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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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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周向阳的办公室，赵灵琳竟忍不住打了个抖，好冷！这什么地方啊！
才刚张开口想叫人，突然发现办公室里仅有的人物是赵丹阳，赵灵琳惊呼一声：“妈妈？！”
“很奇怪吗？”赵丹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到这坐。”
“妈妈，你怎么也在这？”赵灵琳偎着赵丹阳取暖：“妈，阿姨这是什么风水位？冻死了。”
“习惯就好，你以为在你们机场那，四处密不透风的。”
“妈妈，阿姨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赵灵琳小心地求证着。
“嗯。”赵丹阳点点头：“红衣承认的。”
“什么？”赵灵琳失声大叫。她承认的？在她们的这段感情中，如果说冉蕻一占据了感情核心的主导，那么赵灵琳便是感情的外包装，赵灵琳不主动承认关系的话，冉蕻一便由着她介绍是什么关系便是什么关系。这一次……
“来啦？”周向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赵灵琳赶紧站起来：“阿姨。”
“坐吧。”周向阳摆摆手，大步走进办公室。
看着她利索地从文件堆里抽出几份文件放在案前，又转身泡了三杯茶，赵灵琳紧紧地偎着赵丹阳，有时候，她很怕周向阳。
“涉密部分我就不说了，现在还有点时间，我说一下我掌握的一些公开信息。”
“这是一个有经验的组织，藏匿隐蔽、携带量少、成本较高，目的就是安全运输、确保收入稳定，这一次被发现，估计是年底想发大财增加藏匿位置才落网的。幕后老板正在调查中。我想知道你在这里面的位置。”
赵灵琳没想到，周向阳最后会说这样一句话，她张张嘴又望了望赵丹阳，有些不知所措。
“几个问题你必须回答。一、阿宝养你不容易，你不能回报她一个可以拉出去见人的家庭成员吗？二、你是认真的还是儿嬉的？三、打算保持这种关系多久？四、你对冉蕻一的了解多深？五、阿宝如果再婚，你怎么面对？六、打不打算让外公外婆知道？”
尖锐的周向阳，尖锐的问题，赵灵琳抿着嘴，低下头。
“答案呢？”周向阳不依不饶。
“我是认真的。”赵灵琳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些问题下来，这空间的温度骤升。
“认真对现实有帮助吗？”
“阿宝！”赵丹阳出声阻止周向阳。
“你喝茶。”周向阳指了指她抱在手里的杯子。
“阿姨，即使是交往至深的人换成花见月，我也没办法回答你，我对他的了解有多深、我能和他相爱多久、保持多久。这件事上，我最对不起妈妈。郝叔和妈妈的事，只要妈妈愿意，我无条件赞成，他是个好人，不管他怎么看待我们，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至于外公、外婆，我希望他们是不知道的。”赵灵琳依旧选择实话实说。
周向阳轻哼一声，略表不满：“消极怠事。”
“你就别折腾了。”赵丹阳无奈地望着周向阳：“你说你每回都这么吓孩子，她怎么次次都让你吓到啊？”
周向阳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
赵灵琳望着对话中的二人，莫可奈何。为什么每次都被吓到？因为心虚、内疚。阿姨的每一次“开庭会审”，都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事你好好处理，要是连累到家里人，我拿你是问。”
“噢。”赵灵琳瘪瘪嘴。
“好了，言归正传！”周向阳敲了敲自己手指的关节，说道：“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想要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赵灵琳看了赵丹阳一眼，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要从何说起？
“怎么？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周向阳抬起眼，目光凌厉。
“阿姨，你别凶我嘛。”赵灵琳拉着她的手撒娇。
“注意点！”周向阳剜了她一眼，“我还没原谅你。”
“嘿。”赵灵琳难为情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我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废话少说，挑重点的。”
赵灵琳想了想，便从赵子诚事件开始讲述，当中也说了一下自己当时的看法及对冉蕻一讲过的那些话。
周向阳认真地做着笔记。
“阿姨，姐应该是没有参与这件事的，她和我同一天知道。”赵灵琳顶着被暴打一顿的压力，把这句话说完，赶紧抱着赵丹阳、将身子半藏在她身后。
周向阳剜了她一眼：“我和你一样，是用脚趾头想事的吗？”
赵灵琳摸摸头，傻傻地笑。又说她用脚趾头想事，那是读书年月常被训斥的一句话。
“参照琳琳说的，我列两条线，阿宝你参详一下。”
“好。”赵丹阳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一条：关系线。你看看。”周向阳摊开笔记，示意赵丹阳看过去：“丁毅是个资料中心。从赵医生及其他方向取得信息后，贩卖给吴、冉等人。这里面有三个重点：一个是打电话的人；一个是信息源；一个是邓百涛。”
“第二条：利害线。丁毅还是中心。表面看冉蕻一牵一发而动全身，实际上她只是个扯线公仔。”周向阳看了赵灵琳一眼，圈了圈笔记上的第二个关系网：“理由一，赵丁邓三家关系不浅，赵医生怎么会不计一切帮助一个局外人？理由二，三大家相交甚深，赵以暧昧的姿态介入冉、邓之间，挑起邓去清查二人关系，这明显是个套、下在冉身上的套。我们假设，设套人是赵医生，目标是丁毅的话，这个调查的结果肯定就是现在让我手里的这些贩毒过程曝光，邓、丁关系破裂。”
赵丹阳闭上眼，沉思。突然，她提问：“你有没有发现，这完全是两码事啊？”
周向阳点点头：“这是个巧合，人为的巧合。导火线是冉蕻一，点火人是赵子诚，有意思的是冉蕻一的目的是打电话的人，赵子诚的目的是丁毅。”
赵丹阳笑了笑，摸了摸赵灵琳的头：“这么说，我们应该是‘隔岸观火’，然后‘以逸待劳’了？”
周向阳大笑：“阿宝啊，你也聪明了。不过我不是冉蕻一，我是周向阳，我还得‘釜底抽薪’呐！”
周向阳笑罢，面向赵灵琳：“什么是釜底抽薪，知道吗？”
赵灵琳点点头：“不分敌友时的一种混战手段。不敌其力，而消其势。”
“不错！”周向阳满意地点头：“回去就这么告诉冉蕻一，让她机灵点。”
赵灵琳点点头。
“啊，对了！”周向阳盯着赵灵琳，好一会才说：“顺便告诉她，她坦白得很欠扁，但是，我很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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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釜底抽薪：36计第19计。从锅底抽掉柴火。比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原典】不敌其力①，而消其势②，兑下乾上之象③。
【注释】①不敌其力：敌，动词，攻打。力，最坚强的部位。②而消其势：势，气势—。③兑下乾上之象：《易经》六十四卦中，《履》卦为 “兑下乾上”，上卦为乾为天．下卦为兑为泽。又，兑为阴卦，为柔；乾为阳卦，为刚。兑在下，从循环关系和规律上说，下必冲上，于是出现“柔克刚”之象。此计正是运用此象推理衍之，喻我取此计可胜强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