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愿你幸福》齐木曾

2、二张，麒麟

　　“一开始，想要站在他的身边。但我改变主意了，我想……让一切都结束掉——我愿意代替张起灵的职位。”
　　“哦？你难道不是想要自由吗？”
　　“不了，我放弃…族长大人比我更需要自由。”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好吧，如你所愿。”麒麟微微抬了抬头，张子墨就消失了，只剩张起灵和吴邪还在这个异空间。
　　远处的张家祠堂。长老们看着石碑上的名字变成‘张子墨’，诧异道，“神兽大人竟然认可了那个小鬼？”
　　“以前我也见过一对像你们这样的…记得好像叫张启山、吴老狗，你们应该认识的吧？”麒麟起身，像猫那样伸了个懒腰，“你们想好了吗？真的要永远在一起吗？”
　　“嗯，永远在一起。”没想到自家爷爷竟然和张启山…那现在自己和张起灵…算是命运吗？吴邪抽了抽嘴角。
　　“很好，你们走吧。”麒麟挥了一下爪子。
　　“等等，我还有一事要问。”张起灵说道。吴邪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就恢复了。胖子他们照看着张子墨，见吴邪出来了忙围了上去。张起灵还没出来，胖子说张子墨比天真先出来的，但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张起灵，你想问我什么？”
　　“神兽大人，我…以前是不是认识张子墨？”张起灵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时张子墨吸入毒雾昏迷后，又睁开眼。他用双手掐着张起灵的脖子，眼中充满了恨意，“为什么要骗我！大骗子！明明说了会回来的……为什么没有回来？我足足等了你三十年啊，骗子……”泪水大滴大滴的划过脸颊，松开手，低头，抓着自己的胸口。
　　“三十年？小墨，你到底多大啊？”黑瞎子摸着下巴打量着二张，“哑巴张，你的情账？”
　　张起灵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张小墨，你给我起的名字。你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张子墨抬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你信不信我报复你？你很在意吴家小子吧？嘿嘿嘿。”
　　“你不会，我相信你。”张起灵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张子墨只是开玩笑而已，他不会伤害吴邪的。
　　“……”张子墨直直的望着他，突然扑倒在他怀里……
　　“啊……那雾可以让中毒者露出心中最见不得光的欲望，那小鬼的欲望就是骂你一下？无聊。你还在张家还是族长时救了还是婴儿的小鬼，”麒麟打了个哈欠，“在小鬼九岁时，你离开了，留小鬼在张家。我还以为小鬼会很恨你，没想到他竟然要替代你成为‘张起灵’。”
　　“离开……青铜门！”
　　“总之，这辈子你欠了小鬼。又不能让吴家小子代替，你下辈子要记得还小鬼。”
　　过了一会儿，张起灵也出来了，什么表情也没有，“我们走吧。”接过黑瞎子扶着的张子墨，把人背起，走在前面。
　　黑瞎子看着二张，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解雨臣看着那笑容，又看了看吴邪，眼神古怪。
　　“小天真，你们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麒麟。”
　　“麒麟？真的假的？那为什么我们进不去？”胖子追问道。
　　“神兽它不想让你们进吧。”吴邪不知道小哥到底问了什么事情。
　　出墓时是正午，没有毒雾。一行人就向山外走去，解雨臣走在后面，黑瞎子凑了过去。
　　“累了？我背你啊。”
　　“黑瞎子，刚才张起灵背那个姓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笑？”解雨臣很不爽张起灵，可谁让吴邪喜欢呢，“张起灵是不是要移情别恋？”敢背着吴邪出轨？就算打不过张起灵，也要教训他！
　　“不是。只是看着那一幕很眼熟，才想起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们两个张家人了。”
　　“很久以前？”
　　“张子墨那时还叫张小墨，是张起灵捡回来的弃婴。我还教过那小鬼呢，可他就是不喊我叫‘师父’，”黑瞎子笑着，然后又说道，“已经三十年了……当年的小鬼，活成了张起灵的样子。”
　　三天后，张子墨才醒。他一睁开眼，就用手机定了最近的一趟火车的票。吴邪他们正在楼下吃饭，就看着他从楼上下来了。
　　“我要回张家了，这些天打扰了。”
　　众人，除了北瞎南哑:要不要这么急啊，刚醒就走？然后纷纷表示要送一送。
　　张子墨背着包，等待着火车的到站，“我要走了，再见。”和众人一一道别。
　　走到张起灵面前，鼓起勇气，“我可以拥抱您一下吗？”张起灵张开手臂，张子墨抱了上去，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
　　张起灵反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道，“要好好活着啊，张小墨。”
　　张小墨松开了手，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望向他，笑道，“我会的。那族长大人，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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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墨一出生就被抛弃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他还有养父。
　　时间，没人知道，也没人记得。
　　张起灵在张家后山的草丛附近发现了被冻得奄奄一息的婴儿，浑身冰冷哭声微弱。
　　张起灵把婴儿抱在怀里，带回了张家。给他取名叫小墨，张小墨。
　　张起灵让刚生过孩子的妇女喂张小墨喝母乳，他不喝。那时也别想有奶粉买，张起灵只好喂他喝米汤。
　　说来也怪，张起灵一喂他就吃。春去冬来，一年又一年，张小墨一天天的长大了，出奇的聪明，比张家任何一个孩子都要聪明。
　　张小墨知道自己跟其他孩子不一样，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他要很乖很乖，不让养父生气。不一样，他感觉到张家里有很多外姓人，他们监视着张家。
　　练功了。张小墨咬紧牙关一次又一次的坚持下来。体力，知识，他没一样落下。
　　七岁时，张小墨练起了‘缩骨术’。很痛，骨头要全部弄脱臼，然后在殊制药水中泡上半天，好在每月只有两次。张小墨被接好骨头后，总是一个人慢慢的离开，他知道张起灵很忙没时间来接自己。
　　再后来学了武术、机关和易容。九岁那年张小墨也去放野了，带上四天的干粮出了山。他决定盗个大墓，让张起灵高兴，虽然他从没见过张起灵笑过。
　　张小墨甩开了跟踪自己的外姓人，找到一个大墓。两天的时间，他陆续闯过了9道‘鬼门关’:尸蟞、鬼藤、粽子、血尸、鬼打墙……每次都逢凶化吉。
　　终于到了主墓室，张小墨摸向干粮袋，空空如也。肚子好饿，他打开墓室中唯一的石棺，里面有一副木棺，打开。还有一副木棺，张小墨认定这里面肯定有宝贝。
　　打开，里面是具小孩的尸体，双手捧着一个紫木盒子。张小墨有些惊讶，那尸体和自己长得很像。他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大块黑漆漆的块状半硬物。
　　他拿起，心脏突然越跳越快。张嘴，把那半硬物整个咽了下去。
　　张家。张小墨带了不少东西回来。放野回来后，要练发郎指。
　　蛇潭。张家孩子们看着张起灵把一只活鸡扔下去，坑底立即有好几条大腿粗的蛇爬了出来。
　　张起灵让孩子们克服对蛇的恐惧，有一小孩问，“族长，它们吃人吗？”
　　“吃。”
　　张小墨不知被谁推了下去，他看见人群中有一个小孩眼中有笑意。孩子们都吓坏了，张小墨从地上爬起。冷眼望着蛇群，毒蛇们为了离他远点而挤在墙边。
　　张起灵和长老们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小墨，张起灵问，“你是不是吃过麒麟竭？”
　　“麒麟竭？那是什么？”
　　“黑色硬块，遇水就溶，无口异味。”
　　“放野时在那个墓里吃了，这么大。”张小墨比了个大小:但那是半软的，就不是麒麟竭了。
　　“什么？这么大，你吃了？”长老们气急败坏道，“一点也没剩？！”外族的，还是一个孤儿有什么资格吃！
　　张起灵让张小墨先回去，当天晚上平时鲜有人去的祭堂，整宿灯火通明。
　　第二天，张小墨被人带去了祭堂，他被石台上的墨玉麒麟雕像吸引住了目光，长老们让他喝下一碗气味古怪的汤药。
　　一喝下张小墨就陷入深度的昏迷，当他醒来时，长老们表情十分的诡异，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有几个的眼底充满了阴毒:蛇毒没有杀死他？怎么可能！
　　张起灵摸了摸张小墨的头，“没事了。”
　　多年后张小墨才知道那时自己喝下的是毒药，长老们想看看吃下麒麟竭的自己会不会被毒死。结果，人不仅没死，而且不到半天就醒了。
　　没过多久，张起灵要去守青铜门。所有人都知道去守门的，大多数都不会回来了。
　　“你可以不去吗？”张小墨哀求道。
　　“不行。小墨，我们约定吧。十年后，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好不好？”
　　“好，我等你。”
　　等了十年又十年，张起灵没有回来，被骗了。张小墨躲在角落里:二十年了……大骗子！
　　从那天以后，张小墨封闭了内心，变得沉默孤冷。他的训练成绩总是最好，考验总是最难的。
　　张小墨被一长老收养，改名‘张子墨’。
　　张起灵还活着，但失忆症让他忘了很多事。长老们讨论了几天几夜，决定派已经成为族长的张子墨下山接他回来。
　　杭州西冷印吴山居。张起灵穿着带兜帽的卫衣，卫衣帽子盖在头上。半蹲在地上逗猫，帽子边缘露出几缕头发。
　　“小哥，我们走吧。”一个清秀的男青年走了出来。
　　“嗯。”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张子墨冷着脸。张起灵现在很幸福，他忘了很多，也忘了家族使命。而自己呢……呵呵，我就是一个笨蛋，大傻瓜。
　　望着手中的黑金古刀，“你不属于我，从来就不……即使我成为了族长，也没资格拥有你……就好像我不配叫‘张起灵’一样。”
　　用麻醉针弄晕张起灵后，张子墨把他带到自己的临时住处。他深知强行把人带回张家是不可能的，那些窥视的人也不会让这一切顺利。
　　张子墨放走了人，他知道族长会抓自己的。
　　“跟我去盗一个墓。如果你可以活着出来，我就不抓你回去。”
　　“好。”张起灵应道。
　　走在回张家的山路上，从杭州一直跟踪的外族人动手了——一颗子弹穿过了张子墨的头部。
　　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汪家人冷笑道，“汪俊秀，戴上他的人皮面具。替代他，从内部联系潜伏的人给张家致命一击。”
　　“是！”
　　“谁允许你替代我了？谁允许你们灭了张家？”张子墨从地上爬起，十几个汪家人向他开枪，他歪头。
　　“怎么可能？！中弹了也不死！”
　　“消声器啊……多谢了。”张子墨笑道。那些汪家人的身上突然出现了火焰，他们在地上打滚也灭不了，火烧的连渣没有。
　　在族长连任上，张子墨指出了潜伏的所有汪家人。在证据确凿下，他们认了。在张家人的怒视下，他们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身上起火。汪家人想波及到张家人，但火烧不了他们。最后，连渣也没留下。
　　张子墨看着剩下的人，“这里不能再呆了，汪家人一旦发现埋伏的眼线没消息就会派新的人来。我们出山，听我命令。”
　　“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汪家人的‘苦肉计’？你又是族长从外面捡回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汪家人？”
　　“你说是‘苦肉计’？那你告诉我什么火焰可以烧连骨头也不留？温度有多高？”张子墨的身后出现了麒麟的影子，“你觉得我还是汪家人吗？”
　　无人再说话了。张子墨笑了笑，“加油吧，十年之内让汪家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