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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阿兹卡班 ...

  •   “十年前?唔……那可不是能长话短说的事……让我想想……”

      被天生的好奇心驱使着,安妮确实渴望听到完整的故事,但她不想留给西里斯一个霸道固执的形象。

      “没事,别在意了。”于是她劝道,“说你愿意说的就好,顺其自然。”

      “你说得对。”西里斯令人庆幸地认同了。他眼眸略微下垂,显得原本就端正的坐姿更加地优雅。清了清嗓子之后,他开始说:

      “我邀请你来其实也是一时冲动——我本不该在这个时候,但我太想当面感谢你了。是的,感谢你……多亏了你和你的朋友,我才能有机会洗清罪名。尽管也许你们做这一切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再见到哈利……你能明白吗?我甚至能和他度过入学后的第一个圣诞节,看他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玩,陪他一起骑飞天扫帚……我不知道……谢谢你,真的。”

      “西里斯……”

      安妮说着,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昨晚几乎没睡,太兴奋了。想来想去还是打算邀请你来一起过圣诞节,正好你妹妹和哈利也是好朋友,一起玩多热闹啊!但在信寄出去的瞬间,我就意识到自己又做了鲁莽的事。我现在的状况还不能告诉其他人,能出现在这里,甚至邀请哈利和他的朋友们都是特例中的特例。我猜这是因为邓布利多觉得他亏欠于我。”

      “亏欠?邓布利多?”

      “一会儿再慢慢跟你说吧。其实我还被关在阿兹卡班,今天是个特例。我被邓布利多保释出来和哈利过圣诞节,要求是今晚六点之前必须回去。呃,我说的有点混乱吧?总之你必须保证,在读到我被无罪释放的消息之前,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今天在这儿见过我。也包括我接下来讲的一切,都要保密。不然麻烦就大了。”

      “唔……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我可以答应你。”她皱着眉头,慢慢地说,“话说回来,我是怎么帮到你的?我到底做了什么?”

      “是啊,你肯定想不到是怎么回事……”

      ——

      邓布利多去看他的那天和平时的日子并无甚差别。睁开眼睛是一成不变的阴冷、昏暗和绝望,囚犯们被石壁、铁栏,被冰冷的海水和无情的摄魂怪包围,无处喘息。西里斯和往常一样,凭借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避开摄魂怪的影响。

      ——

      “——你是阿尼马格斯?”

      “是啊,一条大黑狗。”

      “对西里斯·布莱克①来说挺贴切的。哦,不好意思,请你继续。”

      ——

      这样的日子似乎永无止境,西里斯也和平时一样,伏在地上保存体力。在这里似乎除了寻思之外,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每天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只有一日三顿的牢饭被漂浮咒送来的时候,他会坚持爬起来进食,实在没有食欲的时候就硬逼着自己吞下去一点。

      “我必须活着。”他告诉自己。

      他不断地回忆着十年前的一切,这使他头晕目眩,但只有这样他才能记得自己是无辜的,从而在摄魂怪的压迫下残存一丝理智。尽管那记忆并不美好,但至少带来的是憎恨而不是恐惧。

      隔壁牢房又传来惊恐的尖叫,引来了几个饥肠辘辘的摄魂怪。不消一会儿,尖叫声就已经消失在空中。它们在铁栏旁边徘徊,久久不肯离去,哼哧哼哧地着想吸出那人的灵魂。它们离开时路过西里斯的牢房,察觉到那些和人类不太一样的,更难辨别的情感。但西里斯并不担心,依旧闭目养神。果不其然,它们犹豫了一阵后又卷起一阵阴风飘走了,只留下结冰的铁栏。

      邓布利多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尽管并没有守护神围着他,摄魂怪们还是飞速从走廊掠过,远离他逃到了另一个尽头去。

      “阿尼马格斯?哦,我早该想到的。”

      他在栅栏前站定,只需一眼就明白了这条大黑狗的真实身份。

      “来的路上我还在想,你要是像其他人一样,已经神志不清了可怎么办。看来我低估了你们几个。”

      西里斯半耷拉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算是个回应。邓布利多和他印象中的样子差不太多,仍旧穿着那种花里胡哨的星星巫师袍,只是头发和胡子都更长了。他不清楚邓布利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没有更多的脑力供他思考。但后者的出现无疑带给了他一股力量,像是喂他吃了一大块巧克力。可邓布利多还什么都没做,他甚至没有放出他的守护神。又或许他放出来了,只是它正在西里斯看不到的地方。

      “唉,我知道你对我不满。这确实是我的过错。但在我们讨论这一切之前,来吧,你需要这些巧克力。”邓布利多不知道从哪变出来许多巧克力,俏皮地朝他挤挤眼睛,从栅栏空隙递过去。这位伟大的白魔法师总是很擅长随身带着甜点。“你介意变回来吗,或者你这样也能吃?只是我觉得要用牙和爪子撕开包装还挺难的。”

      西里斯磨磨蹭蹭地撑起两条前腿坐起来,漆黑的毛发迅速缩回体内,原本的肤色逐渐显露出来,同时他的身材被拉长,尾巴也消失了。原本黑狗趴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位落魄的青年,他身上的衣服就像之前的狗毛一样脏兮兮,而那些衣服上的破洞则如同它参差不齐的毛发。西里斯毫无章法地扯开一块巧克力的包装,塞了一大口进去。在那些巧克力让他的身体变得暖和起来后,邓布利多又变出来一篮子三明治,一杯南瓜汁和一杯葡萄酒。之后他坐在新变出来的椅子里,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慈爱地看着西里斯。直到确定对方恢复了体力,邓布利多才开口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不思·邓布利多。”

      “太好了。”他不禁扬起一个弧度更大的微笑,“你真是给了我不少惊喜。那么继续,你是否还记得詹姆和莉莉?”

      西里斯听得一头雾水,但依旧如实回答他:“是。”

      “你记得他们隐藏处的保密人是谁么?”他又问道。

      “记得。”西里斯说。

      “我需要再问你一次。那个人是你吗?”

      西里斯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这很重要?”

      “这非常重要,西里斯。”

      邓布利多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姓氏或是全名。但对方看上去并不买账。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来提醒我是一个多么无能,多么失败的朋友?!”

      “不是的,你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你——”

      “尽力了?那又有什么意义?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詹姆已经被我害死了!被我!”

      “咳咳……”

      这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随后,西里斯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穿黑斗篷的男巫。他在里面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头上戴一个黑色礼帽,看上去地位颇高。他的守护神不断跳跃着,守在他身旁寸步不离。难怪摄魂怪逃开了。

      “呃……我想这已经很明显了,邓布利多?你瞧,他已经都招了。虽然我很佩服你的仁慈和宽大的胸怀,但是,我想……我想,大概只能到这儿了?”

      “康奈利,让我们再有点耐心。他被关在这儿那么多年,还能听懂人话就已经很不易了。”邓布利多温和地对福吉说,也给他变了一把扶手椅。然而后者生怕一坐下就要继续待更久,于是陪着笑婉拒了。

      邓布利多没在意,依旧稳稳地坐在他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继续说道,“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康奈利。你一定认为作为魔法部部长,你有许多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你一向很有责任感。不过请你相信我,这事绝对值得你多等一会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福吉听着,嘴角难以察觉地向下撇了撇,但很快他又撑起一个恭敬得体的笑:“是,我当然会相信你。你也知道我一直都非常尊敬你,邓布利多。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瞧,你,你拎着个耗子到我的办公室里,现在又把我带到这儿……这,这……”

      “……耗子?”

      西里斯缓缓抬起头,死死盯着福吉,声音嘶哑又低沉。他表情呆滞,眼里却透着憎恶的红光。

      “你刚才说‘耗子’?”

      福吉被他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邓布利多,但后者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于是他硬着头皮说:“是,是啊?”

      “它是不是右前爪缺一根趾头?”

      福吉低着头,一下下地迅速瞟向邓布利多,又转而盯着鞋面,小声嘟囔说:“看在梅林的份儿上……谁会注意一个耗子缺没缺趾头……”

      “它在哪?在哪?”

      福吉的话飘到西里斯的耳朵里,他就突然发疯似的,大喊着扑向前。双手紧紧攥着铁栏杆,仿佛要徒手把它们掰断,从中间冲出去。但过了会儿见福吉呆愣着不回答,他又转向邓布利多。

      “它在哪?快告诉我!它在哪?”

      邓布利多挑起一边眉毛,却不回答他,“看来你确实知道它的事。”

      “快告诉我!!”

      他疯狂地拍打、摇晃铁栏杆,巨大的撞击声回荡在走廊里。但是邓布利多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丝毫不受西里斯的影响。

      “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先让自己冷静下来,证明自己有能力继续交谈。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去他妈的冷静!”

      “想想詹姆。他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西里斯一瞬间仿佛被施了石化咒,僵在原地。但马上他又痛苦地撕扯自己的头发。他的情绪转变得太快,快到在福吉看来甚至有点不现实。也许是因为他变成狗的时间太长,连情绪和思维都变得和动物一样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面对它吧。如果你真的把詹姆和莉莉当朋友,那就去面对这件事,尊重这件事。”邓布利多继续循循善诱,劝导他说。

      “……尊,尊重?”

      “我明白这很难,很痛苦,但你必须接受他们的死亡。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地活在你的心里。”

      “不!”

      西里斯哭喊着,狠狠地砸向地面。铁链咣啷啷地响,沙砾刺破了他的手,但他不在乎。

      “我要他们都活着!你怎么不明白?该死的是我!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他的声音颤抖着,尖锐又飘忽不定,像是被生生挤出来一样。仿佛此时他的身后正有个摄魂怪掐着他的脖子,仿佛他的灵魂正在离他而去……

      “来!来杀了我!该死的是我!我死了,一切就不会这样了!”

      “你是个勇敢的人,西里斯。到现在为止你一直很勇敢,并且忠诚。你也清楚,你的死亡不会对过去有任何改变。也许之前你一直坚持让自己活着,是认为自己必须要赎罪,理应被惩罚。但你知道吗?你还有另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邓布利多顿了顿,锐利的蓝眼睛透过镜片,仿佛看进了西里斯那颗被他自己攻击到千疮百孔的心。

      “你还有哈利。”他充满怜爱地说。

      “哈……哈利……?”

      “詹姆和莉莉唯一的孩子,同时也是你的教子。他现在正在霍格沃兹上一年级,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孩。你也许不会觉得意外,他飞得和当年的詹姆一样漂亮。”邓布利多的话仿佛有魔力。他继续描述着哈利,让西里斯觉得他的教子似乎就在自己眼前——样貌像詹姆,戴着差不多的圆框眼镜,只有眼睛像莉莉……当然性格也更像莉莉一些,谦逊善良……学习还算认真,但是和詹姆一样,会在魔法史的课堂上呼呼大睡……

      “哈利……”他喃喃自语着,突然又号啕大哭起来。一时间,他像个发疯的家养小精灵似的,不断敲打自己的脑袋。

      “我有什么资格当他的教,教父?我,我没脸见哈利……没有!没有!没有!他一定恨,恨死我了……”他哽咽道,“詹姆会怎么说呢?都怪我……我对不起他……”

      “真的吗?你真的觉得詹姆会怪你?”

      “……不……可我宁愿他们恨我……他们为什么不恨我?”

      邓布利多离开椅子蹲了下来,用令人信服的眼神看着西里斯,又仿佛在看着他自己。

      他说:“因为他们知道,你的初衷不为别的,全是为了保护他们。他们知道你爱他们,他们也爱你……我亲爱的孩子,他们又怎么会怪你呢?你明白,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你的心。”

      邓布利多伸出手,重重地按在西里斯左边的胸膛,他心脏的位置。

      “就在这儿,你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吗?”

      西里斯呆坐在原地半张着嘴,眼泪更加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他缓缓摇着头,仿佛不愿意接受这些说法。他想,他一定是有罪的,不然为什么要夺走他挚友的生命来惩罚他?自责是一个怪圈,而他深深地把自己埋了进去。从那一天到现在,他从未接受过这个现实,也从未原谅过自己。现在这突然袭来的,积攒了十年的悲伤和委屈,终于让他筑起的围墙溃如山倒。

      他摸索着看向邓布利多,寻求帮助,茫然无措得像个闯了祸的孩子。

      “我可以陪你弥补这一切。你愿意和我一起吗?”邓布利多问他。

      西里斯立刻点点头。

      “那你要保证如实告诉我们,十年前的10月31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福吉似乎快到了忍耐的极限。然而他还是尽量好声好气地凑在邓布利多耳边,小声说:“这个问题……你真的确定吗?”

      邓布利多说自己有所把握,不必担忧。

      “詹姆让我当,但不是这样,是我……但又不是我……”西里斯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地说起来,“我提议临时换人,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是谁,我,詹姆,莉莉,还有彼得……是彼得……我那天去找他,他不在。我很害怕,就去找了詹姆,但已经晚了……我就去追他,彼得……他跑不了了,就炸了整条街……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跑了,他跑了,只留下根手指……”

      也许是因为被关得太久了,加上之前情绪激动导致体力不支,他讲得模模糊糊,指代不明。但邓布利多当然能听明白。

      “他逃到哪去了?”邓布利多问。

      福吉还没有弄清楚,皱着眉头咕哝:“谁?”

      “下水道!”西里斯笃定地回答,“他跑到下水道里,再也找不着了!”

      邓布利多继续引导他:“他怎么做到的?”

      “耗子!他变成个耗子!”西里斯激动地大喊道。

      “见鬼的!”福吉气得不禁大声骂了一句,这事他从一开始就在忍,“又一个未登记的非法阿尼马格斯?一个还嫌不够?”

      现在一切都明朗了。西里斯·布莱克是无辜的,他不是波特夫妇的保密人。而邓布利多手上的那只耗子,也就是彼得·佩迪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那天下午,麦格带着韦斯莱家的长子到他的办公室,忧心忡忡地,长年板着的脸急得煞白。韦斯莱先是讲了那只耗子的古怪。之后应他的要求,给他们看了和耗子有关的几段重要记忆,包括怎么从宠物店买下它,又是怎么找到宠物店的老板,发现了它是阿尼马格斯的事。

      但这只能证明彼得一定有问题,却无法证明西里斯·布莱克是无辜的。

      于是麦格听从他的嘱咐,在变形课上向罗恩借走了那耗子,说要检查一下那些错误的咒语有没有对它留下伤害。所幸那孩子确实错误百出,也就没有怀疑什么。他把它关得严严实实,今天一早就带着它找到福吉,为的就是直接寻出真相。如果西里斯真的是无辜的,天呐……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你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对面的西里斯说完这些话后就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长时间的对话耗尽了他本来就微乎其微的精力,更别提那些发疯似的嘶吼和拍打。他极度虚弱,没有力气再动一下,更是没力气抵挡摄魂怪带来的影响。仅一只守护神不再足以为他带来温暖了。银色的凤凰急忙从邓布利多的魔杖尖端飞出,它直接穿过铁栏,盘旋在西里斯上方。

      不能再耗下去了,他必须赶快。

      “你明白了吗,康奈利?”邓布利多问道。

      福吉茫然地摇头,努力回忆西里斯的话,“他是说,佩迪鲁才是保密人?是他背叛了波特?”

      “没错。而且他并没有死。他是个阿尼马格斯,留下一根手指就变成老鼠逃走了,就是我今早给你看的那只。”说着他拿出那个笼子,“你瞧,缺根趾头,而且至少活了九年。抛开这些不说,一个反阿尼马格斯咒就可以说明一切。那一整街的麻瓜也不是布莱克杀的,都是佩迪鲁。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骗了我们所有人。”

      “操!该死的!”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有认真审这个案子是巴诺德的过失,和你并无关系。不必为这个——”

      “不不不,不可能,”福吉焦虑地背着手踱来踱去,觉得自己前途渺茫,全然忘了自己正处在阿兹卡班,“人们只会觉得这是魔法部的失职!现在娱乐花边新闻满天飞,还能有几个记得魔法部部长的任期是哪年到哪年?邓布利多,你一定得帮帮我啊!”

      邓布利多对此似乎了然于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温和地笑笑,说:“这当然可以,但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没问题!什么事?”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倒地不起的西里斯,引得福吉也向那边看去。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西里斯是无辜的了,是不是——”

      福吉听到这儿,急迫地打断他说:“这可不行!我是说,这不符合法律程序……这……再怎么他也得上法庭,宣布无罪才能释放啊。”

      “哎呀,放轻松点儿。”邓布利多依旧笑着,拍了拍福吉的肩膀,“我什么时候说要放他走了?我只是建议换个地方,把他送到这儿的管理员那里看管。你也不希望在开庭前就让被冤枉的英雄死在牢里吧?”

      “可……可是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那不就正说明他隐瞒了实情,证明他是有罪的?”

      福吉恍然大悟,赞同地点点头。他也明白西里斯已经危在旦夕——他这么虚弱,要不是有两只守护神的保护,摄魂怪怕不是已经将他的灵魂吸走了。于是他赶忙送了架小飞机到阿兹卡班管理员那儿。很快,一个年轻男巫就带着特殊钥匙赶了过来。邓布利多,变出一副担架抬着西里斯,三个守护神都围着他。年轻管理走在最前面,几人加快步伐向值班室走去。

      “两个未登记……格斯!我必须得……重要……他们没有接受……规训练……很容易……危险……邓布利多!!你在听我说话吗!!必须依法……”

      西里斯躺在担架上,迷迷糊糊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他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疲惫,寒冷彻骨,外面却像烤着温暖的炉火……同时,他的脑袋变得越来越沉……渐渐地声音也开始离他远去……他的意识不断地下沉……下沉……直到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①
    Sirius,天狼星,属大犬座中的一颗一等星。
    Black,黑
    合起来就是黑狗
    (hhhhh我不行了
    (西里斯:住嘴!
    (福吉是我这一章的快乐源泉
    呼…熬了通宵写完了…这章拖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我卡文了,真的好难写…我太菜了…前前后后写了又删大概有一万字…
    写完回忆突然发现爆字数了,不得不停在这儿
    顺便,我是真的好想写比尔出场!孩子现在在埃及掘人家祖坟呢(?)其实本来想直接写比尔怎么和麦格交谈,肯定很有意思,但后来觉得剧情会太松散…
    不敢再承诺下次啥时候更了,我就是个咕咕怪
    不过,肯定是不会坑的!
    我就是写到七老八十我也会写完的!
    谢谢大家一直陪伴我这个咕咕怪!
    感谢在2020-03-15 15:41:45~2020-05-29 05:29: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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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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