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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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请问有事？”
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会对方，一次性杯中的茶水就要见底。秦榛背着手想了一会，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用客气，如果不方便，你们可以写在纸上。”
“……”
忽然间，那个女人站起身，看似轻飘飘实则柔中带刚地扬扬手，秦榛的茶几被掀翻在地。
“怎么回事？你们想干嘛？！”
秦榛捞起身旁的玻璃水壶挡在身前，让他与两位踢馆的隔开一段距离。玻璃易碎，没人会轻易招呼，更何况碎玻璃极难对付，秦榛最喜欢用它防身。
一言不合，一本厚书飞来，被秦榛稳稳接下，他定睛一看，竟是昨晚遗落在沙发上的《鬼故事全集》。
“有话好好说，少动手。”秦榛对着翻倒的茶几狠狠下脚，将那个实木的家具踹成了两半。“你看，我没有想和你们打架的意思。”
滚落的陶瓷杯已然成为结实的投掷工具，秦榛随手抄起一个对准那个男士的额头送了过去，登时，碎片在他的头部炸开了花，点点血迹滴落，染红了浅灰色的地毯。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捂住头上的伤口后退一步。
“秦先生，对不住了。”
一道寒光闪过，不知那个女人从哪变出一把剪刀直插心窝，秦榛见状滚回沙发，如果不是他躲闪及时，说不定正好被戳到眼睛，那样的话别说是继续从业，恐怕未来只能沿街乞讨了。
秦榛最讨厌的就是打架时使用管制刀具，不仅不符合同行的职业道德，使用时还容易伤到自己，毕竟他是代打，目的不是取人小命。
直到这时，他才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来所谓踢馆，而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你们冷静一点，杀了我有什么好处？马上就会被人发现。”秦榛站在柔软的海绵垫上，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而且……”
剪刀不依不饶地跟过来，逼得秦榛不得不翻到一边，趁着女人扑空的功夫抢下她的高跟鞋，并用鞋底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左手不停，秦榛空手接白刃，捏住剪刀的头部，避免要害与其尖锐的部分相接触。
刀刃划过他的虎口，一阵湿热过后，秦榛发现自己满手鲜血。
“您这是何苦，技术不过关也想来杀人吗？”借助惯性力量，秦榛脚尖施力，正中来访者的下颌，他估摸着这一次下手那人的下巴怕是要错位。
嘶——好疼
手心隐隐作痛，秦榛心中越发光火，一巴掌拍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完整的血手印。
女人被他踢翻在地上，捂着下巴，一时间还没缓过劲。
世风日下，都跑到人家家里杀人了……秦榛注意到那个站姿奇怪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没动过手，不禁想起到电影里那些在外套里面挂了一排手雷的军火贩子。
“他在哪？”
这一问倒是把秦榛问到了，哪个他？是谁？男的女的？他对情况一无所知。如果不是来寻仇，那么他们就是来找人的，可怜秦榛真的不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们不要伤害无辜路……人。”
男人从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轻轻对准秦榛的心口。
是把微型手枪。
秦榛傻眼了，他没想到那人真的掏了把枪出来，他就算是反应再快，也很难在这么短的距离躲开子弹，说实话，他还没活够。
枪管闪着寒光，可比之前的剪刀恐怖多了。
“不说，就杀了你。”
“可我真的不知道！！”秦榛委屈死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绕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圈子。“你就算杀了我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胡说。”
枪管近在咫尺，秦榛感到有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下意识用手抹了一把，擦了自己满脸血。
咚咚咚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忽然有人敲门。
“秦榛？”
门外的人喊了一声，见没人答应又拍了拍门框：“我的手机落在你那了，开下门。”
是陆颐，他在这个关键时刻忽然敲门，秦榛已经在心里将其骂了一万遍，但是事情紧急，只能硬着头皮不做声。
“秦榛！我知道你在家，开下门！”
门外陆颐还在孜孜不倦地敲门，就好像秦榛家里藏了什么似的。
“别敲了！”
秦榛吼了一嗓子，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你是雪姨吗？离我家远点。”
只可惜秦榛的制止似乎起了反作用，陆颐敲门敲上瘾了，力道越发强劲，秦榛似乎听见了试图扭动把手的声音。
这个不怕死的催命鬼——秦榛恨死他了。
“我去开门。”
女人捂着下巴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做什么，小心地走到门边，右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从猫眼对门外的人进行观察。
就在她的眼睛距离那块小塑料片几厘米的地方，一阵极为刚猛的力量直接将大门冲开。
伴随着巨大的轰鸣，钢板焊接的防盗门被直接从门框上掀了下来。
捂着下巴的女士哪里想得到这一招，直接被掉落的钢板打中，倒在一边不省人事了。
陆颐站在门口，对着空荡荡的门框发呆，居高临下，无动于衷地低头看着他们。
“你把我们家门给……”
秦榛看不清他的神情，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用胳膊挡住脑袋，害怕那个持枪男子不小心手抖，子弹出膛射中自己。
可没想到陆颐居然往向前一大步，这下导致男子情急之下想要抓住秦榛，把他当做人质挡在前面，而就在他即将扯住秦榛袖子的时候，一只有力却冰凉的手臂将他拦在半空中，用力将他带了回去。
“嗡—”
金属划过空气的声音快要将秦榛的耳膜震穿，像一根锋利无比的刀，或者是尖锐的锥子，又好似一只秋蝉落在饱涨的水洼中央，轻盈却充满力度的一次跳跃，时间都为它而停下脚步。
有什么东西被他拔了出来，就好像洗碗时泼下的一碗水。
秦榛的眼前闪过一道黑色发光的弧线。
“嘘”
男子应声倒地，微型手枪从手中脱落，被陆颐捡起来握在手里。
秦榛还处于混沌状态，坐在地上回味了一会，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们……死了没？”
陆颐的双眼闪着令人不安的红光，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不速之客，皱起眉头想了想。
“应该没有。”
“你打算拿他们怎么办？”
话音刚落，刚才还在地毯上躺尸的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爬起来，对着半开的窗户就跳了下去。
玻璃被撞的粉碎，两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一片蓝蓝的天空之中。
“这是15楼！”
秦榛赶紧趴到窗口处往下张望，果不其然在楼底的水泥板上发现了两个疑似摔散架的人形生物。
“……或许你可以和我解释一下。”
傍晚。
秦榛踩了辆共享单车从公寓出发，目的地的是市中心的万家商业广场，算上红绿灯的时间，大概需要半小时。傍晚的S市路况很差，他也一直秉行着“代打不是在打人，就是在准备打人的路上”这样的原则，尽量让自己骑得快一点。
“今年你店里进的货都好丑。”
秦榛把随身背包放到一边，环视着周围墙上挂着的女装，“再这样下去会倒闭的，没什么人都。”
“没人正好，没空接待。”
“你和老板联系了吗？他有说什么，或者我比较关心的，这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结？”秦榛托着下巴，从盒子里摸出一粒彩纸糖塞到嘴里，注视着柜台后忙碌的荆高阳，冷静地指出了问题所在，“一般人看见男人经营的女装店会立刻走开吧，更何况像你这样个子高，长得还凶凶的男的。”
“当初就该把店盘给你啊。”
“别，我对女装没有兴趣，我倒是想开家饭店，经贸大厦顶楼的那种旋转餐厅我觉得还不错。”秦榛的梦想就是当饭店老板，最好是坐在后台只管收钱的甩手掌柜，“所以说你当初怎么会想到开女装店的。”
“女装，是一种美的享受！”荆高阳忽然把声音拔高，用一种斩钉截铁的口气重申一遍自己的审美取向：“虽然我不会去穿，但是整天可以看到就很开心。”
荆高阳，秦榛不多的几个密友中的一个，一个在万家生活广场三楼开女装店的黑客，整条利益链里关键的一环，秦榛几乎所有需要的情报都会经过荆高阳的手，是个出色但又很低调的人，有谁会想到一个网络幽灵的真身是在商场里卖女装呢？况且荆高阳还很强壮，面相非常凶狠。
“好吧，不和你争，你来找我做什么？”
荆高阳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眼前划过满屏的代码。
“下午的时候跑来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要来杀我。”秦榛伸出手，示意手心的伤口。
“……然后呢？”
“然后他们掉到楼下摔死了。”
秦榛特意隐去了有关陆颐的部分，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发誓没有，只是想让你帮忙找找这两个人。”秦榛从怀里掏出他之前在商场一楼用免费打印机打印的照片，是他用手机拍下的，上面是一男一女的模糊正脸。“就是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