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三章(1) ...
-
读到第三章,终于觉得没那么晦涩,我认为原因有三:一,猎奇的惊艳褪去,逐渐适应书的叙事方式;二、一个月的《西方哲学史》公开课没白看;三,第三章有点纪传体的味道,很符合我的阅读习惯。
书中有六句话:“他们从未学会如何在一起过上和平正义的生活。对大部分美国宪法起草者来说,古希腊城邦国家没有什么先例值得遵循,唯一的例外是希腊失败的政治经验提供了某些有益的负面教训。希腊人会讲真话,不过每年只讲一次而已。毫无疑问,对于千百年后的世俗学者将他们(希腊人)的生活描述成一副田园牧歌的景象,他们会惊诧不已。拉什认为,以《圣经》和希伯来典籍高强度地教导美国孩子,比将时间花在希腊和罗马神话上要好。对雅典人来说,爱财是万恶之源成了活生生的现实。”
以上六句话,都不是表扬,事实上的希腊人,应该是个“空谈误国”的典型,就政治宪制展开无穷无尽的辩论,却未曾确立某种可长久持续的宪制。中国人讲国运几百年,虽然这个很中国思维,但是希腊似乎在讨论中,国运就没了。进而产生了下面一句话:“在雅典与许多其他城邦国家,希腊的伟大时代是民主时代。一直到安德鲁.杰克逊的时代之前,很少有美国政治家声称自己是民主人士,这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个人觉得,民主可能是文艺复兴之后复兴的。
之后,书中以纪传体的方式介绍了梭伦、柏拉图、亚里士多德。
“作为一个富有灵感的诗人,他在古希腊人中获得的评价要高于现代美国选民对他的评价。他宣称将对他盖棺定论的不是他同时代的人,而是时间本身。”以上两句话说的都是梭伦。梭伦应该是希腊伟大时代的一股清流,实干兴邦。不过有一个有趣的特点,无论是东方文化还是西方文化,对出世的人评价往往高于入世的人。知道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不一定知道梭伦,知道李白的虽然虽然知道唐玄宗,但还是借着杨贵妃的引子。文人作为一个精神内核,发光发热,需要时间的考验,之后才能历久弥新。而掌权者,掌权范围受到时间的限制,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除非像秦始皇那样的,烁古耀今,否则禁不住时间的考验。当然,换种角度,正史是需要严肃对待的,不是掌握一定技术的精英阶层无法理解,妇孺皆知的是娱乐史。
梭伦是改革家,改革家都是执炬者,行动派。梭伦允许外国人获得雅典公民身份,看来美国移民法有久远的先例。不过最后,“老迈的梭伦走到集市中,鼓励市民们推翻那位僭主。没有人响应他。”个人觉得梭伦应该换个地方,集市上目标群体略少。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会经常说,“同意”的请举手,“不同意”的请举手,结果剩下一大堆两次都不举手的,人经常会陷入选择惰性,听之任之。
“约翰.亚当斯宣称,他只从柏拉图那里学到两件事:打嗝是打喷嚏的克星,以及农夫和工匠不应免于服兵役。”这句话好搞怪。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很多思想进入了中世纪教会学问。书中还说,“虽然柏拉图富有远见,却并非不切实际的梦想家。”但是,“社会上一半的热心人士和狂热分子都以柏拉图这位雅典伟人当自己的挡箭牌。”“柏拉图的所有努力都志在恢复秩序:灵魂的秩序和城邦的秩序。”这句话我觉得有点像孔子志在恢复周礼。柏拉图还提出了“上帝是万物的尺度”,洞穴理论等等。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将社会分成三大阶级,可能想像梭伦一样改造社会,“灵魂的更新和社会的改造必须比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