’这个帽子可以让你一辈子都不安乐，我不想我们家还有小孩受这种苦。”
“不，最重要的是你，妈妈。”赵灵琳抱紧赵丹阳：“是你养我长大成人，也是你教我做人道理的，可是，最后我什么也没为你做，还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做都做了，道歉有啥用呢。”赵丹阳佯怒，将她轻轻推开：“你周阿姨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做尽糊涂事让我们不得不算糊涂帐啊。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和你阿姨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领养个小孩……”
“妈。”赵灵琳按住赵丹阳的手：“这样对孩子不公平，以后再说，好吗？”
“我就知道和你肯定说不通的。”赵丹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算了，我自己想办法生一个好了。”
“啊？真的啊？”赵灵琳瞪大眼睛，“你可得说话算话哦。”
“找你周阿姨生。”赵丹阳哈哈大笑。
赵灵琳嘀咕几句后，才说不是情人，还说这样的话，逗她玩儿呢。
“妈，晚上叫上阿姨和郝叔，一块吃饭吧？”
“红衣呢？你们不都是粘在一起的？”
“晚上她要去见赵医生的家长。”赵灵琳无奈地耸耸肩。有些事，由不得人计划。
“这么冒险，别搞出事来才好。”赵丹阳有些担心：“你们俩，一个不想事，一个想太多，怎么就能折腾到一起呢。”
“嘿。”赵灵琳摸摸头：“这不就是互补么。”
“那好吧，你打个电话给你周阿姨，让她下班和我们一起走。”
“噢，那你也打电话给郝叔叔，让他晚上到我们家吃饭，然后别走了。”
“你欠收拾是吧？”赵丹阳扬起手重重地拍在赵灵琳屁股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着赵灵琳的耳朵，“妈妈问你个事。”
“妈！疼！”赵灵琳抢救着自己的耳朵：“我回答你就是了，别拧，疼！”
“你们两个，那个啥，怎么过啊？”赵丹阳附耳小小声地问。
“啊？”赵灵琳顿时脑袋一片空白，脸刷地全红了。
“我和你周阿姨昨晚讨论了这个问题，认为这问题比较严肃、值得探讨！”赵丹阳一本正经。
“妈！”赵灵琳捂住自己的眼睛，天，这问题，要怎么回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