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呤》水上尘烟

11、风筝

　　西城楼上，高耸树立着三根高柱。比试的方法很简单，看谁能将紫惠的名字写在最高的地方，若高度一样则看字的好坏。且，不能用梯子，包括人梯，手上不得带任何笔之外物品。柱子下站立着十多个带着聘礼前来的男子，个个跃跃欲试。只是苦了像珞这样的文人，要说写的好坏珞自认不输谁。但这次首先要看的是高度。
　　几个武将子嗣，相互俾倪着走到柱子下。三人一字而立，一旁的另一个壮汉则在一旁窥视，似乎他另有打算。珞和几个认识的文人站的远远，看着情况。
　　眨眼的功夫，三人便同时踏上了柱子。众人正要看谁的耐力轻功好时，靠左右两人忽然飞至中间的柱子。一开始还是两人夹攻中间的人。缠斗了数回合后，原本靠左的紫衣男子回身一拳打去，之前靠右的壮汉一时躲闪不及，只好落到右边的柱子。他冲着紫衣男子大骂着，一个跃身又与上面两人打成一团。
　　众人看的眼花缭乱，不想比试一开始便如此激烈，成了人和人之间的搏杀。不久，原本中间柱子的黑色男子体力不支，退出了缠斗。愤恨的在柱子半截处了了写了紫惠的名字。在上的两人仍斗的不可开交。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上时，刚才一旁窥视的男子一个跃起，冲上靠右的柱子，还没有待缠斗中的两人回身。他便在柱子接近顶端的地方写下了紫惠的名字。只见他飘然跃下，一脸得意。看情形当是胜券在握。
　　缠斗的两人一看中计，顿时停了手，各自奋力向上跃去。但终究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离柱子顶端相差甚远。当两人跃下柱子，原本热闹的城楼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多久，一身灰衣飘至若颜面前，是把紫惠名字写的最高的人。对着若颜行礼道：“看情况是在下胜了，是否可以进入下一场？”
　　未等他话音落下，一个刚才混迹人群中的清瘦人影，一手拿了一块小木桩。飞快地窜上了柱子顶端，众人看了皆是目瞪口呆，不想事态竟一波三折。那人并未在柱子上书写，而是直接把小木桩立在柱子的顶端。当然小木桩上工整的书写着紫惠的名字。在若颜面前的灰衣男子见状，大叫道：“你犯规！”
　　身后的若颜说道：“规则似乎没有规定不能带木桩上去，不说不能用梯子，手上不能带道具。”那个清瘦的少年，此时才傲然走向若颜，行礼道：“小侄千户侯三子岚泽见过薛夫人。”若颜微笑回礼，看向远处的人群，高声问道：“不知还有人想继续比试吗？”边说边寻找着珞的人影。岚泽看着人群，一群文人老实站在一起，有的看着高不可攀的柱子，有的一脸沮丧。刚才的几个会功夫的则恨恨看着他。
　　正当若颜要开口宣布结束时，一旁的城墙边。珞懒洋洋的坐在垛口上，一手拉风筝线，一手托着腮。对若颜说道：“他那木桩不算犯规，那我这风筝应该也不算犯规吧。”众人闻言，抬头看去只见一旁的天空上果然飘着一只硕大的风筝，上面紫惠的名字清晰可见，字迹清灵潇洒。那边的几个认识珞的文人一见，高声喝着彩。周围的文人也跟着起哄，毕竟第一场没有让那些习武的人独唱，心里都是大呼过瘾。
　　楼下，珞的父亲看见自己儿子稳操胜券。对着身旁的几个人笑道：“承让，承让。”楼上，锣声响起。若颜走到珞的身旁，对着众人说道：“这场比试是珞公子胜了，大家请稍作休息。之后第二场在城外五里坡处。”说完，若颜微微朝珞侧着身，轻声问道：“你从哪弄的风筝？”珞狡黠的看着若颜笑，说道：“看仔细了风筝的线。”
　　若颜看向风筝的线，只见线中间的一处线成了两根，一根到了珞的手里，另一根则一直顺到城楼下。若颜朝下看去，一个丫鬟正操纵着风筝。“好啊！你胆子不小。”珞闻言赶紧扯断风筝线，风筝一时离了控制，飘向远方。对着若颜说道:“小声点，让人听到了。还不要了我的命？”接着指了指越飘越远的风筝说道：“这样你就没证据了吧？”
　　紫惠偷偷跑到一旁偷听着，看着远去风筝。幽幽在珞和若颜身后说道：“原来是作弊，暂且算你有勇有谋吧。可是那风筝会飘到哪去呢。”珞和若颜闻声都是一惊，急忙回头看去。珞四顾看着，发现四下没有人注意。长呼了口气，对着紫惠低声叫道：“你想要我命呀？”紫惠对着珞笑了笑，露出两酒窝。说道：“五里坡见，你要是不要命的话，就一直比试下去吧。”
　　珞和若颜看着紫惠的背影在斜阳下，影子被拉的长长的。珞眯着眼问站在一旁的若颜：“下两场是比试什么，有什么很危险的？”若颜用眼角看着珞，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们走着瞧。想娶我女儿可要付出代价的。”珞盯着若颜慢慢走远的背影，他心下几乎敢肯定，休想在她身上走捷径。
　　珞走下城楼，路上遇到了几个相识的人。皆是祝贺的话，有一些直说的珞心里发慌。珞还在想着刚才紫惠说的话。心想若到头来娘子没到手，反而赔了性命岂不冤枉？转念，看向身边的众人。招呼他们说道：“弟兄们，平日里我对你们怎样？”众人齐声说道：“好的很！”珞接着说道：“那你们是不是还要和我抢女人？”众人一听方知上当，笑骂着珞狡猾。
　　珞领着那帮弟兄跑到城墙一角，鬼鬼祟祟的。围拢在一起，珞要让他们帮忙，协助自己，这样他的胜算将大大增加，危险则可以将到最低。在珞的一番人情加财物的说服下，众人勉强答应了。珞看着正午的太阳，说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宜嫁娶、迎亲。”说完一路哼着小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